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蘇猛吸了一口。


    「快了」


    陸奉之是三人中抽菸最斯文幹淨的,完全不像似抽菸的那類人,出塵的不似凡人。


    「赫連,昨晚又被南臣揍了。」


    那臉上的傷太明顯了。


    赫連蘇臉都黑了。


    「秦末不醒,我也沒辦法,可是她再不醒,就死的是我了。」


    左南臣的意思是,一天不醒,揍他,兩天不醒,揍他。


    我他媽就是個醫生,又不是神仙。


    好想把自己廢了。


    *


    傍晚之時


    秦末覺得全身上下睡的毫無力氣,緩緩睜開了沉重的水眸。


    目光迷離,還未看的太清。


    一高大的身影就壓了過來。


    嘶啞深沉的疼聲:「末末」


    秦末漸漸的視線清晰。


    眨了眨卷翹濃密的羽翼。


    有氣無力的聲:「左南臣」


    此時腦海裏才回憶起她昏迷前的事情,她碰到了花,一束百合花。


    呼吸很困難,想起,就好似快要死掉的那種感覺。


    瞬間水眸中泛著淚,難受。


    左南臣鷹眸深沉無比,看著哭了的秦末,急切的按著床頭前的鈴。


    顫抖的暗沉聲:「末末,別怕,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秦末的手摘下來呼吸機,直接往左南臣的懷裏鑽。


    左南臣緊緊的抱著了秦末。


    鷹眸疼惜萬分,暗啞至極:「跟我說,哪裏不舒服,我讓赫連給你治。」


    赫連蘇跑進來,就看著兩人緊緊抱著。


    「左南臣,我想你了。」


    左南臣薄唇的吻落在秦末的額上,嘶啞疼聲:「我也想你。」


    床邊守著的兩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用刀挖著左南臣的心,一刀刀,鮮血淋淋。


    赫連蘇聽著秦末說話的語氣,倒也判斷過來。


    人醒了,就是體質比較弱。


    左南臣鷹眸冷掃赫連蘇。


    薄冷寒冰:「快點看看末末還有哪不舒服?」


    「確定?要脫衣服的。」


    秦末錯愕驚慌,緊緊的捏著自己病號服的領口。


    左南臣鷹眸寒冷殺氣。


    咬著兩個字:「找死」


    赫連蘇哈哈笑:「能夠醒來,應該還好,我讓人給你們拿點吃的,都吃點東西,等體力恢復好了,再好好的做個全身檢查。」


    隨後看著秦末,嘆了嘆氣:「你這丫頭總算醒了,這死神,兩天沒吃沒喝,自己都快要餓死了,我也快被他打死了。」


    秦末淚眸看著左南臣,冷戾寒冰的臉色不好,鷹眸中泛著血絲,鬍渣都長出來了。


    秦末纖細的手碰觸著左南臣的下巴,好紮手。


    弱弱的心疼聲:「左南臣,你幹嘛虐待自己啊。」


    左南臣直接堵上了秦末蒼白的唇,霸道的撬開她,席捲,好似隻有感覺到了她的溫熱,才能夠判斷她真的沒事。


    赫連蘇真的覺得辣眼睛。


    立馬就出去了,還關上了門。


    秦末感覺到左南臣的強製,霸道。


    張嘴隨他吻,許久許久。


    這個吻才終於停了下來。


    鷹眸冷冷,霸道至極:「不是虐待,是同甘共苦。」


    秦末淚眸看著他。


    顫抖的聲:「那要是我死了呢?」


    左南臣在秦末唇上輕啄了下。


    毫無任何猶豫,嘶啞的吐出兩個字。


    「陪你」


    秦末淚往下掉,盡管她想的到,但聽到這兩個字時,還是讓她的心那麽的揪著疼。


    左南臣,上輩子你也是這麽的愛我嗎?


    而我,卻不知道。


    秦末不敢想,上輩子她死後的左南臣會如何瘋狂。


    因為僅僅這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日子,他就能夠不吃不喝陪著她。


    她死,他能如何。


    秦末兩隻纖細的手圈著了左南臣,淚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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