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牢頭真是個變態,因為有殷浪在一旁看著,格外賣力。


    陳思草感覺,身上像是被車輪碾過,像被撕裂了。


    “寶兒,你倒用點力氣啊!這裏,還有這裏,還有這裏,對,腰,往上移,肩,肩膀上使些力。”


    陳寶兒替陳思草按揉著,她抱怨道:“整天吃得比誰都多,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用力啊,用力……”


    陳寶兒按著揉著,突然想到殷浪和潘水蓮滾在一起的畫麵。


    嘴角流著哈喇子,兩隻小胖手順著陳思草的肩往外移,再往前邊移去。


    陳思草還在舒服的哼唧出聲,意識到不對,猛的從竹床上彈起來,揚起手就往陳寶兒身上打。


    “這麽小不學好,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李春花剛打探消息,從外邊回來,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急得推門而入。


    “草兒,草兒,你幹嗎,幹嗎要打寶兒?”


    “娘你還向著他,我是她姐,你問問他手往哪兒摸……”


    李春花心裏尋思著,她家寶兒是要享福的,不是來做下人的。


    草兒也是越來越不像話,哪能支使親弟弟替她按肩捶背?


    但是,秀水村是回不去了!


    她和陳寶兒如今指著陳思草過活。


    “他還小,哪懂這個?”


    李春花想輕易將此事揭過去,一看陳思草黑著臉,馬上將她拉到一旁:“寶兒,你猜猜,娘找到以前替書齋煮飯的婆子,打探到什麽?”


    一關係到她的殷公子,陳思草立馬將陳寶兒輕薄親姐的事情扔一邊,急道:“娘,打聽到什麽?”


    “那處書齋,以前背後的東家是倪家,是那個賤人找到了倪老爺子,非要讓他轉讓那間鋪子。”


    李春花說得口水飛濺:“那個倪家小姐,還看上了那賤人的相公,說要納她做妾,倪家才肯轉讓鋪子。”


    哪來的小賤人?


    又來跟她搶殷公子?


    陳思草咬牙切齒:“倪家小姐得逞了沒?”


    “沒……”


    其實那個後廚煮飯的婆子,關於鋪子轉讓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


    隻是從金掌櫃那兒聽到,那兩間鋪子其實不是倪家的,是以前沈縣令家的。


    “寶兒,你猜,我在花茶鋪子外,瞧見誰了?”


    李春花神秘兮兮道:“是你姑,如果那鋪子是沈家的,你姑就是鋪子東家,東家把鋪子收回去,也是順理成章。你姑一向偏著那賤人,這是情願將鋪子收回來,讓她做花茶生意。我看,咱們一家人被賤人害,進澤城大牢的事情,你姑一定不知情,不然也不會將鋪子給夜染那個賤人租著,回頭咱們上花茶鋪子,將秀水村的事情跟她說,一定要將這花茶生意攪黃了。”


    李春花這些天閑著,不停的跟她說秀水村還有小澤鎮的事情。


    她姑被沈家趕出來,好不容易做點營生,他爹和奶還三天兩頭去要銀子使,結果沒有留給寶兒,反而給了潘水蓮。


    陳柳兒任著官府將人抓去鎮衙大牢,可見對他們一家子失望了。


    陳思草放光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感覺這個挑拔離間的法子,對付那賤人沒用。


    畢竟,陳柳兒落難時,是她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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