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謝家三少爺謝鬆林,雙手提起韁繩,騎著高頭大馬,領著三位年輕的仆從,慢慢悠悠,出了謝家莊。


    他性子多動,花花腸子,在莊內呆了十餘日後,但覺侍妾索然無味,於是領了仆從前往縣城。


    縣城之中,煙花之地,春花樓、秋月閣中,“善解人意”的女子無數,卻是他的向往之地。


    在謝鬆林等人出了謝家莊不久,一位少年肩挑水桶,也出了謝家莊。


    這少年,正是趙秋。


    行得數十步後,趙秋便扔了水桶,朝縣城的方向奔去。


    他展開神風步,身影如風,神乎其技。


    不多時,便遠遠瞧見了騎著高頭大馬的謝鬆林和三位仆從。


    趙秋幾個騰躍,奔出數十丈,拉近了與謝鬆林等人的距離。


    謝鬆林聞得破風呼嘯之聲,回頭一瞧,瞧見來人的身影如雷似電,不由得眉頭一皺,喝道:“來者何人?”


    趙秋長笑數聲,說道:“嘖嘖……本人謝家雜役王二狗!特來給三少爺請安!”


    謝鬆林愣了一愣,喃喃自語道:“我家雜役?瞧這人的身法,便知此子為四重武者,我家何有這等厲害的雜役!”


    須知,他的父親謝青山、三爺爺謝紅印,也僅僅為四重武者。眼前來人,必是開口胡謅。


    他雖行事荒唐,卻狡猾如狐,當下不再猶豫,吩咐三名仆從阻攔。他自己一拍馬背,策馬疾奔!


    趙秋雙掌狂舞,出手迅捷如電,刹那之間,便出手十數招,使出了九陰白骨爪、摧心掌、一陽指、彈指神通等武功。


    “砰!砰!砰!”


    那受命前來阻擋趙秋的三位仆從,應聲倒地,一人胸口受了摧心掌,心髒碎裂;一人咽喉被一陽指的指勁穿透;一人頭頂挨了一記九陰白骨爪,頭骨之上,赫然有五個指洞。


    謝鬆林聽得三聲慘呼,心知三位仆從已遭了毒手,更是不敢停留,當即左手勒了韁繩,右手之中的馬鞭,呼呼打向馬背。


    趙秋輕聲笑了笑,施展神風步,緊追不舍。


    如今他以四重武者的修為,施展神風步,竟不被奔馬拉開距離,始終保持著三、四丈的距離。


    如此奔行數裏後,奔馬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可是,趙秋的速度依舊不減。


    隨著趙秋一聲長嘯,他竟然追上了奔馬,再一個魚躍,再空中幾個翻騰,竟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之上。


    謝鬆林心中一驚,右手握著的馬鞭,往後朝趙秋一甩。


    趙秋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便將揮來的馬鞭彈開。


    緊接著,他左手一探,使出了擒拿手,抓住了謝鬆林的手腕,微微用力,扣住了謝鬆林的命門,隻須再輕輕一捏,便可斷了謝鬆林的手腕。


    謝鬆林命門被扣,當即不敢再動


    隨後,趙秋右手勒了韁繩,將奔馬勒停。


    謝鬆林原本放蕩不羈的麵容之中,露出一絲恐懼,但覺眼前這人的武道修為,似乎還在他的父親之上,不由得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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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秋又是“嘖嘖”數聲怪笑,說道:“我是何人?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姓名王二狗,你謝家的雜役!”


    說罷,趙秋便勒了韁繩調頭,雙腿再朝馬腹一夾,那馬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謝鬆林道:“我謝家何德何能,絕無閣下這等身手的雜役!”


    “可惜,我偏偏便是你謝家的雜役!隻是,從今日起,我便不是你家的雜役了!”


    謝鬆林道:“倘若閣下放了我,讓我回了謝家,必有重謝!”


    趙秋哈哈大笑,說道:“你看我年幼,便要誆騙我嗎?去了你謝家,即便以我之能,也難以全身而退!”


    “那閣下意欲何為?”


    趙秋淡淡道:“你猜猜!”


    “閣下究竟意欲何為?”


    趙秋沉聲道:“三少爺與人爭風吃醋,似乎欠了黑風山一條人命!”


    謝鬆林驚駭欲絕,結結巴巴道:“閣下是黑風山的人?”


    趙秋道:“黑風山的人?嗬嗬……我現在還不是,所以須拿了你,作為投名狀,獻給黑風山那位鄭大當家!”


    說罷,又夾了夾馬腹,那馬便朝黑風山的方向奔去。


    不久,便來到了黑風山的山腳。


    一路之上,謝鬆林苦苦相勸,趙秋卻絲毫不為所動。


    到了山腳後,趙秋擒了謝鬆林下馬,朝黑風山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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