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女子,但9th的體力出乎預料的並不差,雖然一直不能對夜煞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也並非是一擊就能解決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9th艾米麗,又稱暗夜琴師,神器天魔琴使用者。演奏時琴弦上會來回移動冰、火、雷三種屬性的能量,過彈奏琴上的元素,配合自身執能引導可以合成強大的技能。相傳彈琴時彈出音樂影響對手執能使用,之前是個很危險的人物。”用著平淡如水的聲音為宋婉瑩做科普,夜煞淡漠的揮出一道帶著執能的劍氣。


    之前是很危險的人物,宋婉瑩皺皺眉,總覺得夜煞話中有話。


    “6th何必逮著我的痛處說。”喘著粗氣躲過夜煞的劍氣,9th抹掉臉頰邊的血珠,鮮血的所增添的色澤,讓這張本來就很是嫵媚的臉多了幾分妖治。


    虎豹之所以可怕,是因為其有銳利的爪牙,高大的身軀。若是去其爪牙,再將它餓上幾天,在凶猛的虎豹也不足為患了。而沒有了天魔琴的的琴師,簡直是比無爪牙的虎豹還要可悲。


    可這又能責怪誰呢?隻能怨自己輕信罷了“不愧是s級的通緝犯,果然身手了得,隻可惜我並不想一個人死去,就讓這個小姑娘來陪我吧。”


    所以自己現在是躺槍嘍?


    本就因為劇痛少了力氣的宋婉瑩把臉自暴自棄的埋在被子裏,絲毫沒有因為艾米麗爆發出的殺氣而產生垂死掙紮憋氣蓄力的勁頭,隻是任身體發送的大攤在床的完好部分。以確保自己就是做鬼,也是做一個死在床上的懶鬼。


    “你居然不閃躲?也是一般人服用了洗髓丹,隻怕早就疼的昏死過去難為你還醒著。”說話時艾米麗很警惕的用眼角防備著夜煞,見他一直沒有行動,眼中似乎還劃過一絲失望。


    我特馬的也想混過去,但是大敵當前誰敢暈啊。在心裏長歎一口氣,宋婉瑩穩住心神,忍住因為藥物而產生的劇痛。既然自己有著這個假而不長久的身體,就借用這身體當作工具來求取能量的容器吧看著自己的身體碎著印記破碎,艾米麗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登場舞台演奏的場景,那場演出非常的成功,結束時觀眾像台上拋擲的花朵密度甚至超過了下雨。就是在一片花雨中,自己看見了那個讓自己愛了一輩子,也信任的一輩子的男人。


    為什麽要騙我呢?想到男子破壞天魔琴被自己發現後的驚悚表情,還有逃竄時的驚慌,以及被滅口時臉上最終透露的絕望,艾米麗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其實你不必害怕我的。對於樂師來說琴就是他的靈魂,而對於執能者來說,武器則是他的性命。既然我願意把我的靈魂,把我的性命都交付到你手上。那麽我又怎麽舍得怨恨你,殺掉你呢。


    一個s級的玩家,哪怕失去了稱手的武器,想要秒殺掉一個a級的玩家也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我不想。甚至於等你死了之後,我想要做的事情也隻是奪取最高神這個身份複活你,然後長相廝守罷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既然無法上天堂,那我便下地獄來找你吧


    “叮――”耗盡能量的琴弦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在自己的主人歎息一般。


    但事實上這一切並沒有因為琴弦的損壞而停止,艾米麗臨死前用生命送出的最後一擊仍然存在。


    強大的執能向著宋婉瑩撲過去,卻並非是為了傷害她,而像是水滲進海綿一般自然而然的被宋婉瑩的身體接受,這一點隻怕是倒在地上的艾米麗本人也無法想象。


    “人身之中,精神氣血不能自主,悉聽於意,意行則行,意止則止。引氣下行,內觀下丹田,自覺命門相火溫煦,元氣充沛,腹內暖意融之。做到身無緊處,心無雜念,神意內收。”


    坐到床鋪僅剩良好處,夜煞的聲音又淡淡的響起,見宋婉瑩臉色刷白了,突然露出一點忍俊不禁的笑容:


    “這場景以前似乎發生過許多次。”


    是啊,而且每次都是我痛的死去活來,你特碼觀望的一臉雲淡風輕。疼到麻木的宋婉瑩仰頭,腦海中突然像是播放ppt一遍把以前自己的小白鼠生涯回顧了一邊,其血腥程度不打馬賽克都無法正常播放。


    冷冷的瞪著通緝犯不知死活伸過來的手臂,宋婉瑩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因為疼痛而被擴大無數倍的鼠膽,讓整個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哭’的善良女子惡從膽邊生,怒從心頭起,亮出獠牙,一口就往夜煞的手臂上咬去。


    血液的特有的腥甜味在宋婉瑩口中蔓延,複仇的快意讓她被高強度能量摧殘的身體也稍複原了一些。


    其實咬人並不是什麽輕鬆的活,尤其是發起人身體抱恙,而被攻擊者又皮糙肉厚的情況下。但即使如此,宋婉瑩也成功的發揚了一名科研人員應有的‘不拋棄,不放棄’精神,哪怕咬的下顎骨都酸了,她也依然如同冬風掃落葉一般,狠狠的咬,死也不鬆口。


    相比宋婉瑩的猙獰,被啃咬的通緝犯先生就顯得淡定的多,甚至臉上還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看的宋婉瑩越發的牙癢癢。


    “呂不騰嗎?”艱辛的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宋婉瑩開始思考等級的提升,是否還會產生體質的質變,或者和外界因素無關,夜煞本身就是一個隱藏在冰山臉下的終極抖m,越痛越爽。


    想到第二種可能,宋婉瑩脊背有些發涼,同時也因為這股涼氣,讓她的腦子清醒不少。


    唔,通緝犯的心眼這麽小,等自己鬆口後丫不會揍自己一個生活不能自理吧。或者不用等鬆口,現在他就能削死自己。


    “疼嗎?”輕輕的笑了笑,夜煞的表情有幾分懷念“這一點疼痛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麽,但叫我驚訝是你。你想咬我,想很久了吧?現在夢想成真了,有沒有一種覺得很快樂?”


    我快樂你母親的!


    惡狠狠的飛出一記眼刀,從魂魄分離之苦中熬成婆的宋婉瑩,終於在通緝犯大人越來越妖媚的笑容中血氣上湧,頭昏腦漲,最終眼前一黑,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通緝犯不可怕,就怕通緝犯他媽的會使詐!


    伸手為一臉苦大仇深的宋婉瑩拉上被子,夜煞引導著她周身的執能歸位。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即便身懷有神力,但不會施展運用,執能便無法無窮無盡的循環自生。現在宋婉瑩的的各方麵雖然都長進了不少,但若是憑她現在的力量,劇烈戰鬥後容易泄氣過度致死。


    洗髓丹衝破經脈中的桎梏,複自六腑轉於丹田。一升一降,一下一起,一出一入,融洽不悖,周滾不息。使得五氣轉元,周而複始,四肢元首,收納得妙。雖是劇痛但也是巨利。


    “你現在倒是比以前看著像是個好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夜煞的背後響起,一張顯得有些輕佻的俊俏臉龐從黑暗中浮現“陌上有花,花為誰開?花亦有情,情比人濃。夜煞,你改變了很多。”


    手上動作一頓,夜煞淡然的扭過頭:“最終遊戲期間npc不應與玩家見麵,身份神使卻罔顧神的旨意,白晝你倒是還和從前一樣。”


    “沒有罪過的人生本身也是一種罪過,況且罪一旦有了開端,就很難終結。”勾起嘴角輕笑一聲,白晝為宋婉瑩蓋上被子“我從未遵循過神,又哪裏來的背叛之意呢?神隻會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給與縹緲的幻想,然後在你沉醉到不可一世之際奪走你的一切。他不會給予你憐憫,也不會給予你希望,隻會帶你進入更黑暗的深淵。”


    最終遊戲,隻是是一場殺戮遊戲罷了。一個玩家幹掉了另一個玩家,死的那個玩家game。over了,而活著的那個玩家level。up,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想過,為什麽自己要像是工具一樣屠殺四方,也不會有人對於死者抱有憐憫。


    “殺戮並不是我的罪孽,對光明的渴慕才是我的罪。”


    眯起眼睛看向還在沉睡中的宋婉瑩,夜煞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亦如很多年前,隔著那片花海,少女笑麵如花:“喂,一個人很寂寞吧,要不要過來和我交朋友?”


    遺忘之物能夠找到,等待之人一定會來。回憶生命之樹上的話,夜煞的眼神越發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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