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搖了搖頭:“此事到底是阿淵想得太簡單了,不知道允管事究竟為了什麽,非要為難師妹。師妹動了接手醫館的心思,雖忘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性子還是像在淩雲時那般。從賬目入手,就查到了允管事向雲家采購幹花,在其中貪墨不少銀兩一事。一怒之下,讓夕照將允管事給打了。允管事懷恨在心,本該入宮替太後娘娘診病,竟借此推脫,耽擱了替太後診病,從而惹怒了父皇。”


    “蒼奕也是太胡鬧了,染娘和月兒住進了歸芸居,他恨不得傾盡整個歸芸居護著她們母女。”


    夜離的神色緩和了些:“這麽說來,讓京兆府尹宋彬抓誤診太後的庸醫,這是帝君的主意?”


    “是啊,太後娘娘那天突然犯病,父皇一怒之下命京兆府尹拿下了允管事,阿淵這兩天一直在周旋。”


    夏侯淵一臉愧色:“師父,說到底是阿淵無用,剛回宮,身邊沒有可用的勢力,事關太後娘娘鳳體,沒辦法將允管事從此事中摘離出來,從而連累了藥王穀。如果可以,阿淵情願隻是端木家的一個庶子,情願一輩子在藥王穀事奉恩師。”


    阿淵他,果然從一開始就不知道他三皇子的身份。


    說來說去,到底他也隻是端木家的一顆棋子啊!


    “這種話要是傳到帝君耳裏去,阿淵你在宮裏就更難了。”


    夜離歎一口氣,扶著他起身:“起來吧,看來你如今的處境,比為師想的還要艱難。雖說你如今身份尊貴,為師還是要說一句,你自小來了藥王穀,你我之間情同父子。你在我身邊長大,我哪會不信你的為人?為師也知道此事有些蹊蹺,所以才會找你來蘭桂坊問問。你當初舉薦允管事替太後娘娘診病,也是一片好心,如今不是追究誰有過錯的時候。現在能解藥王穀之危的,隻能是為師入宮去一趟,替太後娘娘治好她的消渴症。”


    夏侯淵一臉為難:“阿淵這兩天一直在周旋此事,父皇怒火未消.....”


    “罷了,得知南街醫館的事情,從藥王穀一早動身時,我已經猜到了太後的消渴症怕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不然哪會允管事沒有入宮去,太後的病症這麽巧就發作了?”


    夜離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中了暗算吧?二皇子在宮中勢力根深蒂固,你剛回宮去,可想而知是如何艱難。”


    夏侯淵很感動,神色動容:“恩師......”


    隔壁雅間在上演好一出師徒情深的好戲,狹長的甬道內,夜染和公冶崇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場戲好看嗎?”


    夜染苦笑一聲:“精彩萬分!”


    公冶崇同情的看著夜染:“有一個這樣的師兄,少穀主運氣不錯!”


    “是啊,運氣何止是好?”


    夜染譏諷的勾起了唇角:“他這是將離叔的性子摸得門兒清,又將我在淩雲大漠時的性子摸準了,如今允管事一事,事涉藥王穀,倒成了我莽撞行事,將允管事逼急了才造成如今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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