巴爾作為毀滅之王，自然很快看出了問題，在發現沒有冒險者被自己誘惑，立即以真理之眼觀看眾人，果然在諸人身軀外看到一層光膜將他們包裹住，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巴爾也能看出這層光膜上蘊含有非常高級的力量。
他嘶聲道：“這，這是什麽力量，本王感覺這是淩駕於地獄的力量……你們究竟是誰？”
王朝傳打量這位幾乎完全化為巴爾的塔拉·夏，緩緩道：“作為人類的英雄，不應該還要麵臨神魂被吞噬的痛苦，作為對你的英勇行為的獎賞，塔拉·夏，你將升華為我人族的英魂，永遠護佑人類。”
隨著話落，王朝傳舉起一根手指，遙遙點向巴爾，一道世界之力直接向巴爾籠罩而下，下一刻，這位毀滅之王，這個世界的毀滅法則的化身直接爆成虛無，與之化為虛無的，還有插在其胸口的黃色靈魂石。
一道魂魄從其粉碎的軀殼中飛出，正是早已虛弱不堪的塔拉·夏最終保留的殘魂。
和艾丹一樣，這位人類的傳奇法師此時魂魄已經被毀滅之王的力量完全侵蝕，幾乎已經到徹底被同化的地步，王朝傳捧起塔拉·夏的魂魄，雙掌合起，隨著世界之力的加持，塔拉·夏魂魄中的毀滅法則逐漸被抽出，當其魂魄恢複到正常活力時，一道精純的神魂力量被王朝傳注入。
得到這股神魂力量的滋潤，塔拉·夏的神魂迅速恢複，同時這位傳奇法師早已經危若累卵的意識逐漸蘇醒過來。
“該死，你做了什麽。”
一道爆喝突然在空中響起，而隨著這正氣十足的呼喊，毀滅之力在虛空孕育，一聲暢快的大笑打斷前者話語，一股較之前濃鬱十倍的毀滅之力洶湧而出，轉瞬便充塞整個空間。
在所有魯高因方超凡驚駭的目光中，巴爾那宛若枯藤老樹的身軀一寸寸從虛空中浮現，顯然這位已經掙脫了枷鎖，如今完好如初的巴爾出現在虛空中。
而隨著巴爾的出現，一道散發出聖潔光芒的乳白色人影也從遠處飛來。
想來這位就是那位大天使長泰瑞爾了，六道仿佛羽毛的光翼在這位大天使長的背部飛舞。
見到泰瑞爾的到來，巴爾興奮的哈哈大笑道：“泰瑞爾，我的老友，你也想不到我這麽快便能恢複自由吧，你們失算了。”
巴爾的目光轉向王朝傳，枯瘦詭異的麵龐上，一對扭曲的雙目盡是嘲諷，嘿嘿笑道：“人類，你確實強大，不過即使強大如你也絕想不到，我等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先前那一擊的力量絕對夠勁，多虧那一擊，總算把我從永恒的囚牢中釋放出來，你說本王應該如何報答你呢？”
眼看巴爾欣悅的仰天大笑的樣子，所有看向王朝傳的目光中，都是不解、憤怒、責怪。
王朝傳卻完全無視這一切，這短短時刻，他已經將塔拉·夏的靈魂完全恢複過來，將自己的囑咐告知塔拉·夏，便將之送往自己的世界中，在那裏，艾丹將會成為最好的夥伴，暫時陪伴他在地球生活。
做完這一切，他的目光迎上巴爾高傲的雙目，深深凝視這位毀滅之王，正待說話，一道身影已經擋在雙方之間，那人身高接近三米，延伸的六翼有若世上最順滑的絲綢，隨風飄舞，在舞動之間，道道光芒宛若流光溢彩，分外醒目。
一股聖潔、神聖、威嚴的氣息，將巴爾那膨脹的毀滅力量完全驅除。
正是大天使長泰瑞爾！
看到自己的永世對手站在自己麵前，巴爾停止自己那詭異的笑聲道：
“泰瑞爾，我的永世之敵，現在的你還要站在我的麵前，就為了想要救下身後的小蟲子嗎？你應該明白，這麽多年來，你為了守護這處空間，你的力量不可避免的受到這個庇護所世界的消耗，現在你的力量還有多少？
全盛時候的五成？或者六成？七成？
但本王的力量卻沒有任何損耗，當年你用靈魂石暗算於我，可想到了今日？
現在形式逆轉，今日本王便要結束這永世之戰，泰瑞爾，本王要將你徹底鎮壓、封印起來，永生永世，再無脫困的機會。”
泰瑞爾麵容沉凝喝道：“巴爾，如此多歲月下來，想到的仍然是作惡嗎？當真死不悔改，想要鎮壓我，那就問問我手中的聖劍允不允許。”
泰瑞爾回過頭對眾人道：“立即離開這裏，將巴爾脫困的消息帶出去，我將會將這處空間徹底脫離物質位麵，讓巴爾短時間無法重返物質位麵。現在你們立即離去，為巴爾重返人間做準備。”
他不在關注其餘人，目光凝視在王朝傳身上，沉聲道：“人類，在你的身上，我感應到強橫的力量，那是我們天使也無法想象的力量。
不過希望你的行事，不要再如此莽撞，遏製地獄的力量，絕非一個人可以完成，和你的同伴們一起離去吧，為製止邪惡而努力吧。”
王朝傳忍不住笑了，這泰瑞爾顯然是一個嚴肅認真的天使，看起來嚴厲，實際上內心火熱，極懂得照顧他人，更有犧牲自我的高尚品質。
這樣的熱血戰士固然是最好的同伴，同樣也是最危險的敵人，君不見雅典娜的聖鬥士、龍珠戰士們，那個不是在絕境中反殺的典型。
這樣的人若不能為友，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之滅殺，省得有被反殺的危險。
王朝傳微微一笑，伸手輕拍泰瑞爾的肩膀，泰瑞爾並沒有在意，任由王朝傳的手掌拍在自己肩膀處。
耳中聽到王朝傳輕柔的聲音道：“放心吧，大塊頭，這一次來此，本尊就是為了將巴爾徹底收了，至於你，還是先前往塔拉·夏的身邊吧，有老朋友陪伴你，想必你不會寂寞，莫要在管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隨著話語入耳，一股遠遠超越他這個大天使長力量將泰瑞爾禁錮住，在泰瑞爾麵色狂變中，王朝傳輕柔道：“毀滅、欺詐、背叛、英勇、神話、邪惡，本尊既已來到這個世界，將令人道之光，徹底照亮整個世界。
從今往後，人類的文明之光，普照大地，即使還有邪惡、墮落、死亡，也將是我人族自己散播。
這個世界不在需要神，當然同樣不需要地獄，天使與惡魔將成為神話故事中的傳說。
去吧，泰瑞爾，希望你在另外一個世界能好好生活。”
無可遏止的巨大吸力湧出，在泰瑞爾的怒吼中，將之一吸而入，泰瑞爾隻覺得天旋地轉，任他如何竭力控製身形，仍然不可遏製的在虛空中不斷翻滾、下墜。
三百六十五種法則力量在時空通道中圍繞著他這位大天使長穿行，將其本源力量抽離身體，當泰瑞爾下落之勢一緩時，他看到一個巨大繁榮的人類世界。
而他的全身虛虛蕩蕩，智天使那可毀滅世界壁障的可怕力量完全消失了。他的身體緩緩落下，輕飄飄的仿佛毫無重量。
在下落的途中，他見到下方極遠之處的人類社會，日升月落，上班下班，整個社會高度的文明和統籌。
雖然這個世界看起來是如此的浮躁，邪惡從來沒有遠離過這方世界，但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看起來卻比自己熟悉的世界，生活美好了何止百倍。
這裏有堪稱窮奢極欲的物質享受，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夠擁有在另外一個世界即使是國王也無法擁有的寶物。
泰瑞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眼前，一切切、一幕幕從他的雙目中劃過。
遽然失去自己的力量，又見到與印象中完全不同，壯麗的人類世界，兩種巨大的衝擊，一時間竟然讓泰瑞爾這位智天使為之失聲。
以至於他早已經落到了地麵，仍然沒有從這種震撼中清醒過來。
“泰瑞爾，你也過來了。”一道熟悉的男子溫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泰瑞爾通體巨震，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這是人類中的英雄塔拉·夏的聲音，泰瑞爾緩緩回過頭，看到了塔拉·夏那張熟悉的年輕麵孔，哪還有印象中的疲憊和痛苦，更無被巴爾侵蝕的陰暗與瘋狂。
“你……”泰瑞爾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沙啞了。
塔拉·夏一身學者袍，溫和的笑容，如同明媚的陽光，令人心安。
“那位大人為我驅除了巴爾的力量，並將我送到這個世界，在這裏我還遇到了同樣來自我們世界，曾經正麵擊敗過恐懼之王迪亞波羅的艾丹。
不過我們都失去了昔日的力量，這裏被這個世界的人類稱為地球，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超凡力量，泰瑞爾，剛開始來到這裏，你會很不適應，不過日子久了，你就能習慣了。”
聽著這位前人類英雄絮絮叨叨的話語，泰瑞爾一時間恍若墜入夢境，凝視周圍的一切，一股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戰栗傳遍全身。
“諸神黃昏？難道那位就是開啟諸神黃昏的命運之子？”
****
在所有人目光中，大天使長泰瑞爾在被王朝傳抓住肩膀的瞬間，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徹底將泰瑞爾吞噬而入。
所有人都驚呆了，立於王朝傳身後的諸位職業者自然是又驚又怒，不過因為接觸過王朝傳，自然明白其真正的可怕，攝於其力量，這夥人沒有人敢於炸刺，不過不信任的目光和懷疑的眼神，免不了不斷投到王朝傳的身上。
對於身後諸人的想法和態度，王朝傳是不在意的，實際上原本他也沒有當這些人為自己的小夥伴。
他之前可是說過，隻要到大峽穀，這些人就可以回去了，是這些人自己巴巴的非要進來，又與他何關。
巴爾也怔了怔，哈哈大笑道：“怎麽了？人類，你暗算泰瑞爾，是想做投名狀，向本王效忠嗎？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隻要再乖乖獻出你的靈魂，本王便收你做我手中的頭號大將，如何？”
王朝傳的目光重新落在巴爾身上。
不過相當於天仙中期的力量強度，身為毀滅之主，想必有自己的殺手鐧，不過這樣的存在，在自己麵前，實在不夠看呀。
王朝傳低低笑了起來。
見到他這種反常的舉動，巴爾微微一愣，嘿嘿笑道：“人類，還不立即上前晉見本王，乖乖跪在本王麵前，請求本王的垂憐？”
王朝傳啞然失笑，抬起一根手指，對準巴爾，輕聲道：“巴爾，你的狂妄令本尊震驚，在你的麵前，可是遠遠比你一個法則層次的小家夥，偉大的多的存在。uu看書ww.uuknshu
迪亞波羅被我滅殺十萬次，那位恐懼的化身也對本尊心存恐懼，那麽你這位毀滅之王呢，會不會同樣產生這種你們最喜歡的極具‘力量’的情緒？”
隨著王朝傳的動作，虛空中，一根巨大的手指虛影浮現，當王朝傳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巨大的手指從天而降，在巴爾完全無法做出反應的時候，摁在他的頭頂。
這一擊蘊含一個大世界九個元會的法力，又怎是一個小小的法則層次的超凡可以經受，在接觸的一瞬間，絕對沒有一點點的滯後，巴爾的身軀直接化為虛無，毀滅之力一卷而下，連同巴爾的靈魂一並抹除。
不過這位好歹是這個世界毀滅的化身，世界隻要不滅，毀滅之力便不會消失，巴爾也就可以無限複活。
因此僅僅片刻，虛空中，屬於巴爾的精神烙印浮現，一個全新的毀滅之王於虛空中誕生，這位的記憶明顯有一個斷層，見到場內諸人，微微一愣，顯然之前身死魂滅的記憶，並沒有及時更新。
王朝傳再次對這位新生的巴爾一指點出，一根巨大的手指從天而降，在這位毀滅之王反應不及中，貫穿全身，肉身和靈魂化為虛無。
巴爾不斷被複活，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然而這些新生的毀滅之王無論來多少個，在王朝傳看似輕輕的一指下，立即化為虛無。
他身後的諸人從懷疑到震驚，到驚駭，再到麻木……
這一刻，這些人看王朝傳背影的目光，已經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看一個神。
是那種超越他們想象的神。
他嘶聲道：“這，這是什麽力量，本王感覺這是淩駕於地獄的力量……你們究竟是誰？”
王朝傳打量這位幾乎完全化為巴爾的塔拉·夏，緩緩道：“作為人類的英雄，不應該還要麵臨神魂被吞噬的痛苦，作為對你的英勇行為的獎賞，塔拉·夏，你將升華為我人族的英魂，永遠護佑人類。”
隨著話落，王朝傳舉起一根手指，遙遙點向巴爾，一道世界之力直接向巴爾籠罩而下，下一刻，這位毀滅之王，這個世界的毀滅法則的化身直接爆成虛無，與之化為虛無的，還有插在其胸口的黃色靈魂石。
一道魂魄從其粉碎的軀殼中飛出，正是早已虛弱不堪的塔拉·夏最終保留的殘魂。
和艾丹一樣，這位人類的傳奇法師此時魂魄已經被毀滅之王的力量完全侵蝕，幾乎已經到徹底被同化的地步，王朝傳捧起塔拉·夏的魂魄，雙掌合起，隨著世界之力的加持，塔拉·夏魂魄中的毀滅法則逐漸被抽出，當其魂魄恢複到正常活力時，一道精純的神魂力量被王朝傳注入。
得到這股神魂力量的滋潤，塔拉·夏的神魂迅速恢複，同時這位傳奇法師早已經危若累卵的意識逐漸蘇醒過來。
“該死，你做了什麽。”
一道爆喝突然在空中響起，而隨著這正氣十足的呼喊，毀滅之力在虛空孕育，一聲暢快的大笑打斷前者話語，一股較之前濃鬱十倍的毀滅之力洶湧而出，轉瞬便充塞整個空間。
在所有魯高因方超凡驚駭的目光中，巴爾那宛若枯藤老樹的身軀一寸寸從虛空中浮現，顯然這位已經掙脫了枷鎖，如今完好如初的巴爾出現在虛空中。
而隨著巴爾的出現，一道散發出聖潔光芒的乳白色人影也從遠處飛來。
想來這位就是那位大天使長泰瑞爾了，六道仿佛羽毛的光翼在這位大天使長的背部飛舞。
見到泰瑞爾的到來，巴爾興奮的哈哈大笑道：“泰瑞爾，我的老友，你也想不到我這麽快便能恢複自由吧，你們失算了。”
巴爾的目光轉向王朝傳，枯瘦詭異的麵龐上，一對扭曲的雙目盡是嘲諷，嘿嘿笑道：“人類，你確實強大，不過即使強大如你也絕想不到，我等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先前那一擊的力量絕對夠勁，多虧那一擊，總算把我從永恒的囚牢中釋放出來，你說本王應該如何報答你呢？”
眼看巴爾欣悅的仰天大笑的樣子，所有看向王朝傳的目光中，都是不解、憤怒、責怪。
王朝傳卻完全無視這一切，這短短時刻，他已經將塔拉·夏的靈魂完全恢複過來，將自己的囑咐告知塔拉·夏，便將之送往自己的世界中，在那裏，艾丹將會成為最好的夥伴，暫時陪伴他在地球生活。
做完這一切，他的目光迎上巴爾高傲的雙目，深深凝視這位毀滅之王，正待說話，一道身影已經擋在雙方之間，那人身高接近三米，延伸的六翼有若世上最順滑的絲綢，隨風飄舞，在舞動之間，道道光芒宛若流光溢彩，分外醒目。
一股聖潔、神聖、威嚴的氣息，將巴爾那膨脹的毀滅力量完全驅除。
正是大天使長泰瑞爾！
看到自己的永世對手站在自己麵前，巴爾停止自己那詭異的笑聲道：
“泰瑞爾，我的永世之敵，現在的你還要站在我的麵前，就為了想要救下身後的小蟲子嗎？你應該明白，這麽多年來，你為了守護這處空間，你的力量不可避免的受到這個庇護所世界的消耗，現在你的力量還有多少？
全盛時候的五成？或者六成？七成？
但本王的力量卻沒有任何損耗，當年你用靈魂石暗算於我，可想到了今日？
現在形式逆轉，今日本王便要結束這永世之戰，泰瑞爾，本王要將你徹底鎮壓、封印起來，永生永世，再無脫困的機會。”
泰瑞爾麵容沉凝喝道：“巴爾，如此多歲月下來，想到的仍然是作惡嗎？當真死不悔改，想要鎮壓我，那就問問我手中的聖劍允不允許。”
泰瑞爾回過頭對眾人道：“立即離開這裏，將巴爾脫困的消息帶出去，我將會將這處空間徹底脫離物質位麵，讓巴爾短時間無法重返物質位麵。現在你們立即離去，為巴爾重返人間做準備。”
他不在關注其餘人，目光凝視在王朝傳身上，沉聲道：“人類，在你的身上，我感應到強橫的力量，那是我們天使也無法想象的力量。
不過希望你的行事，不要再如此莽撞，遏製地獄的力量，絕非一個人可以完成，和你的同伴們一起離去吧，為製止邪惡而努力吧。”
王朝傳忍不住笑了，這泰瑞爾顯然是一個嚴肅認真的天使，看起來嚴厲，實際上內心火熱，極懂得照顧他人，更有犧牲自我的高尚品質。
這樣的熱血戰士固然是最好的同伴，同樣也是最危險的敵人，君不見雅典娜的聖鬥士、龍珠戰士們，那個不是在絕境中反殺的典型。
這樣的人若不能為友，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之滅殺，省得有被反殺的危險。
王朝傳微微一笑，伸手輕拍泰瑞爾的肩膀，泰瑞爾並沒有在意，任由王朝傳的手掌拍在自己肩膀處。
耳中聽到王朝傳輕柔的聲音道：“放心吧，大塊頭，這一次來此，本尊就是為了將巴爾徹底收了，至於你，還是先前往塔拉·夏的身邊吧，有老朋友陪伴你，想必你不會寂寞，莫要在管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隨著話語入耳，一股遠遠超越他這個大天使長力量將泰瑞爾禁錮住，在泰瑞爾麵色狂變中，王朝傳輕柔道：“毀滅、欺詐、背叛、英勇、神話、邪惡，本尊既已來到這個世界，將令人道之光，徹底照亮整個世界。
從今往後，人類的文明之光，普照大地，即使還有邪惡、墮落、死亡，也將是我人族自己散播。
這個世界不在需要神，當然同樣不需要地獄，天使與惡魔將成為神話故事中的傳說。
去吧，泰瑞爾，希望你在另外一個世界能好好生活。”
無可遏止的巨大吸力湧出，在泰瑞爾的怒吼中，將之一吸而入，泰瑞爾隻覺得天旋地轉，任他如何竭力控製身形，仍然不可遏製的在虛空中不斷翻滾、下墜。
三百六十五種法則力量在時空通道中圍繞著他這位大天使長穿行，將其本源力量抽離身體，當泰瑞爾下落之勢一緩時，他看到一個巨大繁榮的人類世界。
而他的全身虛虛蕩蕩，智天使那可毀滅世界壁障的可怕力量完全消失了。他的身體緩緩落下，輕飄飄的仿佛毫無重量。
在下落的途中，他見到下方極遠之處的人類社會，日升月落，上班下班，整個社會高度的文明和統籌。
雖然這個世界看起來是如此的浮躁，邪惡從來沒有遠離過這方世界，但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看起來卻比自己熟悉的世界，生活美好了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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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眼前，一切切、一幕幕從他的雙目中劃過。
遽然失去自己的力量，又見到與印象中完全不同，壯麗的人類世界，兩種巨大的衝擊，一時間竟然讓泰瑞爾這位智天使為之失聲。
以至於他早已經落到了地麵，仍然沒有從這種震撼中清醒過來。
“泰瑞爾，你也過來了。”一道熟悉的男子溫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泰瑞爾通體巨震，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這是人類中的英雄塔拉·夏的聲音，泰瑞爾緩緩回過頭，看到了塔拉·夏那張熟悉的年輕麵孔，哪還有印象中的疲憊和痛苦，更無被巴爾侵蝕的陰暗與瘋狂。
“你……”泰瑞爾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沙啞了。
塔拉·夏一身學者袍，溫和的笑容，如同明媚的陽光，令人心安。
“那位大人為我驅除了巴爾的力量，並將我送到這個世界，在這裏我還遇到了同樣來自我們世界，曾經正麵擊敗過恐懼之王迪亞波羅的艾丹。
不過我們都失去了昔日的力量，這裏被這個世界的人類稱為地球，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超凡力量，泰瑞爾，剛開始來到這裏，你會很不適應，不過日子久了，你就能習慣了。”
聽著這位前人類英雄絮絮叨叨的話語，泰瑞爾一時間恍若墜入夢境，凝視周圍的一切，一股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戰栗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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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目光中，大天使長泰瑞爾在被王朝傳抓住肩膀的瞬間，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徹底將泰瑞爾吞噬而入。
所有人都驚呆了，立於王朝傳身後的諸位職業者自然是又驚又怒，不過因為接觸過王朝傳，自然明白其真正的可怕，攝於其力量，這夥人沒有人敢於炸刺，不過不信任的目光和懷疑的眼神，免不了不斷投到王朝傳的身上。
對於身後諸人的想法和態度，王朝傳是不在意的，實際上原本他也沒有當這些人為自己的小夥伴。
他之前可是說過，隻要到大峽穀，這些人就可以回去了，是這些人自己巴巴的非要進來，又與他何關。
巴爾也怔了怔，哈哈大笑道：“怎麽了？人類，你暗算泰瑞爾，是想做投名狀，向本王效忠嗎？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隻要再乖乖獻出你的靈魂，本王便收你做我手中的頭號大將，如何？”
王朝傳的目光重新落在巴爾身上。
不過相當於天仙中期的力量強度，身為毀滅之主，想必有自己的殺手鐧，不過這樣的存在，在自己麵前，實在不夠看呀。
王朝傳低低笑了起來。
見到他這種反常的舉動，巴爾微微一愣，嘿嘿笑道：“人類，還不立即上前晉見本王，乖乖跪在本王麵前，請求本王的垂憐？”
王朝傳啞然失笑，抬起一根手指，對準巴爾，輕聲道：“巴爾，你的狂妄令本尊震驚，在你的麵前，可是遠遠比你一個法則層次的小家夥，偉大的多的存在。uu看書ww.uuknshu
迪亞波羅被我滅殺十萬次，那位恐懼的化身也對本尊心存恐懼，那麽你這位毀滅之王呢，會不會同樣產生這種你們最喜歡的極具‘力量’的情緒？”
隨著王朝傳的動作，虛空中，一根巨大的手指虛影浮現，當王朝傳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巨大的手指從天而降，在巴爾完全無法做出反應的時候，摁在他的頭頂。
這一擊蘊含一個大世界九個元會的法力，又怎是一個小小的法則層次的超凡可以經受，在接觸的一瞬間，絕對沒有一點點的滯後，巴爾的身軀直接化為虛無，毀滅之力一卷而下，連同巴爾的靈魂一並抹除。
不過這位好歹是這個世界毀滅的化身，世界隻要不滅，毀滅之力便不會消失，巴爾也就可以無限複活。
因此僅僅片刻，虛空中，屬於巴爾的精神烙印浮現，一個全新的毀滅之王於虛空中誕生，這位的記憶明顯有一個斷層，見到場內諸人，微微一愣，顯然之前身死魂滅的記憶，並沒有及時更新。
王朝傳再次對這位新生的巴爾一指點出，一根巨大的手指從天而降，在這位毀滅之王反應不及中，貫穿全身，肉身和靈魂化為虛無。
巴爾不斷被複活，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然而這些新生的毀滅之王無論來多少個，在王朝傳看似輕輕的一指下，立即化為虛無。
他身後的諸人從懷疑到震驚，到驚駭，再到麻木……
這一刻，這些人看王朝傳背影的目光，已經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看一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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