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手腳很利索,等夜染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她已經將麅子收拾幹淨,剁了一條麅子腿,在鍋裏燉上了。


    夜染忙幫著淘米煮飯,洗了個半棵大白菜,撕了!


    等香氣撲鼻的麅子肉出鍋,將白菜擱進鍋裏,炒了一個手撕大白菜,然後將中午剩的半盤子拆骨肉炒熱了。


    再將那剩的骨頭湯也熱一熱。


    殷天洗完澡出來,飯菜已經做好了。


    兩碗飯下肚,又喝了一大碗麅子湯,身上暖烘烘的,驅散了一身的寒意。


    殷天夾了燉爛的麅子肉,給月兒剔去骨頭,再夾進月兒碗裏。


    月兒甜糯糯笑著:“謝謝,叔叔也夾給娘親也吃。”


    夜染:“……”


    這真是親生的嗎?


    殷天很聽月兒的話,真的夾了幾塊肉,剔去骨頭,用筷子夾進夜染碗裏。


    夜染看著碗裏堆成小山似的肉塊,默默的夾回殷天碗裏去。


    偏生吳大娘壓根看不懂,在一旁高興道:“瞧你們小兩口,你夾給我,我夾給你,這樣推來推去,還吃不吃了?心裏喜歡也不用在大娘麵前這樣……”


    夜染裝作什麽也聽不懂,頭埋得更低了!


    這時候,殷天突然擱下筷子,問星兒和月兒:“想不想知道,叔叔入山怎麽獵到了三隻錦雞?”


    這個星兒感興趣,他挑挑眉:“用箭射的。”


    “不是!”


    殷天看一眼埋頭扒飯的夜染:“錦雞平常啄人很凶,一等到大雪的天,喜歡將頭埋在雪地裏,還以為能遮掩住了身子,別人看不到它們。走過去輕輕一拔,便將錦雞給擒住了。”


    “這個好玩!”


    月兒拍手道:“下次月兒要跟叔叔一起入山獵錦雞。”


    殷天眸眼裏噙著一抹笑意,將碗裏的麅子肉又夾進了夜染碗裏,低低嗯了一聲:“錦雞頭埋在雪地裏,總是要被擒的。染娘說是吧?”


    將她比做錦雞,你大爺的!


    夜染擱下碗,揉了一下額頭:“頭好暈,我吃飽了,先去躺下來,月兒,娘親著了寒,今晚你跟吳奶奶睡。”


    吳大娘瞧著夜染碗裏有那麽多肉,這就不吃了?


    染娘身子一向很好,很少這麽沒精神的時候,吃飯時也默默的不吭聲,可能真是著了寒身子難受吧?


    吳大娘急道:“染娘自己病了,怎麽診病?我去喊周海來,給她把把脈,開個方子。”


    染了風寒的人,胃口很不好,食不下咽。


    真要是病得厲害,能吃下兩碗飯?


    就是病了,她也是心病。


    心病也是能醫的。


    殷天問吳大娘:“染上風寒,不用讓周叔這麽麻煩跑一趟,我知道個驅寒散風的方子最有效。大娘,家裏可還有紅糖?”


    “紅糖,有的。”


    上回夜染去買年貨,從小澤鎮買了些回來,吳大娘一直在罐子裏頭擱著,這會兒取出來給殷天。


    “大娘削兩塊薑備著。”


    殷天吩咐完,跑到後屋藥房取了些陳皮,和著吳大娘削好的薑塊一起,丟進藥罐裏煲上了。


    等水熬得隻剩一小半,將紅糖丟了幾塊進去,又掐了幾段做菜用剩的蔥白也丟進去。


    又煮了一會,讓吳大娘熄了火。


    將那藥汁兒倒出來,用一個大海碗裝著,端著進了夜染睡的那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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