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伶清早起來就覺得渾身通暢無比,似乎晚上一覺令她五體都被洗禮過一般,特別是體內那股黑色的氣息仿佛甘泉般滋潤著她的五髒六腑。這股黑色的氣息很奇怪,上一次還將她折騰的半死,這一次卻像最貼心的仆人,對李季伶身體的虧虛部分進行著查漏補缺。


    難道是因為這裏靠近忠勇祠的緣故嗎?李季伶自然而然的就往這方麵聯想,因為整個念地鎮有實力與她的內息相呼應的恐怕隻有忠勇祠這個地方。


    “咚――咚――咚――”


    三聲標準的叩門聲響起,接著是禮貌的問安聲。


    “請問,休息好了嗎?早餐服務――”


    李季伶打開門將門外之人請進房間內,笑著說道:“霍克怎麽你當起早間服務侍者了?”


    “我一大早向鎮長匯報了你的情況,沒想到鎮長完全沒有芥蒂,還專程委托我帶你去忠勇祠。這可是很難得的事,自從上次忠勇祠被人偷襲之後,全鎮對忠勇祠加強戒備。特別是對外地人意圖進入忠勇祠,鎮長都保持著拒絕的態度。”霍克喜滋滋的向李季伶轉達鎮長的意思,他就是覺得這個丫頭和這裏非常投緣。


    “這全靠你幫我在其中周旋,要不然這事也不會進展的如此順利,我還要多謝你。”李季伶客氣的說道,她沒想到霍克竟然一大清早就為這件事來找她,這個熱心腸簡直將她的事當做自己的事在忙,李季伶還真是覺得盛情難卻。


    “餐點什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去忠勇祠不能用車代步,必須步行而去,那裏離念地鎮還有些距離,我們如果立即出發,差不多中午可以到達。除去你自由活動的時間,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回這裏。因為入夜的忠勇祠周圍很危險。經常有食人獸出沒……”霍克抱歉的說著,今天的行程相當的緊湊,他擔心李季伶的體力會吃不消。


    “你想的真周到,待會我都聽你的。”


    “好說好說。那你抓緊時間做準備,我先到一樓大廳等你。”


    上李季伶和霍克一路閑聊著,腳下的行程也非常快。


    “我第一次見腳力這麽好的雌性,開始我還擔心你跟不跟得上,沒想到現在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那是因為我自小受到父親的訓練,所以體力比一般人都要好。”


    “你父親怎麽像訓練雄性一樣訓練你?他還真是嚴厲,看你這樣子沒少吃苦吧。”


    “還好,父親雖然嚴厲但是還是很看重我的,否則我哪敢獨自一人出來遊曆?”李季伶說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諾比沁對她言傳身教的畫麵,那個畫麵似乎離現在相當久遠,可這些記憶已經實實在在的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就像身上的紋身一樣永不磨滅,就算有一天人為的可以將紋身祛除,也會在回來的地方留下一條清晰的印記。


    “我一輩子都在念地鎮。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虛池大野的中心城。你真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可以禦龍飛行在這個世界的上空,你那麽自由那麽毫無拘束。”霍克忽然仰視天空歎了口氣說道。


    “你才是擁有自由的人……”李季伶用著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了句。


    如果可以,李季伶還真想和霍克調換一下角色,生活在這麽淳樸、人情味濃鬱的小鎮。那樣她就不用糾纏在各個貴族爭奪她的契約之中,也不用被地球的使命和謎題係統困擾著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更不用擔心如何逃脫這個幫那個派的抓捕。可是這種‘如果’並不存在。所以李季伶隻能暫時屈服,對比她強悍的人依舊百般忍耐,為了她一心向往的自由到來蓄積力量。


    “對了,你可以給我介紹介紹這個忠勇伯爵的英勇事跡嗎,到時候我去祭拜他的時候,就不會有失禮的行為。我想他一定不是簡單人物。”


    “忠勇伯爵啊,其實他得名於幾千年前,聽說他救了某個實權派的貴族,更有傳聞說他救的是埃比瑟大帝。關於他的故事去,其實我也隻知道個大概。細節處我也不怎麽清楚,那些故事都是從父輩那裏聽來的。你別看我麵相老成,其實我並非一代進化者,我是五百年前才通過細胞融合技術成功出生的進化人。而自從我記事開始,忠勇祠就存在。”


    “你是細胞融合者。”李季伶張大嘴表示難以接受,一說到細胞融合技術生成的進化者,李季伶就想起梵和祁月汜兩人,那兩人可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英俊少年和武力天才。而眼前的霍克,李季伶實在不願意將他和那兩人歸為同類。


    “是啊,我們鎮裏恐怕除了村長是自由進化者,其餘的都是細胞融合進化者。”


    霍克好像在說一件平凡的再也不能平凡的事,而李季伶卻大吃一驚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啦?走不動了嗎?”霍克問道。


    “這個鎮子大約有多少人口,除了鎮長全部都是細胞融合的進化人嗎?那麽沒有一代嗎?”李季伶等待著霍克的答案。


    “鎮內大約有5萬人口,除鎮長外全都是細胞融合進化者,鎮中第一代自然進化者經過一場惡戰全部陣亡。而現在生活在鎮中的居民,就是用第一代進化者所留下來的細胞融合繁殖的後代,第一代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後代,除了忠勇伯爵外,真是可惜啊。”霍克說著惋惜的歎了口氣,這個對全鎮貢獻最大的進化者,卻沒有留下自己的後代。


    “你說的當真?是什麽惡戰讓全部第一代死亡?”鬆彌血月嗎?李季伶本頭口而出這個詞,可最後她還是咽了下去。一般的人是不會知道有關鬆彌血月的事,她這麽一說搞不好弄巧成拙。


    “第一代的死亡啊,大約就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我是鎮子的安全隊長,全鎮居民的信息都在我腦中,不會出錯的。怎麽啦?看你驚訝的表情,難道這樣有什麽不對嗎?”霍克看著兩眼發呆的李季伶,狐疑的問了句。


    “讓我整理一下思路,我有些亂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鎮的一代全部在五百年前死亡,在他們死亡的同時二代就已經融合繁殖成功?我這麽理解沒錯吧?”


    李季伶根據霍克的話,做了簡單的推算。霍克說他是500年前融合繁殖而成的進化人,而他們的一代又全部在500年前的一場惡戰中陣亡。那也就是說一代死亡的同年,二代就已經孕育出來,而且每個一代都有自己的後代。當然,那個倒黴催的忠勇伯爵除外。


    什麽時候艾斯琺琅星球的細胞融合繁殖技術達到這種百分之百成功的地步?梵和肯琺、祁月汜和孤雲天,哪一對父子不是相隔幾千歲的父子。貴族雄性在出戰之前,為了避免發生不策,早早就會凍結自己的繁殖細胞用於傳承。可是這種細胞融合技術,成功率並不是很高。若按照念地鎮的細胞繁殖技術的成功率,帝都長老院早就能將他們全部拿去做對照試驗了。


    這裏果然有蹊蹺,以祠堂寶貝維持的結界,如此高的細胞繁殖率……


    這個鎮子並沒有表麵看到的這麽簡單,李季伶眉毛擰成一團,細細捉摸這立舍給她這幅圖的意義。那個人沒有一處不是謎,而偏生他又喜歡將問題蒙上一層神秘的薄紗。如果他知道什麽,直接和她說不就好了,這樣神神叨叨耽誤的是兩人共同的時間。除非,他也不知道這些非同尋常之事的謎底,李季伶忽然有了這樣一種奇怪的想法:難道立舍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於找到封印,而是借她之手找到這無處的真相?看來,她還想僥幸的一次性過關是不可能的,這五個地方必須一個一個深入調查才行。


    李季伶隱隱約約覺得這次忠勇祠之行,她一定會有收獲,卻也一定無法解開所有謎題。她又鑽進立舍設置的陷阱中了,其實李季伶早就準備好被立舍坑,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李季伶一直在神遊,而在她身邊的霍克推搡著她,用手在李季伶眼使勁的晃動,想讓她回神。


    “李季伶,李季伶――,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呢。”


    “忠勇伯爵叫什麽?”被拉回思緒的李季伶,開口問道。她還不知道這個奇葩的伯爵到底叫什麽名字,能在這麽怪異的鎮子脫穎而出的怪異之人,一定和問題的關鍵有著某種聯係。


    “忠勇伯爵的名字叫――覓羅。”


    “覓羅?!”李季伶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現在她還不清楚這個名族對她究竟意味這什麽。可是不久的未來,當李季伶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冥冥之中所有的環節都已經銜接扣好,就隻等她這個中間人來發掘其中的奧秘。


    “我們繼續趕路吧,時間本來就很緊迫,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霍克見李季伶慢慢回過神來,才鬆了一口氣。


    “霍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在祠堂遇到什麽危險,請你先走。然後務必將我的坐騎放回去,它會帶人來救我的。”李季伶像交代身後事一樣鄭重其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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