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鳥鳴聲,在寂靜的山穀內響起來,夜染是聞到一陣香味醒來的。


    一睜開眼睛,迎著清晨透過洞口的曙光,看清楚身下是幹草堆,而自己,被裹在了殷天厚厚的外袍裏。


    難怪昨晚一夜好夢,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冷。


    原來是他將自己的袍子,脫了裹在她身上。


    天氣這麽冷,他將袍子給了她,這一晚上是怎麽禦寒的?


    夜染從幹草堆上爬起來,剛出洞口,刺骨而凜冽的寒意襲麵而來,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外麵灌木叢上結的那一層霜也還沒有來得及化開。


    殷天坐在火堆前烤一隻兔子,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過頭來招呼她。


    “起來了?快過來,火堆前暖和。兔子很快烤熟了。”


    烤兔子的香味,夜染聞著再熟悉不過。


    隻有在兔肉上抹上了一層香葉汁和新鮮桂皮的汁液,兔肉在翻烤時才能散發出如此誘人的香味。


    夜染脫了裹在身上的袍子,要給他披上。


    殷天翻烤著兔肉:“你披著,染娘,我不冷……”


    話還沒說完,他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還逞強,就是鐵打的人,這麽冷的天也抗不住。”


    夜染將袍子給他披上,碎碎叨叨數落他:“這麽冷的天,你穿著單衣,一晚上坐在火堆邊。夜寒露重,你就不會進洞避避寒氣……”


    他能說,這堆火在洞口燒了一夜,他也摟著她在幹草堆上睡了一夜嗎?


    晚上天冷,他給她裹著袍子,她這一晚上還是老往他懷裏蹭。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她又是個好看讓他心動的女人,禁受不住她的折磨,熬了這一晚上,看起來才像一夜未眠的樣子。


    殷天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他再了解夜染不過。


    這會兒見他凍著了,埋怨他昨晚不知道進山洞避寒。


    但如果他說昨晚摟著她睡過一夜,這個女人簍子裏的鐮刀一定會朝他甩過來……


    夜染數落了幾句,突然不說話了,驚訝的張大嘴,看著殷天身側那頭被箭射死了的林麝。


    她激動撲過去,趴開林麝的腿一看,正是一頭雄麝,箭口的血跡早幹了。


    獵一頭林麝有多難?


    她是知道的。


    且這隻雄麝,大概十斤左右,正是一隻成年雄麝。


    找了那麽久沒找到的藥材,一覺醒來,已經擺在麵前。


    如何能不驚喜?


    兔肉已經烤好,殷天掏出一把匕首,割了一條兔腿用闊葉包著遞給夜染。


    “這隻麝,你昨晚獵的?”


    夜染不去接香噴噴的一腿兔肉,迫不急待想搶了殷天手上割兔肉的匕首,去剜開那麝香囊看看,可適合入藥?


    “嗯,昨晚背著你走出那片山林,運氣好撞到了一頭林麝。”


    殷天很喜歡,染娘為他奔波尋藥的樣子。


    他從不以為,那是一個大夫想要醫好病人,他以為,染娘待他是不同的。


    隻是,上次她為他找林蛙油,差點將一條命丟在山裏。


    不能再讓她涉險了!


    “餓了一晚上,你先吃點東西。”


    殷天將那腿兔肉塞進夜染手裏,拎著那頭林麝往溪邊走:“我去取麝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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