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陽四、王五和歐姍姍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刨了一個近20平米,深三四米的大坑,這還是在大壯用異能把和變異植物的淺土給清了一層的效果,不然天知道要挖到什麽時候,把鑽在土裏的細根細細的挖了出來,大壯把手裏的一把細根須扔上地麵上,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子寧願去殺兩個變異動物,也不想幹這活。”


    王五向大壯的相反方向移了移,遠離暴風圈,抬頭看了看天,趨利避害,利,他隻想少少得一點就好,害,地麵上一個,這深坑裏一站一坐著倆,看著歐姍姍拿著他從市場上淘來的小匕首撬著一根鑽進了一塊石頭裏的根,心痛得一陣陣的疼。


    歐姍姍忙裏偷閑抬頭看了看坑上,見唐然沒在坑上盯著他們,看向大壯等人,“這得挖到什麽時候,這是什麽植物,根係也未免太發達了。”


    陽四拎著一根根莖,根莖上吊著一個拳頭大的石頭,“根係發達算什麽,你看過鑽進石頭裏照料長的根嗎。啐。”


    把手裏的根一扔,瞪了王五一眼,“王五,你小子就是老鼠膽,白幹我可不幹,你去找唐然,如果她不加點價,我就甩手走人了,看她怎麽弄回去。”


    王五聽了這話,心裏一苦,他極力的減小存在感就是怕他們想起他,這筆生意虧了,虧大發了,可讓他去唐然,他沒那個膽子,賠笑道,“哎哎哎,,陽四,你別這樣,這不是話趕話趕上的嗎?”


    歐姍姍見陽四眼冒精光,腦子動得飛快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他們想著占便宜,口無遮攔,會這樣嗎?


    白了陽四一眼,“你能耐,你怎麽不去找唐然說。沒王五打圓場。你以為做點苦力就能脫身了。現在就算唐然願意讓給我們了,我們能帶走嗎?


    “你……你……,我們為什麽帶不走?她給。我就敢要。”


    陽四在隊伍是不是一言九鼎,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實用的異能者,在普通人的王五和空間異能的歐姍姍麵前那也是腰板挺得直直的,底氣足足的。被看不上眼的歐姍姍一通搶白,他看了看大壯,咽進去了到嘴邊的話。拍著胸說道。


    “哼!”


    大壯炯炯有神的看了陽四一眼。“我可不敢要。”


    “大壯,你怎麽長他人誌氣啊。”


    大壯粗大的嗓門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轟坑時那麽大的動靜,早把旁邊的人都吸引過來了。指不定等著撿便宜的人有多少呢?‘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陽四這才變了臉色。


    突然腳下一震。坑上的土揚起是,歐姍姍驚慌的看向王五,“又地震了?”


    大壯從地上爬起來,“先爬上去的,是不是地震就知道了。”


    王五忙點頭應了,伸手拉起歐姍姍。“快,我們先出去。”


    陽四見沒人搭理自己,悻悻的跟了上去。


    四人跳上歪在坑裏的變異植物樹根上利索的向上爬著,剛爬到地麵上,他們一陣嘖舌。這哪是地震,簡直是天翻地覆。


    離大坑一百米開外,兩群人在對峙著,他們身邊,一棵棵要兩三人環抱才成的樹攔腰截斷或拔地而出,鋪著厚厚落葉的地上變成了一塊塊大塊的土坷垃,裂開一條條的縫。


    四人驚疑的互視一眼,這區區幾十秒就大戰過一場了?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借著變異植物龐大的主幹藏了起來。


    “唐然,不錯嘛,聽說你沒了異能,被唐家趕了出來,沒想到,你還敢一個到這森林來。”


    說話的是一個身高頎長,皮膚偏白的男人。得意的看著親手造成成的效果。


    “郝高山,你也不錯啊,我還以為你沒半點長進呢,沒想到你也進森林呢?”唐然臉上帶笑,幽暗的光芒掃過附近的樹木和能藏人的地方,在掃過主幹時,唐然目光停了停,又略過。


    郝高山被唐然的不在意氣得火氣直冒,要說有什麽人是他最恨的,那一定就是唐然了。


    既生亮,何生瑜,這不是周瑜二千年前發出的悲鳴,是他的血淋淋的感同身受,你能想象,從你出生,一直被一個人,還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處處時時領先你一步的踩上你頭上的悲劇的二十二年的人生嗎?


    跟著郝高山一起出城的人很多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豬朋狗友,對他的心結了若指掌,看到他被唐然一言半語激得怒火上頭,不由的搖搖頭,就這樣的承受力想著從b市軍區和世家圈子裏赫赫有名的唐然手下找回場子,難,難,難。


    “郝哥,和她說那麽多廢話幹嘛,把她打趴下她不就老實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在郝高山身後提醒道。男人的眼裏帶著鄙夷但神情裝得很憤慨。


    聲音不高,但該聽見的都聽見了,唐然勾起嘴角,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男人,郝高山被唐然笑得一陣心虛,抬腳向後踢了過去,“邊去,這有你插嘴的份嗎?”強提起膽子,對著唐然威嚇道,“唐……唐然,你現在沒異能了,隻要你說聲,你不如我,你輸給我了,我就放過你。不然,這……,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郝高山色厲聲荏的聲音,讓縮在變異植物裏的四個人捂臉,這恐嚇的話說還不如不說呢。身後跟著的幫手或趕來看熱鬧的人或心思不明的人都抬眼看天,有比這更丟人的?


    “怎麽樣?”郝高山把要脅的話說出口後,壓在心口的石頭像是一下被搬空了似的,得意的抬著眉毛說道。


    唐然低笑一聲,看向郝高山帶著的一群人。


    “這些你是任務小隊的人還是你請來的幫手。郝高山郝高山啊,你一把年紀了一點長進都沒有,有見過找場子帶著一大群等著看好戲的人來找場子嗎?”


    唐然掃過眾人眼裏的趣意,聲音一冷,“想著混水摸魚的人有多遠走多遠,否則等會別怪我傷及無辜。”


    唐然本來就不是溫柔善良一類的人,平時身上就帶著清冷之意,能獨自在森林行走的她身上更是帶上獵殺者獨有的殺氣。


    話一出口,膽子小的人先抖了抖。


    郝高山腳下一歪,差點坐在地下。


    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哆嗦著手指著唐然,“唐……唐然,你……你現在不過是顆棄子了,你還敢囂張?”


    隱在附近各處的獵殺者和任務小隊把身影藏得更隱密些,暗暗恨著怎麽就想著撿便宜了,看到那群浩浩蕩蕩蕩的明顯不是普通的任務小隊的人時就該有多遠走遠。


    站在郝高山身後的一個俊朗的男人站了出來。


    “唐然,你做事太張揚了,也怪不得小郝要找回場子了。我們也是擔心你倆把事鬧大,你看你還是這麽不饒人。”


    唐然眯了眯眼,“陳勝?四級火係異能者。”


    男人點頭。


    唐然臉一板,“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郝高山有膽子就出來,別縮在別人後麵。”


    郝高山見唐然鹽油不進,心裏打了個突,想得好好的唐然會懼怕、會求饒的畫麵怎麽沒了,身後的人扶了一把,一推,又站到了人前,正麵對上唐然,郝高山極力忍著看一眼是誰把他推到前麵來的欲望。


    “唐然,你你,你……”


    “你什麽你?”


    唐然一跳,手一伸,郝高山被她直直的丟到了地上。


    陳勝等人被唐然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唐然,你現在還敢……”


    “敢什麽?”唐然踩在郝高山肚子上,郝高山憤怒的看著唐然,“你居然敢對異能者動手,你不想活了,唐家現在可不會護著你了。”


    唐然綻開一個笑容,冷冷的,郝高山生起不好的預感。


    “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先下手為強才不賠本呢?”


    聲音很輕,郝高山卻在唐然帶著幾分不耐的目光中看出了唐然的若有所思。


    “你們還幹站著幹嘛,還不殺了她。”


    喊出最後三個字,郝高山全身的力氣一散,軟躺在地上。


    唐然狠狠跺了他一腳,“你們敢上來的試試。”


    “唐然,算上我一個,你們誰敢動手的,我們玫瑰小隊不會袖手旁觀。”


    阮晴柔帶著五個年輕的女孩從樹後繞出來。


    “誰說唐然是棄子的?”


    唐菲站在一棵樹上,冷然的說著。


    手中的異能一閃,無數的樹枝向著那群人抽去。


    “哇――”


    “媽呀――”


    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一下作鳥獸散去,連躲在森林裏等著撿便宜有獵殺都撒著腳丫子跑了,隻剩下郝高山瞪著比唐然殺意更重的唐菲,扭動著身軀,手腳不斷掙紮著,


    “唐然,唐菲,我不會放過你。”


    唐菲眼裏的疑問一閃即過,“唐然,我們有得罪他過嗎?”


    唐然笑彎了一雙眼,“你連郝高山為什麽找場子都不知道啊?”


    同情的看向郝高山,“你還真是失敗啊。”


    阮晴柔聽到郝高山三個字一震,“他就是郝高山?”


    唐然和唐菲看向驚聲失叫的阮晴柔,“怎麽呢?”


    她們倆都聽阮晴柔說過的故事,見她對郝高山反應這樣激烈,好奇的問道。


    “這麽個廢物,難道是潛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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