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關鍵還在素荷身上,與其插手易家的事,還不如將這個矛盾擺在明麵上,早些讓她認清事實,早些解決。


    夜染搖頭:“這次咱們不出手了。”


    怎麽能不管?


    那素荷小姐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麽樣?


    陸永明急道:“染娘…..”


    “素荷已經嫁去了易家,該為素荷撐腰的人是易朝陽。”


    夜染一語點破,然後道:“陸永明,你覺得比起素荷的家事來,我如今的難處和困境是不是更厲害?但我不能倒下去,因為我身後有幽王,有阿鬆,還有百裏家,還有你們,有時候為了身邊的人,就算再陷入困境中,也要咬牙撐著。”


    陸永明想了想,也的確如此,如果月兒爹爹真的失蹤了,那染娘麵對的將是什麽?


    這些的艱難困苦,比素荷小姐的家事複雜嚴峻多了。


    若是素荷小姐的性子有幾分像染娘,哪怕是跟淑儀一樣果決,染娘也不用在這麽艱難的時刻,還在擔憂著易家那邊。


    “素荷也說了,一切看易朝陽的意思再做打算。”


    夜染語聲篤定:“月兒爹爹出了事,潛在暗處的勢力蠢蠢欲動,公孫侯府那邊紫姨中毒了,易家這邊阮國公府也迫不急待下手,在我身邊的人,多少要因如今處在劣勢中受牽連。素荷要是不成長起來,以後易家那邊還會麻煩不斷。不是不管素荷了,而是這件事情,讓素荷自己先決斷……”


    易朝陽和同僚在出宮的路上,阮國公府的馬車停在了他們身側,阮國公掀開簾子。


    “掌院大人!”


    “見過掌院大人!”


    阮國公目光在他們身上掠過,停在了易朝陽身上。


    “聽說易學子詩才驚豔,本官這兒有一首詩,要向易學子討教。”


    易朝陽受寵若驚:“掌院大人,不敢當,不敢當!”


    “易學子的才學名滿京城,有才學是好事,不用如此謙遜。”


    阮國公衝他道:“上馬車說吧!”


    易朝陽推辭了一番,在阮國公的堅持下,同僚羨慕的眼神中上了掌院士大人的馬車。


    同僚探討詩詞是常有之事,本以為,阮國公府的哪個公子做了一首詩,要拿來與他探討,接過阮國公遞來的紙張一看,易朝陽愣了一下。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堞,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水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這上邊寫的,竟是一首早朝詩人所作詩詞,且字跡狷秀中又自帶一股灑脫,似男子的字,又像是女子的字跡,那頁紙竟是用名貴香箋所書。


    易朝陽鬧不明白,阮國公拿出一首前人的詩詞來給他看,是不是為了考較於他?


    “掌院大人……”


    “本官近來在研究這位前朝古人的詩詞,發現他詞句中的意思很是隱晦不明,其中這首,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阮國公和顏悅色:“以易學子來看,這位詩人所寫的這幾句,究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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