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西北部狄厲家族的穆客朗和衛豐登家族的崇倫啊。好好的貴族不做,偏要在這個偏遠小鎮做著搶劫偷盜的勾當。難道你們帶走的那十來萬的軍隊,也扶不起你們這兩個不中用的‘阿鬥’嗎?”李季伶輕蔑的嗤笑道,原本還僅存的幾分敬畏之心也蕩然無存。


    “你說什麽?”穆客朗麵色爆紅大怒道。雖然他並不知道李季伶嘴中的阿鬥是誰,但單看李季伶那瞧不上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絕對不是好話。


    “小丫頭圖個嘴上快活,你還真動怒。好好調教一番她就乖了。”崇倫相對於耿直的穆客朗,就顯得更為狡詐一些。


    “也是,現在諾比沁、梵還有杜斯法爾都不在,能保她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她還能逞能多久。”穆客朗聞言豁然大笑,怎麽看李季伶就是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他又何必和階下之囚一般見識。


    “笑話,誰說我需要他們保了?”李季伶冷笑一聲,向後一躍便跳上了水晶棺上,然後盤腿而坐。


    “得罪了,兄弟。”李季伶拍了拍棺蓋,對著棺內的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棺內的屍身果然一點也沒有腐朽,保存完好,看上去就如同昨日才下葬一般。不得不說棺材內的雄性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隻可惜是個死人。李季伶惋歎的搖了搖頭,這才收回停留在美男屍上的目光,轉而看向長相不那麽討喜的穆客朗和崇倫。相由心生這句話一點都沒錯,這兩貨怎麽看怎麽欠收拾。


    李季伶快速收回大範圍的吸融術氣息,將吸融術範圍固定在這片墓塚周圍,空間內的吸融密度直線上升,圈內的五人忽然感覺的內息被猛地抽出了許多。額角上的汗滴慢慢滲出。


    李季伶很滿意增加吸融術氣息濃度後達到的效果,這些人也不是牢不可破嘛。李季伶並沒有采取攻擊的打算,她現在的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自然要以防守為主。所以她將吸融術縮減到墓塚範圍後,便有充足的氣息布施中級防禦結界。隻要氣息足夠,中級防禦結界也足以抵擋這五人的進攻。李季伶索性閉上眼睛,專心致誌的穩定著吸融術和防禦結界的氣息。


    “不過如此,吸融術確實讓人驚豔,但沒想到你卻這樣被動抵抗。怎麽?難道我們五人還破不了你一個人的防禦?”崇倫不以為然的笑道,然後醞釀起周身的氣息,準備攻擊。


    “就是,你以為光坐著就真能成佛了?秘術。虎嘯——”穆客朗說完便用氣息幻化出一鼎有他半個人那麽大的搖鈴,然後憋足一口氣將鈴鐺猛力的晃動起來。


    音控者?沒想到這個憨鈍的穆客朗使用的竟然使用如此細膩的秘術。這股氣波雖然被擋在李季伶的防禦結界之外,但是那聲音卻實實在在穿透了結界,強烈刺激了李季伶的耳膜,使她產生轟轟的耳鳴聲。而她感覺到耳內有液體往外滲出,不用想也知道是血。


    次奧,她的眼睛才剛剛好,難道又要變成聾子?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李季伶惱怒的睜開雙眼,她雖然打算以守為攻,但要她被打了還不還手。那也是絕對做不到的。


    ‘秘術,火煉——’


    李季伶雙手快速結印,她將秘術和結界之術融合運用。隻見墓塚周圍的豎起一層肉眼看得見的血紅色屏障。穆客朗和崇倫五人環視著四周,不知道李季伶要做些什麽。


    血紅的屏障慢慢燒出火花後,整個龐大的圓柱體屏障內全部燃燒起來,而且火勢蔓延相當的快。李季伶周圍的防禦結界很好的將她與燃燒的烈火隔絕開來。


    李季伶將吸融到的氣息全部轉化為火元素,所以整個吸融範圍內的空氣都開始燃燒起來,這一招‘火煉’也是李季伶沒有在實戰中使用過的,可看起來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整個屏障就像一個密閉的空間,裏麵被火燒的溫度不僅越來越高,而且隨著燃燒。屏障內的氧氣也急速被消耗。


    好個穆客朗傷了她的耳朵,她就要將他變成烤豬。即便要不了他的命,也要剮他一層皮。


    “她到底是神修者還是異修者?”穆客朗被火燒的直跳腳。氣急敗壞的問著崇倫。


    “媽的——”崇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海棠的人不是和她交手過多次,怎麽這麽重要的事都不知道,看來那群殺手也不可信。


    ‘秘術,頓移——’


    崇倫快速將自己的氣息覆蓋在五人周圍,一眨眼的功夫那五人已經落入旁邊的小溪之中,身上的火也瞬間被溪水熄滅。


    “哦?空間轉換術嗎?還是一般的異物置換?”李季伶收斂起元素氣息,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崇倫的特殊能力她短時間到還真的無法鑒別,這群人果然實力不凡,可就是不用在正道。


    李季伶見識到穆客朗和崇倫的秘術之後,不由的對另外三個人的身份和能力產生了興趣。就算在剛才火燒的空間內,那三人也並未露出任何驚慌之色,想必隻是隱藏實力對她做一番觀察。雖然另外三人的身份不如穆客朗和崇倫,但是單體武力不見得在這兩人之下。


    是什麽讓這三個卓越的雄性甘願跟隨這兩個空有一身武力值的酒囊飯袋呢?他們三人和穆客朗、崇倫二人不像是合作關係,更像是有上下分級的雇傭關係,但若是這樣為什麽這三人不先出手呢?


    真是奇怪……


    李季伶打量著另外三個人,警戒心空前高漲。若是這五個人同時進攻,她可能還真防不住呢。


    ‘老兄,你說我該怎麽辦?’李季伶下意識的拍了拍身下的水晶棺蓋,也不知道她燒毀這兄弟的墓地會不會被他記恨。


    ?


    與此同時,霍克已經回到了念地鎮,他第一件事就是將李季伶的坐騎放出結界。然後霍克集結了全鎮武力值尚可的雄性,帶著各自的武器就向墓塚方向出發。


    沒理由他們自己的家園要靠一個外人。還是一個雌性守護,就算他們有去無回,也絕不能當甩手掌櫃。讓李季伶一個人應對入侵者的攻擊。


    “我要滅了這臭丫頭。”被燒得一聲狼狽的穆客朗站在小溪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穆客朗別衝動。”崇倫一把拉住穆客朗,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看了看身邊的另外三人。要是能殺掉這臭丫頭,他們何必弄得這麽麻煩活捉呢?身邊這三個人雖然是被雇傭而來,其實也是在監視他們。沒準他們還沒幹掉這丫頭之前,就被這三個人幹掉了。崇倫想想身為掌權人的他二人混到如此慘境,就不由的內心充滿怨恨。


    李季伶看著水中的五人似乎沒有那麽齊心協力的意思,她穩穩坐在水晶棺上守好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順便等著這五人商量好接下來的行動。若是他們敢近她身半步,她就繼續用火伺候他們。攻擊的方式不在多。有效即可。


    穆客朗和崇倫還在爭論時,另外三人已經率先上岸。三人的其中之一,瞬間沒了身影,李季伶隻感覺到渾身像是被一股電流掃過般,汗毛都豎起來了。她立刻張開吸融術收索消失那人的武力氣息,可那人似乎人間蒸發一般憑空消失了。


    美麗,快點幫我確定那人的磁場。


    李季伶剛在腦中對美麗說完這句話,她就被人從背後禁錮住了。李季伶大驚失色,這人隱匿氣息的功夫不比諾比沁差,而且力氣大的連她都掙脫不開。


    “噓!別動!”那人在李季伶耳邊輕輕耳語。


    ——還是個淫賊!


    李季伶耳根處最為敏感。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脖子。然後用雙手反扣住那人的鉗住她的雙臂,用盡全力一捏,隻聽見骨頭‘哢嚓’的響聲。


    “你在花多大力氣也捏不斷的。沒想到這麽久沒見。你變得越來越不友好了。”那人完全一副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少女的口吻說道。


    “雲伽?是你。”李季伶在腦中搜索出可以避開她吸融術的人,除了諾比沁以及和她擁有同樣吸融術的赫裏之外,就隻剩下根本沒有武力氣息的雲伽了。


    “看來我對你的意義非凡,變成這樣你還能認出我,不簡單啊。”雲伽繼續用**的口吻在李季伶耳邊說道。


    “別廢話了,你要找我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原來你早就和西北部那兩蠢貨有一腿。”李季伶不屑的說道。


    “什麽叫有一腿,真粗魯。要真有一腿,那個對象也隻會是——你!”雲伽壞壞的笑道。


    “你是轉性了,還是這才是你的真本性。沒想到你還是個職業的花花公子。那兩貨正瞪著你呢,你這麽無所顧忌的和我閑聊。真的好嗎?”


    李季伶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讓他看看水中那兩個笨蛋。正用看奸夫淫婦的眼神看著他們呢。她倒是無所謂,可是這樣就窩裏反,是不是節奏也太快了。


    “無妨,每個雄性身邊少不了有一兩個豬一樣的隊友。”雲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絲毫沒有放開李季伶的打算,反而將她勒得更緊。


    “你到底和立舍是什麽關係?”


    李季伶原本懷疑雲伽和立舍是同一夥的,可看現在的情況她不得不推翻自己的假設。因為雲伽和立舍都不是這麽無聊的人,一個人給他送地圖,另一個人又先潛入這裏奪寶。他們若正是一夥的,完全可以自己搶奪贓物然後默默消化掉。可若說這兩人沒關係,李季伶自己都不信。


    “你說立舍啊?我和他之間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合作兼敵對關係。這樣的說法,你理解嗎?”


    李季伶翻了個白眼,果然和精分症沒有什麽好聊的——


    “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李季伶的態度瞬間降低至冰點,冷冷的說道。


    “做個風流鬼也不錯。”雲伽痞味十足的邪邪一笑。


    李季伶冷哼一聲,黑色的氣息瞬間裹住她的指尖,李季伶的指尖一點一點沒入雲伽的皮膚,深入肉裏。可是雲伽並不似被利器戳入那般受傷流血,仿佛李季伶的手指具有了一股穿透力。直接穿過雲伽的身體。


    雲伽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被震驚和嚴肅取代,他快速鬆開李季伶,退到她幾米以外的地方。


    “你竟然這麽快就掌握了新的特殊能力?”


    “上次你不就知道我有特殊的氣息嗎?何必這麽吃驚?你該感到榮幸。變成我新能力的第一個試驗品。”李季伶背對著雲伽,並沒有回頭望他。李季伶抿嘴笑著。她知道雲伽暫時不敢靠近她。


    雲伽的失態也隻是稍瞬即逝,他用手拂過李季伶透入的地方,麵上雖已平靜,但是內心還真的餘下一點忌憚。


    “看來你也是才領悟的新能力,算我運氣不好。也算我對你的獎勵,今天我不插手這裏的事,隻做看客。”雲伽說罷,真的走向小溪邊尋了一塊幹淨的石塊坐下。全然一副愜意觀戰的架勢。


    切!想觀察她的新能力還要找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不過也好,少了雲伽的參與李季伶瞬間自信心暴漲,覺得自己的勝算多了幾分。


    “喂,那家夥在幹嘛?怎麽坐下了。”穆客朗莫名其妙的看著雲伽。


    崇倫狐疑的搖了搖頭,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明明看見雲伽將人禁錮住,雖然那姿勢很有傷風化,但至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小丫頭捉住,也省了他們還要想辦法活捉她。可雲伽怎麽這麽突然的就抱起小板凳圍觀起來?難道是臨陣倒戈了?還是被美色收買?


    “你到底在幹嘛?”穆客朗沉不住氣的朝雲伽的方向大聲喊道。


    “養傷!”雲伽簡單二字就將兩人搪塞過去。


    養傷?哪來的傷?找個借口也要專業點,花點心思啊,這就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嘛。那哪是在養傷。完全一副‘我就這樣你們能怎麽招’的耍賴把戲。


    穆客朗那一股怒火攻心啊,但好像又有什麽顧忌不好發作一般,隻能憋著。


    “你不打算插手?”崇倫冷靜的問道。


    “不插手。”雲伽將雙手攤開。表示絕對隻圍觀。


    崇倫冷笑著,不插手就好,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這家夥幫不幫忙無所謂,不壞事就好,四對一的局麵,他們還是有絕對的勝算的。


    “丫頭,我勸你還會束手就擒吧,四對一,你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半點好處的。”崇倫張開渾身的武力氣息。掛著一張壞蜀黍的臉說道。


    “四對一?誰說是四對一了?”


    李季伶看著穆客朗和崇倫二人,用眼神告訴他們:你們這麽蠢。你們的爸爸媽媽知道嗎?


    “李季伶,我們來幫你了。任你調遣。”


    霍克振臂一呼,四周湧現出幾千人的大隊伍,雄性們舉著武器洋溢著笑容。


    “霍克!”李季伶看著這陣勢,內心暖洋洋的。這是第一次有這麽多人來助她,不是靠諾比沁的麵子,不是靠任何人的勢力,這些人是衝著她李季伶來的。且不論他們的實力,光是這股一起赴死的決心就已經輸入不輸陣了。不對,連人都不輸。當然李季伶絕對不會讓他們送死,她手上一下多了這麽多人,那還用得著一對一硬拚。


    “區區幾千人,你不要以為憑這群烏合之眾就可以對付我們幾個。”崇倫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壓根沒算到這些不問世事依舊,與社會脫節千年的小鎮之人會為了一個外地人做到這種地步。要知道這個世界什麽最重要?在強者麵前盡量明哲保身最重要,這座小鎮歸根到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天他崇倫大爺心情不好了,將這裏端平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還真嘴硬,你若不畏他們氣息為何會陡然紊亂了?”


    這裏所有人氣息的變動都逃不過李季伶的吸融術,別說區區幾千人,就算隻有大幾百人,隻要作戰方式得當,耗都可以耗盡這幾人。何況通過李季伶的觀察,穆客朗和崇倫與另外三人似乎並不齊心協力。


    穆客朗和崇倫對看了一眼,然後又和另外兩人做眼神交流,可另外兩人似乎也不怎麽理睬他們。


    “別看了,眼睛看穿了他們也不會幫你們的。”李季伶輕嗤了聲。然後對著另外兩人說道:“你們無非是被雇傭的,他們出多少錢,我出三倍。要知道一個沒落貴族和真正的貴族。財力是無法相比的。你們看看,他都決定袖手旁觀了。你們又何必這麽固執?”


    李季伶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坐在小溪邊圍觀的雲伽,這兩人是否和雲伽有關係李季伶無所謂,但是既然他們都是被雇傭而來的,從生意角度來講,如何選擇最有利完全是一目了然。何況已經有先驅臨陣倒戈了,他們就算轉換立場也絕對不是出頭的那隻鳥,所以李季伶給了他們可以毫無顧忌選擇的路。


    那兩人看了看一副衰相的穆客朗和崇倫,又看了看信心滿滿的李季伶。接著看了看一旁逍遙的雲伽,最後看了看眾誌成城的千人大軍。好吧,他們隻是出來賺錢的,又不是出來玩命的。本來這次他兩就隻打算做一錘子買賣,不準備長期合作下去,如今對方開出的價碼更誘人,傻子也知道怎麽選。


    關鍵是來之前,穆客朗和崇倫二人和他們討價還價的甚是令他們心煩,所以繼續加價顯然是不可能的,怎麽看穆客朗和崇倫都像是檣櫓之末。就別怪他們沒有啥職業操守了,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呀。


    兩人最後對望了一眼,也興匆匆的走到雲伽旁邊。找了塊眼界開闊的地方坐著圍觀。如果有需要,他們還能免費的點評兩句。真愜意啊,看場大戲還能收錢,今天完全是幸運日有沒有。


    李季伶勾起嘴角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如何?現在兩個人對四位數,你兩若非要自殺式襲擊,我和他們奉陪到底。”李季伶雙手環胸,不可一世的說道。


    難怪韓信點兵還要多多益善呢,人一多了那底氣就是不一樣。立馬飆升好幾個檔次,信心值也快要爆表。媽媽終於不用擔心被別人打殘這件事了。


    “你們——”穆客朗看著那三人如此簡單的表明了態度,不由的心驚。剛剛被吸融術已耗掉了不少武力氣息。現在要麵對車輪戰還真是有些力不從心,何況還有李季伶這個實力不弱,卻狡詐無比的家夥在這裏坐鎮。


    “穆客朗擒賊先擒王。”崇倫大叫一聲就衝向了李季伶,隻要將這丫頭治服,一切就可以瞬間結束。


    媽蛋,你才是賊呢——


    李季伶瞬發‘火煉術’,將整個周圍燒得通紅,五個人的時候她都可以阻止,現在隻用對付兩個人,如果這兩個人的腦子沒有被驢踢是不會這麽硬來接近她的。


    果然,剛才被燒得很慘的穆客朗止步於火燒圈的外圍,隻見崇倫單槍匹馬闖進來。由於李季伶周圍的空寂全部在火燒,再加上吸融術不斷吸收著入侵者的武力氣息,而且李季伶周圍包裹的防禦結界甚為嚴密牢固,所以崇倫不能像剛才那樣用‘頓移之術’就將李季伶擄走,況且想要擄走一個武力值如此高的大活人哪有那麽容易。


    崇倫一邊接近著李季伶,一邊朝著穆客朗遞了個顏色。這次穆客朗倒是沒有會錯意,立即轉身朝向那千人援軍調動起周身的氣息。


    不好,這家夥打算用音波群殺霍克他們,不過若這種狀況她都應付不了,還是李季伶嗎?


    “霍克,給我不顧一切的看了那個滿臉胡茬,膘肥體壯的焦黑色有肉香味的家夥。”


    出乎穆客朗和崇倫的意料之外,李季伶並沒有讓霍克那群人停止前進,而是讓他們繼續向前,不,是加速衝鋒。


    崇倫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季伶。這混丫頭瘋了吧,穆客朗的音波攻擊絕對是造成內傷的最佳途徑,李季伶這丫頭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展開肉盾攻擊嗎?


    可是穆客朗的思考角度完全不一樣。滿臉胡茬姑且算個中性詞。膘肥體壯?他哪裏有膘了,健美先生一樣的身材有木有,這嘴殘的丫頭怎麽能這樣昧著良心形容他。還有什麽叫焦黑色?他一貫保養皮膚,他的肌膚雪白的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肉香味?好心塞……


    穆客朗青筋爆出,更關鍵的是這群人聽了丫頭的話,全部不疑有他的將矛頭指向他,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啊。穆客朗氣不打一處來。擺起架勢就準備攻擊。


    “穆客朗等等——”崇倫大叫道。


    崇倫的阻止還是晚了一步,穆客朗的攻擊太熟練了,在瞬間調動完畢氣息之後。須臾間音波就發出去了。


    李季伶勢在必得的笑起來,這貨真是貴族嗎?蠢得都無法洗白了。在元素置換能力者麵前毫不掩飾的做這種純粹的武力氣息攻擊。剛才他也做過了,有效嗎?頂多是讓她耳朵疼一下下。這種攻擊簡直就是將肉包子直接扔掉狗麵前,呃,不對,這個比喻不恰當,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就在穆客朗音波發動出的同時,他前方豎起一道火牆,而原本火牆的火勢還不算驚人。卻在穆客朗音波直射到火牆的瞬間突然爆炸,穆客朗的這一攻擊無疑就是對著熊熊大火澆了一桶熱油,不對,簡直就是扔了一顆炸彈。


    這股爆炸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離火牆最近的穆客朗,現在看穆客朗,你會發現李季伶的形容非常貼切,‘滿臉胡茬,膘肥體壯的焦黑色有肉香味的家夥’……


    穆客朗被炸懵了,身上還燃著火居然愣愣的站在原地三秒。三秒過後他才跐溜一下跑到小溪邊,再次跳入水中。嘴裏好不停罵著“混蛋、壞人、騙子”之類矯情的話。


    李季伶額頭不滿黑線,她接受混蛋、壞人的差評,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沒騙人啊……


    “兄弟們。上——”李季伶怎麽可能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她長臂一揮指向水中的穆客朗,霍克便率領著千軍咆哮著衝向穆客朗。


    崇倫見事情不妙,準備去幫助穆客朗,那家夥就算是豬,畢竟還是戰友,他若真的被幹掉,自己就更被動了。


    “那胖子留個我兄弟,爺來陪你玩玩。”


    李季伶向前方一個翻騰,穩穩落在崇倫麵前。手持大劍指向崇倫,那痞裏痞氣的樣子和攔路劫色的土匪很形似啊。


    “你——粗鄙。流*氓——”崇倫臉氣的通紅做小媳婦狀低罵一聲,路遇女流*氓實在流年不利。


    “我什麽我。陪你玩玩算看得起你。”


    李季伶不再廢話,提劍便砍向崇倫,她故意用著最原始野蠻的攻擊方式,卻完全不給崇倫喘息的機會。既然這貨叫她女流*氓,她如果不進入角色豈不是對不起觀眾。崇倫被李季伶暗中吸走不少的武力氣息,所以李季伶才這麽有恃無恐的激怒他。沒錯,從這幾人接近吸融術的區域時,李季伶就對崇倫‘特別關照’了。為什麽隻對崇倫特別關照,沒有為什麽,就是因為他點子低穿了一件李季伶最不喜歡的黃綠色褲子,不知道崇倫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吐血三升,他看起來就長得一副毫無胸襟的臉,怪不得別人。


    “憑你就可以幹掉我,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崇倫此時也亮出家夥——一杆三叉戟。


    崇倫倒也不笨,立刻跳出李季伶吸融術的範圍,他雖然被吸走了不少武力氣息,可就憑僅存的這些還是完全能對付李季伶的,當然這也是崇倫一廂情願的認為。


    李季伶不屑的笑了笑,收回所有外放的氣息,甚至連保護自己的防禦結界也全部撤掉,在她眼中穆客朗和崇倫已經是砧板上待割的肥肉,無需再用那麽多花花架子,幾劍收拾了即可。真正棘手的另有其人,別看雲伽一直事不關己的坐在一旁看大戲,可李季伶對他就是四個字——心中沒底。


    李季伶摸不清雲伽來這裏做什麽,如果隻是想要忠勇祠的水晶球他單槍匹馬就能搞定,和這麽一群人一起來無疑是給自己找些拖油瓶。李季伶可不認為雲伽有自虐傾向,然而雲伽這麽爽快的就答應她袖手旁觀,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找到了比穆客朗和崇倫更適合的組隊人選,而這個人選無疑就是她——李季伶。


    李季伶無奈的歎了口氣,被狼盯上的感覺真xx不好受,她可以爆粗口嗎?


    “決鬥時還分心,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崇倫大喝一聲,舉著三叉戟向李季伶攻擊過來。


    李季伶看著崇倫,無奈的揮劍一擋。擋住崇倫的攻擊後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呀,她還要對付這家夥,真心麻煩。


    崇倫看著李季伶這種百無聊賴的樣子。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這分明就是李季伶在對他說。‘丫的,你幹嘛不自己去找塊豆腐撞死,還要勞煩她動手。’


    崇倫的表情閱讀到時絲毫沒有出錯,正因為這樣他胸中的怒火燒的更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崇倫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蔑視到了這種地步,再不找回點場子,他還怎麽在朋友圈中混下去。


    崇倫快速整理了思路。決定暫時不去管穆客朗那家夥,反正他膘肥體壯一下子還毆不死。到時若能先解決了李季伶這個禍害,絕對是藥到病除的事,李季伶若被拿下,那些個蝦兵蟹將那還夠看。


    不得不說,人一旦找準目標效率就上來了,再加上被虐身虐心的虐出了一股阿信嫂的鬥誌,那這個人離小宇宙爆發也不遠了。


    崇倫靜下心來不再受李季伶的挑撥,開始調動起周身氣息,並將氣息源源不斷的送到腳下。


    李季伶眉毛向上挑動了一下。這才是貴族該有的氣魄嘛。看來崇倫是打算以速度取勝,可是這有用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李季伶倒也不慌不忙的看著崇倫能玩出什麽花樣,其實要說綜合實力崇倫還是在李季伶之上。隻不過現在李季伶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她頭腦轉得快,思維謹慎,倒一點也不怕崇倫能翻起個大浪。而這所有的自信都來源於她身後有源源不斷的氣息供給著身體。


    單挑挑的是什麽?體術、智慧、武力氣息。體術和智慧李季伶向來知道自己的段位在何處,隻要不是諾比沁、杜斯法爾那種太逆天的級別,其他人何懼之有。至於武力氣息,這塊墓塚就是她的天然主場有沒有,這樣她還不能放手一搏,那就趕緊回到家裏洗洗睡得了。


    崇倫忽然速度加快。他就像一個殺手一樣身形忽隱忽現,但每一次顯身就逼近李季伶一分。就在崇倫靠近李季伶最後一刻的時候。李季伶零秒出手一劍斬向還沒來得及攻擊她的崇倫,那一劍正中眉心。也徹底結果了崇倫的小命,美其名曰——瞬發秒殺。


    崇倫永遠都不知道,千萬不要和李季伶比體術之類的,因為以她的力量隻需看準目標全力以及,那便萬事休矣。


    與此同時,穆客朗也被眾人圍毆的倒地不起。


    兩大貴族一死一傷後,雲伽讚賞的拍著手起身,然後緩緩走向李季伶。


    “靠後!”李季伶舉起大劍防範的指向雲伽。


    雲伽無所謂的聳聳肩,表情比前年小媳婦還委屈的看著李季伶,似乎在說腫莫可以過河拆橋呢?


    “別擺出那張死作的臉,難道你以為我們會成為親密的小夥伴嗎?”李季伶雙眼緊盯著雲伽,不容他靠近半分。


    另外兩人見勢也站了起來,步步緊逼李季伶。


    “兩位如果和他沒有直接聯係,那就不要插手了,該結賬的我絕不會賴。”李季伶說話時,已經將渾身的氣息再次爆射出去。那是一種獸王之王絕不容侵犯領地的氣勢。


    “如果是一起的呢?”兩人其中的一人戲謔的開口。


    “廢話!”李季伶都懶得吐槽,閑出屁了嗎?如果是一起的,他們剛才那麽扭扭捏捏的才和穆客朗以及崇倫劃清界限算什麽?如果是一起的,不做好留下命的準備,還在這裏唧唧歪歪個啥?不知道人間界有句話叫:不作不死嗎?


    “丫頭,你的人生閱曆還是太淺了。”


    哈——?


    劍都抽出來了,雲伽你確定你隻要和我說這些?李季伶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人生閱曆什麽的,她又沒活個幾千年,這種刷經驗的東西總會有的。不過話說回來,雲伽到底想表達什麽中心思想,這和人生閱曆有什麽關係,這是故意牛頭不對馬嘴的拖延時間嗎?


    李季伶釋放著氣息半步不退讓,那股氣息就連自己的小夥伴們霍克和千人隊也感覺到實在霸氣,相當的咄咄逼人。


    “如果被摧毀自信,你的反應是什麽?”雲伽還是也沒有挪動半步,隻是不鹹不淡的繼續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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