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小皇子,帝君和帝後的掌上明珠,還有太子殿下這位寵弟狂魔存在。


    他怎麽會是雜草?


    雲墨哭笑不得:“小皇子,帝君帝後隻是去淩雲了,很快會回來。”


    “是嗎?父皇和母後快回來了嗎?”


    曜兒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繼而黯沉下去,拿衣袖擋在眼睛旁嗚嗚咽咽哭訴:“曜兒還是不高興,雲統領,父皇和母後去陶滇不帶曜兒,是嫌棄曜兒嗎?星兒隻知道打理朝務,也不管曜兒,嗚嗚,雲統領,我好可憐,你能不能陪我玩會兒。”


    五歲大的小皇子,跟個奶娃兒似的。


    小人兒不自稱小爺時,隻是個可憐缺愛的小娃兒,年歲又與他家小兒相仿,竹枝上的小人兒說哭就哭,眼淚從上邊飄下來,砸在雲墨臉上,這讓雲墨起了側隱之心。


    剛想一躍飛上竹枝,如他所願吹一首曲子。


    一道墨色玄影往竹枝上的人掠去,正是與公冶閣老他們商議完朝務的太子殿下。


    等太子夏侯昱將小皇子從竹枝上拎下來,往小皇子寬袖那兒一掏,順出一個在滴水的玉瓶。


    星兒將玉瓶拿在手裏,朝偃旗息鼓的夏侯曜晃了晃:“上回騙了公冶閣老給你當馬騎,這回又想騙雲統領替你做什麽?”


    “哎呀,小爺就是想聽曲兒。”


    馬上要得手了,被自家太子哥哥無情的拆穿,夏侯曜氣鼓鼓的瞪他:“朝務,朝務,在你心裏,曜兒沒有朝務重要……”


    小包子說著說著,一臉委屈的樣子。


    雲墨卻是滿頭黑線!


    敢情剛剛他以為小皇子在流眼淚,其實是玉瓶在往下滲水,造成了淚如雨下的假象。


    而他堂堂神機營統領,差點被一個小娃兒騙了,要著了小娃兒的道。


    雲墨跟著公冶閣離開玉陽宮時,有些哭笑不得。


    是他太容易被騙了?還是小皇子太狡詐?


    竹林裏沒人了,小包子夏侯曜還在持續委屈,扯著夏侯昱的袖子碎碎念叨:“星兒,你好悶啊!你忙著朝務,不給曜兒吹曲子聽?還不讓蔓姐姐來玉陽宮陪曜兒玩?你這個昏君……”


    夏侯曜仰著頭,一臉奶凶奶凶埋怨星兒是個無情的昏君,星兒聽小人兒碎碎念叨,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當年在大漠,母後收下大漠公主拓拔蔓為徒。


    從夏侯捷那個老頭兒甩手去神算門修道,父皇繼承陶滇帝位,大漠小皇帝拓拔風為表臣服的心思,借著拓拔蔓是母後弟子為由,將她送來了陶滇皇宮。


    這五年,拓拔蔓除了跟在母後身邊學醫,也常奉母後旨意出入玉陽宮來噓寒問暖。


    因為拓拔蔓是母後的弟子,所以這些年性子沉悶的他,唯獨在宮裏與拓拔蔓還說得上幾句話。


    母後和父皇去淩雲後,更是拓拔蔓幫著在玉陽宮照顧曜兒。


    父皇為什麽突然離開陶滇?


    那是因為陶滇世家勢力根深蒂固。


    這些年朝臣一直上折子要父皇選秀,但父皇心裏隻有母後一人,這些折子最後都被壓下來。


    眼看著五年過去了,陶滇這些野心勃勃的世家依然沒有死心,不停的上書逼父皇選秀,父皇一怒之下,才丟下朝務,帶著母後和月兒去了淩雲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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