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理解力沒錯的話,剛才對方是給了他一耳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堂堂神殿總管,統領億萬之眾的龐大軍團,從來隻有他踩人的份。而且能夠被他踩也是對方無比的榮幸和恩寵,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從哪個旮旯星球上冒出來的“小人”如此放肆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岑想說的是敢打自己耳光,不過這詞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了,所以憋了許久才冒出這幾個完全和他智商和實力不對稱的字眼。


    安草眉梢一挑,揮手一下,啪――直接用事實告訴他,打的就是丫的。


    哇呀呀,這下可不得了了。有道是打人莫打臉,其實對於安草來說,她以前從來就沒往這方麵想過,她才懶得費功夫去打人,與其有這精力,直接殺了就是。而這次,她實在是因為自己一時殺不了對方,正好扇一耳光也稍微解了心中惡氣。


    也實在是荒族欺人太甚,各種傲嬌,各種利用,各種追殺,難道她還要擺上笑臉說“利用的好,我就是犯賤,喜歡被利用”不成?恰好她實力進階,終於有資本翻盤了。於是岑正好撞到槍口上,既然整個戰隊自己無法將它們衝破,也無法將他們老大直接殺掉,但是利用黑曜空間法則,瞬移到他們麵前,伸手來這麽一下還是輕而易舉的。於是發生了這極其悲催的一幕。


    總指揮被辱,安草那兩巴掌猶如直接打在這些強大的精英臉上一樣,甚至情節更為嚴重,總指揮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呀。他們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不為別的,光是這兩巴掌他們就要這個女人死上千萬次!


    軍心一亂,龐大的戰隊也跟著一亂,於是乎那啥陣法部署全成了浮雲,他們現在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捏死這女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村則見此大驚,振臂大呼:“所有衛士都不得擅動。違者宗法處置!”


    另外幾個指揮官也反應過來,立馬重整隊伍,好一會,大陣的騷亂才逐漸平息了下來,不過也很難恢複到開始的氣勢。


    雲清雲飛兩人趁著剛才的騷亂好不容易從圍困中突圍出來,便看到了安草如同一隻小蒼蠅一樣,麵對這座大山一般的荒族精英戰隊的場景,實在是……太滑稽了。他們早就知道,即便這座大山杵在那裏不動,讓他們三人盡情的殺。也不能將他們幹掉。所以他們很明智地選擇不去招惹。


    安草是個另類。這一刻她隻想盡情舒展自己壓抑許久的心情,懶得跟這些人廢話,提起罕刀便一陣劈砍。小巧的身體靈巧地在空中輾轉騰挪,再加上黑曜空間的輔助瞬移。從戰隊的罅隙中穿梭,這砍一刀,那戳一下,那蒲扇一樣的大手,威勢赫赫的長戈,往往還沒沾到她衣裳角她已經瞬移到另一個地方了。


    要不是荒族有嚴令,所有衛士不得擅離戰陣,否則早就被安草這一通折騰搞的土崩瓦解了。


    岑萬萬沒想到自己身為荒族最高戰隊指揮官,所向披靡。即便是放眼整個宇宙,也沒有哪個位麵的正規戰隊敢跟他們幹一場,現在對陣一個小女人,不僅沒討到半點便宜,反倒被對方羞辱一通。戲耍的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荒原上異變再起,那些暴動的勤王戰隊打著尋求真相,給個說法的旗號氣勢洶洶地開赴了過來。


    億萬之眾的勤王戰隊對陣荒族戰隊,不管是從人數還是從陣勢上,兩廂比較,荒族立馬弱了下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岑無比鬱悶,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神馬回事?這些低等位麵的狗怎麽跑到他們的至高位麵來了,還如此氣勢洶洶的樣子。盡管從骨子到肉體都無比傲嬌,但是他還沒笨到直接跟這勤王戰隊直接撕破臉,於是說道:“各位不在自己崗位上值守,到這裏來幹什麽?莫非你們已經得知這個血魂首領在這裏,所以要來助一臂之力?”


    荒族積威已久,即便是勤王戰隊現在實力看起來遠超對方,但是也不敢立馬撕破臉皮,說自己就是來要好處的。因為這裏裏麵有數百個位麵的戰隊集合在一起,裏麵濫竽充數的不少,說白了就是一盤散沙,真要跟荒族幹起來他們說不定立馬散夥,待荒族一回過神,他們所在的位麵吃不了兜著走,自己位麵遭殃,那些權力統治者還能給他們好果子吃?


    “正是,早就聽說那個血魂首領早就被困在荒原上,但是你們遲遲不將其抓獲,便特地來看看。”


    子陵幾人聽了汗顏不已,唉,這就是低等位麵的誌氣呀,說話都是這麽挫。照這樣看來,他們這次費盡力氣扇動起來的勢頭,被人家一句簡單的文化就瓦解掉了。這怎麽行?想到這裏,子陵喊道:“對,這次你們就當著我們的麵將那個頭領抓起來,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有人挑頭說出大家的心思,於是紛紛附和。眾怒難犯,岑現在無比鬱悶,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在這個時候跟荒族作對的?等這件事平息下來定要他們整個位麵好看。


    有人挑動,場麵變得越來越熱鬧起來,反倒把這個罪魁禍首的安草冷落一邊了,雲清雲飛來到她旁邊,“你還不走,等在這裏幹嘛?等他們聯合起來抓你?”


    安草白了雲清一眼,“我有沒病,幹嘛要等他們來抓我?隻是想看看他們狗咬狗是什麽樣子的。”


    雲清被噎的一窒,雲飛心有戚戚,兩個曾經縱橫宇內的大能者,如今在一個小女人旁邊低聲下氣,情何以堪呀,他結巴著附和道:“師兄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


    安草搶白道:“我又沒說他說的沒道理,還有,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清呢,別以為套下近乎就把以前恩怨抹去了。”


    雲飛被拂了幾次麵子,實在受不了這女人了,不就是有個空間嘛,當初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早就殺死她了,還容的她現在來囂張?頓時將所有鬱悶都爆發了出來,吼道:“你想怎樣?別以為有個獨立世界就了不起,隻不過我們不願意殺你而已……”


    話還沒說完,雲飛猛地覺得喉嚨一緊,連帶著身體元力凝滯,窒息感襲來。心中驚恐無比,他現在的靈體四層,上天入地,達到化境,就算是荒族的生命神器也奈何不了他,而這個女人竟然直接伸手掐住了他脖子,而自己連化虛的反應都來不及。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安草手有些輕微的顫抖,她內心在做激烈的掙紮,這個人幾次三番要殺自己,所以不是他不想殺,而是因為自己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才保住一條小命。現在,對方竟然還有臉提起這檔子事,安草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她感覺隻要自己手上再用力,就能真的擰斷對方的脖子。


    安草無法確信將靈體的脖子擰斷了,對方是否還能活著,她緊緊盯著對方精致的麵容,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仔細地看這個怪胎敵人,她從他驚恐的眼睛裏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俏麗,帶著嗜血的冷漠。心中一突,這就是自己嗎?她從來就沒有照鏡子的習慣,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褪去曾經的青澀稚氣了。


    嗬,是呀,幾百年過去了,總會長大的。


    “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會否認是否是被你脅迫而叫你一生師傅,所以也絕不會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但,這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要得寸進尺,不要以次來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你瞧不起我,你想殺我,我不覺得還有繼續容忍下去的必要……”手上微微用力……在雲飛不可置信的目光裏麵,雲飛化作一縷縷淡青色的生物流消散空氣中。


    死了,幾千年來兩人比親兄弟還親,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殺死了。最重要的是雲飛明顯的感覺到雲清的變化,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將自己喜怒表達出來的人,真正要恨或者要殺一個人,他是絕對舍不得浪費一絲一毫的表情的。所以這次他在看到師兄幾次驚怒覺得很奇怪,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這個女人動心了…幾千年不會為任何人事動心的人,為一個女人動心,偏偏卻被對方殺死了。


    是了,也隻有動心的時候,靈體才有心,才能被殺死。


    安草終於感覺心裏順暢多了,她看看自己的左手,嘴角微揚,掌控的感覺真好!偏頭看向雲飛,咧嘴一笑:“又讓你失望了嗎?不要將我當成物品,也不要把我歸為哪一類,我不稀罕你怎麽看我,隻要不在我麵前表現出來,一切與我無關。你奪走我的芥子境域,我一定會將它奪回來,所以,現在你對我還有用,我不會殺你。”


    雲飛沒理會安草的傲嬌,神情無比憂傷,看著安草的眼神充滿失望,“你知道你是怎樣殺死他的嗎?”


    安草輕嗤一聲,懶得理會這些亂七糟八的玩意,身形一動消失在虛空。


    雲飛眼神透過虛空看向遠方,喃喃道:“那是因為他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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