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冷哼一聲:“兜下?本皇子為什麽要替他兜下?”


    “那主子......”


    “允管事說得沒錯,本皇子剛回宮,要收攏人心,使銀子的地方多得很。他人傻錢多拿銀票來買個安心,送上來的不要白不要。”


    夏侯淵譏諷的揚了揚唇角:“再說,本皇子不是已經給他支招了?那些幹花是從雲家手裏買進入庫的,雲家可不想少了藥王穀這個主顧,雲家的嘴不是那麽好撬開的。反而師妹冒然查賬,這個舉措多少有些莽撞了,允管事是大長老的人,就算夜離是穀主,師妹來接手藥王藥館先明目張膽的查賬,打的是誰的臉?”


    那太監眸眼一亮,一臉獻媚:“三皇子這招真是妙啊,這的確是給那姓允的管事支了招,也將藥王醫館這一池水給攪混了。蚌埠相爭,漁翁得利,藥王穀大長老那是什麽手段,到時候鳳凰兒還不得乖乖來求回主子......”


    允管事好不容易積攢的大半銀票,拿進宮孝敬了三皇子,想到這個,他不由得一陣肉疼。


    可肉疼歸肉疼!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隻要他掌著采購幹花和貴重藥材的差事,銀子遲早會源源不斷的流進來。


    今年風調雨順,雲家積壓的幹花特別多,能以一個極低的價格采購到藥王醫館要用的幹花來入藥,他近來興致大好。


    可這份好興致,到底被少穀主查賬的消息給敗壞了。


    莊掌櫃說北街醫館那邊少穀主在查賬,他嘴上說夜染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查不出什麽稀奇來,打發莊掌櫃離開後,卻亂了心。


    心煩意亂翻著藥王醫館的賬簿,眼皮子跳了好幾下。


    少穀主能查到幹花的賬目上嗎?


    去歲的幹花采購價格,和今年的一樣,要查證,除非找上雲家,還要能撬開雲家的嘴。


    想到這兒,他本來稍微安心了些。


    可是,越是這樣安慰自個,越是坐立難安,心中惶恐不已,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他總感覺,少穀主查賬的舉措是衝著他來的。


    他是替三皇子辦事才得罪了少穀主,也搭上了太後那條線,能入宮替太後診病,這是多大的榮寵啊?


    如果跟三皇子綁在了一起,別說一個醫館藥堂的總管事,以後去太醫院也是有可能。


    所以他一咬牙,將木盒子裏的銀票取出了一部分,其它的都用木盒子裝了,托暗衛捎進宮去。


    暗衛一離開,他就開始坐立不安的等待。


    允管事焦急的等待結果,對著黑漆漆的園子引頸張望,聽到一點動靜都警惕的豎起了耳朵。


    終於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進來:“銀票我家主子已經收下了,有一句話要轉告允管事,那就是允管事別忘了你是大長老的人。”


    收下銀票,不就是替他兜下的意思嗎?


    怎麽倒要他將事情捅到大長老那邊去?


    還想問三皇子是什麽意思,那暗衛一閃身縱入夜色中離開了。


    允管事凝著眉頭細想一回,眼神一下亮了,他懂三皇子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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