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謝家莊大門外,依舊站立著兩個黑衣大漢,手提大刀,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


    “誒!你這少年,幹什麽的?不知道這裏是謝家莊嗎?”其中一位黑衣大漢喝道。


    趙秋“哈哈”一笑,說道:“貴莊招弟子嗎?我資質和悟性都不錯,我想拜師學藝!”


    “滾!滾!滾!”其中一位黑衣大漢嗬斥道。


    趙秋又是“哈哈”一笑,說道:“那貴莊招雜役嗎?”


    那二位黑衣大漢,皆是大怒,喝道:“本莊雜役多不勝數,你這小子,再敢囉嗦一句,老子就打斷你的腿,快滾!”


    趙秋心道:“妹的,這二位黑衣大漢的說話吐字,還有語氣,和昨天一般無二。”


    他正要離開,心裏卻尋思著:“估計是這謝家莊的雜役太多,我今日再去打斷另外挑水人的腿,我就不信邪了!”


    “誒!那小孩,你要來我謝家當雜役嗎?”謝家莊大門處,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趙秋轉身一看,卻見大門處,已站立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那二位黑衣大漢凶神惡煞的麵相,轉瞬變得柔和溫順,向那白發蒼蒼的老人行了一禮,說道:“總管,這小孩先說是前來拜師學藝,後來又說要當雜役!”


    趙秋“哈哈”笑道:“小人早已聽聞貴莊大名,自忖自己的資質和悟性都不錯,特來拜師學藝!”


    那總管眉頭一皺,說道:“拜師沒門,我謝家缺少雜役,你做是不做?”


    原來,謝家的兩個雜役,昨日被趙秋用木棍打斷了腿後,因為謝家族規森嚴,擔心回去後,被罵在外惹是生非,故一瘸一拐回去後,謊稱“摔”斷了腿。


    謝家諸多雜役,平日裏一個蘿卜一個坑,突然少了兩個雜役,謝家雖運轉無憂,但仍顯忙亂。


    這會兒,這位謝家總管正好經過,聽到趙秋前來應聘,對方年紀輕輕,不似奸細,當下不疑有它,便意欲將他招入其中。


    趙秋喜笑顏開,說道:“做!做!做!為何不做?”


    “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


    “我叫王二狗,十五歲,家住縣城往東十裏外的王家村……”


    趙秋回道,他料想這總管是在查他的根底,當即一陣胡謅上報。


    “你既願意來謝家做雜役,那就要盡好本分,倘若在謝家偷雞摸狗,或者另懷心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老總管目露凶光,聲色俱厲地說道。


    “小人是一等一的良民,總管放心便是。”趙秋“惶恐”地應道,隻是他這惶恐,卻是裝出來的,終究在此世界,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而已。


    “好!你先隨我去賬房先生那裏登記……”那總管說道。


    …


    謝家的雜役,每日一早起來,便要挑水、劈柴、燒火等等,上午和下午,便是掃地、端茶、倒水、上菜等等,諸事繁多。


    數日後,趙秋已大致摸清了謝家莊內的情況。


    這日一早,趙秋提了掃帚,走到較場壩旁邊,那校場之中,十數位赤著上身的肌肉大漢,正在晨練。


    武道一途,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惟有勤修不輟,錘煉筋骨皮,方有那一線突破的機會。


    趙秋提了掃帚,看著那校場之中,正在晨練的十數位謝家弟子。


    看了片刻後,趙秋心道:“這謝家的拳腳掌功夫,與趙家的武技相差無幾,倒也稀鬆平常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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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經曆數世,眼光自是高遠,這小縣城中小家族的花架子,他自是瞧不上眼。


    不多時,又有兩、三位年輕的雜役,提著掃帚走了過來,暗中觀看。


    趙秋冷笑一聲,他自是知曉,終究,這些拳腳掌的功夫,還得有相應的口訣法決,僅僅靠眼觀,不明其義,又如何能夠練成。


    “這些年輕的雜役,都想出人頭地。物競天擇,苦海無邊,世人之心,皆是向上啊!”趙秋歎了口氣。


    他又提了掃帚,去了別處,他此來的目的,卻是那位謝家的三少爺。


    這幾日來,他已摸清了謝家三少爺謝鬆林的情況。


    這謝鬆林,謝家家主謝青山第三子,係謝青山最寵愛的小妾所出,極受謝青山溺愛。


    謝鬆林自小受到父母嬌慣,平日裏惹是生非,沾花惹草,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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