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鋪子開張時,連孫大人也來過。染娘請這麽多人來花茶鋪子,除了鋪子裏的買賣,就是要告訴南街上做買賣的,咱們香茗軒不好惹,背後有人撐腰。”


    陳柳兒重重捺了一下青杏的額頭,數落她:“你用腦子想一想,知道孫大人與咱們香茗軒交好,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可見,這個香茗坊背後的東家可不簡單。誰不知道布莊有頭母老虎,南街上的鋪麵那是寸土寸金,布莊還指著這鋪子發財,怎麽會輕易轉讓了?”


    被陳柳兒這麽一勸,青杏氣消了不少。


    她急道:“夫人的意思是說,對咱們使壞的人來頭很大。都被她騎在頭上拉屎拉尿了,難道咱們就這麽算了?”


    “不能就這算了,也不能輕舉妄動。”


    陳柳兒在心裏掂量了一回,打發青杏:“花茶鋪子有我守著,你跑一趟夜府,將南街新開了一家香茗坊的事情,告訴呂管事一聲。”


    “夫人,找呂管事真管用嗎?”


    呂管事不過是府裏一個管家,如何好插手鋪子裏的事情?


    陳柳兒喊她去宅子裏找呂管事,青杏還猶豫著不肯挪動步子。


    她隻得上前一步,催促青杏:“找他管用,你快去快回。”


    呂管事看著不起眼,卻能讓月兒爹爹將大小事務交到他手上,聽染娘說,呂管事算賬很有一手,除了處理宅子裏的事情,還兼管著澤城本草堂賬務。


    青杏走後,陳柳兒看著對麵人潮如織的香茗坊,特別是看到,香茗坊迎客的姑娘,穿著跟香茗軒一樣的衣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顯而易見,香敬坊處處針對香茗軒,還鸚鵡學舌,什麽都仿照香茗軒,簡直不要臉。


    染娘她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從小澤鎮回來,現在花茶鋪子唯一能求助人的,隻有呂管事了。


    呂管事遠不止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如果他願意出頭,相信就算沒有辦法徹底對付新開的香茗坊,也一定能給她們重擊,讓她幫著染娘守住這間花茶鋪子。


    殷天突然要去州府,讓夜染和月兒一時很不舍,一個倚在他胸膛上,一個抱住他手臂睡過去了。


    等一睜開眼睛,已經到了澤城。


    “染兒,你將為夫的手臂枕麻了!”


    夜染一睜開眼睛,殷天寵溺的跟她商量:“先回宅子裏歇著吧?歇好了再去本草堂和香茗軒。”


    離開澤城這麽些天,夜染一直惦記著蘇長順那邊骨科診堂的事兒,還有花茶鋪子那邊。


    但因為殷天要去州府一段時日,夜染一時沒有了去本草堂和香茗軒的心思,隻想和他多呆些時候。


    宅子在南山腳下,離城門近些,夜染點頭應下了。


    馬車一路拐近道穿街過巷,前麵就是宅子了,夜染掀開簾子一看,青杏和呂管事,站在宅子門口說話。


    行得近了,見青杏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還急得去拽呂管事的衣袖。


    “青杏,鋪子那邊怎麽了?”


    青杏原以為是過路的馬車,一扭頭看到準備下馬車的夜染,激動得不行:“染姐姐,你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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