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爺子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一張臉陰沉得可怕:“孽女,還不快退下!”


    倪雁兒淚眼汪汪,不甘心道:“爹!”


    倪老爺子一向寵習慣了她,一看她這樣,有些心生不忍。


    這時候,小月兒機靈的往殷天懷裏一縮,喊了一聲:“老爺爺,壞姨姨要搶我爹爹,爹爹是娘親的……”


    一個六歲的娃兒,尚且如此懂禮節。


    她丟盡了倪家臉麵,這時候還要求著幫她一起丟人?


    倪老爺子對倪雁兒失望透了:“金掌櫃,派人將她送回宅子裏去,沒有老夫點頭,她以後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倪雁兒大叫大嚷著哭鬧,終於拗不過倪老爺子的強勢,被金掌櫃喊丫鬟婆子給拖走了。


    她這麽鬧一場,倪老爺子臉上無光:“老夫教女無方,讓你們見笑了!”


    倪雁兒如此厚顏無恥搶她家男人,夜染真恨不得替倪老爺子出手,教教她什麽是廉恥禮儀。


    但是,這次上門,畢竟是有求於人。


    夜染含笑道:“倪小姐的事情暫且放一邊,染娘這次來是……”


    “聽說殷夫人現在是澤城本草堂管事了,老夫還沒有賀喜一聲。”


    倪家這處鋪子雖然生意興隆,但連蕭家都討好的人,倪老爺子本來也是有意結交。


    將這書齋移到別處去,也不是不行。


    但被倪雁兒這般鬧一場,他一心想交好的打算被毀了。


    既然如此,也就懶得折騰搬鋪子。


    倪老爺子看著夜染:“夫人的來意,昨天老夫看過信,已經知情了,隻是這書齋畢竟在南街上數年,若是搬走了,書齋的客人多有不便。”


    不過是兩間鋪子,因為染娘一心想助陳柳兒搶回來,才會打算說動書齋轉讓。


    當真以為,沒有了這處書齋,茶葉鋪子便開不成了?


    他可以讓呂管事出手,將附近的街麵店鋪全買下來,也可以讓陳柳兒以鋪子東家的身份,賠倪家一筆違約金,直接讓書齋搬走。


    不過是先禮後兵罷了!


    倪老爺子如此不識趣,殷天神色淡淡起身:“書齋沒有轉讓的打算,先告辭了!”


    其實,夜染一早動了拿一筆違約金賠給倪家,讓陳柳兒直接收鋪子了事。


    但因為當初在小澤鎮衙,倪老爺子畢竟算是替她出堂做過證,所以她才先禮後兵,現在看來,還是讓陳柳兒直接以東家的身份出手算了。


    夜染和殷天要告辭離去,月兒突然盯著一旁茶花矮幾上擺的一盆蘭花。


    扯了一下夜染的衣袖:“娘親看,素冠荷鼎!”


    倪老爺子為了這一盆素冠荷鼎,真是費盡了心思,怕曬著,又怕凍著,各種折騰。


    可無奈,他當初高價求來的兩株素冠荷鼎,送給蕭老爺子那枝,發了很多分枝,還年年開花。


    而他這盆,卻半死不活。


    最近蘭花外邊的葉子開始枯了,以他的經驗,這花怕是熬不了多久要死。


    蕭老爺子見月兒認識,稀奇道:“小月兒,你小小年紀,竟識得此株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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