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變?


    命也在變嗎?


    夏侯捷若有所思看著月兒。


    大概,人的努力,與命相爭,的確是可以改變某些東西。


    命運兜兜轉轉,沿著它該運行的軌跡而行,該離開的人離開了,但並不是了如痕跡,命運將離開那個人的延續,又送回到了他的身邊。


    “小姑娘說得沒錯,與命相爭,總會改變一些什麽。”


    夏侯捷看著月兒的目光柔和了些:“那個離開我身邊的人,她是為了避劫。”


    月兒問夏侯捷:“那公公你怪她嗎?”


    “怪?怪嗎?”


    夏侯捷有些失神,過了好一會才歎一口氣:“怪她的,她不該怕壞了我的運數,她知道的,我願意與她一起避劫。小姑娘,生於人世間,哪怕是位高權重,終究不能順心所欲.......”


    說著說著,夏侯捷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月兒從他這句感歎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惆悵,還有綿延不盡的哀愁和孤寂。


    小月兒不知道說什麽好,伸出手寬慰的拍拍了夏侯捷的手背:“公公,你別難過,以後你在這兒垂釣時,月兒來陪著你,好不好?”


    她離開了,並不是了如痕跡。


    命運將她的延續,再次送回到了他的身邊。


    觸上小姑娘眸眼裏的疼惜,身居帝位一向心無波瀾的夏侯捷,此刻竟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高處不勝寒啊!


    有這個小姑娘在他身邊,他暫時忘記了身居高位那種孤寂。


    夏侯捷勾起了唇角:“好啊,一言為定!小姑娘可不能反悔?”


    說完,還伸出手來,拍了拍月兒的後腦勺。


    月兒仰頭看著他,感受到他的手落在自己頭上,有一種十分奇妙和熟悉的感覺。


    “公公,月兒真的沒見過你嗎?”


    “或許見過吧!這世上之人,熙熙攘攘而來,熙熙攘攘而去。”


    “月兒去過很多地方,一定是跟公公在哪兒見過。公公去過淩雲嗎?去過大漠嗎?......”


    歡顏看著帝君和月兒,一個坐著,一個蹲著,月兒還不時一口一句公公。


    堂堂帝君,九五之尊,被月兒喊成了宮裏的太監。


    這會是什麽感受?


    要不是在鍾粹宮,見過那個威壓逼人的帝君,歡顏簡直也以為眼前隻是一個和藹可親,幽居深宮很久的太監。


    然而,眼前的人真是帝君啊!


    歡顏隻感覺心跳得極快,月兒又喊了一句公公時,恨不得將臉給捂上。


    然而,帝君還難得的有興致,跟月兒講起了陶滇的奇聞迭事。


    伴君如伴虎啊!


    帝君雖然不計較月兒喊他公公,但是她沒有忘記,正是帝君要挾少主子留在宮中替太後診病。、


    和藹可親都是假象,這個陶滇最尊貴的男子身體裏,一定住著一頭猛虎。


    歡顏為月兒懸著心,生怕她再說出什麽冒犯的話,所以注意力全在一老一小兩個人身上。


    一老一小相聊甚歡時,月兒懷裏摟著的紫貂兒,突然掙脫開她,往竹從深處躥去。


    等歡顏反應過來追上去,紫貂兒一下又躥回了歡顏懷裏,不安的在她懷裏吱吱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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