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海軍基地


    麵色沉重,艦隊司令馬司令對著桌上的會議記錄久久不語,總指揮中心語意不詳的命令讓這些日子憋足勁積極備戰的基地軍官和士兵都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為了這個機會,海軍已經等待了很多年。


    利刃即將出鞘,卻被緊急叫停。


    唐家


    唐謹言黑著臉看著自己的老父,老爺子不過問公事已經很久了,就是自己升職和小二想要加入這次任務,老爺子都隻是在安然的在一旁旁觀,從不過問,誰知這次老爺子出手,愣是把一場準備得熱火朝天的軍事對抗給攪了,不僅給了海軍一記悶棍,也給了自己一記悶棍,為了把小二和葉家的小子弄進海軍組織的特別行動隊運作得頗為費力,就要大功告成時,被老同學一句,事黃了,原因回去問你家老爺子,消息靈通的都知道了是自家老爺子的活動,弄得自己不上不下,尷尬萬分,唐老爺子目光沉靜的看著自己最滿意的繼承人。


    “你們軍區不是在忙著做演習,怎麽回來了?”


    唐謹言深深呼了一口氣,唐老爺子是有名的鷹派將軍,唐謹言從沒過老爺子有一天會有畏戰之舉,這場戰爭老爺子也等了很久了。“爸爸,是你去找了徐司令和秦老,劉老。”語氣很肯定,但是可以很明顯的聽出心情很惡劣。


    唐老爺子不悅的說道,“你這是指責我。”


    唐謹言一直自認是整個軍區養氣工夫最好的軍人,但在被昔日的首長,同學,戰友包括兒子諸多人電話轟炸,直麵追問後,唐謹言迅速的飛回了b市,想知道自家老爺子的想法。


    “爸爸,現在有多少人盯著這次行動,不管伸得進手,伸不進手大家都想著法子往裏送人。現在讓您攪黃了,人家能不急嗎?”


    “胡鬧。”唐老爺子老臉一唬,“這是打仗呢,你們當是兒戲啊,伸得進手,伸不進手,亂伸手就把它砍了。虧你都是一師長了,覺悟就這!”


    自知失言的唐謹言苦笑道,“爸,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唐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唐謹言,“我聽說你讓小二回家反省了,你自己也該好好反省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麽多代的軍人在等待中過來了,為什麽你們不能。難道熱血隻有你們才有。回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不該打聽的就別問了。”


    唐謹言見老爺子不想多說,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唐老爺子看著窗外,沉靜的夜色,心情五味雜陳。


    相信唐菲,唐老爺子從沒懷疑過,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道,生在唐家的孩子從小就知道一言九鼎的重要性,唐菲說出的事,讓多年來早已波瀾不驚的老爺了心中跌宕起伏,目前還隻是在領導層流傳的軍事計劃唐菲能知道並讓人驚訝,這些生在長在軍區大院的孩子們消息自成渠道,再嚴防緊守,你也防不住這些孩子對父母長輩們的關切,孺慕之情,長久的相處讓他們對自家父母長輩的日常細節行為尤其敏感,往往推測出的結果與事實相符五六分,尤其是一些被視為家族接班人的孩子,在軍校就讀和在軍隊服役的孩子,對政冶的敏感性,能讓他們的鼻子比狗還靈。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本來就在做戰前動員,動手是早晚的事,很多消息靈通的家族都已經在運作了,讓老爺子驚駭的是事情的結果:衝突最後的終結並不是兩方中的任何一方獲勝,兩方的軍艦在這場對峙中都消失在了海洋中,j國本島發生的強烈地震,仿佛連瑣反應似的,太平洋沿岸諸多國家此起彼伏的災難紛至遝來,海嘯,台風不期而至,兩國忙著應對接踵而至的災難,無瑕它顧,事後在派過幾次軍艦前往事發區搜救後,卻無人生還,不得不放棄。


    唐老爺子在拜訪幾位元老時,元老們笑嗬嗬的打趣唐老爺子,怎麽一把年紀,聽到要打仗了還是淡定不起來呢。元老們對唐老爺子的拜訪心中有數,畢竟唐家小輩有半數在軍隊服役,唐老爺子動些心思其實是很好理解的,如果自己家的孫子和唐正齊唐正安一樣有出息,自家也會為孫子好好謀劃一番。在老爺子說出來意時,幾位元老們都露出了質疑的目光,唐家雖然明哲保身,但唐老爺子祖孫三代都是以鐵血手腕著稱,在諸多將領中唐老爺子可以說是立場最為堅定的鷹派代表人物,對國家保持克製,處處忍讓的方針曾表現過強烈的不滿,甚至還上過請戰書,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要推遲計劃,還要讓各艦隊退回港口,做好保養和補給工作,唐家的立場似乎在變動了。元老們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都已經決定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國內和軍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唐老爺子是否畏戰,元老老對唐老爺表示了充分的信任,唐老爺子心裏發苦,真正的理由說不出口,好在幾位元老對老爺子的為人非常了解,答應了再考慮。


    從現在的動作看,至少這一次的軍事反擊是趕不上了,哪怕外界一片罵聲,避過這一場風暴後,唐家就得做緊急準備了,不隻是唐家,大家都得動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唐菲每天都坐立難安,爺爺沒有多問的就相信了自己,接著就出去走訪了好幾家元老,不久之後葉欣梅在電話中對軍委大發了一通抱怨,讓自己很是不自在,爺爺在其中起的作用自己是明白的,比起前些天人來人往,熱火朝天,人們走路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不少,現在大院的氣氛沉悶了幾分,唐菲心裏不停的打著鼓,如果事情沒有如自己夢中那般,自己會不會成為罪人,幾乎如得了焦躁症般。


    這天,唐老爺子用完早餐,看著一臉疲憊的唐菲懶洋洋的坐在桌子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早點,唐老爺子揚聲一喊,“立正。”


    唐菲像是彈簧一般反射性的站直了身子,小時候養成的習慣讓唐菲立馬緊張了起來。


    唐老爺子看著唐菲眼睛底下重重的黑眼圈。“菲菲,你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家裏人寵著你,讓著你,但是你也不能不經事,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迫在眉睫,就越要穩住。”


    唐老爺子示意唐菲坐下,“這次的事情如果印證了是事實,大家就得忙起來了,以後的事隻會更難,更危險,心浮氣躁,不經事絕對是最先被淘汰的。”


    唐菲如醍醐灌頂般恍然明白過來,不好意思低下頭,說道,“爺爺,我知道錯了。”


    唐老爺子見唐菲的精神一整,滿意的說道:“我們家的孩子每一個都是好孩子,過完年,你就到你秦叔那,好好的訓練一下,至少要能做到在不管什麽情況下都能自保。”


    “是,爺爺”唐菲站起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唐然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昏黃的路燈隻能在巷口投下一圈不大的光圈,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極力控製著呼吸,心跳聲急切如雷,緊張地看著昏暗的燈光下越來越近的影子,唐然抓著酒瓶的手緊了緊,當在後麵緊追自己的人剛剛探頭時,唐然毫不手軟的用力砸向對方,接受過良好訓練的唐然抬腿一踢,穩穩的站在地上,叉著腰,對被自己在砸倒在地上高大的白人的男子冷冷一哼,見一直跟著自己的其它三個人沒出現,唐然踩過白人的臉,快速的從縱橫交錯的巷子裏跑了出去。


    在街口攔了輛出租車,唐然坐在後座裏,才重重吐了一口氣。


    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後座,上車女子很明顯是黃種人,大口的換著氣,頭發有些淩亂,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能從臭名昭著的d區脫身而出,這個女子肯定不簡單,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牌,從已經緩過氣來,略整了整衣服和頭發,端坐的姿勢來看,這是個受了良好教育的女子。


    按照女子的要求把車停在希樂頓酒店大門口,女子推開車門下了車,幾分鍾後,一個西裝革履,滿頭冷汗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從車窗裏遞給司機10張100麵值的鈔票,司機呼哨一聲,這筆買賣可真值,不枉自己在晚上在d區冒的這一回險。


    司機滿意的揚長而去。


    回到酒店房間的唐然,直接進了浴室,把身上的髒衣服扔進垃圾桶,躺在按摩浴缸裏放鬆下來。


    閉上眼,“究竟是誰要對自己下手?”


    唐然冷靜的回想著這些天在m國的經曆,律師、合作商、股東和委托人,唐然仔細的梳理了一遍,找不到任何有嫌疑的地方。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這些人唐然在來m國之前已經委托人調查過,財務狀況良好,信譽很好,人品也是不錯,說到這,對明珠姨媽的眼光,唐然不得不表示佩服,能放心的把產業交給外人數十年不過問,這麽大筆財產不僅經營得當,還得利不少,實在是有識人之明,隻是放在自己身上反而失了準頭。


    熱水暖暖的包圍著身體,力度合適的水流衝刷著身體,唐然迷迷糊糊的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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