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回來了!”


    夜染走出灶房:“近來你打理藥莊辛苦,昨晚回來,吵醒你了吧?”


    “不是!秀水村的一切,皆瞞不過我的眼線。”


    他說這話時朝氣蓬勃,整個人身上流光溢彩,一段時日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麽?


    眼前的阿柏,是她熟悉的阿柏,也讓她感覺到了有些不同。


    夜染還在發愣,阿柏突然一把拉住她:“染姐姐,阿柏與你有要事相商,你且隨我來!”


    藥莊的清晨,有人拎著水桶,給藥田裏澆水,有人施肥。


    後坡藥田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擋在後坡那片石壁,已經被阿柏派人開鑿出一個洞,過了昏暗的石洞,眼前柳暗花明,一望無際鋤好的藥田往前延展。


    夜染驚歎:“這麽短的時日,你是怎麽做到的?”


    “染姐姐忘了,你當初獻策給薑亭長治理養濟院的法子?”


    阿柏頭頭是道:“藥莊買下了從後坡到石林這麽多山地,要發展壯大,必須要招攬人手,而當初染姐姐獻給薑亭長那個法子,我和文伊正好借來用了用。藥莊新招攬的人手,都是中州流散到西陵的流民和乞丐,他們這些人顛沛流離,能給一口飯吃,便感激不盡。”


    中州越王府被剿滅,牽連了好多人,中州曾一度動蕩,無庇身之地恐惹上罪禍的,好多流散到了西陵州。


    阿柏招攬這些人手,等於將與越王府有關的流散勢力積聚在藥莊,擰成了一股繩。


    這次在州府。


    不管公孫昭帶的那幾尺白綾,是皇上的授意,還是他擅作主張。


    那張聖旨卻是真的!


    也就表明,月兒爹爹借著吳總督身死一事,讓州府漸漸脫離了京城掌控。


    溫水煮青蛙,已經漸漸讓京城那人失去耐心,才會有了公孫昭攜聖旨來西陵州。


    玄誠道長說得沒錯,是劫躲不過。


    他一怒殺了柳如煙和傳旨公公,還卸了公孫昭一條胳膊,已經將淩雲國的天捅了一個窟窿,得罪的可不止皇上和公孫侯府,還有應國公府。


    以後的西陵州,怕是風雨飄搖,明槍暗劍防不勝防,這時候隻有壯大藥莊的勢力,才能明哲保身,殺出重圍。


    夜染交代阿柏:“要仔細挑人選人,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無異於在刀尖上行走。”


    阿柏拉著夜染越過藥田,進了前方的石林。


    石林空曠處,以十人為一組,每組皆有一個領頭的人在教他們拳腳功夫或在教刀劍之法,石壁上還懸很多箭靶子。


    “這支私兵,每組有從藥莊抽調兩人負責,用北疆戰場的精兵之法相訓。不習虛招把式,隻練一擊致命的要術,假以時日,定能以一敵十。”


    阿柏的眸光突然變得深邃無邊,握緊了寬袖下的拳頭:“染姐姐,殷大哥當初調來藥莊的人,除了懂藥性,還皆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就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得了吳天霸那筆錢銀,更是如虎添翼,這處石林又是一處天然的秘密訓兵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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