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紅光一晃,紅衣人格格笑道:“小子,既然你追了來,怎麽可以不理我。太不給麵子了!”爪子如影如隨跟上,上官赫飛惟有揮劍迎敵。這一來他頓時被纏上,再也追不上婉兒,眼見她被帶進隊伍深處……


    接著還有陸汝吟和嫣然,然後是山賊甲和馬車夫葉星。


    上官赫飛心中焦急之至,卻怎麽也甩不開紅衣人,他的劍術本來和紅衣人在伯仲之間,但他心裏牽掛著婉兒,劍術便不能完全施展。隻聽得“嗤”的一聲,肩上被撕下一大塊衣片,立刻覺得肩頭冷颼颼,但竟然沒有傷及皮肉,想來竟是紅衣人爪下留情。


    “小子,想留著命救小姑娘的話就要專心才行!”紅衣人格格笑道。


    上官赫飛心中一凜,立刻收起紛亂的心思,將全副精神注到劍上,砍切削,招招都是致命的精華。紅衣人喜不自勝,格格笑道:“好,好,好!就這樣的打法,老娘很久沒遇上這麽強勁的對手,今天就陪你大戰三百回合!”


    上官赫飛麵色冷峻,趁她說話的時候一劍刺去,紅衣人躲閃不及,那劍便堪堪到了耳邊,上官赫飛劍鋒一轉貼著她的頭發削去,雪地上立刻飄飛了幾縷雪白的發絲。


    ““紅鑾前輩,小心!”陣前的一名帶刀的官兵高聲呼叫。


    “這一劍還你剛才手下留情,等會兒我就不會這樣放過了!”上官赫飛冷冷道。


    那紅衣人一點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身子忽地跳起很高,格格笑道:“好啊好啊!小子還蠻有情義,我放你一招,你便還我一劍,這樣吧,隻要勝了我,小姑娘立刻還你!


    上官赫飛沉聲道:“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紅衣人格格笑道,忽地變換了爪法,紅光大盛,雙爪鬼魅般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抓來,漫天遍野都是利爪。


    *******


    婉兒在隊伍的後麵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矮胖的身材,細眉小眼睛,儼然便是特使吳大人。


    又是這個死胖子!婉兒的心便重重往下沉,看來他不逮了自己關到什麽江洋大盜的大牢裏是誓不罷休了。


    奇怪的是這一次吳大人見到她並不像逮到山賊頭子的樣子,反而笑眯眯迎了上來,“啊,婉兒姑娘來了!”


    ——這家夥腦袋出問題了!她的第一反應是這樣想的。第二個反應是:什麽陰謀?但是手腳不能動,嘴巴不能說,隻有轉了轉眼珠子警惕看著有毛病的特使。


    “哎呀,委屈婉兒姑娘了,黑鶴,快解開穴道!”特使完全無視她的懷疑,笑得春風蕩漾。


    啥!還要放了本寨主,到底想做什麽?婉兒滿腹疑惑,但是本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方針,還是做好了解開穴道就跑的一切準備。可是黑鶴解開穴道的時候又封掉了其他穴道,讓她的功力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於是隻好站在原地,臉上也笑眯眯看著特使,心裏把特使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婉兒姑娘請坐!”特使的身後忽然就多出一張大椅子,上麵還鋪著一張斑斕的狐皮,一看就特別舒服,可是婉兒不敢坐。有這麽好的事麽?上麵一定有什麽機關想困住本寨主,或者其他的什麽詭計!


    可是椅子上沒有機關也沒有詭計,因為特使看她實在不坐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滿臉愜意的樣子。


    “吳大人請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坐這個椅子吧?”婉兒終於忍不住發問。


    “當然不是,在下這一次來是請婉兒姑娘去見一個人!”特使忽然就把本官改成在下,而且講到見一個人的時候表情特別謙恭。


    婉兒笑眯眯瞧著他,“我很忙!”


    “知道婉兒姑娘很忙,所以請了你的朋友一起陪著你,以免旅途寂寞!”特使也笑眯眯,輕輕招了招手,嫣然等人就被帶了來,嫣然焦急道:“婉兒,你沒事吧?”


    於是婉兒就笑眯眯答應了“邀請”,特使下令,“調轉馬頭,回寧德!”


    “大人,紅鸞前輩還在前麵和上官將軍過招呢!”一名官兵大聲道。


    婉兒的心便往下一沉,急急撥開人群便往前麵去,特使胸有成竹也就不出聲,官兵們見頭子不發言,全都自動讓開一條路來。


    上官赫飛和紅衣人鬥得正激烈,忽然見婉兒自隊伍裏奔出來,心下大大驚疑,手上動作稍慢,背上的衣襟又被唰地撕下一大塊。


    “哈哈哈!小子看到小姑娘就分神了!”紅衣人得意地叫起來,可是笑聲還沒停歇就覺得脖子上一涼。


    “我並不是隻看得到小姑娘!”上官赫飛冷冷道:“我贏了,你該實現你的諾言,放了她!”


    “卑鄙,無恥,趁人家得意的時候打贏人家!”紅衣人很想跳起來大罵,卻礙於脖子邊冰涼的劍鋒,眼珠一轉格格笑道:“算了,就算你贏了,這小姑娘歸你了!”


    “什麽就算,你明明輸了!”婉兒在旁邊叫起來,“還有我又不是你的東西,什麽歸他了,你倒大言不慚……”聲音到後來有些低下去,紅著臉瞧了瞧上官赫飛。恰在此時上官赫飛鬆了手中的劍瞧過來。


    四目相投,婉兒忽然在那雙深不可測的冷峻的眼裏看到一絲狂野的激動,不由心下狂跳。從前花前月下的感覺重新回來了,滿滿的淹沒了她的心。她真的不該懷疑他,他肯在這裏為她殊死搏鬥,還有什麽不可信的?


    便在此時她忽然看到上官赫飛身後的紅衣人悄悄伸出鬼爪,一下向上官赫飛抓去。此時上官赫飛的眼睛正牢牢瞧著她,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小心!”她大叫起來。


    寒光一閃,地下立刻飄落幾根長長的爪子,嫣紅似血。上官赫飛冷冷道:“我說過了,我並不是隻看得到小姑娘!”說完便向婉兒大步行來。


    紅衣人怔了片刻,瞧著地上的鬼爪發神,忽然頓腳跳道:“哎呀我的爪子啊!我養了幾年的爪子啊,就這樣被你個壞小子削掉了!我要你賠,要你賠!”飛起身形向上官赫飛的背後抓去,上官赫飛也不回頭,拿刀背一擋,紅衣人哎喲一聲叫得更響,原來她暴怒之下忘了自己的武器已經被削掉,這一擋之下更牽連到指甲根,痛得抱著胳膊直甩。


    “死黑鶴,你個挨千刀的,祖宗八代都是縮頭烏龜。我被人欺負了你也不管管……”紅衣人忽然高聲哭起來。陣前的官兵們就有幾個掩住嘴吃吃笑起來,有一個小聲笑道:“黑鶴老前輩的祖宗又遭殃了!”


    罵聲中隻見後麵撲出一個黑影來,像一隻滑翔的大鳥直接就撲向上官赫飛。正是捉了婉兒的黑影。一邊拚命進攻一邊尖聲道:“好老婆,別罵別罵,我來了,我來了!”招招拚了全力,然而紅衣人越罵越起勁,“死老頭子壞老頭子,你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缺德鬼,你全家都不是東西……”


    官兵們全都吃吃笑起來。婉兒雖然擔心著上官赫飛,也忍不住笑道:“全家都不是東西,那你是不是東西?”紅衣人憤憤道:“我自然是東西……”忽然住口,周圍的官兵已笑倒一片。


    紅衣人氣憤交加,忽然跳起來,“死老頭子,都是你不幫我惹的禍,你還不使出冰寒飛針拿下這小子!”白發四散飛舞,配上蒼白的臉色,活像個瘋婆子。


    黑衣人立刻雙手一搓,忽地飛起灑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東西。那東西似細針,又似牛毛,多得數都數不清,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上官赫飛急忙揮劍舞出一道屏幕,但還是覺得胳膊上一涼,半邊手臂立刻麻木動彈不得。接著是腿,腰,他站立原地不動了。


    “好啊好啊!臭小子被製住了!”紅衣人高興地跳起來,衝過去就在黑衣人的額頭上叭地親了一下。後麵的官兵又吃吃笑起來,紅衣人兩眼一瞪,“笑什麽,沒見過老夫老妻親熱!”


    撲通撲通便倒下幾個!


    婉兒卻已撲了過去一把抱著上官赫飛,在他的身上左捏捏右捏捏,“大哥,你怎麽了?”


    上官赫飛苦笑道:“我被冰針打中穴道,暫時動不了了!”向紅衣人冷冷道:“前輩說的我贏了你便放這位姑娘走,我先前贏了你,你放她走吧!”


    卻聽得格格怪笑,紅衣人拂開臉上的白發,得意笑道:“小姑娘是我們此行邀請的客人,豈能輕易放走!”


    上官赫飛臉色變得陰沉,“前輩允諾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都是騙人的?”


    紅衣人得意地跳到他身前笑道:“我不這樣說,你怎麽會使出全力和我打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倒是真的,隻不過我不是君子,隻是一個老太婆。老太婆的承諾為什麽要算數,切!”


    上官赫飛唯有剩下苦笑。


    夜晚的時候他們來到寧德。


    進了寧德後左彎右拐來道一個高宅大院,特使恭敬地將婉兒接入院中,安排了豐盛的晚餐,然後謙虛地問:“請問婉兒姑娘,還需要什麽?”


    婉兒皺了皺眉,特使立刻緊張地看了看腳。


    這一路行來,婉兒已摸清這位特使的規律,凡是他心裏害怕的時候總是緊張地看一看腳,而且越接近寧德對自己越恭敬。雖然不知道他怕自己什麽,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她皺眉道:“蕭勁的傷很重,你們……”


    她本來是試著探看一下。


    沒想到話未說完特使就接著說:“在下馬上派人找大夫,馬上派人去!”


    竟然這樣順利,婉兒大喜,“還有我大哥的穴道……”


    特使連忙點頭,“馬上解開馬上解開……”說完又為難地說:“婉兒姑娘早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可是黑鶴說那是冰針,要等到冰在身體裏自己融化了,才能解開穴道!”


    就這樣婉兒他們便在這深宅大院住下來。看樣子不但不用到關押江洋大盜的牢房,反而有向天堂發展的趨勢。特使天天來看望婉兒,好吃好喝的供奉,但是門口依然站著官兵。婉兒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奈何自己一大群人都在別人掌控下,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蕭勁的傷找了大夫看,說的都是要休養一段時間,開了很多一看就很貴重的藥,但蕭勁卻沒有多大起色,仍然沉睡不醒,偶爾醒來也茫然看著周圍,似乎眼前是空氣。婉兒見了他這樣的時候不由握著他的手痛苦呼叫,可是蕭勁隻是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一會兒就重新昏迷過去。


    這一晚婉兒又在蕭勁窗前獨自垂淚,忽然回頭,卻見上官赫飛在門口默默望著自己。她的淚不由滾滾湧出,低聲道:“大哥,蕭勁的身子還好得了麽?”上官赫飛不語,走進屋子仔細瞧了瞧,柔聲道:“好好調養,應該可以恢複的!”


    婉兒失控地哭了起來,“他們也說好好調養,可是為什麽到現在還是這樣……”忽然衝出門去直奔特使的房間,上官赫飛的眼睛黯然一沉,默默回房去了。


    婉兒衝進特使的房間,特使正在喝小酒,懷裏摟著一個妖媚的女人,顯然是青樓裏叫來的。見婉兒直衝進來臉色立刻一變,隨即掛滿笑容,“婉兒姑娘,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麽?”


    那妖豔的女人看著婉兒風風火火的樣子膽怯地往後縮了縮。


    “吳大人,蕭勁的傷遲遲不好。我要去給他找個好大夫!”婉兒不顧一切道。


    特使的笑容凝結了,“這個,這個,婉兒姑娘你不可以亂走,你要等到……”忽地閉嘴。


    婉兒卻已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話,“等著什麽?”


    特使隻是嘿嘿笑。


    抓我又不投進大牢,真的如他所說是為了等一個人!那麽,等的人沒來我就出了意外的話,特使無法交差!心裏有了打算婉兒立刻就冷冷一笑:“不讓我出去的話,我從現在起開始絕食絕水!”


    眼睛不經意瞟著特使的表情。果不出她所料,特使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使不得使不得,婉兒姑娘,千萬使不得!”


    “我意已決,要麽讓我出去找大夫給蕭勁看病,要麽我立刻就絕食絕水,說不定還會上吊自殺什麽!”婉兒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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