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感歎了一番,看向阮國公:“聽說火燒逍遙宮那晚,禁衛軍奉了聖旨查過鳳棲宮?皇上為何還盯著鳳棲宮不放?”


    “皇上稱病休朝那日,臣去承明殿探病,夜氏說皇上的頭疾會提前發作,是因為聞了一種能讓馬狂躁的藥草……”


    阮國公話沒說完,太後驚得不輕:“真有此事?”


    “皇上的性子太後想來也知道,臣去探病,皇上除了讓臣查逍遙宮失火一事,還讓查了此事。臣先是在禦書房的一本奏折上,發現了上邊的藥粉,後來派禁衛潛入鳳棲宮,也的確從皇後的宮中搜到了那種藥。”


    太後更驚了:“皇後瘋了不成?”


    “的確是瘋了,因為禁衛搜鳳棲宮一事,皇上宣了她去禦書房對質,她氣惱之下怒罵皇上,並拔了頭上的簪子用龍種要挾皇上。”


    阮國公看著太後:“難道皇後被傳召時,已經存了心思要害皇上頭疾發作?她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公孫侯府敗落了,她背後沒有了世家做支撐,激怒皇上對她有什麽好處?”


    太後沉默了數息,冷靜的看著阮國公:“你是說,此事令有隱情?”


    “是,皇後犯下大錯,太後本該收回鳳印。”


    阮國公站起來一福身:“但臣此來,是求太後看在皇後肚子裏的龍種,且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臣在宮外查到幽王和越王嫡次子下落,想來鳳棲宮那晚的事情也能真相大白。”


    太後在心裏斟酌了一下後,問阮國公:“夜氏可有露出什麽異常?”


    阮國公搖了搖頭:“沒有,此事就是臣迷惑不解之處,她替皇上診病也算盡心,一時瞧不出什麽破綻。”


    “世間萬物,難過情字一關,我們身為女人的,骨子裏總刻著一個忘不了的人。”


    太後目光複雜看著阮國公,意有所指說完這話,然後才道:“未央宮再厲害,從宮外運兩具一樣的屍首進來也難。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刑部派了最厲害的仵作入宮,確認逍遙宮兩具焦屍確是幽王和越王府嫡次子無疑。總之,此事按你說的辦,但皇上的頭疾之症還拿捏在夜氏手裏,斬時不宜與未央宮撕破臉皮。”


    阮國公應下:“臣知道當以皇上龍體為重,正是因為皇上的頭疾之症還拿捏在夜氏手上,臣如今才處處被動。”


    太後問阮國公:“鶯鶯的婚事如何了?你當真替她挑中了新科翰林院狀元?”


    “她不能入宮,這個太後也知道。”


    阮國公道:“她的婚事耽擱了這麽多年,總要找一個好拿捏的,再說易朝陽畢竟當初在西陵州與驍王妃有些交情,鶯鶯的婚事能在這場搏奕中派上用場,也算是適得其所。”


    太後有些動容:“你呀,那畢竟是孩子的前程。依哀家看,那易學子也不像是那麽好拿捏的?”


    “一朝得中狀元,眼看著飛黃騰達,卻馬上要跌下深淵,他如何舍得?如今他在翰林院處處受盡排擠,臣遲早要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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