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夫人落水,夏婆子慌神了:“來人啊,救命啊,夫人落水了……”


    池子裏的水不過及腰深,栽倒進去,李大娘和陳思草嗆了不少水,好不容易撲騰著站起來,聽到夏婆子的叫喚聲,簡直一口氣背過去。


    殷鬆說過,殷家誰也不許踏進殷天院子一步,這麽叫喚,是要將人引來嗎?


    再說她這一身狼狽,以後如何在下人麵前立威?


    “你個蠢東西……”


    怕什麽來什麽,夏婆子殺豬般的叫喚聲,讓緊張殷天的殷老爺,帶著家丁撲進了後院。


    殷大郎也緊隨其後,一看李大娘和陳思草落水了:“娘,你們這是鬧什麽?”


    “這個小崽子闖進殷家,抓住他,剝皮了……”


    星兒攀在假山上,回頭看見闖進來的人,有些緊張。


    但是一看殷老爺慈眉善目,記得他好像是上次落水,幫過娘親的人。


    “爺爺,我沒有闖進殷家。”


    星兒學著月兒的樣子,一臉害怕:“她們要害公子,還罵我小雜種……”


    他說過,誰都不許踏進後院一步。


    李大娘沒有他的允許,闖進後院來,這犯了殷鬆的禁忌。


    殷鬆黑沉著一張臉,狠狠瞪李大娘,問星兒:“她們要怎麽害人?”


    “我娘親說,行針的時候被擾了,會沒命。”


    星兒恨恨的盯著李大娘她們:“我娘親替公子行針,她們要闖進去,害死公子。”


    李大娘深深知道,殷天是殷鬆最大的軟肋,為了屋子裏那個雜種,他從州府回來,沒有一天入過她屋子。


    這小雜種這麽誣陷,殷鬆一定不會放過她。


    李大娘氣得抓狂:“你個小雜種,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了你……”


    “還沒鬧夠?”


    殷天有什麽病症,殷鬆再清楚不過。


    這行針被擾了,真有性命之憂!


    殷鬆惡狠狠瞪著李大娘,臉色陰沉得嚇人:“你個毒婦,想害死他不夠,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殷浪,你娘得了失心瘋,還不快扶她回屋去。”


    殷浪從入了院子,很快被一身濕轆轆的陳思草吸引了過去。


    盡管陳思草看李大娘落了下風,已經盡量減少存在感,偷偷挪開,往池邊爬去。


    夏天的衫子本來就薄,陳思草身上濕透了,衫子下的身子若隱若現,殷浪的眼睛,沒有一刻不膠著在她身上。


    陳思草感受到那道火辣辣的目光,一緊張抓著了池邊放著的藥簍,驚呼失聲:“這是什麽?”


    “殷鬆,我從嫁入殷家,勞心勞力替你養大三個兒子,苦了一輩子,還比上那個雜種娘一根手指頭?他和村裏的破鞋勾三搭四,敗壞殷家名聲,你敢偏袒他……”


    李大娘站在石墩上罵罵咧咧,被陳思草這麽一驚動,看到藥簍裏滑出來的枕頭,哈哈大笑:“看吧,還說不是私通,那個賤蹄子連枕頭都帶來了,你還想遮掩,不要臉。”


    “你胡說!”


    星兒很惱怒:“我娘親在替公子行針。”


    “與人私通,還帶著小雜種做遮掩,破鞋,賤蹄子,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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