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等人小心翼翼的走在黑色的似石的地麵上,地麵坑坑窪窪,每隔約一米來遠地上長著兩三米高的黑色的像樹又不是樹的類似地麵的東西,低頭,貓腰,在邵波的警示下,不要碰到那些像樹的玩意,路走得頗為艱辛。


    “我們現在在哪?”唐然問著邵波,雖說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很可笑,可是卻是事實。


    邵波在地上又畫了一副簡易的小地圖,“我最後的一次任務就是跟著兵團進入黑山,八百多人的隊伍,最後隻有兵團和我得以留下了一條命。”


    邵波趴在地上,畫著簡易的地圖,時不時抬頭看看四周,比畫了一會,對唐然等人說道,“我們從這走。”


    唐然等人毫不懷疑的跟上。


    唐然一邊避開地麵上的不明物體,一邊問道,“你是以黑山為參照物的?”


    “是,我們指揮部裏保存的地圖都是以黑山為參照物的。”邵波手裏拎著一根半米來長的骨頭,把地麵上的石頭等物撥開,清出一條可供1人通過的通道。


    唐然的眼角抽了抽,頭向一旁微微側開,不去看剛剛從右手邊揮過的白骨。


    邵波看到唐然的表情,臉上悻悻的,解釋道,“我們試過了,這些東西碰金屬熔金屬,又找不到別的東西,就這白骨還能使使。”


    唐然幹笑了兩聲,郝高山揮著一根白骨,抽開身前的一棵黑樹,驚訝的咦了一聲,又用力抽了一下。


    唐菲看到被郝高山一棒抽飛斷開黑色的顆粒,忙跳開一步,“郝高山。”


    郝高山嘿嘿一笑,轉身又揮開其他的地方。


    唐菲挽著唐然的手臂,“然然,這裏怪詭異的。”


    唐然點了點頭。一雙眼睛謹慎的掃視著四周。


    郝高山邵波和小競圍在旁邊,一人一手白骨,唐然臉皮扭曲了一上,看他們揮得虎虎生風的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拿著絕世兵器呢。


    “沒事,這裏的能量是靜止的,隻要我們不引動它們就沒事。”唐然話一出口,郝高山邵波小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唐菲驚得捂住了嘴,“然然,你怎麽不早說?我們還是出去吧,我們這麽亂動,肯定惹出亂子了。”


    唐然警惕不變,嘴裏說道,“沒事。他們純粹是用死力氣,沒用能量就沒關係。


    唐菲一顆心才放了下來。郝高山等人也放下了心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更輕了。


    走了十來分鍾,走在最前麵的邵波停下了腳步。抬起手來,“前麵有聲音。”


    郝高山、唐然、唐菲、小競側著耳朵聽著,不用邵波提醒,他們也聽到了非常清楚的聲音,是打鬥聲,這裏還有人。


    隻是一個眼色,他們都想到了在一片白骨中看到的一群踽踽而行的人。放輕腳步。加快速度,循著聲音,他們直直的穿過了黑林。


    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唐然郝高山唐菲小競都看向邵波,邵波擺了擺手,“我上次來不是這樣的。”


    不用唐然他們發問。邵波已經很自覺的說了出來,“黑林外不過是另一片光禿禿的黑地,隻是從那裏可以繞到黑山的另一邊而已。”


    “波哥,唐然姐,郝哥。唐菲姐,你們能看清那兩個是什麽字嗎?”小競突然叫道。


    唐然等人抬頭張望了一會,眼前除了白茫茫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沒看到任何東西啊,哪有什麽字?”


    小競比畫了一下,見唐然他們無法理解,跺了跺腳,就要往白茫茫的煙霧裏衝去,邵波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小競,“你瞎跑什麽?”


    小競推了推邵波,急急的說道,“我沒瞎跑,那裏有個門,門上有兩個字。”


    “有嗎?”邵波看向唐然三人。


    唐然三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看見。


    小競見他們都不明其所以然的樣子,又要跑,被邵波拎著衣領轉了一圈,“不給隨便亂跑。”


    小競氣得直跳腳,口不擇言道,“我才不是你這樣的膽小鬼,躲在別人後麵呢?”


    邵波臉色大變,郝高山出聲叱道,“閉嘴,還沒找到出路呢,就自己先亂了陣腳。”


    小競不甘的閉了嘴,哼哼了幾聲。


    邵波眼角垂了下去,原來還好的精神一下衰落下去。


    唐然和唐菲擔心的交換了一個眼色,她總覺得這裏給她的感覺怪怪的,前麵像是有什麽壓在地底,像是在積蓄著力量等待著全力一搏。


    唐菲挨著唐然,低低的說道,“然然,這裏麵有東西。”


    唐然臉上露出和唐菲同樣的神色,“我也覺得。”


    邵波和郝高山聽到了兩人說話,深有同感,可是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全都靠了過來,邵波還不忘揪著小競,小競的嘴癟著,“裏麵本來就有東西。”


    唐然唐菲郝高山邵波全都看向小競,小競被四雙眼睛看著,身體縮了縮,“裏麵是有東西啊!”


    “什麽東西?”


    四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競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很利害的東西。”


    “嘁。”


    郝高山嗤了一聲。


    小競惱羞成怒起來。


    “愛信不信。”


    唐然緩緩的問道,“你能描述一下是什麽東西嗎?”


    小競見唐然沒有輕忽的意思,神色一展,忙說道,“很利害,很大,我覺得它一出來,這附近都要翻一個身。”


    “地震一樣的能量?”


    “比地震還可怕。”


    唐然等人更加不解起來,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


    郝高山一甩手,對唐然等人說道,“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是啊,進去看看。”


    唐菲讚同道。


    唐然看著突然興致勃勃,主動提出要行動的兩人,神色莫測起來。


    邵波站在唐菲和郝高山身後,對唐然微微頷頷下巴。


    唐然眼皮垂了垂,“好。進去看看。”


    走進白茫茫中,唐然等人的眼睛一亮,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寬敞的馬路。高聳入雲霄的藝術性極強的房子,還有天空中無數一掠而過的形狀不同的車或者是飛機?馬路上幾乎沒有走路的人,五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唐然抓著唐菲的手緊了緊,她在姬族的始母星見過類似的畫麵。


    不過這裏沒有任何喧囂聲,除了空中急急離開的車子,這裏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城。


    沒有任何聲音。


    連腳步聲都沒有。


    腳步聲呢?


    唐然忙轉頭看向身邊。


    身旁空無一人,唐菲他們全都不見了。


    “菲菲,郝高山,邵波。小競。”


    沒有一人回答她。


    唐然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延著馬路走著,她心裏不斷的說著,沒事的,沒事的,可能又是進了一個幻境罷了。


    看完一個故事。自然就出去了。


    可是心裏卻怎麽也安定不下來。


    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一個人影閃過,唐然忙跟了上去,追啊追,追得氣喘籲籲的,才看到前麵的人停了下來,前麵的人像是沒有發現唐然似的,對著不遠處的一幢大樓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嘴裏念念有辭。


    “我們都要離開了,再也不回來,你們要好自保重。”


    唐然看到大樓的一扇窗戶打開,裏麵用一根棍子挑著一麵旗幟搖了搖。


    那人久久的望著,抽噎了幾聲,又像是怕被人看到似的。捂著臉走了。


    唐然盯著那幢大樓的那扇窗戶。想了又想,向著大樓走了過去。


    “郝高山,然然怎麽還沒醒啊?”唐菲用手摸了摸唐然的額頭,唐然躺在她腿上,郝高山坐在一邊。翻著身上的水壺。


    “我也不知道啊,好好的,她就這麽昏過去了。“


    “什麽叫好好的,沒見唐然一直都沒醒嗎?”唐菲衝了起來,郝高山忙舉手做投降狀,“口誤,口誤,可大家不是都沒事嗎?


    唐菲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可是她實在太擔心唐然,急急的看向邵波,“你來過這的,你應該知道原因。”


    邵波搖頭如搗蒜,“這裏我可沒進來過。不過,唐然的症狀,我猜到了一點。”


    “快說。”唐菲杏核眼一亮,邵波被唐菲看得心頭一熱,“我們之前不是都失去了神智,唐然八成和我們之前一樣。”


    “不可能。”郝高山否決道,“在直升機上,我們四個人都有失去神智,唐然都沒有,現在我們四個都沒事,唐然怎麽會有事?”


    “換個角度想,是不是我們之前已經失去過神智了,現在恢複了所以對這裏有免疫力,而唐然沒有,所以就中招了。”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唐菲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要不,我們等然然恢複了再走?”


    郝高山看了看皺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的唐然,“也隻有這樣了。”


    小競偷偷的拉了拉邵波,邵波隨即說道,“我們等等,看看唐然接下來的情況再說。”


    郝高山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的小動作,“我們是一定會等唐然醒過來的。”


    小競想要說話,邵波馬上轉了口風,“肯定的,肯定的,唐然可是必不可少的。”


    唐菲對郝高山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唐然現在沉睡不醒,如果他們要拋下她們姐妹倆走的話,她是一點也沒辦法攔的,而且硬攔下來也沒什麽意義,有些硬話,她不好說,郝高山主動站出來唱黑臉,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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