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心內一凜:“少主子,這話怎麽說?”


    夜染拉著她一路下了鍾粹宮的台階,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


    “咱們中了別人的暗算,夏侯碩吃撐了,是他娘親姬雪兒故意為之。”


    夜染眸子裏透著森寒的冷意:“夏侯碩入宮前,姬雪兒已經將他喂得半飽,然後在鍾粹宮中,又任著他敞開肚子吃了一大碟小饅頭。”


    跟在夜染身邊這些天,歡顏從來沒有見過少主子如此森寒的模樣。


    她問夜染:“二皇子妃這是以小皇孫做餌?”


    “沒錯!她以小皇孫做餌,夏侯碩在太後麵前替我討賞賜,知公公說那天在入宮前歸芸居門口月兒舍不得我入宮,太後於是賞賜讓月兒入宮來陪在我身邊。”


    歡顏這些天照顧月兒的飲食起居,跟月兒最要好不過。


    一想到二皇子妃竟謀算她們的小主子,氣得不輕:“二皇子妃到底想幹什麽?”


    夏侯淵的圖謀是她,是她鳳凰轉世的身份。


    二皇子夏侯峰最想看到的,莫過於藥王穀與夏侯淵反目,讓夏侯淵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侯峰與夏侯淵之間的搏奕,以誤診大後將允管事押入牢結束,但因為宋彬是端木家的爪牙,夏侯淵將自個從此事中順利摘除出去,還是傷敵了一千,自損八百。


    抓人的是端木家的人,如此一來,豈不是讓他與藥王穀反目了?


    本來,他的謀算也算是達成了。


    但,藥王穀這場危局,因為帝君傳召她入宮替太後診病,暫時又化解了。


    夏侯峰甘心嗎?


    今天鍾粹宮夏侯碩疑似中毒一事,夜染剛剛跪安一路出來,已經大致猜到二皇子如此出招的用意。


    一來,他是在試探,宮裏誰在帝君麵前為藥王穀進言,他想摸清楚,這個進言的人是因為藥王穀的麵子,還是在幫著夏侯淵;二來,一定是前幾天她入宮,德妃在太後麵前說過那些話。


    既然德妃在太後麵前要撮合自己和夏侯淵,那就讓月兒入宮來做質子。


    夏侯峰深知,對於一個疼愛稚子的母親而言,孩子是母親的逆鱗。


    要是德妃不在太後麵前說那番話,太後會動了宣召月兒入宮的心思嗎?


    月兒在鍾粹宮好還罷,若是不好,恰好能讓她恨上夏侯淵,達到挑撥她和夏侯淵反目的地步,徹底掐斷了夏侯淵接近她的可能性。


    至於月兒進宮後,到底好不好?


    這難說得很嘛!


    姬雪兒以前陪在太後身邊那麽久,總能收服幾個親信,可以說鍾粹宮遍布著二皇子不少眼線。


    否則,知公公怎麽會那麽巧提起月兒來?


    夜染以前一直以為,巫家擅長的是毒術,如今才知道,巫家的人不僅擅使毒,心思更毒。


    縱觀整個天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將無辜稚童當成一柄利劍的對手。


    可想而知,月兒入宮後一定驚險重重。


    事到如今,棋局已經進展至此,誰敢忤逆太後的聖意?


    月兒入宮已成定局,她拚盡全力也要保護月兒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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