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貨不僅看不見齊尾,也看不見李季伶。


    “這麽好的機會,你們就不能發動點有效進攻?”祁月汜卯足一口氣,順利的說完這句話,頓時又蔫倒了。


    李季伶和齊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傻望。一個病癆、一個弱渣,外加一個弱渣的小跟班,這種組合想挑戰武力彪悍的大貴族,就算是複製品,那也是送死一般相當兒戲的活。


    正當‘赫裏’再次起身攻擊時,黑色光束掃向整個空間,四周突然沉寂在一片漆黑之中。


    “看來這裏模擬著外界的晝夜交替,隔段時間就會轉換光暗。”李季伶若有所思的說道。


    祁月汜微微點了點頭,很滿意她這次迅速的反應。


    “小閣下,我們該怎麽做?”齊尾壓低聲音,深怕被‘赫裏’聽到方位。


    “他應該聽不到我兩的聲音。”李季伶朝著氣尾的方向,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說著,然後又轉向祁月汜的方向,說道:“你可要小心,這家夥就像按裝了專門追蹤你的定位器,雖然一時暗下來,但想必過不了多久還是會鎖定你。”


    話雖如此,可黑暗中的李季伶反而多了幾分自信。哪怕隻能爭取幾分鍾也好,她必須做好應對措施。


    那麽現在要如何應對,李季伶集中精神挖幹腦中所有的鬼點子,也沒有想到怎麽應付這個實力強硬的冒牌貨。就算利用光暗交替造成的視覺差,也無法阻擋他鎖定祁月汜。在強者麵前,一切小聰明都是枉然。說句難聽的,她和齊尾就算脫光了站在那貨眼前搔首弄姿,人家也絕對可以做到目不斜視,該幹嘛繼續幹嘛。


    “爺爺的,詐的不行,幹脆用強的!”李季伶煩躁的撓著頭發,鬱結的低聲吼道。她的腦袋果然在遇見祁月汜之後,變得越來越不中用了。


    “小閣下……”齊尾漸漸適應了黑暗,看到李季伶如此糾結,小心翼翼地說道:“屬下現在僅存的武力氣息,勉強可以同時維持兩個初級結界,但具體怎麽運用,屬下腦子太笨想不出。小閣下,您這麽聰明,快點想想。”


    話盡於此,李季伶的黑瞳閃著星星點點斑斕光彩,如果這樣那就孤注一擲吧。


    “齊尾,隱藏這家夥的氣息和纏住那僵屍貨,你能同時做到嗎?”李季伶卸下了包袱,將其扔在祁月汜不遠處。她一邊盯著另一處倒地的‘赫裏’,一邊語速非常快的對祁月汜說:“包裏有沙漠紅奶和九葉艾雲,不想成為累贅就吃點。在你體力恢複前,先給我一邊呆著去,羽赤蓮怎麽用不用我教你,稍稍掩蓋下你那奇怪的血腥味。”


    祁月汜也不扭捏,打開包裹拿出羽赤蓮插在衣襟中,然後在他周圍也撒了一圈。他大口他口的嚼著沙漠紅奶,隻是九葉艾雲一株也沒碰。


    李季伶不禁想著,這家夥究竟怎麽了,硬是不碰九葉艾雲,這麽好的益氣品一株吃下去他肯定能恢複很多,以他的強勁內息穩住九葉艾雲的靈氣也應該不那麽困難。這九葉艾雲到底為什麽糟他這般‘嫌棄’?


    這種疑惑隻是瞬間,她很快收回思緒,這些花邊小料不是現在該想的。


    “小閣下,我可以同時支持‘隱物’和‘纏繞’兩個結界的最初級,但是‘纏繞’的時間恐怕不會太長,最多五秒鍾。對方的武力值高出我太多,這種初級結界的效果怕是不好。”齊尾有些猶豫的說著。


    “五秒就夠了。剩下的氣息全部用在‘隱物’上,你支持的越久,這家夥就恢複的越好。”李季伶指了指祁月汜。


    “好,好的。那我先結‘隱物’,‘纏繞’等您發口號。”齊尾對自己可以幫助兩位大人感到非常高興。


    李季伶抽出大劍親吻了一下劍身,看到齊尾的第一個結界完成,她沉著的數著:“一、二、三――”


    當三一出口,李季伶雙手握劍置於身體右側,彎曲的雙腿猛力一蹬,如射線一般衝向‘赫裏’,那大劍的寒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度。(.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在李季伶到達‘赫裏’身前時,齊尾正好纏繞住他。


    “呀――”李季伶雙臂揮起大劍,筆直的朝‘赫裏’腦門砍去。


    饒是齊尾用盡全力結出‘纏繞’,也沒能完全限製‘赫裏’的行動。‘赫裏’圓瞪雙眼,咬牙向左挪了一小步,躲去了李季伶致命的一擊。與此同時,他的右臂被大劍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筋肉外翻,這一劍好像割到了大動脈,血液瞬間噴灑而出,那條斷掉的血管有一端被挑出肌肉,隨著外噴的血液不停亂動,看起來就像一條惡心的軟體蟲。‘赫裏’瞬間紅了眼,反射性用右臂反鏟過去,恰好砸在來不及躲避的李季伶肋骨處,強勁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掀開,撞入了紅晶壁上,砸出一個人形坑。


    “季伶?――”


    “小閣下――”


    一旁觀戰的兩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一切不過眨眼功夫,他們誰也沒想到這不要命的貨竟然會從正麵攻擊。看著陷入牆中的李季伶,她胸前原本被血汙濁呈暗紅色的衣服,又再次被吐出的血染成鮮紅色,兩人同時握緊雙拳,大喊出聲。


    ‘赫裏’捂著傷口處哀嚎著,血紅的雙眼四處搜索攻擊他的那個人,仿佛要將李季伶碎屍萬段一樣。


    李季伶被甩得視野有些模糊,她向前一挺脫離了那個人形坑,重重撲落在地。


    ‘赫裏’環視了一周,誰也沒發現。於是他閉上雙眼,放棄了視覺搜索,他仔細聞著空間內的氣味,分辨著不同血腥味的歸屬。


    “小閣下,快跑――”


    齊尾看見‘赫裏’似乎辨別出了李季伶的血腥味,並且正朝著她的方向壓著帶有沉重怒氣的步子走去,那腳步撞擊得地麵都有些顫動,齊尾急的大叫。


    祁月汜再也安奈不住了,他剛剛恢複了站起來的力氣,準備結印,卻被撲在地上的李季伶喝住。


    “你別幫倒忙,我不會有事的。”李季伶仍然麵部朝下,說出來的話音好像被罩子罩住,不似往常清亮,但那語氣確是不容反駁的。


    祁月汜聞言止住了下一步行動,他看著撐起身體慢慢爬起來的李季伶,稍稍鬆了口氣。可隻是一瞬間,他的心又跳到嗓子眼。


    ‘赫裏’狠絕地掐住李季伶的脖子,像拎死人一樣將她拎起,再一次按在牆上,嘴裏還呼哧呼哧地朝她臉上吐著粗氣。李季伶亦如同屍體一般毫不反抗,雙眼死死盯著這冒牌貨,嘴角噙著一抹傲視萬物的挑釁笑容。


    ‘這一招叫‘燕落’,適合近身對付體型高大的對手……此招貴在出其不意,動作要連貫準確、一氣嗬成,這樣發能揮最大威力……’


    梵的確教導了李季伶許多非常實用的東西,而這些知識無疑都深深印刻在李季伶的腦中,融於她的每個細胞裏。包括梵演示的每一招一式,都如同她腦海中隨時可以調出的畫麵。她不動聲色的捉住‘赫裏’的手腕,等到‘赫裏’主意的時候,李季伶早已精確按下他手腕處的麻穴。掐住她的那隻糙手瞬間好像觸電一樣鬆開,李季伶巧妙的利用高度優勢,拽住‘赫裏’的手臂猛力向地麵壓去,哢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然後她瞬間鬆開‘赫裏’的斷手向後翻滾,來到他身後騰空躍起,毫不拖泥帶水的全力點擊了他的‘慧芷穴’。重傷在身的李季伶此番全力而發,可落到‘赫裏’身上的卻剛剛隻夠七分力道,她知道自己沒有力氣讓他一擊斃命,但七分也完全夠他陷入昏迷。這招她練習了不下千萬次,已經熟練到閉著眼睛都能完成。


    ‘赫裏’還沒弄清事情的發展趨勢,就口吐白沫趴倒在地。李季伶站起身朝他啐了一口,走向落在不遠處的大劍。


    她雙手拾起大劍,又走回到‘赫裏’身邊,不可一世的衝著昏迷中的背影說道:“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留你不得。”說罷,她舉起大劍順勢向‘赫裏’的背部正對心房的地方狠狠地戳去。


    “劍下留人。”一隻全身亮黑,足足四米長的劍齒豹交替著優雅緊實的四肢緩緩從紅晶石壁那邊穿行過來,他金色的雙眸流光溢彩,神態自若地盯著李季伶。那條長且勻稱的黑尾隨著矯健的身姿隨意搖動著,黑豹緩緩說道:“現在他還不能死。”


    “別,別過來。”李季伶哆哆嗦嗦地尖叫,下意識地後退了三四步,大劍從她手中滑落。當黑豹從牆那邊完全穿出,李季伶竟然反常地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仿佛一隻落入虎口的羊羔,無助的顫抖著。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潮獸之夜她被這豹子放幹血液的畫麵,瞬間重現在腦中,至今曆曆在目,這是植入心底的懼怕。


    “是我,赫裏,別怕。”豹子仍然步步逼近。


    “別過來――我當然知道是你,化成灰的認得。別過來!”


    李季伶大聲叫嚷著,將頭埋在兩腿之間止不住的發抖,她這種掩耳盜鈴的樣子,讓劍齒豹赫裏內心一陣酸澀悲涼,他給這孩子造成的心理陰影竟然如此之大。


    “好,我就在這邊。”赫裏停下了腳步,在十幾米外安撫著發抖的李季伶。


    “你這家夥怎麽退化了?”角落邊的祁月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全身黝黑發亮的劍齒豹。


    “進入隱藏任務以後,我就變成這樣。他是另一個我,要不是小家夥的一劍破壞了他的氣息,我還真過不來。”赫利金眸盯著倒地昏迷的冒牌貨,用著局外人一樣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


    “另一個你?究竟怎麽回事?難道這一切還是受命與你?”祁月汜深邃探究的眼神直達赫裏的心底,他那疑問之中帶了幾分肯定、幾分譴責、幾分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等待解釋的期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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