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曼徹區特事分部，艾莉森麵無表情的拿起了巫影之書，她猶豫了一會兒後，最終聯係了米麗婭姆。
“米麗婭姆，是我。”艾莉森對著發光的巫影之書問道，“魔國那邊人口眾多，糧食充足嗎？”
“大人請放心。”
米麗婭姆在那邊很激動，畢竟艾莉森沒事是不聯係她們的。
“雖然還沒有到開春，許多人都在啃草根，但是我們保證不會讓一個人餓死，麥肯娜已經聯合三萬信徒挖山，尋找可食用的鼠類了。”
“月之女神的大神官也會偶爾抓捕犯罪的魔獸領主為我們貼補，您是知道的，魔獸的肉富含巨大能量，經過聖教父智慧女的能力加持，隻要吃一口就可以頂三天，所以大人您千萬不要擔心我們...”
艾莉森默默的聽著米麗婭姆的匯報，直到她將話講完，才說了句我知道了，隨後把靈性關掉。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哪怕艾莉森她們過去之後魔國不在落後，但發展還是需要過程的。
艾莉森手敲著桌子，魔國行不通，那荊棘花王國呢？
艾莉森這個想法剛起就搖了下頭，沙林堡和自己的小鎮每個冬天不餓死人都算豐收了，那幾千人的口袋裏根本扣不出喂幾萬人的糧食。
“大人。”就在艾莉森犯愁的時候，大衛從外麵回來了，他手裏捏著一個空口袋，一臉茫然的坐在了艾莉森對麵的椅子上。
“糧店關門了？”艾莉森看著他那空口袋問道。
“麵包房都關了。”大衛搖頭，“現在有錢都買不到食物，我剛剛回來有看到一家酒館要侍者，我剛走過去他們就給我推出來了，說要小姑娘。”
“酒呢？”艾莉森問，她有讓聯係酒廠的。
“酒廠也關了，而且有城防軍把守。”大衛說，“門口當場餓瘋兩百人，全被安全局抓走了。”
“帝國有公告嗎？”艾莉森問。
“有，讓市民不要慌，明天帝都將委派三百個商人行會開放麵包點，確保大家有東西吃。”
大衛憂心忡忡的說，“但是估計那麵包得貴。”
艾莉森微微點頭，即便平價也有很多人吃不起，那些人沒有養老金。
而她手裏倒是有金幣，隻是那點金幣對於信徒來說實在是太少了，雖然信徒隻有幾千人，但是每個人拖家帶口，那就是上萬了。
或許自己要回雷格米小鎮一趟，把喝不完的啤酒拿回來，用那個救濟自己的歌頌者。
艾莉森心裏越捉摸著越覺得可行，傳聞過去歐洲那邊有位君主，年老的時候隻喝啤酒維生，雖然火化的時候人炸了，但是不可否認那啤酒真的可以活命。
而一般的家用水龍頭一小時可以放1.3噸水，一天就是30噸水，自己的啤酒瓶差不多也是這個量。
30噸等於三萬公斤，已知的信徒五千人，每人一家六公斤，完全可活的。
“大人？大人？”
一旁的大衛看艾莉森不說話，以為她對自己的辦事能力不滿，於是惡向膽邊生，“大人不要擔心糧食的問題，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夜入貴族別墅偷...”
“什麽話，我們是特事組員，要拿也是罰沒的贓物。”艾莉森聞言擺擺手，隨即吩咐道，“金幣我這裏還有，明天開門了給我多買麵包，香腸葡萄酒一類的東西，起碼不能讓手下的特事組員餓死。”
“就他們？”大衛聞言微微一愣，“這些人連話都不聽您的，巡邏也不認真，給他們還不如喂狗。”
“別這麽說。”艾莉森聞言看了大衛一眼，“帝國於我可有可無，那些人都是留給你的。”
大衛聞言眼睛一亮，隨即看向桌子上那報紙，“您是要我們刺殺那帝王？”
“沒有，犯不上。”艾莉森聞言微微搖頭，暗想你之前是受了多大的恥辱啊，她敲了敲桌子說道，“對了你去購買幾個橡木桶，就是一百升那種標準的，一百個就行，然後擺在咱們後院。”
“明白，我這就去。”大衛點點頭。
“記得別擺在停車場上。”
“您放心，不會的。”
大衛領著命令走了，食物他雖然買不到，但是買一些木桶還是可以的。
大衛走後，艾莉森拿出了靈性分離器，她吹出十幾個泡泡，化成風元素分身變蜜蜂飛走，而她自己則坐在那裏緩緩的冥想，恢複靈性。
......
大曼徹特事分部，一群小蜜蜂飛了出去，沒有引起外麵的監視者的注意，她們飛向高空，於各個角落化成貓或小鳥，然後四下散去。
那群化成小鳥的落到了貧民窟、雜貨店、窩棚和垃圾場，轉眼恢複成艾莉森的模樣，她們跟著各個歌頌者和追隨者吩咐著事情，而那化成貓的則在角落裏召喚了同樣迷你的小火車，上車後嘭的一聲消失不見。
“咣當～”
下一秒小火車出現在雷格米小鎮，啤酒與牛肉幹酒館。
對於艾莉森的分身降臨，酒館裏的紙人早有感應，擔任小鎮騎士的紙人頭目莫洛西立馬領著人跪地迎接。
“歡迎偉大的卡車承重者抵達酒館視察。”
分身微微點頭，在這些東西的認知裏，好像不把神臨死前的事歌頌一遍，就無法表達神的偉大和自己的敬意一樣。
她有些理解為何遍地十字架了。
“喝不完的啤酒我要拿回去了，你們這的酒桶滿嗎？”分身問道。
“滿的，預計三個月內沒有問題。”莫洛西說，“鎮民們每年的啤酒消耗大約為256-300升，但好在小鎮和下麵的村落人不多。”
“這是卡門的功勞。”
“嗯，之後不用了我再拿回來。”分身微微點頭，隨即伸手一招，屋子內一個倒置的啤酒瓶就飛回到她的手裏。
實際上即便是在帝國，艾莉森也能掌控她的詛咒物，隻不過她擔心突然拿走酒館會斷流。
啤酒瓶到手，分身又問了一些雷格米小鎮的現狀，當得知一切正常，帝國過兵的時候還填充了草原大地懶傳送門的庫存後，分身坐著小火車離開了雷格米。
於是當天晚上，帝國貧民窟的某個隱秘場所，餓了一天的歌頌者們抗著自家的木桶前來，隨即便看到偉大的苦難救濟者拿出一隻水晶瓶給眾人分酒。
那瓶口一直朝下，卻怎麽也倒不完。
“有幾個街區的街口帶有監視，我沒讓他們過來，不過您不用擔心，這裏有備用桶，之後我會給他們帶過去。”
追隨者指著身後的那幾個備用桶說道。
艾莉森的分身聞言微微點頭。
第三十九章.1 先知的試探
穩定了歌頌者的危機，夜裏的搞破壞的職業者也少了，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艾莉森感覺到自己的靈性再次恢複圓滿。
“大人，三百家糧食點確實有，但是那麵包是按金幣賣的，翻了起碼一百倍。”
大衛拎著一袋麵包回來說道，艾莉森給了他不少錢，但顯然買的東西不多。
“帝國應該會調控的吧。”艾莉森想了想說道，“否則這個價格不要說是市民，就算是貴族也吃不起的。”
果不其然，糧食點的價格讓人們有些接受不了，而商人們對底線的堅持也是絕不退讓，於是直到晌午，三百家糧點昔數被搶，能夠紋絲不動的隻有那些大商人。
一上午的時間裏整個帝都都亂了，最後還是白衣衛出麵鎮壓，黑衣衛抓走了一大批商人，動亂才勉強壓製了下去，而午報這個時候也飛快的印刷出來，傳遍了大街小巷。
“汙染區糧食正在淨化，麵包價格最高不可超過十倍。”艾莉森看著那報紙詫異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平價又不平的徹底，這是要搞分化嗎？”
“據秘聞所說，汙染區的糧倉被人動了，剩下的糧食隻夠一半市民食用。”大衛站在那裏低頭說道，“價格一高，市民們吃的就少，這樣糧食危機也就過去了。”
“可是有些市民連平價麵包都買不起的。”艾莉森微微搖頭道。
“買不起就鬧事，鬧事就被抓，帝國可是有四座瘋人院的。”大衛說，“那裏管飯。”
“得了吧，某位大臣可是把市民們的養老金都拿走了，我感覺瘋人院裝不下。”
“啊，是啊，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大衛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那豈不是要發生賣兒賣女、逼良為娼、易子相食的事情了？”
艾莉森聞言微微搖頭，“這個時節，他們得反。”
......
此時，貧民窟，平民區，一波波人聚集了起來，在有心人的帶領下舉行了秘密集會。
“養老金和救濟金沒發到手上，這邊的糧價又暴漲，這是不給我們活路！”
“我們必須要抗議！”
“但是普通的抗議根本沒用，下麵的官員根本沒有能力管，所以我們必須要見帝王，這個國家是他的，隻有他不希望我們餓死！”
“因為那些大臣都有職業者守護，城防軍也都是職業者，而我們都是普通人，為了不讓他們鎮壓，阻攔我們告狀，我們必須召集更多的人，讓他們應接不暇。”
“所以整個帝都三十個區的市民必須集結起來，由我們確定時間，地點，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帝王重視！”
“在十五號之前，我們要統計好名單，所有想守護家人的必須記錄，而沒有名字的人，當糧食下來了也沒有他的份！”聚集者瞪著下方的市民們說道，“記住沒！”
“記住了！”市民連忙回答，隨即又痛苦的問道，“為什麽要十五號，早一些時間不可以嗎？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
“撐不到也要撐！沒看報紙嗎？帝王隻有那天晚上才出行！”
市民們聞言全都滿臉愁容的退去，暗想著這幾天該怎麽熬，然而也有一些區議員工作和一些中產，他們想把這裏秘密集會的事報告給安全局。
畢竟他們了解什麽是抗議集會，自家可是有買賣在的，若是集會爆發，先不說罪名，自家的買賣必然會受到衝擊。
於是三十個大區上，出現了若幹前往安全局或城防所報信的人。
大曼徹區，紡織商人布雷尼，和工廠主喬巴正坐著馬車趕往安全局，他們一路暢談市民們的舉動愚蠢，一邊慶幸自己能夠根據此事與安全局拉上關係。
然而他們坐著坐著，突然感覺馬車停下了，非但如此，四周的街道上也陷入了安靜。
“情況有些不對啊。”布雷尼聽著外麵的動靜，遲疑的問道。
喬巴聞言敲了敲車廂，然而他的車夫並沒有給予回應。
他皺了下眉頭，推門下了馬車，結果卻發現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他遲疑走到前麵一看，結果發現自己車夫竟然變成了一具長大嘴巴的猙獰焦屍！
一道冷氣從喬巴的腦頂灌入，直接沉入他的心底，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焦屍突然扭過頭來，對喬巴問道，“老板，去地獄嗎？”
“啊！！”
這一刻喬巴再也控製不住了，他猛然退後慘叫一聲，車廂裏的布雷尼聞聲向外看去，就見後退的喬巴突然被一隻巨大猙獰的紅毛怪物拽入嘴裏，嘎巴嘎巴的嚼成了兩節。
“啊！！”布雷尼也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沒了氣息。
街道上，喬巴的車夫看著突然跑下車，然後尖叫後退的老板被馬車壓死，隨即車廂裏又傳來另一聲慘叫。
車夫見狀整個人都蒙了，他跳下馬車先是看了一眼得用鍬才能撿起來的老板，隨即又探了車廂裏倒著的布雷尼鼻子，早已沒了氣息，他望著對麵停下的馬車和四周圍觀的市民，對聞風跑來的城防軍張大了嘴巴，“這...這...”
“這什麽？”城防軍一把拽住車夫的衣領，隨即一指對麵那個傻眼的車夫，“說！你們兩個是不是預謀已久，用錯車的伎倆製造意外？”
“沒，沒有啊...”
“哼！這種事情我們見多了，看你們長得這麽年輕，一定是跟女主人有陰謀！”
四周圍觀的市民聽了立即竊竊私語，露出了吃瓜的表情，然而也有明白人聽出來了，這倆城防軍是要絕戶。
望著眼前的鬧劇，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露出不屑的眼神，他扭頭就要離開，結果卻被人一腳踹到了馬車前。
“你幹什麽？我這裏可是在辦案子呢！”城防軍對突然撲倒馬車前的男人訓斥道，“給城防軍搗亂，你是活膩了吧？”
然而他們話剛落，就見人群裏走出一位更狠的，隻見她一身特事局製服，手裏拿著棒球棍，對著那男人的大腿就是哢嚓一下，緊接著又對著那男人從腳到胯骨一頓捶。
“啊！”
“啊！！”
這期間男人疼暈又被疼醒，接著再被疼暈，直到他整個下半截身體扁扁的粘在地上，那女人才收回棒球棍。
“富勒烯.凱利，心理醫生序列，職級四夢境操控師，有一百條人命案，就在剛剛你殺死了一位商人和一位工廠主。”
艾莉森看著地上的夢境操控師問道，“沒有人告訴你大曼徹、莫西塞德、南約克、德蘭、布魯斯這五個區由我負責嗎？”
“我知道，但是沒想到白天你也在，而且這麽巧。”富勒烯.凱利雙眼落淚，特事組員艾莉在帝都暗職者圈內被稱為夜魔，遇到她都不帶討價還價的，基本就是被判死刑。
其中也有他這樣罪孽深重的，要遭罪許久才會死。
這個時候有組織有朋友就被派上用場了，他們彼此有豐富的交流經驗，對付夜魔的最好辦法就是認錯，態度誠懇，這樣才能死的快一點。
“我罪孽深重...”
“行了，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我隻管我這裏的案子。”艾莉森指著地上，“你對他們使用了能力，目的是殺死他們，承認嗎？”
“承認。”富勒烯連忙點頭。
“為什麽殺他，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送你上路。”艾莉森說。
“他們兩個卑微的螻蟻在酒館對我吼過。”富勒烯看向艾莉森，“這個合理嗎？”
“合理。”艾莉森點點頭，拿出棒球棍，“哦你真殘暴，就因為這個就殺了他們。”
“是的，讚美您，消滅了殘暴的我。”富勒烯說了最後一句話。
“嘭～”艾莉森一棒子打死了富勒烯，隨即看著兩個城防軍，“拉教堂去吧，記得選創世教會，那邊價格合理。”
吩咐完這些的艾莉森收回棒球棍轉身就要走，被鎮住的城防軍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覺得麵子掛不住的頓時憤怒了，他張嘴就喊道，“你...”
然而卻被另一個嚇傻的城防軍捂住了嘴巴。
“嗯？”艾莉森聞聲停下了步伐，她轉頭看向兩個城防軍，就見那個捂住同伴的城防軍在那裏陪笑道，“沒事沒事，他說你一路走好。”
“嗯，以前王國有兩個吃絕戶的治安官，後來夜裏被魔鬼帶走了，你們以後可要多做善事啊。”
“一定一定。”城防軍陪笑著說道，直到艾莉森點頭轉身離開走遠，他才鬆開了手。
“頭...”
“叫！叫！叫什麽啊你！”
老城防軍聞聲一頓大嘴巴就呼了過去，看著那年輕的氣的直哆嗦，指著一臉懵逼的同伴吼道，“職級四的腿都沒了，你腿結實是不是？啊？”
城防軍雖然不服，但實力確實打不過，於是在老城防軍的訓斥下開始驅散人群處理後續，連辛苦費都沒多要。
......
下午的時候，艾莉森在負責人的休息室休息，路易斯領著人來了，他敲了敲門，驚醒了艾莉森，隨即示意她去小會議室。
“夢境控製師富勒烯.凱利是你打死的？”路易斯問。
“負責人有權審判罪犯。”艾莉森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知道你有權，但是你能不能留他一條命，一個職級四的心理醫生不能有隔夜仇，他身上一定有著大秘密。”路易斯憤怒道。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嗎？”艾莉森聞言將雙腳搭在桌子上，隨即拿出蝶之短劍修著自己指甲，“反正大曼徹區的案子是結了，凶手就是他。”
“但是你審的不徹底！”路易斯怒道。
“什麽叫不徹底？”艾莉森掃了他一眼，“他不是尋仇嗎？難道非要說他是擔心兩人去安全局告狀，這個富勒烯.凱利去截殺他們的？”
“你知道？”路易斯聞言一驚。
“我知道，但是我不說，說了估計我連現在的地位都不保了，你們帝國真是太可怕了。”艾莉森聞言嘖嘖嘴，“你還有臉來問。”
路易斯聞言老臉被嗆的通紅，他咳嗽了一聲，“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要知道你的工作並非那麽完美！”
“你是說剛剛莫西塞德區第三大道的肉店著火，燒死了一屋子屍體，還是半小時前南約克區的學者上吊事件？”
艾莉森聞言打量著路易斯，“莫不是你們剛剛發現的德蘭區分屍獻祭的魔法儀式案，哦對了，布魯斯區花園街414別墅裏麵的貴族也都絕戶了，這個應該過一陣你們才能發現。”
路易斯聞言臉色非常難看，心裏則震驚的肝都要跳出來了，這位負責人為何對相隔那麽遠的區域了如指掌，莫不是她在這裏有什麽同夥？
“你是不是在腦補那些事情是我做的？”
艾莉森看了一眼路易斯，“你們的偏見太大了，我告訴你，那幾件事之所以我沒去，是因為那不是職業者幹的，我沒有管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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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的？”路易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我有類似徽章這種詛咒物，而且觀察的非常仔細，連他們臉上毛孔粗細都能看的清楚。”艾莉森說。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是誰嗎？”路易斯問，“而且你也有這個義務。”
“這是城防軍的義務。”艾莉森看向路易斯，“而且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路易斯見艾莉森油鹽不進，起身就走了，艾莉森則繼續用蝶之短劍修指甲，她不時的看著那短劍上的蝴蝶，來提升自己昆蟲恐懼症的抗性。
直到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嚇的艾莉森把它丟了出去。
“砰～”
蝶之短劍精準的釘在了從外麵走進來的新調查局長的胳膊上，紮透了骨頭。
“好刀法。”新調查局長麵色不改的走到會議桌前，拔出短劍遞給了艾莉森。
艾莉森毫不猶豫的接過短劍收回暗白空間，隨即拿出金瘡藥遞了過去。
“這就是特效金瘡藥嗎？帝都有不少人念你好呢。”
“是嗎？”艾莉森聞言笑了，分了那麽多出去，當時她也以為會得到感激，結果半個星點都沒有。
“嗯，不少人都在廣場等著你，可是你總不在。”新調查局笑道。
“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去了。”艾莉森微微搖頭，看向他問道，“你來有什麽事。”
“富勒烯.凱利為什麽要殺那兩個人？”新調查局長問。
“你調查不出來嗎？”艾莉森聞言詫異道，“不能吧？”
“總是受到莫名的阻礙，有時候會抓到，但是都是差一點點。”調查局長說。
“你看，這是你的能力問題。”艾莉森聞言搖搖頭，“你能力不行，但是你努力了，帝國不會怪你的。”
“可是我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心裏不踏實。”
“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你已經盡力了，超出你能力範圍的事情不要去做，任何理由都不行，不然你就把你自己坑了。”艾莉森看著調查局長，“這是你被我的手下紮了一刀，我才跟你說的。”
“您知道朝聞道嗎？”新調查局長問。
“什麽道？”艾莉森微微一愣。
“朝聞道夕死可矣，一個惡魔跟我說的。”
“魔鬼在做壞事的時候，總是引用聖經和名句。”艾莉森聞言眉頭一挑，“它用這個跟你辯罪了？”
“這個不重要，它已經死了，我現在是在說我。”
調查局長微微搖頭，“我科班出身，學過各種偵查知識，可是那幾處案件我就是找不到人，我對我自己產生了懷疑。”
“所以我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麵有高手唄，你的那些常識不行。”艾莉森聞言搖搖頭，“不要鑽牛角尖。”
“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就算算不出題，知道答案也好啊。”調查局長渴望的看著艾莉森。
艾莉森聞言仔細的打量著他，最終搖頭道，“你是個試探，我不能告訴你。”
“什麽試探？我不告訴別人也不行嗎？”
“行，不過要簽一份契約，從此你的命運將不再歸你自己，怎麽樣？”艾莉森看著如此執著的調查局長問。
調查局長恍惚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
“你確定，那樣以後你就都聽我的了，哪怕我讓你去刺殺帝王。”艾莉森說。
“...好。”特事局長點了點頭。
艾莉森他態度那麽認真伸手拿出了契約之書，下一秒就見整個房間都暗了。
隻見暗光之下，艾莉森衣服上佩戴的五個徽章變成了眼睛，隨即一隻隻無形的手臂按住，調查局長那裏同樣也是如此，他身上的眼睛有三個，除了胸前的徽章，衣兜裏的兩隻巨大眼睛直接被捏爆。
“簽。”艾莉森指著契約書說。
調查局長有些遲疑，他嘴角抖動，最終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雖然我不知道簽你有什麽用，就當發善心了。”艾莉森看著契約書上簽上的查爾斯·科芬的名字，隨即收回了契約之書。
她看著查爾斯說道，“之前我說過，蓋裏斯是地獄先知的走狗，這個是祂的合夥人告訴我的，是真的。”
查爾斯點頭，“那夢境控製師是怎麽回事？”
“這是一個試探，試探我會不會搗亂，把他們策動的大集會透漏出去，如果透露了，證明我是有目的的跟他們幹，那麽下場就是在帝都公開暴露我的身份，想辦法把我驅逐出境。”
“那他們這個試探代價可挺大。”查爾斯說，“你舉報，他們的集會就暴露了。”
“有蓋裏斯在，這件事能捂住，通過各種手段。”艾莉森說。
“那我調查沒有發現是什麽原因？”
“地獄先知啊，你能玩過祂嗎？”
艾莉森看著查爾斯說，“你的抓捕線索裏，可能一陣風吹沒了腳印，因為某種意外凶手跑路時目擊者恰巧低了頭，你們隔著門板就要抓人，突然發現對麵的才是，看到滿身都是血的凶手，你們下意識以為他是殺豬的。”
“總之凶手的命運被扭曲了，就會自然而然的發生意外不讓你們抓到，用學習手段對抗未知，你們能得到什麽。”
“就連你本人，如果沒有打掉你身上的監視器，回去的時候被路易斯發現了我們的談話，他也會覺得我知道有監控器，故意說的這些話。”
“就是怎樣都不相信你。”查爾斯皺眉道。
“對。”艾莉森點點頭，“而事後他們還會認為我威脅太大，可能我對帝王有想法，再給我發配到東哥特下屬森林王國去看動物去。”
“所以他們的目的是要對付帝王？”查爾斯問。
艾莉森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看向查爾斯，“這個跟你就沒有關係了，別人的事我們少管，你隻要知道自己的偵查手法為什麽找不到人就行了。”
“就因為對方用了未知手段？”查爾斯歎了一口氣，“哦，我為了這麽簡單的答案付出了什麽？”
“你本身就不是為了這個答案的，你是為了線索，你是傀儡，是路易斯為了獲得答案而丟出來的傀儡。”
艾莉森說著笑了起來，“所以一個傀儡你計較什麽個人得失，一切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行。”查爾斯聞言點點頭，“那你需要我做什麽嗎？”
“出門把門帶上，我們的談話禁止對任何人說，以後用到你自然會找你。”艾莉森說道。
“那再見。”查爾斯微微行禮。
第三十九章.2 試探過頭了
就在查爾斯離開的同時，一些邪教徒悄悄去在市民家中推廣著抗議的事情，並要求他們簽名。
“我們再考慮考慮。”一戶人家拒絕道。
“你可考慮清楚了，別到時候沒食物賣兒賣女的。”邪教徒皺起了眉頭，“我們付出了，到時候你可別自己占便宜。”
“我明白。”市民點頭，“你走吧。”
“是什麽讓你如此有底氣？”邪教徒眉頭一皺問道。
市民搖頭。
邪教徒見狀也不好再問，畢竟現在是白天，做出什麽事情來會影響大事。
於是他找來了已經簽名的市民鄰居，讓他去試探。
“神啊波比我都快餓死了，看在創世神的份上，給我一口吃的吧。”
“我沒有。”市民搖搖頭，他深知保密的重要。
“我不信，你看你都不餓，求求你我真的要死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軟磨硬泡，市民最終心軟了下來，他看向鄰居，“讚頌行走在人間的聖.艾莉，祂會賜予你啤酒充饑。”
“真的嗎？”鄰居聞言大驚。
“真的，不過不要告訴任何人，那酒我感覺不多。”市民說，“晚上我帶你過去。”
結果到了晚上，市民傻了眼，他發現不止是自己帶人了，其他人也都帶人了，人數足足翻了數倍，非但如此，正在分酒的現場，城防軍突然趕到了。
“私自集會，全都給我抓起來！”
城防軍大隊長大聲喊道，手下三百人的隊伍立即衝上去抓人，一時間場麵頓時雞飛狗跳。
歌頌者們絕望了，他們看著窮凶極惡的城防軍，仿佛看到了妻女白骨露於野，而被按住的追隨者更是第一時間被捅死在酒瓶下。
“這幫人不給我們活路，我們跟他們拚了！”人群裏爆發出一聲怒吼，下一秒歌頌者們反抗了起來，然而他們雖然有幾萬人，但是麵對職業者們根本就是紙糊的一般。
“苦難的救助者啊！正義的夥伴！您管理著帝國的秩序，求您庇佑我們吧！”
“您是英雄，您是聖者，您打敗了那蛇，擊潰了暗鴉，現在請求您打敗這些奪食的豺狗吧！”
夜空下，無數市民在哭訴祈禱，而看著他們祈禱的城防軍則越打越興奮。
直到那條黑色的鐵鏈突然出現。
它於天空降臨，帶著寒光射入人群裏，尖銳無比的勾魂鎖刺穿那些渾身鎧甲的城防軍，隨即在夜空下將那隊城防軍帶走，眨眼消失不見。
而於此同時，五十隻紙人憑空出現，它們在人群裏飛快的抓出一千人來，打斷了腿扔到了酒瓶前。
“這些人是邪教徒的探子，今夜的聚會地點就是他們泄露出來的，當然，哪怕他們不泄露，邪教徒也能悄悄的跟隨。”
艾莉森的分身從一塊隱晦的鏡子裏走了出來，她看著下方說道，“這些人泄露聚集地，再由邪教徒告訴城防軍，目的就是讓你們餓死。”
“對於這些叛徒，你們覺得怎麽辦？”
“烹食！”追隨者高聲喊道，“這些人讓我們沒有食物，那就吃他們！”
下麵的市民們聞言嚇了一跳，但他們畢竟是老實市民，生怕以後沒有啤酒，所以立即就響應了起來。
“這樣確實解恨，但是你們要記住，我們是正義的，懲戒可以，但不能太過分，就絞刑吧。”
市民們聞言連忙讚頌聖.艾莉的仁慈，他們紛紛上手幫忙，尤其是那些帶他們來的親戚和鄰居，不忘行刑前朝他們丟石頭。
行刑和取啤酒都在不耽誤中進行著，剩下的五個追隨者則來到了艾莉森分身身邊，表示了對城防軍的死亡擔憂。
畢竟那不是暗鴉，死了就死了，那可是帝都的執法者。
“我會給他們安排一個英雄般的歸宿，為了他們的顏麵，上麵也不可能推翻他們的死因。”
艾莉森看著那些嘴裏嘀嘀咕咕感謝的歌頌者，對追隨者說，“你們放心，今夜我會給他們一些教訓，那些邪教徒之後不會再找麻煩了，隻要我在一天，你們的食物和安全的就能得到保障，如果哪一天來了個厲害的異端，我也會跟他同歸於盡。”
“而到那個時候，這些人就要靠你們了。”
追隨者們聞言重重的點頭，他們都是被教化過來的，五十多人現如今就剩五個了。
責任很重。
......
後半夜，帝都三十區，有六個區的邪教徒被無聲無息的殺死在他們的據點，他們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魔女，明明自己都在創世教會責任五區之外啊。
“啪嗒～哢嚓～”
而就在那些滿臉費解的邪教徒屍體前，一群紙人擺弄著城防軍們的屍體，做奮勇殺敵的樣子。
而同一時間，蓋裏斯於夢中驚醒。
“我傻，我真傻。”蓋裏斯看著漆黑的窗外自語道。
若是將她的那些布置拆散了，沒有了牽掛的她還會隱忍嗎？
恐怕臨走之前也會拆台吧。
地獄先知的計劃已經不可阻擋，但自己絕對會死翹翹啊。
做人還是要大度，得過且過的好。
蓋裏斯安慰著自己，舉報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
“米麗婭姆，是我。”艾莉森對著發光的巫影之書問道，“魔國那邊人口眾多，糧食充足嗎？”
“大人請放心。”
米麗婭姆在那邊很激動，畢竟艾莉森沒事是不聯係她們的。
“雖然還沒有到開春，許多人都在啃草根，但是我們保證不會讓一個人餓死，麥肯娜已經聯合三萬信徒挖山，尋找可食用的鼠類了。”
“月之女神的大神官也會偶爾抓捕犯罪的魔獸領主為我們貼補，您是知道的，魔獸的肉富含巨大能量，經過聖教父智慧女的能力加持，隻要吃一口就可以頂三天，所以大人您千萬不要擔心我們...”
艾莉森默默的聽著米麗婭姆的匯報，直到她將話講完，才說了句我知道了，隨後把靈性關掉。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哪怕艾莉森她們過去之後魔國不在落後，但發展還是需要過程的。
艾莉森手敲著桌子，魔國行不通，那荊棘花王國呢？
艾莉森這個想法剛起就搖了下頭，沙林堡和自己的小鎮每個冬天不餓死人都算豐收了，那幾千人的口袋裏根本扣不出喂幾萬人的糧食。
“大人。”就在艾莉森犯愁的時候，大衛從外麵回來了，他手裏捏著一個空口袋，一臉茫然的坐在了艾莉森對麵的椅子上。
“糧店關門了？”艾莉森看著他那空口袋問道。
“麵包房都關了。”大衛搖頭，“現在有錢都買不到食物，我剛剛回來有看到一家酒館要侍者，我剛走過去他們就給我推出來了，說要小姑娘。”
“酒呢？”艾莉森問，她有讓聯係酒廠的。
“酒廠也關了，而且有城防軍把守。”大衛說，“門口當場餓瘋兩百人，全被安全局抓走了。”
“帝國有公告嗎？”艾莉森問。
“有，讓市民不要慌，明天帝都將委派三百個商人行會開放麵包點，確保大家有東西吃。”
大衛憂心忡忡的說，“但是估計那麵包得貴。”
艾莉森微微點頭，即便平價也有很多人吃不起，那些人沒有養老金。
而她手裏倒是有金幣，隻是那點金幣對於信徒來說實在是太少了，雖然信徒隻有幾千人，但是每個人拖家帶口，那就是上萬了。
或許自己要回雷格米小鎮一趟，把喝不完的啤酒拿回來，用那個救濟自己的歌頌者。
艾莉森心裏越捉摸著越覺得可行，傳聞過去歐洲那邊有位君主，年老的時候隻喝啤酒維生，雖然火化的時候人炸了，但是不可否認那啤酒真的可以活命。
而一般的家用水龍頭一小時可以放1.3噸水，一天就是30噸水，自己的啤酒瓶差不多也是這個量。
30噸等於三萬公斤，已知的信徒五千人，每人一家六公斤，完全可活的。
“大人？大人？”
一旁的大衛看艾莉森不說話，以為她對自己的辦事能力不滿，於是惡向膽邊生，“大人不要擔心糧食的問題，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夜入貴族別墅偷...”
“什麽話，我們是特事組員，要拿也是罰沒的贓物。”艾莉森聞言擺擺手，隨即吩咐道，“金幣我這裏還有，明天開門了給我多買麵包，香腸葡萄酒一類的東西，起碼不能讓手下的特事組員餓死。”
“就他們？”大衛聞言微微一愣，“這些人連話都不聽您的，巡邏也不認真，給他們還不如喂狗。”
“別這麽說。”艾莉森聞言看了大衛一眼，“帝國於我可有可無，那些人都是留給你的。”
大衛聞言眼睛一亮，隨即看向桌子上那報紙，“您是要我們刺殺那帝王？”
“沒有，犯不上。”艾莉森聞言微微搖頭，暗想你之前是受了多大的恥辱啊，她敲了敲桌子說道，“對了你去購買幾個橡木桶，就是一百升那種標準的，一百個就行，然後擺在咱們後院。”
“明白，我這就去。”大衛點點頭。
“記得別擺在停車場上。”
“您放心，不會的。”
大衛領著命令走了，食物他雖然買不到，但是買一些木桶還是可以的。
大衛走後，艾莉森拿出了靈性分離器，她吹出十幾個泡泡，化成風元素分身變蜜蜂飛走，而她自己則坐在那裏緩緩的冥想，恢複靈性。
......
大曼徹特事分部，一群小蜜蜂飛了出去，沒有引起外麵的監視者的注意，她們飛向高空，於各個角落化成貓或小鳥，然後四下散去。
那群化成小鳥的落到了貧民窟、雜貨店、窩棚和垃圾場，轉眼恢複成艾莉森的模樣，她們跟著各個歌頌者和追隨者吩咐著事情，而那化成貓的則在角落裏召喚了同樣迷你的小火車，上車後嘭的一聲消失不見。
“咣當～”
下一秒小火車出現在雷格米小鎮，啤酒與牛肉幹酒館。
對於艾莉森的分身降臨，酒館裏的紙人早有感應，擔任小鎮騎士的紙人頭目莫洛西立馬領著人跪地迎接。
“歡迎偉大的卡車承重者抵達酒館視察。”
分身微微點頭，在這些東西的認知裏，好像不把神臨死前的事歌頌一遍，就無法表達神的偉大和自己的敬意一樣。
她有些理解為何遍地十字架了。
“喝不完的啤酒我要拿回去了，你們這的酒桶滿嗎？”分身問道。
“滿的，預計三個月內沒有問題。”莫洛西說，“鎮民們每年的啤酒消耗大約為256-300升，但好在小鎮和下麵的村落人不多。”
“這是卡門的功勞。”
“嗯，之後不用了我再拿回來。”分身微微點頭，隨即伸手一招，屋子內一個倒置的啤酒瓶就飛回到她的手裏。
實際上即便是在帝國，艾莉森也能掌控她的詛咒物，隻不過她擔心突然拿走酒館會斷流。
啤酒瓶到手，分身又問了一些雷格米小鎮的現狀，當得知一切正常，帝國過兵的時候還填充了草原大地懶傳送門的庫存後，分身坐著小火車離開了雷格米。
於是當天晚上，帝國貧民窟的某個隱秘場所，餓了一天的歌頌者們抗著自家的木桶前來，隨即便看到偉大的苦難救濟者拿出一隻水晶瓶給眾人分酒。
那瓶口一直朝下，卻怎麽也倒不完。
“有幾個街區的街口帶有監視，我沒讓他們過來，不過您不用擔心，這裏有備用桶，之後我會給他們帶過去。”
追隨者指著身後的那幾個備用桶說道。
艾莉森的分身聞言微微點頭。
第三十九章.1 先知的試探
穩定了歌頌者的危機，夜裏的搞破壞的職業者也少了，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艾莉森感覺到自己的靈性再次恢複圓滿。
“大人，三百家糧食點確實有，但是那麵包是按金幣賣的，翻了起碼一百倍。”
大衛拎著一袋麵包回來說道，艾莉森給了他不少錢，但顯然買的東西不多。
“帝國應該會調控的吧。”艾莉森想了想說道，“否則這個價格不要說是市民，就算是貴族也吃不起的。”
果不其然，糧食點的價格讓人們有些接受不了，而商人們對底線的堅持也是絕不退讓，於是直到晌午，三百家糧點昔數被搶，能夠紋絲不動的隻有那些大商人。
一上午的時間裏整個帝都都亂了，最後還是白衣衛出麵鎮壓，黑衣衛抓走了一大批商人，動亂才勉強壓製了下去，而午報這個時候也飛快的印刷出來，傳遍了大街小巷。
“汙染區糧食正在淨化，麵包價格最高不可超過十倍。”艾莉森看著那報紙詫異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平價又不平的徹底，這是要搞分化嗎？”
“據秘聞所說，汙染區的糧倉被人動了，剩下的糧食隻夠一半市民食用。”大衛站在那裏低頭說道，“價格一高，市民們吃的就少，這樣糧食危機也就過去了。”
“可是有些市民連平價麵包都買不起的。”艾莉森微微搖頭道。
“買不起就鬧事，鬧事就被抓，帝國可是有四座瘋人院的。”大衛說，“那裏管飯。”
“得了吧，某位大臣可是把市民們的養老金都拿走了，我感覺瘋人院裝不下。”
“啊，是啊，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大衛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那豈不是要發生賣兒賣女、逼良為娼、易子相食的事情了？”
艾莉森聞言微微搖頭，“這個時節，他們得反。”
......
此時，貧民窟，平民區，一波波人聚集了起來，在有心人的帶領下舉行了秘密集會。
“養老金和救濟金沒發到手上，這邊的糧價又暴漲，這是不給我們活路！”
“我們必須要抗議！”
“但是普通的抗議根本沒用，下麵的官員根本沒有能力管，所以我們必須要見帝王，這個國家是他的，隻有他不希望我們餓死！”
“因為那些大臣都有職業者守護，城防軍也都是職業者，而我們都是普通人，為了不讓他們鎮壓，阻攔我們告狀，我們必須召集更多的人，讓他們應接不暇。”
“所以整個帝都三十個區的市民必須集結起來，由我們確定時間，地點，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帝王重視！”
“在十五號之前，我們要統計好名單，所有想守護家人的必須記錄，而沒有名字的人，當糧食下來了也沒有他的份！”聚集者瞪著下方的市民們說道，“記住沒！”
“記住了！”市民連忙回答，隨即又痛苦的問道，“為什麽要十五號，早一些時間不可以嗎？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
“撐不到也要撐！沒看報紙嗎？帝王隻有那天晚上才出行！”
市民們聞言全都滿臉愁容的退去，暗想著這幾天該怎麽熬，然而也有一些區議員工作和一些中產，他們想把這裏秘密集會的事報告給安全局。
畢竟他們了解什麽是抗議集會，自家可是有買賣在的，若是集會爆發，先不說罪名，自家的買賣必然會受到衝擊。
於是三十個大區上，出現了若幹前往安全局或城防所報信的人。
大曼徹區，紡織商人布雷尼，和工廠主喬巴正坐著馬車趕往安全局，他們一路暢談市民們的舉動愚蠢，一邊慶幸自己能夠根據此事與安全局拉上關係。
然而他們坐著坐著，突然感覺馬車停下了，非但如此，四周的街道上也陷入了安靜。
“情況有些不對啊。”布雷尼聽著外麵的動靜，遲疑的問道。
喬巴聞言敲了敲車廂，然而他的車夫並沒有給予回應。
他皺了下眉頭，推門下了馬車，結果卻發現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他遲疑走到前麵一看，結果發現自己車夫竟然變成了一具長大嘴巴的猙獰焦屍！
一道冷氣從喬巴的腦頂灌入，直接沉入他的心底，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焦屍突然扭過頭來，對喬巴問道，“老板，去地獄嗎？”
“啊！！”
這一刻喬巴再也控製不住了，他猛然退後慘叫一聲，車廂裏的布雷尼聞聲向外看去，就見後退的喬巴突然被一隻巨大猙獰的紅毛怪物拽入嘴裏，嘎巴嘎巴的嚼成了兩節。
“啊！！”布雷尼也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沒了氣息。
街道上，喬巴的車夫看著突然跑下車，然後尖叫後退的老板被馬車壓死，隨即車廂裏又傳來另一聲慘叫。
車夫見狀整個人都蒙了，他跳下馬車先是看了一眼得用鍬才能撿起來的老板，隨即又探了車廂裏倒著的布雷尼鼻子，早已沒了氣息，他望著對麵停下的馬車和四周圍觀的市民，對聞風跑來的城防軍張大了嘴巴，“這...這...”
“這什麽？”城防軍一把拽住車夫的衣領，隨即一指對麵那個傻眼的車夫，“說！你們兩個是不是預謀已久，用錯車的伎倆製造意外？”
“沒，沒有啊...”
“哼！這種事情我們見多了，看你們長得這麽年輕，一定是跟女主人有陰謀！”
四周圍觀的市民聽了立即竊竊私語，露出了吃瓜的表情，然而也有明白人聽出來了，這倆城防軍是要絕戶。
望著眼前的鬧劇，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露出不屑的眼神，他扭頭就要離開，結果卻被人一腳踹到了馬車前。
“你幹什麽？我這裏可是在辦案子呢！”城防軍對突然撲倒馬車前的男人訓斥道，“給城防軍搗亂，你是活膩了吧？”
然而他們話剛落，就見人群裏走出一位更狠的，隻見她一身特事局製服，手裏拿著棒球棍，對著那男人的大腿就是哢嚓一下，緊接著又對著那男人從腳到胯骨一頓捶。
“啊！”
“啊！！”
這期間男人疼暈又被疼醒，接著再被疼暈，直到他整個下半截身體扁扁的粘在地上，那女人才收回棒球棍。
“富勒烯.凱利，心理醫生序列，職級四夢境操控師，有一百條人命案，就在剛剛你殺死了一位商人和一位工廠主。”
艾莉森看著地上的夢境操控師問道，“沒有人告訴你大曼徹、莫西塞德、南約克、德蘭、布魯斯這五個區由我負責嗎？”
“我知道，但是沒想到白天你也在，而且這麽巧。”富勒烯.凱利雙眼落淚，特事組員艾莉在帝都暗職者圈內被稱為夜魔，遇到她都不帶討價還價的，基本就是被判死刑。
其中也有他這樣罪孽深重的，要遭罪許久才會死。
這個時候有組織有朋友就被派上用場了，他們彼此有豐富的交流經驗，對付夜魔的最好辦法就是認錯，態度誠懇，這樣才能死的快一點。
“我罪孽深重...”
“行了，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我隻管我這裏的案子。”艾莉森指著地上，“你對他們使用了能力，目的是殺死他們，承認嗎？”
“承認。”富勒烯連忙點頭。
“為什麽殺他，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送你上路。”艾莉森說。
“他們兩個卑微的螻蟻在酒館對我吼過。”富勒烯看向艾莉森，“這個合理嗎？”
“合理。”艾莉森點點頭，拿出棒球棍，“哦你真殘暴，就因為這個就殺了他們。”
“是的，讚美您，消滅了殘暴的我。”富勒烯說了最後一句話。
“嘭～”艾莉森一棒子打死了富勒烯，隨即看著兩個城防軍，“拉教堂去吧，記得選創世教會，那邊價格合理。”
吩咐完這些的艾莉森收回棒球棍轉身就要走，被鎮住的城防軍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覺得麵子掛不住的頓時憤怒了，他張嘴就喊道，“你...”
然而卻被另一個嚇傻的城防軍捂住了嘴巴。
“嗯？”艾莉森聞聲停下了步伐，她轉頭看向兩個城防軍，就見那個捂住同伴的城防軍在那裏陪笑道，“沒事沒事，他說你一路走好。”
“嗯，以前王國有兩個吃絕戶的治安官，後來夜裏被魔鬼帶走了，你們以後可要多做善事啊。”
“一定一定。”城防軍陪笑著說道，直到艾莉森點頭轉身離開走遠，他才鬆開了手。
“頭...”
“叫！叫！叫什麽啊你！”
老城防軍聞聲一頓大嘴巴就呼了過去，看著那年輕的氣的直哆嗦，指著一臉懵逼的同伴吼道，“職級四的腿都沒了，你腿結實是不是？啊？”
城防軍雖然不服，但實力確實打不過，於是在老城防軍的訓斥下開始驅散人群處理後續，連辛苦費都沒多要。
......
下午的時候，艾莉森在負責人的休息室休息，路易斯領著人來了，他敲了敲門，驚醒了艾莉森，隨即示意她去小會議室。
“夢境控製師富勒烯.凱利是你打死的？”路易斯問。
“負責人有權審判罪犯。”艾莉森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知道你有權，但是你能不能留他一條命，一個職級四的心理醫生不能有隔夜仇，他身上一定有著大秘密。”路易斯憤怒道。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嗎？”艾莉森聞言將雙腳搭在桌子上，隨即拿出蝶之短劍修著自己指甲，“反正大曼徹區的案子是結了，凶手就是他。”
“但是你審的不徹底！”路易斯怒道。
“什麽叫不徹底？”艾莉森掃了他一眼，“他不是尋仇嗎？難道非要說他是擔心兩人去安全局告狀，這個富勒烯.凱利去截殺他們的？”
“你知道？”路易斯聞言一驚。
“我知道，但是我不說，說了估計我連現在的地位都不保了，你們帝國真是太可怕了。”艾莉森聞言嘖嘖嘴，“你還有臉來問。”
路易斯聞言老臉被嗆的通紅，他咳嗽了一聲，“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要知道你的工作並非那麽完美！”
“你是說剛剛莫西塞德區第三大道的肉店著火，燒死了一屋子屍體，還是半小時前南約克區的學者上吊事件？”
艾莉森聞言打量著路易斯，“莫不是你們剛剛發現的德蘭區分屍獻祭的魔法儀式案，哦對了，布魯斯區花園街414別墅裏麵的貴族也都絕戶了，這個應該過一陣你們才能發現。”
路易斯聞言臉色非常難看，心裏則震驚的肝都要跳出來了，這位負責人為何對相隔那麽遠的區域了如指掌，莫不是她在這裏有什麽同夥？
“你是不是在腦補那些事情是我做的？”
艾莉森看了一眼路易斯，“你們的偏見太大了，我告訴你，那幾件事之所以我沒去，是因為那不是職業者幹的，我沒有管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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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的？”路易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我有類似徽章這種詛咒物，而且觀察的非常仔細，連他們臉上毛孔粗細都能看的清楚。”艾莉森說。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是誰嗎？”路易斯問，“而且你也有這個義務。”
“這是城防軍的義務。”艾莉森看向路易斯，“而且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路易斯見艾莉森油鹽不進，起身就走了，艾莉森則繼續用蝶之短劍修指甲，她不時的看著那短劍上的蝴蝶，來提升自己昆蟲恐懼症的抗性。
直到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嚇的艾莉森把它丟了出去。
“砰～”
蝶之短劍精準的釘在了從外麵走進來的新調查局長的胳膊上，紮透了骨頭。
“好刀法。”新調查局長麵色不改的走到會議桌前，拔出短劍遞給了艾莉森。
艾莉森毫不猶豫的接過短劍收回暗白空間，隨即拿出金瘡藥遞了過去。
“這就是特效金瘡藥嗎？帝都有不少人念你好呢。”
“是嗎？”艾莉森聞言笑了，分了那麽多出去，當時她也以為會得到感激，結果半個星點都沒有。
“嗯，不少人都在廣場等著你，可是你總不在。”新調查局笑道。
“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去了。”艾莉森微微搖頭，看向他問道，“你來有什麽事。”
“富勒烯.凱利為什麽要殺那兩個人？”新調查局長問。
“你調查不出來嗎？”艾莉森聞言詫異道，“不能吧？”
“總是受到莫名的阻礙，有時候會抓到，但是都是差一點點。”調查局長說。
“你看，這是你的能力問題。”艾莉森聞言搖搖頭，“你能力不行，但是你努力了，帝國不會怪你的。”
“可是我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心裏不踏實。”
“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你已經盡力了，超出你能力範圍的事情不要去做，任何理由都不行，不然你就把你自己坑了。”艾莉森看著調查局長，“這是你被我的手下紮了一刀，我才跟你說的。”
“您知道朝聞道嗎？”新調查局長問。
“什麽道？”艾莉森微微一愣。
“朝聞道夕死可矣，一個惡魔跟我說的。”
“魔鬼在做壞事的時候，總是引用聖經和名句。”艾莉森聞言眉頭一挑，“它用這個跟你辯罪了？”
“這個不重要，它已經死了，我現在是在說我。”
調查局長微微搖頭，“我科班出身，學過各種偵查知識，可是那幾處案件我就是找不到人，我對我自己產生了懷疑。”
“所以我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麵有高手唄，你的那些常識不行。”艾莉森聞言搖搖頭，“不要鑽牛角尖。”
“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就算算不出題，知道答案也好啊。”調查局長渴望的看著艾莉森。
艾莉森聞言仔細的打量著他，最終搖頭道，“你是個試探，我不能告訴你。”
“什麽試探？我不告訴別人也不行嗎？”
“行，不過要簽一份契約，從此你的命運將不再歸你自己，怎麽樣？”艾莉森看著如此執著的調查局長問。
調查局長恍惚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
“你確定，那樣以後你就都聽我的了，哪怕我讓你去刺殺帝王。”艾莉森說。
“...好。”特事局長點了點頭。
艾莉森他態度那麽認真伸手拿出了契約之書，下一秒就見整個房間都暗了。
隻見暗光之下，艾莉森衣服上佩戴的五個徽章變成了眼睛，隨即一隻隻無形的手臂按住，調查局長那裏同樣也是如此，他身上的眼睛有三個，除了胸前的徽章，衣兜裏的兩隻巨大眼睛直接被捏爆。
“簽。”艾莉森指著契約書說。
調查局長有些遲疑，他嘴角抖動，最終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雖然我不知道簽你有什麽用，就當發善心了。”艾莉森看著契約書上簽上的查爾斯·科芬的名字，隨即收回了契約之書。
她看著查爾斯說道，“之前我說過，蓋裏斯是地獄先知的走狗，這個是祂的合夥人告訴我的，是真的。”
查爾斯點頭，“那夢境控製師是怎麽回事？”
“這是一個試探，試探我會不會搗亂，把他們策動的大集會透漏出去，如果透露了，證明我是有目的的跟他們幹，那麽下場就是在帝都公開暴露我的身份，想辦法把我驅逐出境。”
“那他們這個試探代價可挺大。”查爾斯說，“你舉報，他們的集會就暴露了。”
“有蓋裏斯在，這件事能捂住，通過各種手段。”艾莉森說。
“那我調查沒有發現是什麽原因？”
“地獄先知啊，你能玩過祂嗎？”
艾莉森看著查爾斯說，“你的抓捕線索裏，可能一陣風吹沒了腳印，因為某種意外凶手跑路時目擊者恰巧低了頭，你們隔著門板就要抓人，突然發現對麵的才是，看到滿身都是血的凶手，你們下意識以為他是殺豬的。”
“總之凶手的命運被扭曲了，就會自然而然的發生意外不讓你們抓到，用學習手段對抗未知，你們能得到什麽。”
“就連你本人，如果沒有打掉你身上的監視器，回去的時候被路易斯發現了我們的談話，他也會覺得我知道有監控器，故意說的這些話。”
“就是怎樣都不相信你。”查爾斯皺眉道。
“對。”艾莉森點點頭，“而事後他們還會認為我威脅太大，可能我對帝王有想法，再給我發配到東哥特下屬森林王國去看動物去。”
“所以他們的目的是要對付帝王？”查爾斯問。
艾莉森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看向查爾斯，“這個跟你就沒有關係了，別人的事我們少管，你隻要知道自己的偵查手法為什麽找不到人就行了。”
“就因為對方用了未知手段？”查爾斯歎了一口氣，“哦，我為了這麽簡單的答案付出了什麽？”
“你本身就不是為了這個答案的，你是為了線索，你是傀儡，是路易斯為了獲得答案而丟出來的傀儡。”
艾莉森說著笑了起來，“所以一個傀儡你計較什麽個人得失，一切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行。”查爾斯聞言點點頭，“那你需要我做什麽嗎？”
“出門把門帶上，我們的談話禁止對任何人說，以後用到你自然會找你。”艾莉森說道。
“那再見。”查爾斯微微行禮。
第三十九章.2 試探過頭了
就在查爾斯離開的同時，一些邪教徒悄悄去在市民家中推廣著抗議的事情，並要求他們簽名。
“我們再考慮考慮。”一戶人家拒絕道。
“你可考慮清楚了，別到時候沒食物賣兒賣女的。”邪教徒皺起了眉頭，“我們付出了，到時候你可別自己占便宜。”
“我明白。”市民點頭，“你走吧。”
“是什麽讓你如此有底氣？”邪教徒眉頭一皺問道。
市民搖頭。
邪教徒見狀也不好再問，畢竟現在是白天，做出什麽事情來會影響大事。
於是他找來了已經簽名的市民鄰居，讓他去試探。
“神啊波比我都快餓死了，看在創世神的份上，給我一口吃的吧。”
“我沒有。”市民搖搖頭，他深知保密的重要。
“我不信，你看你都不餓，求求你我真的要死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軟磨硬泡，市民最終心軟了下來，他看向鄰居，“讚頌行走在人間的聖.艾莉，祂會賜予你啤酒充饑。”
“真的嗎？”鄰居聞言大驚。
“真的，不過不要告訴任何人，那酒我感覺不多。”市民說，“晚上我帶你過去。”
結果到了晚上，市民傻了眼，他發現不止是自己帶人了，其他人也都帶人了，人數足足翻了數倍，非但如此，正在分酒的現場，城防軍突然趕到了。
“私自集會，全都給我抓起來！”
城防軍大隊長大聲喊道，手下三百人的隊伍立即衝上去抓人，一時間場麵頓時雞飛狗跳。
歌頌者們絕望了，他們看著窮凶極惡的城防軍，仿佛看到了妻女白骨露於野，而被按住的追隨者更是第一時間被捅死在酒瓶下。
“這幫人不給我們活路，我們跟他們拚了！”人群裏爆發出一聲怒吼，下一秒歌頌者們反抗了起來，然而他們雖然有幾萬人，但是麵對職業者們根本就是紙糊的一般。
“苦難的救助者啊！正義的夥伴！您管理著帝國的秩序，求您庇佑我們吧！”
“您是英雄，您是聖者，您打敗了那蛇，擊潰了暗鴉，現在請求您打敗這些奪食的豺狗吧！”
夜空下，無數市民在哭訴祈禱，而看著他們祈禱的城防軍則越打越興奮。
直到那條黑色的鐵鏈突然出現。
它於天空降臨，帶著寒光射入人群裏，尖銳無比的勾魂鎖刺穿那些渾身鎧甲的城防軍，隨即在夜空下將那隊城防軍帶走，眨眼消失不見。
而於此同時，五十隻紙人憑空出現，它們在人群裏飛快的抓出一千人來，打斷了腿扔到了酒瓶前。
“這些人是邪教徒的探子，今夜的聚會地點就是他們泄露出來的，當然，哪怕他們不泄露，邪教徒也能悄悄的跟隨。”
艾莉森的分身從一塊隱晦的鏡子裏走了出來，她看著下方說道，“這些人泄露聚集地，再由邪教徒告訴城防軍，目的就是讓你們餓死。”
“對於這些叛徒，你們覺得怎麽辦？”
“烹食！”追隨者高聲喊道，“這些人讓我們沒有食物，那就吃他們！”
下麵的市民們聞言嚇了一跳，但他們畢竟是老實市民，生怕以後沒有啤酒，所以立即就響應了起來。
“這樣確實解恨，但是你們要記住，我們是正義的，懲戒可以，但不能太過分，就絞刑吧。”
市民們聞言連忙讚頌聖.艾莉的仁慈，他們紛紛上手幫忙，尤其是那些帶他們來的親戚和鄰居，不忘行刑前朝他們丟石頭。
行刑和取啤酒都在不耽誤中進行著，剩下的五個追隨者則來到了艾莉森分身身邊，表示了對城防軍的死亡擔憂。
畢竟那不是暗鴉，死了就死了，那可是帝都的執法者。
“我會給他們安排一個英雄般的歸宿，為了他們的顏麵，上麵也不可能推翻他們的死因。”
艾莉森看著那些嘴裏嘀嘀咕咕感謝的歌頌者，對追隨者說，“你們放心，今夜我會給他們一些教訓，那些邪教徒之後不會再找麻煩了，隻要我在一天，你們的食物和安全的就能得到保障，如果哪一天來了個厲害的異端，我也會跟他同歸於盡。”
“而到那個時候，這些人就要靠你們了。”
追隨者們聞言重重的點頭，他們都是被教化過來的，五十多人現如今就剩五個了。
責任很重。
......
後半夜，帝都三十區，有六個區的邪教徒被無聲無息的殺死在他們的據點，他們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魔女，明明自己都在創世教會責任五區之外啊。
“啪嗒～哢嚓～”
而就在那些滿臉費解的邪教徒屍體前，一群紙人擺弄著城防軍們的屍體，做奮勇殺敵的樣子。
而同一時間，蓋裏斯於夢中驚醒。
“我傻，我真傻。”蓋裏斯看著漆黑的窗外自語道。
若是將她的那些布置拆散了，沒有了牽掛的她還會隱忍嗎？
恐怕臨走之前也會拆台吧。
地獄先知的計劃已經不可阻擋，但自己絕對會死翹翹啊。
做人還是要大度，得過且過的好。
蓋裏斯安慰著自己，舉報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