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謹言和牛師長與馮士田帶來的人的對峙,隨著時間流淌吃力起來,能量牆和光罩的對峙到了最緊急的時刻,能量牆搖搖欲墜,秦主席等人雖然還保持著四平八穩,可是有的人已經露出惶惶不安的神情,沒有身臨其境,視死如歸的話絕不是那麽好說的。


    就在能量罩岌岌可危時,秦肅如天兵神降似的,帶著一隊人推開門衝了進來,秦肅端著槍直指著馮士田的腦袋,得意洋洋的馮士田臉上的笑容一下僵在了嘴角邊上。


    “馬上停止,否則轟爆你的頭。”


    馮士田慢慢抬頭看向秦肅,“好,好,秦肅,你是要和我交手?”


    秦肅眸色發黑,“讓你的人停下動作,否則很快你就明白,我是不是要和你交手。”


    馮士田對正全力壓製能量牆的六個人揮了揮手,“停下來吧!”


    六個人對視一眼,離馮士田最近的一個人看了看馮士田,又看了看秦肅,微微點了點下巴。


    馮士田說道,“現在可以移開你的槍了。”


    正說著話,意外在此時發生了。


    六個人全身的能量向外一發,秦肅和他帶來的人身不由自主往後蹬蹬蹬的一直退到牆邊,背緊緊的貼著牆,感到一股力道極大的氣流壓擊著他們的心髒,直麵著六個人的唐謹言和牛師長更是眼前一閃,能量牆在瞬間崩潰掉,噴出血來。


    秦主席等人在能量牆崩潰的一刹,眼疾手快的把兩人拖到一邊,一群人全被壓倒了牆壁上,轟的一聲,牆壁向四周轟開。貼在牆壁上的眾人向牆外飛去。


    唐謹言和牛師長很快被送到了軍區的醫院,一區的人迅速開赴到代表著全國最高級別的總指揮大樓,看著洞開的牆洞,啞口無言,那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總指揮大樓隻有四層樓高,但它左右橫麵長達兩百來米,秦主席待客的會議室隻在二樓。這也是飛出屋子的人除了唐謹言和牛師長外旁人隻是受了些皮肉傷的原因。


    秦肅拖著滿麵血跡的馮士田走到秦主席等人暫時休息的休息室,“報告主席,經過搜索,我們隻找到了他一個人。”


    “那六個人呢?”秦主席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死了總會留下一些痕跡。”


    “也許能量爆發太強,那六個人沒逃過去。”


    “連你我都沒事,他們會逃不開?”


    秦主席目光停駐在秦肅身上,“誰讓你過來的?”


    秦肅腰板一挺,“報告,我有情況要找唐軍長核實。聽說唐軍長過來軍委,我們就追過來了。”


    “什麽樣的情況不能等唐軍長回去核實?”


    秦肅閉著嘴,死扛的樣子讓秦主席眉頭動了動,“你跟我進來,老陳,老紀。你們也來。”


    “唐軍長和牛師長下轄的軍隊在學新的功法,您們知道嗎?”


    秦肅看向坐在軟沙發上的三人。


    秦主席坦然的點點頭,“我們知道。唐老透過口風。”


    “那不是一區流傳出來的。”秦肅斬釘截鐵道。


    “唐老說,是唐然無意中發現異能還可以這樣用,出發前不放心,交給家人的。”


    “可是這功法都要練死人了,我已經找了一區的專家,要對這部功法進行研究,唐軍長和牛師長必須配合。”


    “必須?”秦主席冷哼一聲。


    “誰給你的權利?你的功法是唐軍長給你的?還是牛師長給你的?或者是唐然給的,四軍有功法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你不好好的在基地訓練,盯著四軍做什麽?”


    “主席。人命關天。”


    “你口中的人命是一區的人告訴你的吧?”秦主席眼裏帶著失望。


    “你先出去,所有的事我們自會處理。”


    “爸――”


    “出去――”


    “是。”


    秦肅的臉色變了又變,提腿走了出去。


    “主席。你沒必要對孩子那麽凶。”陳副主席好言說道。


    “他是利令智昏,自大忘形了。”秦主席哼道。


    “不說他了,今天發生的事給我們提了一個醒,我們要加強對基地的控製。”


    “對,現在在最緊張的時刻,基地裏還有居心叵測的人圖謀不軌,我們一定要加大力度。”


    “對一區的態度要變一變了,特殊待遇他們享受得太久了,已經忘了他們到底是誰了。”秦主席目光深邃,深不見底。


    陳副主席,臉皮輕輕抽搐,想到家裏萎靡的孫子,“主席,要怎麽變?”


    “卡住他們的物資分配,取消一區自由征集物資的權利,他們不是嫌一區的任務管理中心太簡陋,告訴他們,所有的物資讓他們拿出研究成果來換,不然,他們就和普通人,不,異能者軍人的待遇一樣。”


    秦主席平平的說道。


    一區群聚著國家召集的全國最為優秀的科學研究者,他們對科學研究有著飽滿的熱情,末世以來,世界萬物的變化,給科學家帶來了無限的探索欲,本著為了盡快讓全國人民能夠盡快的適應末世的生存,國家傾盡全力支持科學家的研究,希望科學家的帶來的研究成果,能對人類的生存有所幫助,雖然最初國家應對末世時,政策有所偏頗,可是在人們的基本生存擺到了麵前時,他們已經在調整,有意控製局勢。


    可是一區裏的某些害群之馬卻已經越走越遠,拿著研究成果和軍委談條件,頻頻挑釁國家的權威。


    簡直是讓人忍無忍。


    “老陳,這件事就讓你負責。雖然要挾製一區,但是人才我們能保護的要盡量保護。”


    “老紀,你去看老唐時,讓他把唐然給的功法給軍委一份,另外再安排一些人到四軍去和他們交流一下經驗。”


    “是。”


    “老紀,你再讓人好好查查馮士田和他帶來的六個人,好好排查一下他在基地裏的人際關係,那六個人不是普通人,並不像表麵上看著的對馮士田惟命是從,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這六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聽到門外的喧鬧聲,秦主席拿起電話,“外麵在鬧什麽?”


    “一區的人要運大型儀器進來,被攔住了,他們鬧著要見主席。”


    “他們當這是什麽地方,是他們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讓人把他們給控製住,我這就過來。”秦主席站起身,對陳副主席,紀成年說道,“我們去看看。”


    “是。”


    唐然左轉右轉,西北基地的建築說起來,比b基地還要講究,可能是末世到來時,西北相對緩和的局勢,使西北基地在人們的安居條件上有所講究,可是跟著叫小競的少年越走路越窄,道路旁的房子也越破,唐然三人心裏對現在生活在西北基地的人的生活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們生活得不好。


    在見到和軍研所還有指揮小樓一比寒酸到了極點的一排屋子裏,唐然斷然的確認到,生活在西北基地的人確實過得不好。


    小競沒有直接去敲一排屋子的任何一間門,而是帶著他們繞過房子,進了房子後的一個簡陋的用木板和塑料拚成的暫且稱為房子的屋子。


    這個屋子簡陋得隻有一張髒兮兮的木板,木板什麽也沒有,少年習以為常的一屁股坐到木板上,大咧咧的招呼道,“坐啊,我這沒什麽東西。老叔也不在,你們也別客氣。”


    郝高山翻了個白眼,你也得有給我們客氣的機會啊。


    “團長去哪了?”邵波問小競。


    小競像個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出去找人了吧,基地哪次有任務能放過老叔的。”


    唐然聽出小競口中藏著怨懟和不平,“老叔是誰?”


    “西北基地赫赫有名的兵王。”小競驕傲的說道,隨之身板一垮,“現在也就隻是老叔了。”


    兵王,唐然對這個稱呼並不陌生,軍隊裏其實比政界商界更加講究實力至上,能憑實力軍功稱之為兵王,這樣的人物絕不是無名之輩。更難得的是,唐然曾聽唐正齊提到過唐爸爸在西北軍區時,曾與兩人一同被人稱之過“智將”、“猛將”、“兵王”。


    唐然曾為唐爸爸不平過,憑什麽唐爸爸稱為將,別人卻稱為王。那也隻是隨意一想,據第一次聽到“兵王”已經過了很多年了,再次聽到“兵王”,她又掃視了這個小小的稱為房子的窩棚。


    郝高山打小長在b市裏,有著b市人與生俱來的傲氣,不說對同是b市的人,就是稍微條件略次一點的人,他也是不放在眼裏的,比如李誠浩。


    唐菲更是茫然,她不明白好好的末世災難片怎麽冒出兵王來了。


    小競見三人神色淡淡,扭了一下身體,背對著三人,“你們在這呆著,等見過老叔,再看看去不去見司令。”


    “喂喂,小破孩,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麽也是要先見了衛老吧!”


    小競抽抽鼻子,“見過怕死的,還沒見過找死的。”


    “誰找死了?”


    “你,就是你。”


    “郝高山。”唐然阻止像個小孩子一樣氣得喘粗氣的郝高山,“見見老叔就見見老叔。”


    目光往邵波身上一斜,郝高山消停了,眉眼高低其實是紈絝的本能。


    一直自稱是司令親密下屬的邵波居然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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