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也許他不會在乎,隻是警告懲戒一下就算了。


    可是今天他也徹底明白他對安妮特真真實實的是自己的真心。


    就算安妮特沒有接受他,也改變不了他的心。


    他喜歡的女人,絕對不容易任何人傷害!


    威廉的氣息越來越冷,他將所有的探聽情報的人聚集在一個小房子裏。


    拿出火柴,將筆記本和他們所有人的衣物全部都燒了,以免還有別的信息留下。


    隨後他割掉了所有人的舌頭,敲碎了他們的膝蓋和胳膊上的關節,用匕首弄瞎了他們的眼睛。


    這樣無論如何信息都不會泄露出去了。


    威廉將小房子點著了,打開窗戶,任煙霧冒出房間。


    他用氣將幾人的傷口堵住了,他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會兒煙霧會把治安所的人引過來,這幾人自然死不了。


    狠?


    為什麽不狠?


    你不狠,別人就會對你狠,難道等死到臨頭的時候再後悔?


    愚蠢的仁慈,隻會把自己送進地獄。


    如果這是個大家都不使用武力的年達,當然可以不狠。


    但是如果真是那樣,根本就不會有軍隊的存在,更不會有權利的存在。


    這樣的世界,永遠都不會出現。


    安妮特還在屋內和娜維阿曆克斯吃著烤肉,在威廉化為煞神的那一刻,眼睛望著窗外流露出了傷感,目光悲傷難過。


    掩飾住心中的難過,安妮特微笑著繼續和娜維說著話。


    窗外依舊緩緩的下著白雪,給這個城市穿上了一層銀白的素裹。


    娜維臨走時對安妮特說:“我這次回去應該就不會再出來了,回國之後。恐怕我們再見麵就難上加難了。安妮特,你要保重。”


    安妮特握住娜維的手說:“娜維,你也要保重。”


    娜維輕輕的點頭。對阿曆克斯致意之後坐上一輛馬車走了。


    安妮特看著離開的馬車,輕輕的歎了口氣。


    阿曆克斯握住安妮特的手。說:“她一定會很好的,我們也會很好,不要難過。”


    安妮特點點頭,阿曆克斯又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剛才說話的時候你好像突然有點傷感,是為什麽?”


    安妮特看了看阿曆克斯握住自己的手,小鼻子翹了起來:“本姑娘哪裏傷感了,分明是你看錯了。還有,未經本姑娘允許。誰讓你拉我手的,放開。”


    阿曆克斯握得更緊了些,看著安妮特的臉有些出神:“不是在想威廉吧?不許想他,你隻能想我一個。”


    “哼,本姑娘光想你那我的那些美食怎麽辦?你要占也隻能占百分之十,剩下的都是我的美食的。”


    安妮特輕輕甩了一下手,阿曆克斯緊緊握著當然甩不開了。


    安妮特臉微微一紅:“喂,讓你鬆開,光天化日想耍流氓不成?”


    阿曆克斯拿起安妮特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下,目光深情:“想放。你自己鬆手啊,反正我不會放的。”


    外麵冷,阿曆克斯把安妮特的手和自己的手全部放進自己外套的大口袋裏。


    安妮特的眼睛向其他地方亂瞄了瞄。腳在地上亂踢著:“你讓本姑娘鬆我就鬆啊,我偏不。”


    阿曆克斯拉過安妮特的後腦勺,在安妮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


    安妮特的臉更紅了,眼睛隻看著地上:“切,厚臉皮。”


    阿曆克斯笑著,隻覺得自己的心現在滿滿的,煩惱似乎全部都不見蹤影了。


    外套裏的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感覺更暖和了些。


    阿曆克斯就這樣握著安妮特的手,兩人冒著像羽毛般輕輕降落的雪花。在路上行走著。


    深夜,萊維特的書房裏。


    “少爺。人全都沒了。不,也不是沒了。隻是,口不能言眼不能視,四肢已經殘廢沒,現在除了點頭和搖頭什麽也不能做了。而且,就算是點頭,最早也要等到他們清醒才可以。”


    萊維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果然是高手,這麽遠就可以發現有人埋伏,看來想從他們身上撬到什麽信息是很難了。”


    侍衛問:“少爺,那咱們是不是換個人下手?莫恩比起那幾人來要容易些。”


    萊維特搖搖頭:“算了,那幾人還住在他家,客人沒走,主人出事,他們也必定會幹預進去,到時候不想牽扯都不行。”


    “哪邊都不要動了。先把人質送到可靠的地方,定好了交易再說。他們有顧忌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我也想看看薩拉議長和那幾個人是不是有別的事情。”


    侍衛問:“那幾個人不是沒有和薩拉議長有聯係嗎,除了城門和商店街,再沒有和薩拉議長的公子見麵了。”


    萊維特笑笑:“不見麵不代表不關心。那位能穩坐內議院二十年,絕對是一條地地道道的老狐狸。”


    “他兒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將內議院的馬車借出去,這裏麵必定有別的內情。”


    “貿然動手反而會引起薩拉議長的注意,這事先觀察幾天再說。”


    在另外一棟別墅中,一個形單影隻的漂亮女孩正對著窗外發呆,忽然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從背後抱住了她,輕輕的呢喃著:“抱歉,讓你等了幾天。”


    女孩的眼眶有些濕潤,雙手覆上抱著自己的臂膀,將頭靠在結實的肩膀上,閉上眼輕輕的說:“沒事,你能來就好。”


    蘭斯抱著卡莉,愧疚的說:“對不起,父親還是不同意我們的事,我怕我來的太頻繁,父親他會對你不利。”


    卡莉哽咽著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卡莉轉過身,深深的投入蘭斯的懷抱裏,貪婪的聞著蘭斯的氣息,仿佛想狠狠的記住這個味道一樣。


    她知道。她們這種皇室公主其實都是依托著皇室生活,一旦脫離了皇室,她們就什麽都不是了。


    蘭斯的父親早就給蘭斯找好了妻子。不可能讓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的自己去妨礙蘭斯。


    “我不要緊,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我就是做個小妾也沒什麽的。我,我做外室也可以,名分什麽的我不要----------”


    蘭斯捂住了卡莉的嘴:“不要這麽說,我不會讓你做妾的,更不會是外室了。”


    蘭斯握著卡莉的手,心跳突然加快,自己也有些發抖:“你為了我能拋棄自己的家。那麽,我也能---------”


    “不!”


    卡莉出聲道。


    “你不能!你和我不一樣,像我這樣的女兒父皇多得是,可是你父親隻有你一個,要是沒有你,他一定會瘋的!”


    “不行,蘭斯,不行,不能賭,他和父皇不一樣。你不能賭!”


    卡莉央求著,蘭斯的心也跟著痛。


    他是個男人,卻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護不住。


    忽然。蘭斯想到了安妮特身邊的那隻鬆鼠。


    也許,還有機會!


    蘭斯握住卡莉的肩膀說:“卡莉,答應我,一定不要放棄,我們一定有機會!我一定會找到機會,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他有那個東西,他不信安妮特會無動於衷!


    兩個星期後。


    安妮特三人站在奧德薩的西城門,正在向他道別。


    “我突然對你家那東西沒興趣了,所以是非我也不準備參與了。”


    “都卡什是個夢想之國。可看來所有的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有機會也有風險,天下都沒有白吃的午餐。現在我也算明白了。”


    “在你家吃住這些日子,你把我們也招待的不錯。謝謝了。”


    “你也別遠送了,我們走了啊。”


    “多有打擾,再會。”


    威廉上了駕車的地方,安妮特和阿曆克斯鑽進了車廂,馬車很快就緩緩啟動加速,向西麵飛馳而去。


    莫恩複雜的望著馬車的方向,深深的歎了口氣,心道:但願你們能好好的活下去吧。


    隨後莫恩轉身走了。


    馬車沒有走官道,很快駛入了一片小樹林。


    停下馬車,安妮特和阿曆克斯打開兩個坐墊下的夾層板,裏麵鑽出來兩個人。


    正是蘭斯和卡莉。


    安妮特催促著:“快點快點,一會兒你老爹就會派人來了。”


    蘭斯拉著卡莉的手下了馬車,對安妮特說:“多謝了。”


    安妮特一腳踹到蘭斯屁股上:“知道就少給我找麻煩,趕緊走!”


    扔下原來的馬車,安妮特人迅速向小樹林深處跑去,威廉則重新駕上馬車繼續前進。


    安妮特幾人跑了一會兒,就看到另外一輛馬車在等待。


    蘭斯和卡莉鑽進車廂後安妮特和阿曆克斯再次打開車廂裏的隔板,把兩人藏了進去。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關上馬車門,車夫立刻啟動馬車。


    馬車飛快的向西北方向前進。


    威廉駕駛馬車勻速前進,不讓人看出來馬車裏已經空了。


    半個小時後,馬車被一群士兵攔住了。


    凱恩少校微笑著對威廉揮了揮手:“先生,不好意思,本來不該打擾您美妙的旅程的,可是我們奉命留下兩名您同行的夥伴。”


    這時,從凱恩少校身後走出一個嬌小的少女,冷聲說:“還請這位先生不要為難我們。”


    威廉坐在馬車上,看著少女,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弧度:“兩個星期過去,卡米拉小姐的臉好像還沒有徹底消腫,這麽冷的天,是不是應該在家裏好好的烤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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