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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環節?什麽重要環節?”書其林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的問道。


    就是結婚前,雙方相互交流知道脾氣和底限的重要環節……


    李季伶很想如此吐槽,可話說出口卻變成相當優雅官方的語言:“就是關於萊奧鎮的種種過往,以及未來的打算,這些細瑣的理念統一之事。”


    “你想知道些什麽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書其林回複的光明磊落,似乎沒有什麽話是他不能讓李季伶知道的。翻譯的更淺顯易懂就是:萊奧鎮沒有秘密。


    真是如此嗎?李季伶不想主觀論斷,但既然鎮長都說知無不言,那她索性敞開了問。


    “五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李季伶先撿了個籠統的問題探探口風。


    “五百年前北方五鎮被外來勢力入侵,發生五鎮戰役。萊奧鎮為了躲避禍端不得不由地上轉入地下。”


    “是這樣嗎?將整個鎮由地上轉入地下所耗費的時間精力絕對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若非你們早有先見之明會發生動亂,早早做了安排?亦或者你們根本就是始作俑者……之一。”李季伶故意給他們扣上個超級險惡的大帽子,將問題嚴重化。既然這裏流行‘直接’,那麽她也好好的直接一次,就怕他們吃不消。


    果然革*命*革到自己頭上就不那麽淡定了,書其林沉默了幾秒鍾,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亦準備給這個話語過分犀利的李季伶也倒上一杯潤潤嗓子。


    “不客氣,我不渴。”李季伶手掌壓在杯口,委婉的謝絕了這杯水。一般情況之下,她不習慣吃喝不熟悉的人給的東西。


    “有些事我知道前後矛盾,可是卻不能通過我的嘴來解釋。不如這樣,若你信得過我跟我一起去守護地,如果確實是有緣人。自然可以清楚五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李季伶討厭死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明明說知無不言現在卻又將原本可以直接了解的問題,間接複雜化。李季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臉色認真卻又為難的書其林,她越是眯著眼睛細細探究。書其林卻越是不避不讓直接與她對視。


    覓羅剛剛提醒過她要注意書其林此人,原來這兩人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不願意用自己的口說出某些事實。既然如此,她也不浪費時間強人所難。


    李季伶扣了扣桌麵,然後坐直身子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帶路吧。不過我的同伴必須跟我一起去。”


    讓梵和赫裏陪同她,這是李季伶的底線,在誰也摸不清誰的底牌之前,他們必須時刻在一起集中力量以防不測。


    書其林看到李季伶眼中的不可商量,說道:“好吧。那就讓他們隨行。隻不過,如果一切你都清楚,請務必完成交換儀式。”


    書其林這話也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如果萊奧鎮交完底後,李季伶一行人違背初衷。即便魚死網破書其林也會帶著所有萊奧鎮人將李季伶他們‘留’在這裏。


    “聰明人不會做蠢事,帶路吧。”李季伶沒有在意書其林言語中的威脅,這種反應才稍稍正常可信些。


    ‘你真要和他一起去?’


    “我說覓羅,你怎麽這麽……三八。是不是我去了會踩到你什麽尾巴?書其林和你一樣,明明有著非對我說不可的事,卻硬是做出一副不會泄密的貞潔姿態。你們到底起過什麽誓,立下什麽約定。搞得這麽膈應人。簡直就是當了**,又要立牌坊。既然我是救世主,你們就好好地坦誠一切。唧唧歪歪的……”


    ‘臥槽,你真是貴族雌性?說起話來怎麽這麽粗魯。’


    “被你們逼的,我還有更粗魯的以後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


    李季伶叫上梵和赫裏、霍克之後,一行人隨著書其林走向一個通往地底更深處的通道。


    通道雖然深入地底。內部卻清晰可視。


    “這是什麽?”李季伶發現通道內壁上閃著各色熒光,湊近看了看。


    “熒光藻。”梵看見李季伶像沒見過世麵的鄉野小子,貴族氣質瞬間蕩然無存。


    還是牽著她比較好,梵的大腦下達了指令,手便快速的執行起中樞的命令。也順便將這般沒有形象的李季伶拉到身邊。


    “梵真是見多識廣,熒光藻目前隻有這個地方還存活一些,在世人眼中等同於滅絕。”書其林說道。


    雖然梵他們並沒有向書其林顯露真實身份,可書其林從梵和赫裏的著裝的材質以及行事舉止可以猜出他們是貴族。隻不過既然梵他們不願意表露身份,書其林也就順其自然的直呼其名。


    “熒光藻也會滅絕?藻類不是最易存活的嗎?”李季伶被梵拉著往前走,她原本還想弄一小簇熒光藻研究研究,這麽珍貴的東西怎麽也要收藏(霸占)一點點。


    “原本熒光藻和其他藻類一樣容易存活,可是後來不知為何熒光藻突然間產生變異,原本在潮濕陰涼的環境下便可以生存的熒光藻必須在潮濕炙熱的環境中才能生存,而且這炙熱的溫度一定要達到七十攝氏度以上。”書其林一邊在前方帶路一邊娓娓說道。


    這幾百年來萊奧鎮人一直隱居地底很少過問外界世事,而萊奧鎮的人也如同這熒光藻一般生活習慣發生了許多改變。書其林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這條甬道的人,他慢慢的對這熒光藻產生濃厚的興趣,對熒光藻的研究這幾百年來也一直沒有中斷過。他發現了熒光藻的許多新特性,但是這些研究完全隻是他個人的興趣愛好而已,所以李季伶有興趣知道,書其林也如同找到了之音一般將他的探究成果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李季伶。


    “你說熒光藻需要攝氏七十度以上才能生存?可是這個甬道內非常涼爽,溫度大概也就在二十二三度左右。”李季伶剛剛從外麵進入這裏的時候還感覺涼颼颼的,現在慢慢適應了,可是這裏的溫度也絕對沒有書其林說的攝氏七十度以上。七十度以上隻單憑她的機體非中暑脫水不可,哪能這麽優哉遊哉的和書其林邊走邊聊。


    “還好梵剛剛及時製止你接觸熒光藻,否則你的手指肯定會被灼傷。”


    書其林說完便將隨身攜帶的飲用水朝著甬道牆壁潑灑過去,隻聽見‘刺啦’一聲。水立刻蒸騰出一團水霧。


    “這……可不止七十度。”李季伶看了看自己的手,僥幸沒有被灼傷。


    這裏簡直就像覆蓋著一層厚油的雞湯,看起來沒有熱氣一派平靜,若是不小心喝下去一定會燙掉舌頭。李季伶沒有想到這甬道的溫度竟然超過了一百攝氏度。也對,本來萊奧鎮就在地底下,而甬道又是通往更深處,怎麽可能不熱呢?可是她又確確實實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灼熱,看來是熒光藻將所有熱氣隔絕包裹在其中。


    李季伶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扯了扯梵的手,摩卡勒家族禁地的書房不也在地下嗎,而且溫度也高的離譜,為什麽就不想這裏一樣長滿熒光藻呢?如果摩卡勒家的甬道也長滿熒光藻,那麽她就可以直接進去查看肯琺閣下留下的一些關於地球的記錄。


    梵牽著李季伶的手並沒有回頭,他此時完全明白李季伶所想。


    “家族禁地的環境不適合熒光藻的生存條件。”梵隻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為什麽?哪裏也一樣悶熱潮濕。而且越往下越熱,超過七十度根本不在話下。我上次走到的那個地方溫度至少六十度以上,所以才會身體不適。”


    李季伶反駁著梵,而後又不解的問著書其林,“你還有別的發現嗎?熒光藻的生存條件還有其他必須嗎?”


    李季伶不相信同樣類型的環境熒光藻卻無法在摩卡勒家族生存。這個難題必須得攻克,她好不容易無心插柳的發現了熒光藻這麽好的用處,怎麽能隨隨便便就放棄。


    “這,因為沒有其他對比,所以我也隻知道熒光藻虛幻灼熱潮濕的環境。至於有沒有其他必須條件,我還真沒發現過。”


    “因為摩卡勒家的禁地和這裏的酸堿度不同,大概熒光藻除了耐熱洗潮濕外。必須生存在偏弱堿性的環境。”一直沒有說話的赫裏給熒光藻的習性蓋棺定論。


    不隻是赫裏,梵也在看見熒光藻的第一時間思考著這個問題,赫裏所說的也正是他所得的結論。梵何嚐不想將熒光藻用於禁地的通道,即使他不需要這麽做,但也要為李季伶考慮。雖然這段時間梵斷斷續續的向李季伶學習地球文字,可是這麽做無異於杯水車薪。效率極其低下。如果有可能,當然是讓李季伶親自去一趟藏書閣比較好。


    “偏堿性?你怎麽知道這裏偏堿性。”李季伶覺得赫裏說得有一定道理,可是她沒發現這裏偏堿性。


    “我?聞的。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堿性氣味,難道你沒聞到?”


    “我還真沒聞到,你們的鼻子果然靈。不過我倒是聞到過摩卡勒家族禁地那條通道有很強的酸性氣味。”


    “那是當然了。家族地下通道附近可包含一座硫磺熔岩。”如果這樣都聞不到刺鼻的味道。那隻能說明那鼻子完完全全是擺設。


    “雖然摩卡勒家地下整個通道環境從酸性變成堿性有點不可思議,但也並非完全做不到。”李季伶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如果隻是維持幾小時或者幾天的堿性,給熒光藻暫時生存的條件,這樣她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去藏書閣。


    “先別想這些,或許到了裏麵就會有答案。”梵發覺甬道內壁的熒光藻散發的光澤越靠近裏麵,漸漸由紫色向紅色轉變,這也是相當奇怪的現象。


    幾人穿過狹長的甬道莫約花費了幾小時,除了起初幾人圍繞熒光藻說了幾句話,一路走下來除了腳步聲一行人再未多說一句話。最後他們來到了甬道的底端,哪裏出乎李季伶的意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洞穴。


    “就是這裏?”李季伶看著這個密室一樣空蕩蕩的洞穴,運用氣息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是的。”書其林遲疑了半秒肯定回答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有所隱瞞。”梵冰刀利刃般的聲音劃破了漆黑的靜謐,他察覺到書其林一絲遲疑之間氣息的波動。如果有任何危險可能發生,他都必須提前將之消除,在這種展不開手腳的客場陣地。梵變得異常敏感。


    “為何這裏沒有熒光藻?”李季伶一直都在留心著熒光藻,一路上熒光藻有弱到強在逐漸消失的變化讓李季伶心頭的疑惑更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直到走到這個最終的目的地他們進入絕對黑暗的地方,她深知熒光藻的變化隻是表象,其實是這個甬道的環境在慢慢發生改變。


    “請開始進行交換氣血的儀式。”書其林的聲線忽然變成毫無起伏的一個音調。聽起來死氣沉沉。他沒有在意梵的警告,也沒有回答李季伶的問題。


    ‘看來你們總喜歡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總愛這樣冒險真的好嗎?我現在到看看你們怎麽擺脫困境。’覓羅在氣氛微妙的關頭忍不住吐槽了句。


    “交換媒介是什麽,難不成是你?”


    李季伶的眼睛慢慢適應了漆黑,即便她完全看不見,靠自己的秘術也能探查清楚洞穴內的情況。這裏除了他們五個大活人的氣息意外,根本沒有其他生物存在,她也沒感覺到如忠勇祠中那種氣息渾厚湧動的藍晶之靈。


    “正是我。”


    書其林正準備拽住李季伶卻撲了個空,李季伶早已提前一步被梵和赫裏掩護在身後。


    “別急嘛。既然是做交易,那就得先知道雙方的交易物。以及買賣規則。”赫裏瞬間對書其林釋放出駭人的威壓,如果書其林膽敢再輕舉妄動可就別怪他手中的灼麟槍不長眼睛。


    書其林被赫裏的威壓壓迫的渾身氣血開始胡亂湧動,赫裏的氣息不同於其他高手的震懾力。他是直接將對方體內的氣息擾亂,使其無法冷靜下來應對。對於書其林這樣過分淡漠冷靜的人,這種氣息威壓的效果比起一般的震懾力效果強大許多。


    赫裏就是想攪渾了這個冷靜之人的內心。讓他將腦袋中的秘密好好和大家分享分享。


    “可以問了。”梵在李季伶耳邊耳語了一句。


    在赫裏對書其林進行氣息紊亂的同時,梵也抓住時機對他下了一劑猛藥――靈魂束縛術。


    原本對於書其林這樣程度的雄性,赫裏和梵是不會同時用這種‘逼供’招數,可是書其林自作聰明在前,以為這裏是他的主場,他就能隨便定‘規則’。梵一點也不想再在這人身上浪費時間,他們一路低調跟隨著書其林。現在到了地方也可以卸卸磨,將驢殺了。


    “你們兩個聯手,他不會變白癡吧?”


    “怎麽?你還要將他也收了?”梵語氣中的那絲不可思議,顯示了他真的不太看好李季伶的用人標準。


    她需要的人才怎麽著也得在基本水平之上才行。何謂基本水平?差不多就是貴族親信部隊的水平。


    “是啊,我要,所以你別把他弄傻了。”


    李季伶說的理所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那些名聲在外的貴族可以大張旗鼓的將優秀人才網絡到自己麾下。李季伶當然也想那麽做。有朝一日她也會那樣做,隻是她目前還沒有那種實力召集頂尖人才。而李季伶也並不覺得霍克和書其林這個等級的人就很差,若這些人能和她一起成長壯大,今後必定不容小覷。李季伶就是懷著這樣的目的,才退而求其次的招收這些潛力股。


    “為何要我和你進行交換氣血的儀式?藍晶之靈在你體內嗎?”李季伶問著已經被赫裏和梵完美控製住的書其林。


    “萊奧鎮的藍晶之靈在我體內。藍晶之靈被分別封存在五鎮的五個活祭體體內。需要有緣人的氣血喚醒,你就是那有緣人。”書其林目光空洞,聲音毫無起伏。


    五鎮?難道就是地圖山的五個地方?也就是說藍晶之靈並不是有一個,或者確切的說,藍晶之靈被一分為五分別封存在五個人的體內。


    “五人分別是誰?”


    “不清楚。”


    “藍晶之靈是什麽時候有的?五百年前?五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五百年前一股奇怪的磁場風暴帶來了一群變異的進化人,將五個鎮的一代幾乎全滅。萊奧鎮因為前鎮長的消息事先轉移到了地內,所以傷亡沒有其他四個小鎮嚴重。藍晶之靈就是在那次戰亂中被封存在我體內的,我也不知道藍晶之靈究竟是什麽。但是它卻將源源不斷的力量送入我的體內。”


    書其林的話並沒有讓李季伶感到意外,李季伶有感覺這藍晶之靈肯定和五百年前的事有著巨大的關係。按照書其林所說,他是那次被封上藍晶之靈的,那麽說明被封印藍晶之靈的五人一定都經過那場戰役。如果這五人都是第一代進化者,那麽目標就縮小了許多。


    “你的意思是你並非第一任鎮長,那麽第一任鎮長呢?陣亡了?他是如何事先得到消息的?你是一代進化者還是二代繁衍者?”


    “前一個鎮長早已陣亡,我也不清楚他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是他的確幫助大部分居民逃過一劫,所以萊奧鎮是五個小鎮中留存一代進化者最多的小鎮,而我也是一代進化者。”


    果然如此,李季伶思考著書其林的話。覓羅是一代進化者,他也是一代進化者,很有可能剩下的三人全部都是一代進化者。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當時真相的人。


    “你說五百年前入侵五個小鎮的是變異的進化人?為何說是變異的?”


    李季伶覺得此事異常蹊蹺,如果說入侵他們的是外族,那麽就不能算是內部紛爭,這種外族入侵的事情無論多小,皇室和貴族都一定會插手。奇怪的是。皇室並未插手這件事,這樣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外界根本沒有發覺入侵者的不同。


    “因為他們沒有氣息也沒有熱血,雖然外觀正常但全部都是行屍走肉,似乎怎樣都殺不死。”


    書其林雖然被梵用了攝魂術,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全身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似乎那些恐怖的景象曆曆在目如同正在發生的事。


    “好了。梵,他的情緒開始紊亂,不要再攝魂了,否則他會廢掉。”李季伶發現苗頭不對,果斷的對梵說道。她的確還有許多事情想問,但是前提是保證書其林還能正常的活著。


    “你確定要讓他恢複意識?若在要控製恐怕就不易了。”赫裏清楚的感覺到書其林的意識一直在做著抵抗。看來這家夥的意誌力還是很強悍的,這次他能簡單的催動書其林的精神氣息,若再來一次恐怕就沒有這次簡單了,想必書其林會提前防範。再者,同樣的方法用在同一個人身上損害是相當大的。若再對書其林用一次他恐怕就真的要廢掉。


    “行了,其他的事我會讓他自願開口的。解開咒術。”


    若想讓這些人為自己所用,自願是第一原則。李季伶既然打定主意要這裏的人成為她的後盾之一,攻心是必須的。這次對書其林攝魂姑且算作是剛見麵的下馬威。這書其林確實在古墓似的地底待得時間過長,以為自己可以將所有人都掌握在手中,所以才會惹怒了梵他們,這次也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他必須尋找更強大的靠山。當然這個更強大的靠山是誰?就是她李季伶唄。


    對於不同的人李季伶有不同的收複方式,書其林是一鎮之長,手上擔負著所有萊奧鎮人的生命,這樣有負擔有顧忌的人比起霍克來更容易拿捏。當然李季伶更希望書其林看中的是她這個人,用強勢壓迫是下下策。


    “霍克,他是你的第一個任務。”


    在書其林正式清醒之前,李季伶對他的‘人力資源總監’霍克說道,如何將書其林拉攏過來,李季伶雖然可以親自出馬,但是她還是希望霍克能幫她完美的做成這件事。


    被冷落很久的霍克忽然被李季伶點名,反射性呆愣的回答道:“哦,好的。”


    菲瑟希的契約預備禮在一周後順利舉行,沒有意外這次預備禮由於各方豪強參加辦的隆重典雅,菲瑟希作為唯一的女主角贏得全部的榮耀和光芒。隻是在預備禮籌備的這段時間,李季伶再也沒有和菲瑟希單獨相處過。


    菲瑟希的預備禮結束也就是李季伶離開西林古堡之時。不同於來時的轟動,李季伶的離開又是在眾人沒有察覺時進行的。她側麵打聽了關於菲瑟希的消息,得知菲瑟希會和肅立在這段時間內將環球旅行一周,直到帝都軍校考核開始時他們才會回到帝都。


    這樣的安排不難理解。因為肅立隻有這段時間能安心的陪著菲瑟希,一旦帝都軍校考核開始,就代表他的私人時間結束。即使是貴族,也深深的明白皇糧不好吃的道理。


    菲瑟希此時站在西林古堡最高的平台,她手中握著一條精美的項鏈,時而眺望遠方,時而又看著手中的項鏈發呆。菲瑟希甚至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隻是多愁善感的歎了口氣。


    “怎麽啦,菲瑟希?”肅立溫柔的從背後摟住正在神遊的菲瑟希,預備禮的完成代表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沒什麽。旅行什麽時候出發?”菲瑟希勉強的笑了笑。她手中的項鏈正是李季伶在她成人禮的時候用貴族們的血氣做成的五彩玉石改良過後的項鏈,也是李季伶此次給她的禮物之一。可惜李季伶隻是托梵轉交給她,避開了和她直接接觸。


    如今李季伶已經離開西林古堡,去哪裏菲瑟希大概知道方向,具體的行動卻被李季伶隱瞞的很好。隨著李季伶的離開。諾比沁、杜斯法爾、梵和赫裏也隨之離開,其他貴族陸續回到自己的封地。菲瑟希覺得那場豪華的預備禮完全是過眼雲煙,散了連點痕跡也找不到,還不如李季伶留在她身邊來的踏實。


    “宴席總有散去的時候,我們又不是不能再見到他們。至於環球旅行……”肅立將菲瑟希摟的更緊,他不喜歡看到菲瑟希充滿憂傷的表情,特別是他們才剛剛完成了契約預備禮。和他契約應該從頭到尾都是幸福的笑容,而非滿臉愁雲密布。


    肅立看著菲瑟希手中的五彩玉石項鏈不由的皺著眉頭,李季伶根本連情敵多算不上,但卻總能弄的他心煩意亂。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縮短環球行程早些回帝都,好嗎?”菲瑟希明顯心不在焉。她並沒有察覺到肅立還沒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也澆滅了肅立對於旅行的一腔熱情。


    “……好吧。”肅立臉色陰沉下來,勉強的說道。


    “謝謝。”菲瑟希的聲線此時有種飄渺遠去的感覺,正如同她的視線一樣跟隨著遠遠離開的身影。


    ?


    李季伶帶著霍克離開西林古堡後,暫時停留在古堡外圍的飛行站。這是李季伶和諾比沁他們約定會麵的地方。


    “主人,其餘的四個地方我們要先去哪裏?”霍克攤開地圖指著上麵另外四個標紅的地點問道。


    “萊奧平原、利埃鎮、倍夏叢林、掘曆鎮……”李季伶看著地圖上分布在北方四個方向的另外四個鎮思索著,“利埃鎮和掘曆鎮都是小型鎮,而且比念地鎮更偏遠,想必條件也艱苦得多。霍克你的意見呢?”


    “很奇怪……其實萊奧平原和倍夏叢林以前也存在小型鎮,而這四個鎮和我們念地鎮一樣都有著上古遺留下來的寶物,隻不過後來萊奧平原的萊奧鎮和倍夏叢林的倍夏鎮被蠻族占領,後來被遺棄,如今這兩個鎮已經不複存在,若不是我們念地鎮和利埃鎮、掘曆鎮都有結界守護,下場很可能比萊奧、倍夏兩鎮更為悲慘。”霍克手指摩挲著地圖上的四個名字緩緩說道。


    “還有這麽段曆史,你是如何知道的?念地鎮已經很封閉了,其他四個地方離念地鎮最近的萊奧平原就算禦龍也得要十幾個小時,何況你們小鎮也沒有大型龍坐騎。這些鎮之間交通也不方便,兜兜轉轉換交通工具過去起碼也要一兩天時間。而且我在念地鎮的時候發現基本的外聯通信設備也沒有,關於另外幾個鎮的事你怎麽這麽清楚?”


    李季伶目光閃爍的盯著地圖,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是通訊和交通都相當發達的地方,霍克對外界了解一點也不稀奇,可關鍵是在念地小鎮住過的李季伶知道,那裏基本上就是個全封閉的小鎮。這麽多年大概隻有外人進到過念地鎮,而且真正被接待的外地人屈指可數,所以他們才有那麽大的一座禦龍廣場卻沒有一隻公用坐騎。而念地小鎮的人若想外出。交通工具也隻有小型機動車和距離念地外部100公裏外的地空兩用交通站。


    “我們這幾個小鎮雖然分離在北方各部,但是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產生一次磁場共振,上次磁場共振正好是五百多年前的那次禦敵戰役,第一代進化者在那一次戰役中基本死絕。然而那次我們之所以戰況慘烈正是因為五地共振。敵人通過磁場共振結下大轉移結界,將許多敵人直接輸送到念地鎮內部,弄得第一代進化者措手不及。”霍克憤怒地說著,激動的握緊拳頭,就好像那個場景至今曆曆在目,可那是他根本還隻是一個小細胞,曆史和教育以及封閉的環境讓幾百年前的仇恨完整的傳承下來。


    “磁場共振?是確定頻率的還是不確定頻率的?”李季伶對於磁場共振這個詞再熟悉不過,奇怪的是這五個地點並不在相同經緯度上為何會產生磁場共振?既然自然環境既定,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人為改變了這五處的磁場。然而有能力改變磁場的人屈指可數,如此一來目標就被鎖定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李季伶勾起嘴角。狡黠的笑著。這點發現,絕對是所有問題的重要突破口。


    “主人,你看是不是諾比沁親王他們。”霍克指著遠方天空四隻飛行的巨大翼龍說道。


    “他們來了,我們也決定了下一站目的地,就去萊奧平原。”李季伶站直身體。雙手叉腰麵向快速接近的四隻翼龍。


    諾比沁、杜斯法爾、梵和赫裏四人禦龍緩緩下落,光芒從四人背麵直射過來,使得這四個雄性似從畫中走出,那隻應天上有的耀眼讓下方的李季伶和霍克無法直視的米眯起雙眼。李季伶這才體會到那些整日追著偶像跑的少女是何種心情,任誰也無法不去關注這樣一個組合。


    “等多久了。”梵率先來到李季伶身邊問道。


    “沒多久,你們來得挺快。幫我將禮物給菲瑟希了嗎?她還好嗎?”李季伶雖然對菲瑟希不辭而別感到抱歉,但以免節外生枝她不得不這麽做。隻希望菲瑟希的情緒不會太低落。


    “她沒事,到是你們怎麽啦?你怎麽都不和她道別,她也沒多說什麽?”梵很意外李季伶先一步離開,不過這些時日她和菲瑟希都處於一種避而不見的狀態,李季伶每日在莊園外麵閑遊閑逛,也不像以前那樣總和菲瑟希形影不離。這一切好像就從上次她急匆匆跑到山丘那天開始。


    “沒什麽,隻是稍微鬧了點矛盾。”李季伶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另外三人說道:“你們現在又什麽打算?我準備去地圖上標注的另外四個地方,預計行程半個月到一個月,在那之後我便準備去劍蘭大野。”


    “劍蘭大野?你要去找祁月汜嗎?”赫裏問道。他還不知道關於李季伶所尋的契機物有一種在祁月汜那裏。


    “嗯,該去那邊看看了。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一到兩周,看看祁月汜那邊進展如何。如果一切順利,說不定我會和祁月汜一起回到帝都然後參加考核。”李季伶已然將劍蘭大野之行列入行程之中。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安排。”諾比沁的聲音不溫不火但還是聽得出其中夾雜這些不悅。看來他越是不希望李季伶做什麽她越是做什麽,如今還早早自作主張作了安排。


    “……你們呢?”李季伶又環顧了四人,這些人都有著繁重的事務纏身,她不指望這次這些人還會和她一起上路。


    “我要回西北,那邊還有許多事需要我處理。”諾比沁冷冷的說道,他看了李季伶一眼歎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卡萊,我會派他協助你,用信蝶告知他你的方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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