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久遠的故事


    大得不著邊際的港口各色的飛行器起起降降,形態各異,語言不同的生物來來往往。


    唐然飄在半空中,看著腳下陌生新奇的世界。


    這是一個和地球不同的世界,飄浮在半空中的或明或暗,大大小小的建築,眼睛看不見,感覺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空中的軌道,唐然下意識的向一側滾去,一輛像是小山一樣大小的車子從剛剛停駐的地方風馳電掣的飛離。


    唐然坐在半空中,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受傷,她到底是哪了?


    遠處一座高高聳入雲頂的灰色的大樓發著暗暗的光,唐然眯起眼,那個地方像是有什麽吸引著她?


    身體突然前傾,像是被人推著往那個方向而去。


    樓裏的大廳寬敞得讓人咋舌,更讓人驚訝的是裏麵所容納的人各種各樣,皮膚顏色不同那基本上沒什麽值得讓人驚訝的,唐然見到一屋子的――怪物時,手飛快的捂住了嘴,以防發出聲來。


    長著兔子耳朵的怪物整整齊齊的坐在正中靠前的方塊裏,四周散布著長著爪子的人?或者該說是長了人臉的動物,較之她在山洞裏見到的變異動物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然輕飄飄的晃在一群怪物中間,突然聽得頭上一陣洪亮而氣勢慷慨的發言。


    “始母星的公民們,今天我們將要對破壞我們積極向上,充滿幸福生活的罪惡者進行製裁,他們將被放逐到原始星上去接受處罰,永永遠遠世世代代都不得返回始母星――”


    口若懸河的痛陳了一番罪惡者的罪過,在一片的狂熱的支持者的讚同聲中,坐在大廳最裏的長桌正上的審判長,不緊不慢的下達了命令。


    “讓一切罪惡都從始母星上消失吧,讓無知的、衝動的、極端的生命離開我們的星球,淨化我們的世界吧!”


    唐然跟著熱血澎湃的人潮擁出大樓,睽違以久的陽光照在身上。唐然卻感受不到溫暖,橢圓形的飛行器上走下兩排排成長隊的人來,唐然看了看身邊大張著嘴,青筋畢露的嘶吼著叫著“處決他們”的擁護者,再看了看兩排長隊的人來,看起來,這些人更合她的眼緣,除了膚色,輪廓顯得有些粗曠外,和人類的差異並不太明顯。


    隨著他們走下飛行器。無數激動的人群向著他們撲了上去。穿著黑色製服的押運者若有似無的維護。很快被擠到了一邊,兩排長隊的人陷在了人海中,撕打,拉扯。踐踏,暴亂發生的既在意料外又在意料中,還停留在飛行器下沒有下來的人站在原地不肯再往下走,卻被身旁的黑製服們連推帶踢的踢下了長梯,滾在了地上,馬上被失去了理智的擁護者扯到了一旁,生命在混亂中消失。


    唐然目光隔著茫茫的擁護者看向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俯瞰著這一騷亂的審判長,審判長神情淡淡,他身旁的人言笑晏晏。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如同睡覺閉眼,喝水吃飯一樣正常的事。


    唐然不忍的看著飛行器上被攆下來的老少婦孺,她們衣衫襤褸,神情麻木,目光呆滯。走在最後的甚至是被扔了下去的,推搡在地的孩子和老人們的生命分分秒秒都在消逝,唐然被人群夾帶在其中,淚流滿麵,“別再打了,他們要死了。”


    唐然的聲音被發狂的人群徹底淹沒,阻止他們,阻止他們,一個信念鑽進唐然的腦中,手臂抬起,劍呢?


    她驚慌的發現她呼之即出的長劍不見蹤影,異能?還有異能?


    手掌合攏,掌心空空,感覺不到總是積蓄滿能量的筋脈。


    唐然腦中一片空白,看著一個矮矮小小的生命被殘忍的拋在腳下,血肉模糊,“啊――”唐然怒喊一聲,一把推開圍籠過來的人,“滾滾滾。”


    抬腿,踢。


    揚手,劈。


    身體不受控製的衝向前方,那些狂熱的擁護者沒了,那些哀鳴著求饒的人沒了,唐然恍恍的回過身,身後是寬敞的冷冷冰冰的鋪著光滑可鑒的黑石地麵,抬起頭,俯視著眾人的審判長不見了。


    身體慢慢的浮上了空中,唐然四下環顧,收攏心神,她是在做夢?


    不,不,不是,那樣的感覺太真實。


    身體回到了港口上,唐然一驚,臉上青青紫紫,身上明顯受傷得不清的長龍似的人群被押送了過來,一個大大的飛行器,比剛才見橢圓形飛形器要大上數倍,敞開著門,像一張巨大的嘴,靜待著它的食物。


    兩條長隊的人臉上一無情,連孩子和女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在看到了等待著的飛行器時,他們嚎啕大哭起來,身邊的人掛著一副“活該”、“罪有應得”的表情,有些人臉上還掛著尤自不解恨之色。


    唐然莫名起來。


    兩條長隊的人被驅趕進了飛行器,黑製服們離開了飛行器,門瞬眼關上。


    隨著一聲令下,飛行器遠遠的投入了黑茫茫的宇宙中。


    唐然沒有跟著飛行器去,但是她卻能清清楚楚的感應到飛行器遠離了始祖星後在浩瀚的宇宙中轟然炸成碎片的結果。


    心裏一抽一抽的喘不過氣來,按在胸口,身體一輕,再放眼看去,坑坑窪窪的地麵,貧藉的土地,她又出現在了一個莫名的地方,像是看了一部久遠的人類奮鬥史。


    最初人們各自為政的生活著,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他們互相掠奪,侵害,慢慢的他們為了更好的生存,應對自然中出現的共同的強大的敵人,他們攜手合作,成為對方的臂膀,當生活漸漸安定下來,他們記起了祖先的榮耀,想要複原祖先的光鮮的遺產,激進者和保守者開始了較量,團結的力量出現了裂縫,導致了合作最終決裂,兩個族群從最初的不明顯的劃分,豎立起了鮮明的對抗的旗幟,開始數百萬年來的戰爭。


    在這百萬年間他們生活的星球出現了其他的生命,那些生命順應著自然規律優勝劣汰,繁衍生息,而這群最初的生命卻因為戰爭漸漸的衰落直至滅絕,最後,甚至不曾一絲的文字或是傳說記載他們。


    然而讓人想象不到的是,一聲不期而至的災難,讓兩個被時光掩埋遺忘了的生命卻像是觸發了機關似的活躍了起來,他們參與到了早已完全不同了的世界攪風攪雨,讓災後的世界雪上加霜。


    唐然隨著劇情的發展,聯係到流族自稱的流放之人,想必流族和滅族就是被棄在宇宙中的罪人們的後裔,但是她不解的是怎樣的罪過,讓那些人對他們施以如此的刑罰,甚至於連累如此多的人,就是這樣,還是不解恨,按理說越高級的文明,越具有高度的自由和人權,他們的罪過到底是什麽呢?


    唐然思索著,卻咚的一張圓圓鼓鼓的臉伸到了她的麵前,唐然嚇得頭向後一仰。


    “不過爾爾。”


    唐然被氣笑了。


    “我們是有求於你,也是尊敬你是老人,但是你再這樣出口傷人,我也不會聽之任之。”


    唐然目光看向四周,神情一變,“他們呢?”


    洞內隻有老頭和她,唐正齊等人全都不見了。


    唐然手一伸,被她收回空間的長劍直直的刺到了老頭的脖子邊上。


    “說,他們人呢?”


    老頭擠了擠眼,“他們和你去了同一個地方,隻是你是最早回來的。”


    “你胡說什麽?”


    “你認為我是胡說,我就是胡說了,這個世界還真亂套了,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老頭見唐然沒有傷人意,坐回了椅子上。


    “我家小元也去了,放心,他們都會回來的。”老頭見唐然一副懷穎不肯信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正麵向唐然,臉一板,嘴裏嘀咕著,“為什麽好好說話沒人當回事呢?”


    “好了,我來解答你的幾個疑問吧,你們想知道也就會知道了。”|


    老頭抬起手,豎起食指,示意唐然噤聲。


    “首先,你去的地方。”


    老頭看著唐然,神色複雜晦暗不明,“那是始母星,科技極度發達,但是它也是個少有的軍管星,流族和滅族都是這顆星球上輝煌一時的大族。”


    “你們把和你們人類長得不同的生命稱作異類,始母星上有著同樣的排外性,但是他們排斥的不是外形,比如你們會把在這裏麵看見的變異生命看做怪物,而在始母星這是很正常的,隻有有意願,又可以拿出足夠的資源,你可以選擇任何一種組合,在他們看來這是科技給予生命體的改造,是一種向上的積極的增幅,值得推崇。”


    “流族和滅族在始母星上並不稱為流族和滅族,他們是是始母星最高貴的族類,姬。”


    “姬族,是始母星上最早的原住民,他們了解始母星,比始母星的軍管政府保密檔案室裏的檔案還要詳細。科技的高度昌明,不隻是姬族以外的生命不再如最初裏那樣敬畏生命,他們發展科技,利用科技,保存著一定的原始習俗的姬族的傳統受到了挑戰,他們的子孫也開始蔑視傳統,最嚴重的是他們要摧毀掉傳統,姬族,遭受到了不可磨滅的打擊,他們加強對子孫接觸外界的控製,但是當一個子孫主動進入了軍管政府管轄下的一個主動增幅室,姬族的長者憤怒了,他們以族規處置了那個子孫,姬族的滅頂之災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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