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染極不客氣的踮起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眼神鄙夷道:“沒睡醒吧?”


    殷天:“……”


    “我替陸俊診病一事,將蕭子驥引去了芸竹家,讓他狗急跳牆了!”


    夜染冷笑一聲:“他這是怕三年前陷害陸俊一事,還有圖謀陸家茶園那事兒被翻出來,影響了他的仕途,已經迫不急待朝我出手了。”


    是殷三郎帶人來搶屏風,夜染才會將蕭子驥引去陸家,為陸俊重回梧桐學院鋪路。


    她這麽做,難道不是在替他出氣?


    殷三郎看著文弱,幹過的壞事兒還不少。


    不夾著尾巴做人,敢算計到夜染頭上?


    很好!


    殷天眸子黯了黯,掠過一抹狠光,衝夜染道:“殷鬆不敢拿你怎麽樣。”


    “原來你這麽得寵啊!”


    夜染總感覺,殷家最可怕的人,不是端著架子,能被一個孩子弄到破功的李大娘;也不是持才傲物的殷三郎;更不是貪圖美色的殷浪。


    這些人都有弱點,不難對付。


    隻有殷鬆,與村人為善,哪怕是對她這樣一個村婦,也是有禮有節。


    如此的行事作風,才讓人捉摸不透。


    這種人,往往最難對付!


    現在知道殷鬆不會護著殷三郎,這就好辦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敢算計她頭上?


    殷三郎那種人,最在乎的是前程功名,如果他在意的一切都沒有了,那會是什麽滋味?


    隻管放馬過來!


    她已經迫不急待想看看他從高處跌落到塵埃裏,會是什麽模樣?


    夜染早上出門前,跟吳大娘交代過,入山采藥太陽落山才會回來。


    “染娘,怎麽回來這麽早?”


    吳大娘見夜染和殷天背著藥簍進了門,迎上去:“你爹今天來過了,賴在咱家不肯走,讓他吃飯也不肯端碗,後來怕是餓慌了,這才走了。”


    上次求她賣藥草,夜染沒鬆口,她知道陳貴早記恨上她了。


    陳貴來幹什麽?


    夜染問吳大娘:“他沒說清楚什麽事兒?”


    就沒見過那種人,上別人家來,也不說什麽事兒,坐在那兒不走。


    害得吳大娘連煮飯都將月兒帶在身邊,生怕他因為上次的事情記恨夜染,憋著什麽別的心思。


    吳大娘惱火道:“他不肯說啊!我說染娘入山采藥,要太陽落山才回來,他也不應一聲,在後坡轉一圈回來,坐在堂屋裏不吭聲。”


    上次陳貴為了李春花,已經磨滅了夜染心裏唯一的一點耐性和親情。


    “那不管他!”


    夜染催促吳大娘:“大娘,我餓得慌,有沒有什麽吃的?”


    “有,有,中午還剩了些餅子,我去灶房取來給你們填填肚子。”


    吳大娘轉身去了灶房,等他將那餅子熱了端出來,不見了殷天。


    她問夜染:“染娘,他人呢?”


    “有事兒找林掌櫃,讓何叔托個信去本草堂,一會兒就回來。”


    星兒跟著入山,隻吃了些野果子,早餓得饑腸轆轆,夜染留了兩塊餅子給殷天,然後遞了一塊給星兒。


    娘倆吃完了在揀藥時,殷天去找何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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