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片熱火的朝天的情景,一群被關了兩年多的人吃飽了,喝足了,在趙京越的安排下,紛紛向四周散開,精神異能者調動著異能以自身為中心引導著身邊的人向不知深淺的山壁進發,非精神力異能者,用手細細的探索著牆壁。(.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團長,這裏有條裂縫。”一個興奮的叫聲響了起來。


    一大群人呼拉拉的全往出聲處擁了過去。


    “讓開,讓開,楊團長來了。”


    “別堵著了。”


    黑暗中聲音叫得歡脫,可能在黑暗中生活的時間大長,他們已經養成了一種默契。唐然跟在楊團長後,一起走過去。


    “團長,牆太厚了,根本探不出牆後麵是不是空的?”


    一個失望沮喪的聲音報告著。


    楊團長伸手摸了摸,量了量裂縫,“我們順著這條裂紋好好挖挖,不行再說總不能坐以待斃。”


    “對,唐然可是有空間異能的,大家連口糧都不用擔心了,我們動起來,總不至於連最開始的那點勇氣也沒有了吧?”


    趙京越借著唐然的空間,自說自話。拿別人的東西去做承諾,虧得他臉皮厚。


    郝高山樂於看唐然倒黴,吃虧,他也說不出這是什麽心理,反正他就是覺得唐然吃虧了,哪怕占便宜的不是他,他也心花怒放。


    楊團長和趙京越一激勵一利,被之前三言兩語打擊得信心散掉的人,又站起身來,繼續開始搜索牆壁。


    趙京越蹭到唐然身邊。“嘿嘿,唐小姐,本來我想著青梅止渴來著,可是用青梅來糊弄大家我覺得不大厚道,你剛給我們的那肉幹,實在是太給力了。唐小姐,能激勵大家找得一條生路,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吝嗇那些肉和吃食的。嘿嘿。”


    接著又轉過頭看向阮晴柔,“阮小姐,你說是不?”


    對唐然。他實在是生不出什麽羨慕嫉妒之心來,就像是誰會跟高高在下俯瞰眾生的神靈的去攀比,可是對阮晴柔,水異能的攻擊力說實在話,形成有效的傷害實在不能算上什麽。可是唐然、阮晴柔和郝高山的到來後,他們填飽了肚子,喝足了水,這才知道有一個高階水異能者是何其的重要,現在關在這的連他自己178個人,其中有24個水異能者,可是24個人還不如阮晴柔一個人在短時間向他們提供的水,很明顯,異能等階間的差異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算法。郝高山涼涼的說道:“唐然,現在,你還留著那些壓箱底,不怕出不去白白抓瞎了?”


    黑暗中,唐然一言不發。


    “唐小姐――”


    楊團長聽到這邊說話,安排好戰士們幹活後。走了回來。


    唐然突然動作極大的跳了起來,“大家不要動。”


    話音剛落,隻聽到“咣”的聲音,泥土飛揚,大塊大塊的牆壁崩落,光線透了進來,眾人紛紛抬手遮眼,又聞到這渾濁而熟悉的空氣了――


    “媽呀――”


    一個戰士尖叫一聲,腳下一滑,撞到另一個戰士身上,稍稍適應了光線,大家放下擋在眼前的手,“媽呀――……


    “天啊――”


    “快跑――”


    尖叫聲連連,和他們麵麵相覷的是四個人頭動物身的怪物,保存得完好的頭嘴唇紅豔豔的,嘴角邊還沾有腥紅的顏色,皮膚看起來比關著的人看起來飽滿得多,厚重的四肢,不大協調的運動著,上肢抓著一大塊混凝土塊。眼珠呆滯的看了過來,有些遲鈍,又有些茫然。一會兒兒,茫然從眼中消失,變得空蕩蕩的。


    戰士們的尖叫聲像是在熱油裏灑下的水,沸騰了,四個怪物的身後是千奇百怪的搭配,但無一不是人頭獸身。


    一群人兩股戰戰,一時不知道是不見天日的好,還是重見天日的好。


    唐然臉色鐵青,從覃老給她的資料和她打探來的消息,她知道那個在地下實驗室做神秘實驗的人是專門研究如何提高人的身體體質,通過改變體質器官來完美人的身體達到實力提長的目的,她估測過可能看到的情景,人為刺激的變異動物甚至改善過的異能者,連喪屍她都想到了,之前見到的怪物,她心中有憤怒,有悵然。


    可在看到被困來百來平方米中的有人頭象身,人頭狼身的各種各樣的怪物時,心裏生出一股懼意來。


    這是怎樣的慘劇。


    為了追求力量,物傷其類至此。


    有懼,更有激憤。


    兩手不停的發著抖,瞳孔緊縮,白玉石化成的劍不用唐然用異能召喚,自動的置身在唐然緊握的拳頭中,發出一聲清音。


    楊團長被這一聲不大卻很清冷的聲音驚醒回神,拍了一把還怔愣的趙京越,趙京越先是恍然,然後是憤怒,“團長……”


    楊團長直視著眼前騷動起來的怪物,搖搖手,讓趙京越不要出聲,示意趙京越控製好現場戰士的情緒,卻見趙京越又呆愣在一旁。


    怎麽了,這反應不對!


    順著趙京越的目光看了過去,楊團長眼前一黑,向這個方向快速移動而來的怪物中的一個麵孔熟悉得讓他心碎。


    他那年僅22歲的兒子的腦袋安在一個手長腳長的猴子身上。


    郝高山死死瞪著那張熟悉的臉,從小和他一起打架闖禍的哥們,不知是人還是鬼?眼淚從臉龐上如雨疾下,“唐然,如果這一次你把這掀了,我郝高山這一輩子絕不再找你麻煩。以後見到你我就繞道走。”


    阮晴柔剛回過神,就被這悲愴的情緒感染,終於還是遇到了,阮晴柔在提心吊膽了那麽久之後,突然有了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在聽楊團長、趙京越說起兩年來的經過時,重新的回憶了一遍曾經熟知的劇情。心裏對接下來的慘劇做了很多準備,可是直麵到這樣的場景,她還是覺得,她的預估還是不夠的。


    目光輕輕移向唐然,隻見唐然瞳色發黑,不知何時。手中一把閃著斑瀾的長劍,閃著寒光,蓄勢待發。


    擔憂的看向唐然,以為改變了軌跡的原文劇情終不可避免的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了嗎?這一場戰鬥,原文中是以唐然慘勝收場。但是這一場戰鬥卻是唐然生命裏的一個汙點,因為這些被改造了的怪物被所謂的首領選擇了很多優秀的異能者,軍人,世家栽培過的繼承人做為“材料”,在後麵成為女主利用來挑動基地民眾和世家對政府和軍方施加壓力,對唐然進行製裁的一個伏筆。


    有心想阻止唐然出手,嘴唇嚅動了會,看著郝高山眼淚橫流,雙眼發紅,一副要拚命的樣子。阮晴柔吞下了到嘴邊的話。


    進,是死。


    退,也是死。


    身後沒路,前麵死路。


    楊團長腦門上青筋畢露,嘴唇被咬得流出血來。


    “團長……”


    畢竟是經過訓練的戰士,失控的情緒很快得到了控製,接下來,一群人快速的掉落到了絕望的穀底。


    “韓福江――”


    “郝京江。”


    “陳瀾。”


    ……


    無比熟悉的臉像一個個噩夢讓這些剛剛還在計劃離開這個囚籠後,煥發出活力的人像是放了氣的氣球,有的連站都站不穩。軟癱成泥的滑倒在地。


    “不想死的就給我站起來,殺出去。”


    唐然身形凜洌,聲音徹寒,字字如刀。


    楊團長仰了仰頭,“全部都有,起立,集合。”


    唐然瞥了他一眼,見他眼眶發紅,可是聲音卻沉穩起來,心裏暗暗點頭,楊成瑜的臉一出現,她就看到了,和郝高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豬朋狗友在她手上從來沒得到過便宜,兩人十足的難兄難弟。看到他這樣的遭遇,唐然心中一慟,到底要有多狠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楊叔叔,現在我們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把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爭取打通我們身後的通道,一部分把他……它們攔住。另一個是從前麵殺出去。”


    唐然有禮而生疏的語氣軟了許多,連稱呼都親近了起來,照她的想法,第一個辦法純粹是安慰這個悲痛的父親和有親友在其中的戰士,可行的惟有第二個辦法。


    楊團長看著執著一把閃著點點光芒的長劍當前而立的唐然,“唐然,你叫我一聲楊叔叔,那我就不客氣了。”


    唐然沒有回頭,輕輕點了點頭。


    “用第二個辦法,直接殺出去。”


    “團長――”


    “團長――”


    ……………………


    “別喊了,這是最有可能還能留下一條命的法子,唐然,你實力最強,盡一切努力殺出去,不要去――去看他們的臉,記住,你的前麵是怪物,是敵人,死在你劍下的也是怪物,是敵人,不能心軟。”


    語略帶哽咽。


    唐然輕輕頷首。


    “高山,阮小姐過來。我們一起,能殺多少是多少,不能……不能讓他們離開這為害老百姓。”


    楊團長的身形像是一座高山豎立在了眾人身前。


    “是,團長。”


    郝高山扯著嗓門大聲喊道,他叫著讓唐然把這掀了時,就做好了留在這的準備。


    阮晴柔點點頭,又看向唐然。


    心髒揪得緊緊的,唐然,唐然,你到底會怎麽選擇,你可知你怎麽選擇結果對你都是不好的。


    隻見唐然突的抬起劍,直指身前,阮晴柔驚訝的發現,那些怪物的速度從緩到快,從遲鈍到靈活,從適應不良到應用自如。就是這麽一小會的工夫。


    “楊叔叔,帶著他們後退。”


    唐然的聲音冷冷清清。


    楊團長聽了後,沒有追問,指揮著戰士貼向身後的牆壁。


    可是唐然的動作比楊團長和戰士們更快,劍一揚,身形一瞬即閃。片片星海在不昏暗的室內清晰璀璨,銀光閃閃,綠波瑩瑩。


    最先看見的四個喪屍在伸手扔下上肢中的混凝土坷垃向唐然拍來的時候,化成了一堆碎肉泥。


    腥臭腐臭交雜一起,一下泛散開,阮晴柔壓著胃袋。一邊為唐然招式的美妙歎服,一邊控製著呼吸。


    太惡心了,後麵的戰士嘔吐起來。


    前後圍攻,阮晴柔再也控製不住,彎下身嘔吐著。


    楊團長卻是沉凝著一張臉。看著唐然的一舉一動,唐然的動作從最初的似乎施展不開來的別扭漸漸的行雲流水,劍仿佛有自身的意識,連起陣陣犀利的劍風,凡是輕過處,血肉橫飛,


    在目光掃過不忍去看的那張臉時,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唐然的劍頓了頓,換了個方向,向另一旁刺去。身側卻露出了一個漏子。


    “唐然――”楊團長駭大了一雙眼。猴子的長手指甲尖銳,抓向唐然的腦袋。他絲毫不懷疑那一爪子能撕開唐然的頭。


    隻見唐然身體奇跡似的以人類不可想象的角度扭曲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唐然,那些是怪物,沒有人,不是人……”楊團長喊著喊著,聲音嘶啞起來。


    “上,我們上,大家拚了。”


    楊團長搓了一把臉,對著後麵的戰士喊道。


    趙京越一直關注著唐然,唐然完全不像力有未逮的樣子。遊刃有餘的在揮刺挑,空氣中帶起一個個氣旋,收割著怪物的生命。


    想到生命兩個字,趙京越有些不自在。


    聽到楊團長的命令,趙京越忙攔住楊團長,“團長,唐然不讓我們插手。”


    楊團長瞪向趙京越。


    趙京越抬手指著身前,“你看,唐然能行,如果我們加入進去,她更施展不開。”


    楊團長凝目細看,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差點一時悲憤過度,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伸手止住大家的行動,眉頭卻越皺越緊。


    唐然屠殺的怪物,是的,屠殺,看著很強的,擁有很強的身軀的怪物,在唐然的劍毫無招架之力,連唐然的身都近不了,立時被斬殺。


    看著一個飛揚起或還掛在某個動物脖子上的臉,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一箭雙雕。


    感到腳下微微的震動,楊團長眉毛一展,“唐然,回來。”


    “唐然,回來。”


    阮晴柔靠在牆上,覺得身後顫動,忙喊著唐然。


    唐然身形一凝,移動著腳步退回到阮晴柔身邊。


    “怎麽了?”


    眼睛還是看著怪物。


    劍仍握在手中。


    “後麵有異動,牆在動。”


    “不會後麵也有怪物吧?”


    人群裏發出了怪叫聲。


    前有狼後有虎。


    “挖通了,挖通了。”


    一個直徑來大的洞被挖開來,外麵的歡呼聲傳了進來。


    有戰士喊了起來,“有人來救我們了,來救我們了。”


    這一天心情如坐雲霄飛車似的,從穀底攀上山頂再掉到深淵,喜極而泣,看到探進來的一個腦袋,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腦袋以下,然後有誌一同的鬆了口氣。


    “唐然,是基地的人,軍隊來了。”


    阮晴柔喜極而泣。


    “唐然,你和高山、阮小姐先出去。”


    楊團長凝眸看向場中。


    “楊叔叔,我幫你。”


    唐然沒有回頭。


    “唐然,我是個軍人,也是個父親,就讓我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我不能看著我的兒子死也不能安寧。”


    楊團長語氣沉重的讓唐然動容。


    “唐然,我們快走吧!”


    阮晴柔心裏急得要死,看著唐然在和楊團長你來我往說個不停,看了看前麵血泥裏躺著的腦袋上的臉鮮活得像是剛死去似的,恨不得把唐然拉出去。


    “小柔,你要走就先走,我不能就這麽走。楊叔叔,你要去就去。我在這看著。……


    唐然語氣淡淡。


    “楊伯伯,我跟你一起,我要帶回我們郝家的子弟。”


    郝高山站到楊團長身邊。


    阮晴柔一跺腳,“唐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你以後帶來很多麻煩。這些――”阮晴柔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又聚攏著踩著血泥走過來的怪物,“他們的家人如果聽信了別人的有意挑撥,你會有大麻煩的,你們唐家也會有大麻煩的。”


    唐家將再無立足之地。


    阮晴柔擦擦眼,這是唐家在原文的下場。在一聲生死交關的戰場上,軍方在各方的壓力下默許了放棄馳援唐然,唐然和她的人無一生還,唐家一夕傾塌,被方水盈取而代之。


    楊團長如濃霧中被人當頭一棒。大喝而醒,郝高山比楊團長對基地的傾軋更為了解,“唐然,你不能再張揚了,否則,你會觸碰到不該碰到的利益。”


    唐然轉頭看向阮晴柔,阮晴柔對唐然含淚點著頭,“對不起,唐家沒有臨陣脫逃的子孫。不過,還是謝謝你。”


    唐然幹脆的轉過身。向著裏麵走去。


    楊團長和郝高山忙跟上去。


    “楊團長、唐然、郝高山。”


    秦肅從洞裏鑽了進來。


    林楓眼睛亮亮,興奮的看著秦肅和唐然的相見。


    羅沁語站在陽台上,聽著遙遙傳來的爆炸聲。


    “哥,森林裏真熱鬧。”


    羅向能看了一眼灰蒙蒙的遠方,“小語,不是所有的熱鬧都能湊的。”


    羅沁語咬得嘴唇發白,“我不甘心。”


    羅向能眉心緊蹙,“小語,按理說,唐然不管怎麽說。是幫了我們,給了我們一個安穩的容身之地,黑暗日後過了三年多,外麵的情形你都看見了,沒有人護著,普通人連個安穩的日子都過不上,睡著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你為什麽對唐然這麽執著?”


    羅沁語想著唐然風光的在人群的仰望中招搖過市,而自己枯黃幹瘦的臉隻配泯然於眾人,嫉妒的蟲子噬咬著心髒。


    羅向輝從房間出來,正好聽了羅向能的話尾巴,懶懶的坐在羅向能身邊,“小妹,要我說,你計較方水盈還有道理。別的不說,唐然至少她的實力幾乎都是九死一生中磨練出來的。


    你不是說方水盈是由一個個奇遇堆起來的,一個草根不費一點力氣淩駕於眾人之上,才更值得人記恨吧。”


    羅向能讚同的點頭。


    羅沁語不滿的看向羅向輝。


    “方水盈都墮落成這樣了,有什麽好嫉妒的?”


    羅向輝嘖嘖嘴,“可是你說過的,我們投奔唐家時,唐然可以撐起唐家了,方水盈的實力連我們都不如的。唐然不說特意照顧我們,可給你安排一個工作,讓我和大哥無後顧之憂的去出任務,也算仁至義盡,不說那是多少年後了,就是現在才幾年,人情淡薄得――,嘖嘖,與其天天盯著別人怎麽著,小妹,我勸你一句,你這樣患得患失還不如好好的做任務,攢積分和晶核升級來得實際。”


    末世的生活愈是艱難,人們對追求強大的實力的欲望愈強,羅向輝經過時間和生死的磨煉,從思想到能力都成為了真正在末世摸打滾爬的的變異者,褪去了浮躁和衝動,也越加看不上羅沁語占著先機卻盯著沒仇沒怨的唐然和方水盈斤斤計較。


    羅向能雙手合攏放在膝上,“小語,你對唐然方水盈上心不是一天兩天,今天特別的坐立難安,是不是有什麽事?”


    羅沁語本來要說的話在兄長倆的勸說下收了回去。


    她能說這是一個攻擊唐家,攻擊唐然的好機會嗎?


    同樣的,嚴東橋也在沉思,前世唐然死後五年,她死亡的真相就被暴露了出來,全國知名的十個將軍中的兩位聯手對陷唐然於死地的人進行追查和報複。基地掀起一輪新的更替,有人說這是他們借機上位的借口,也有人說是壯士衝冠一怒為紅顏,不管怎麽樣,他從確切的渠道得知了真相,遠處爆炸聲連綿不斷,基地的異動,他有所察覺,特地交待了雷霆小隊的人這個月不要接任,以防碰到不該碰的事,陷入麻煩中去。


    不知道唐然是不是如前世一樣,已經掉到了所謂的q病毒集中營裏去了,大開殺戒了?為以後埋下禍根了?


    大耿在嚴東橋的房門外走來走去,拿著隊伍成員收集回來的情報,手每每抬起,又放下,聽著遠處的爆炸聲,臉上露出莊重之色。要和嚴東橋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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