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許清往李水珠的對麵走的時候,眼鏡青年捂著嘴輕輕咳嗽。


    “你是裝的。”


    裴堅低聲道。


    “呃?!”許清心裏想著“還好,隻要這樣拖下去……”他的腳步一滯,轉頭側目,眼鏡青年直視著許清。


    “你說什麽?”許清小聲問。


    眼鏡青年淡漠的看著許清。


    “呀嘿?你還有理了。你想幹什麽??”許清瞪著他,“裝?裝你媽逼!!”


    許清之前聽清點,但完全沒懂眼鏡青年什麽意思。


    看他突然一副拽的二八五萬,許清一口悶氣堵在心窩裏,昨天就該再往他腦門上踹上二十來腳,看你現在還能不能站在這裏。


    不過,“他什麽意思?”


    站到李水珠對麵,許清不能不在意這個眼鏡青年之前說的話。


    “是我聽錯了,還是……裝的?我是裝的??”許清心裏罵道,“狗東西!!不能正常點說話。”


    “難道他帶了人?要在外麵打我??”


    許清最後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呼……”


    許清麵上有些陰晴不定,但看在眼鏡青年眼裏又是另一個樣了。


    “今晚,你走不掉。”


    裴堅盯著許清的側臉,向著後麵走去,兩隻手握著竹棍,坐在了那裏的凳子上。


    “不要緊張。”


    看著許清的樣子,李水珠誤會道。


    “我不會用金雁劍術。我們就普通的擊劍。互相躲避、擊打對方的竹棍,以觸碰到對方的身體為贏。”


    “嗯。”許清點頭。


    他輕輕揮了揮右手的竹棍。


    “你可以向後躲避,但是不能左右躲避。”李水珠擔心許清不知道規則,又道。


    “嗯。”許清再次點頭。


    他倒是不著急,畢竟能拖幾秒,算幾秒。到七點半前,現在還早的很。


    “快開始吧!!”


    165女生催促道。


    “退後點。”李水珠對著王玉虹說道。


    “好!”王玉虹笑著道,“快開始,快開始吧!!”


    “開始嗎?”李水珠問許清。


    “額,嗯。”許清道。


    這是把我當成三等殘廢來看啊。。


    “不過,我得小心啊。我可從來沒和人這麽拿竹棍打過。”小的時候,許清很討厭籃球的一個原因就是籃球要往天空扔,掉下來砸到自己頭怎麽辦?


    他很不喜歡痛。


    或許這個因素,也造成了曾經的他沒有那份衝勁,——被動還手。


    “主動刺出去!”


    其實從外地那個初中回來後,許清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渾身長滿刺的刺蝟。但又因為種種原因,消下去了。


    到沒有穿越前,又因為似乎找到了‘正確’的生活方式,鹹魚化了。


    “主動攻擊。”這兩個字,似乎與他背道而馳了。


    現在。。


    許清輕輕舉著竹棍,內心甚至在排斥。


    “哢!”


    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許清、李水珠等人一起看向門口。


    “王玉虹,下麵有四個女生找你。”圓臉女生露出半邊身子,說道。


    “找我?”王玉虹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訝,“誰啊?”


    “有個女的叫劉夢瑤。”圓臉女生道。


    “她?是她們?”王玉虹似乎知道是誰,她哦了一聲,回頭看著李水珠:“我下去一趟,我朋友找我,你們先開始吧。”


    李水珠點頭,她什麽也沒問,畢竟那是王玉虹的朋友。


    門重新被關上。


    眼鏡青年坐在窗戶口,開始拿竹棍輕輕點在地麵上。


    “我們,開始?”


    李水珠再次問道。


    “嗯。”許清握緊竹棍說道。


    他感覺到右臂的敏捷性,但這畢竟是第一次,與眾不同的第一次。


    “額,說起來,”


    許清看著對麵的李水珠,雙腿一前一後,極其標準的握著竹棍,對準自己。


    “這麽直觀的看著,還真有點瘮的慌。總是忍不住要想,萬一打在自己的身體上,會有多痛……”


    “嘿!!”


    李水珠前踏一步,開始就是開始!


    沒有心理活動。


    隻是看著似乎僵在那裏,身體明顯生鏽的樣子的許清,李水珠心裏一歎,還是周方好啊,能和她打的有來有回。


    “趕緊解決吧。”心裏這麽想。


    “隻是一個新人。”看著許清高舉起來的竹棍,李水珠手臂甩開,打算從側麵撞擊,重開許清的防禦,直接刺在他胸口,然後獲得勝利。


    想到便做!


    “贏了。”


    李水珠看著自己的竹棍立刻要把許清的竹棍撞開之際,心裏預先道。


    許清還在舉著竹棍。。


    “直刺。”


    許清刹那間揮‘劍’直刺,猶如千遍、萬遍,這個時間點,他沒有格擋,當然他也不會、而且反應不過來用格擋。哪怕是雙手抱頭,現在也需要時間。


    但是,唯獨這個動作。單手握緊,往前一刺。


    “要害部位,完全不需要指定。”


    就好像刺出去,就可以了。


    事實……


    如此。


    “啊!!”


    李水珠撅著屁股,u看書 .uuanhuco 鬆開手裏的竹棍,抱著左邊的胸部,後退四五步,“好……疼!!”


    “哎……”喲。


    那個字被李水珠咽到喉嚨裏。


    她疼的再沒有之前的淑女樣,不斷跺著腳。


    “你、你剛剛那一下!碰巧嗎?”


    李水珠壓著胸部,大聲問道。


    “嗯。。。”


    看著她跳腳的樣子,許清心裏也有點無語,感覺著也沒用多大力氣啊。怎麽一副被捅了一刀的樣子。。


    對方顯然不是在裝痛,“剛剛那一下,我,哦,在刺出那一下的瞬間,身體裏血液好像都燙了一下。”許清心裏想道,本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看來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普羅旺斯的直刺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撲通。。


    許清小腿忽然一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一股來源身體內部的虛弱感突然籠罩了許清全身。


    手臂、大腿、手指頭、腳趾頭……


    “軟、沒力。。”


    “臥槽!!”


    許清突然像沒骨頭的人摔在地上的樣子,也把李水珠震住了,她一隻手捂著左胸,另一隻手指著許清,“你,在幹什麽??”


    “額……”許清說道,“突然這樣了。。”


    “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


    “我,脫力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李水珠一點也不信的道。


    她痛苦的皺著眉,捂著左胸,整個腰都彎著,兩條腿呈八字的叉著,“我、讓你打的那一下,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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