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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橫灑在這片大地之上,一切都仿佛蓋上一層白霜一般,寒風刮過,隻讓人覺得更加淒冷。


    嚴翔的神情冷峻緊張,眉頭緊皺著,隻回憶起了很久之前的事。語氣中透出著恐懼……


    “有關屍液,大概知道它事的人沒人會願意再回憶起來……”


    已經是個月之前的事了。


    那個時候的嚴翔,父親被感染體給殺害,自己也因為感染動物病毒遊蕩在這個末世之中。


    一方麵詳細了解著末世中的各種相關情報,一方麵想辦法能夠接觸到有關那個直角形刀疤的感染體。


    但世事都並不那麽順利,外麵的末世跟安全部落內完全就是兩個天壤之別的反差。想要生存根本沒那麽簡單,也很難適應。


    不過嚴翔一直都沒將這些放在心上,憑著他的智慧還有對很多事的冷靜正確的判斷,很快便能順利的遊走在這個末世之中。


    一次在一條荒廢的高速公旁,遇到了一批政府的隊伍。


    這些人全部都很狼狽,身上要麽都纏著些繃帶,要麽就都染著鮮血。


    隊伍鬆散,已經沒有了多少嚴謹的防備可言。


    嚴翔便接近了過去,一方麵想要打探政府軍中的情況,一方麵對這支隊伍也很感興趣。因為當時那一帶並沒有什麽能夠成這種威脅的地方,何況他們的裝備精良。


    當時那原支隊的帶頭好像已經犧牲,先跟他溝通的是一個頭上帶著幾縷發白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


    因為在那個時候,針對感染體的探測儀器還並不完善,所以隻要偽裝的夠好,很難分辨得出跟常人的區別。


    嚴翔便裝作末世中掙紮徘徊的一個幸存者,然後順利的打入了這支隊伍中。


    當時自己也完全是一個人,所以到哪基本都一樣,而且也因為是一個人,也可以隨時無顧忌的便能離開。


    但進入這支隊伍之後才發現這隊伍中的人都有些不對勁兒。


    表麵上言語往來看似正常,但實際交流很少,而且很多時候目光都很呆滯。


    問那個年齡稍大的男他也不肯多說,隻是說著盡快趕回去,必須盡快趕回去……


    而原因,還有他們之前去了什麽地方,經曆了什麽,這些都全然不知。


    直到後來偷翻了他的行軍筆記。而那時也發現,連他都有些反常,甚至直接忽略了這本筆記是自己的。


    但那筆記已經被雨水給淋透,而且前麵的很多都粘到了一塊,根本很難翻開。能看到的隻有後麵的那幾頁。


    2018年10月13日:


    今天又是個糟糕的雨天,到處都是死人的氣氛再看到這天氣,總讓人莫名的煩躁啊。


    好在我們的行程還算順利。畢竟二人的隊伍,再多的怪物也都被倒在槍口低下。


    馬上就要到指定的研究所了,一切順利……】再往後翻了幾頁。


    2018年10月15日:


    今天我們終於抵達了指令的位置。但很不幸,這個研究所已經完全荒廢。從外麵我們都能看到到處徘徊的喪屍。


    還有很多爆炸殘骸,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但最終的抵抗也都是徒勞。


    我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東西會那麽重要,上級竟然會分派二人過來。而且也沒人想到這裏已經玩完了吧。】2018年10月16日:觀察了一天,跟上級也沒能聯絡的上。這裏的信號實在是差了。


    可能通告上去說這裏已經完全淪陷了,就會撤我們回去。但我們可不想白跑一趟。


    可是有二人在這兒,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們決定進去看看……】


    行軍筆記最終就隻到了這裏,再往後翻,便是完全的一片空白。


    當時嚴翔看了之後也未免會有些驚愕,同時也對這件事更加好奇了起來。


    二人的隊伍,在那時候來說,基本就沒有什麽怪物是對付不了的,除非是被屍海包圍彈打盡。


    但那隻是一個研究所而已,一個單純的研究所。那裏麵究竟有什麽,能讓這支二人的隊伍變成現在就剩下二十幾人,而且很多都是負傷的狀態。


    將那本行軍筆記放回去之後,之後一起的段程中,嚴翔也有套話式的交流,想要知道當時在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這些人的反應卻非常奇怪。


    有時候是完全的恐懼變臉,不想再去提及,有時候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但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能問出來。


    這也讓嚴翔越來越覺著不安,因為這些人的精神仿佛都失常了似的。但卻又完全是一副正常人的樣。


    直到後來跟著他們一起行軍的第天,終於發生了件事,完全顛覆了嚴翔原本猜測的邏輯……


    “研究所裏,有生化體?”蕭強打岔問道,瞪大眼睛,又將一個引擎蓋下的電源給拆卸了下來。


    當然自己想到的就是那房林的研究所。那地方好像就是生化體的起源。而且情況也跟嚴翔講述的差不多。


    嚴翔搖了搖頭:“當時還沒有生化體出現。”


    “那他們遇到了什麽樣的怪物,二人裝備精良的隊伍都給……”蕭強追問道。


    “他們並沒遇到什麽怪物。”嚴翔說。


    蕭強怔了下:“那,二人,都是怎麽死的?”


    “聽下去,後麵的事,到現在大概都已經政府裏的機密……”嚴翔繼續講述著,眉頭始終皺在了一起。


    在跟他們一起走上返途行軍的第天,經過了一個廢棄的小型工廠。


    那天晚上又開始下起了雨,所以他們就在那工廠裏打算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繼續趕。


    事情開始逐漸浮水,好像也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


    工廠中簡答的打了地鋪,嚴翔則就幹脆背倚著一個破舊的機器就那麽睡著。中間燒了堆篝火維持著視線。


    那就當天晚上,睡夢中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響,一開始還以為是做夢,直到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頭腦有些眩暈,但那也清楚的聽到了那聲響!絕非夢境!


    已經是深夜,篝火剩下了最後一些火苗還在燃燒。嚴翔掃視了下周圍的這些人,卻發現少了兩個人。


    守夜的人沒了,還有那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也不見了蹤影。


    迷迷糊糊的,還以為他們是去了什麽地方。但那從工廠角落中傳來的聲響讓嚴翔非常在意,便起身走過去,去看看這聲音到底怎麽回事。


    “撲哧,哧……”


    像是液體粘雜著一般的聲響,越是往這角落中走,光線就是越暗。


    外麵的雨聲清晰入耳,按遠不如這聲響更加明顯。


    走到了這聲源處,也就是工廠的角落裏,嚴翔立刻來了精神!


    因為眼前正有著一隻喪屍正在啃食著角落中的這具屍體!


    這裏怎麽還會出現喪屍?進來的時候明明都已經檢查過,這裏的大門也都已經關死。蒼蠅都不可能飛的進來!


    然而這隻喪屍扭過頭的瞬間,嚴翔卻完全的驚在了原地!頭皮炸開了似的!


    這,這不是喪屍!這就是那花白頭發的男!


    滿嘴的鮮血,完全一副喪屍的模樣就這麽回眸。嘴巴張開,示威般低吼了一聲。


    而在他身下的這人便就是那本該守夜的,是他的戰友同伴!但現在已經脖被咬斷,腹部也被掏穿。已經都還未合上的死躺在了這角落裏。


    “砰!”


    毫不猶豫的一聲槍響,響徹在舊工廠之中。嚴翔先是瞄準了這個已經死亡被咬的人,好讓他能夠安息不然也會變異成喪屍。


    再將槍口瞄準到這花白發男的時候,扳機還未扣動,身後就猛的有人撲了過來!


    而且還是個人,同時一把上來將嚴翔給撲倒在地。然後便有個人捷步上去,狠的將槍托砸在了花發男的頭上,將他給砸倒在地。


    嚴翔馬上掙紮站了起來,起身便問你們在做什麽!他已經是喪屍了為什麽還要攔著自己!


    然而這時候,這隊伍裏人的神情無比惶恐,像是被什麽給壓迫著,再難承受一般。有的幹脆哭了出來,有的眼裏含著淚光,像是精神病一般的抽搐著。


    說著你自己看,他不是喪屍,他還活著……


    嚴翔當然覺著這種事無可理喻,但低頭再看下的瞬間,自己也完全的愣住。


    隻見,這花發男竟然被槍托砸了一下現在老實的躺在了地上!


    他暈了過去!


    可喪屍不可能會昏倒,除非爆頭讓他永遠的長眠。


    一時間腦中亂成了一團,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無緣無故的,他沒變成喪屍嗎!可剛才的那回頭還有進食的樣,跟喪屍完全沒有任何差別!但如果是人的話,人又為什麽會吃人!


    自己馬上便再追問,問這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


    但還是沒人回答,反而仿佛這問題讓他們想起了什麽,一個個神情癲瘋,仿佛是要崩潰了一般,臉色煞白。


    那天晚上,便根本沒再睡著……


    倒是第二天的時候,那花發男竟然醒了過來!他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再追問,也都是徒勞。這些人的精神仿佛進入了恍惚的階段,對一些事記得非常清楚,又對一些事過目就忘一般。


    完全就像是分裂的精神病人。


    大概變態跟食人狂更適合他們一些。


    回憶起那幾天,嚴翔說隻感覺那像是噩夢一般。因為你分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麽,一會兒無比尋常的在跟你聊天,再過一會兒便癲瘋了似的!


    直到後來,終於有軍隊裏的人來接應這支狼狽的隊伍,然而大概那些人也並不清楚,那隻是一場夢魘的開始……


    “那二人……”嚴翔緊皺著眉頭,呼了口寒氣,“是他們自相殘殺而死的,根本沒遇到什麽怪物。他們自己,吃了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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