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彬彬有禮的把兩個男子請進了客廳,一個有些須發皆白的老者按納不住自己的‘激’動,一進來就道;“貝斯勒先生,我想知道,這片鱗片的主人在哪裏?”


    凱爾看了一眼老者手裏的千本櫻身上的鱗片,臉上堆著笑,輕聲疲乏;“您就是米歇爾?勞德魯普先生嗎?”


    老者握著那片鱗片,有些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年輕人禮貌的道;“貝斯勒先生,這位就是我們勞德魯普家族的族長,米歇爾?勞德魯普,我是勞爾?勞德魯普,漢森?克裏斯蒂安?安徒生先生筆下的小美人魚家族的嫡係。”


    凱爾立時適當的表示的幾分尊敬,道:“勞德魯普先生,請恕我失禮了。”


    米歇米擺擺手道:“沒有什麽,貝斯勒先生,我能不能見一見這片鱗片的主人?”


    凱爾恭謹的道:“勞德魯普先生,您太客氣了,您先請座,我這去請千本櫻過來。”說完謙意的一禮,匆匆退了出去,過了一會陪著千本櫻走了進來,勞德魯普猛的站了起來,凝神看著千本櫻,兩隻有些昏‘花’的老眼小光瑩瑩。


    勞爾走過來輕施一禮道;“失禮了。”說完抓住了千本櫻的手,在掌背上跳出一根鰭刺刺在了千本櫻的身手上,‘抽’出一滴血來,放到嘴裏嚐了嚐,隨後振奮的向勞德魯普道:“族長,真的是我們這一支的血脈。”


    米歇爾老眼落淚,幾步過去,把千本櫻給抱住,悲聲道:“我可憐的孩子!”千本櫻悲從中來,抱著米歇爾也放聲大哭。


    勞爾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凱爾幹咳一聲走了過來,輕聲道:“千本櫻,這是你母族的親人,你能見到他們是好事,不要再哭了。”


    千本櫻‘抽’泣嗚咽,一時之間難以停下來,米歇爾必竟是一族之長,這會緩和許多,說道:“孩子,我是你母親瓦莎?勞德魯普的父親,米歇爾?勞德魯普,你;應該叫我外公。”


    千本櫻‘抽’泣著叫了一聲外公,米歇爾?勞德魯普快心的應道:“哎,哎。來,外公給你講講我們勞德魯普家族的譜係。”說完拉著千本櫻向一旁走去去,勞爾看了他們一眼,向凱爾;“貝斯勒先生,我們出去去走走好嗎?”


    凱爾平靜道:“叫我凱爾就好了。我們到外麵喝咖啡吧。”兩個人出來,在院子裏坐下,早有‘侍’者把咖啡端了上來擺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勞爾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凱爾道:“凱爾,我們也就不繞圈子了,你是貝斯勒家族的弟子,想要從朱利安手裏把家族權利拿回來,這個時候你缺得就是幫助,我們勞德魯普家族可以幫你。”


    凱爾壓製住心頭的興奮,道;“勞爾,我現在最困難的就是沒有辦法回美國,你也知道,我坐的船,在來的路上就沉了,我找的傭兵團,剛到墨爾本就遇到了襲擊,我現在隻能住在這裏不動,可是這樣下去,蒂比安一但抗不住布魯克斯家族的壓力,我還是要死的。”


    勞爾不以為意的:“我承認,貝斯勒家族是你們人類的一個大家族,勢力在陸地上是我們美人魚家族無法比擬的,但是在海裏,我們美人魚家族卻是王者,從澳洲到美國,我們可以保證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完成旅程。”


    凱爾眼中流‘露’了幾絲興奮,道:“勞爾,如果我能重新執掌貝斯勒家族,那你們就將獲得一個堅定的盟友。”


    勞爾搖搖頭,道;“我們美人魚家族不會染指陸地,雖然加拿大的兩個家族分支都很龐大,但是他們都是我們美人魚家族的‘女’兒和你們人類的後裔,所以才會在陸地上尋求發展,但是真正的美人魚隻屬於海洋,我們與你合作,隻是為了……。”


    勞爾停頓了一會,才又道:“我們和海坊主一族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被海坊主玷汙了的‘女’人我們就不會再接受了,更何況她身上還有一半海坊主一族的血脈,所以她回不了丹麥王宮……。”


    凱爾馬上明白了勞爾的意思,道;“我和千本櫻‘花’小姐情意相合,如果我能奪回貝斯勒家族的大權,願意和她在上帝麵前,結為夫‘婦’。”


    勞爾大喜,道;“好,那你就等著起程回美國吧。”凱爾搖了搖頭,貼近了勞爾,小聲的說了些什麽,勞爾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笑道;“好,我一定幫你完成。”


    就在凱爾和勞爾兩個密議的時候,濮陽卉也正在古雲賓的辦公室裏泡蘑菇:“幹爹,你和那些蠢人不一樣,你應該知道,這是一次多麽好的機會,我們不能放過啊!”


    古雲賓苦笑一聲道:“卉兒,不是我不想幫忙,我們特局也有這個權利,可是你想想,特局能把誰調出去?那些個老古懂,隻知道修練,出來做事一半是為了讓國家保護他們的山‘門’,剩下一半是為了讓國家供養他們,有幾個願意做事的?都是******不得不做了才動一動。”


    古雲賓想到自己的那些手下就火大,幹脆髒話都出來了:“王八孫子的一幫家夥,一個個壽命都比得上烏龜了,讓他們學點外語,就和要了他們命似的,寧肯坐在一起扯淡也不做事,讓他們去美國,就算他們肯,你放心啊?也許沒找到人,先把自己給‘弄’丟了。”


    濮陽卉兩隻眼睛閃動著光華,輕聲道:“孩兒帶他們去!”


    古雲賓驚愕的看著濮陽卉,半響才道:“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可是你的身份太特殊,你認為你家老太太能讓你去嗎?”


    濮陽卉點點頭道:“我問過老祖宗了,他同意。”這又讓古雲賓驚愕無比,半響才道:“可是我真的沒有人手給你,你去了也沒有……。”


    咚!辦公室的‘門’被肖若雪一腳踢開,大步走了進去。叫道:“古雲賓,你不記得當年你在外麵惹了禍,我爹是怎麽給你出頭的了?現在我們的幹‘女’兒就這麽點要求,你就做不到嗎?”


    古雲賓苦笑一聲:“若雪,我現在不能離開,你說底下還有誰能去?”


    “我去!”肖若雪道:“不就是美國那些半機械人嗎,有什麽了不起。”


    古雲賓頭疼的‘摸’著腦袋,就在這個時候南宮業走了進來,沉聲道:“你不能去!”肖若雪對他向濮陽卉出手一事早已經耿耿於懷了,這會冷笑一聲,就想罵人,南宮業卻目光沉沉的看著濮陽卉道:“我有人,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濮陽卉毫不示弱的看著南宮業:“老前輩給我的人,我當然敢用。”肖若雪生怕濮陽卉吃虧,大聲道:“怎麽?南宮家的弟子願意為國效命嗎?”


    南宮業冷哼一聲,理也不去理會濮陽卉,沉聲道:“老夫當年出山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清掃南疆,那個時候老夫走了滇、黔、川、康、桂五省,斬殺諸多妖人,才讓國務院的政令順利到達那些地方,而那些地方除了被老夫斬殺的,還有幾個被老夫擒下的……。”


    “南宮業!”肖若雪暴怒的大吼一聲,古雲賓急忙把她扯住,沉聲道:“別鬧!”


    南宮業看也不雪,仍然道:“南疆五王,兩個被殺,三個被囚,當年他們的確都幫助國家做過事,所以總理那個時候親筆批示,不得傷他們‘性’命,他們才能活到現在,你能收複一隻虎妖做你們濮陽家的人,那這三個,你也應該能用。”


    “老王八!”肖若雪暴怒道破大罵,好在南宮業受了紅旗下的教育,知道尊重領導及其家屬,隻是瞪了他一眼,就得意的向外走去,濮陽卉突然叫道:“前輩,請您帶我去見三王!”


    南宮業腳步一頓,隨後道:“好,我們明天去!”說完自顧離開了。


    肖若雪急切的道:“卉兒,你不要理那個老王八,幹娘和你去,幹娘還有幾個朋友,也一塊給你找去。”


    古雲賓煩躁的斥道;“你少添‘亂’!”說完凝神看著濮陽卉,道:“濮陽勇在秘謀分家,老太太一死,濮陽家也許就不再存在了,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消息了?”


    濮陽卉冷笑一聲,道:“濮陽家的暗衛,已經在我的手裏了,我自然知道。”


    古雲賓深吸一口氣,看著濮陽卉道:“那你真的準備孤注一擲了?”濮陽卉點了點頭,道:“幹爹,幹奴隸主,你們不用勸我了,我是老祖宗養大的,他給我一條命,如果我做不到,就算是我把命還給他了,沒什麽了不起的!”


    古雲賓長歎一聲,向著桌子捶了一拳,道:“好,你去,我說服一號,讓天字第一組暗中幫助你!”特局必竟存在這麽久了,手裏還是有一些不求一切,隻為了服效祖國的忠誠戰士的,隻是這點人馬太少了,不是重要事務,絕不會起用,這一會古雲賓終於吐口了。


    濮陽卉回到家中之後,馬上下令,家裏的一切事務‘交’給濮陽橙負則,濮陽晃放下手頭的工作,跟她走,此外暗衛的人一個不動,暫由宋嫂管理。


    夜‘色’深沉,濮陽卉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華秀塵默默的看了一會,拍了拍虎妮的腦袋,虎妮輕輕的嘯叫一聲,馱著華秀塵回到了正院。


    肖若雪坐在華秀塵院子裏的客廳中,不停的往肚子裏灌水,一看到華秀塵進來,急忙起身叫道:“老太太,你勸住她了嗎?”


    華秀塵搖了搖頭,拄著拐杖從虎妮的身上下來,說道:“我沒勸。”


    “為什麽?這是九死一生的事啊?”肖若雪有些急了的叫道。


    華秀塵淡淡一笑,道:“肖前輩,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是童養媳‘婦’出身,當初實在受不了婆家的虐待,拚死逃出來,七歲就給修者老師當使喚丫頭,後來要不是你碰到了失散多年,已經是養氣大成的親生父親,就可能被那個修者師父給當成鼎爐了,那麽多年的苦你撐下來了,你說你從不後悔,因為那是你的夢想,這;也是卉兒的夢想。”


    肖若雪冷聲道“隻怕不是夢想,而是你強加給她的吧!”


    華秀塵閉著眼睛說道:“也許是我強加的,但是已經深入她的骨髓了。”


    肖說不通,隻能氣哼哼的走了,華秀塵躺在搖椅上‘摸’闃虎妮光滑的皮‘毛’,輕聲道:“老大,沒想到你竟然會給我折台,隻是你也沒有想過卉兒這麽決絕吧!”


    濮陽勇也坐在辦公室裏,不停的‘抽’著煙,濮陽猛、濮陽剛、濮陽強三個就坐在他的下首,濮陽猛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叫道:“大哥,這事怎麽辦啊?”


    濮陽勇把煙按滅在煙缸裏,說道:“什麽怎麽辦?你能去破壞這件事嗎?”


    濮陽猛苦著臉,搖搖頭,濮陽勇拚命一吸,把所有的尼古丁都吸進了肺裏,沉聲道:“全力支持,不管怎麽樣,這是為國為家的好事,卉兒是去拚命,我們不能給後背捅刀子,至於我們議的事,如果卉兒失敗了,那我們自然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如果卉兒成了,那她將不止坐穩記委的位子,還會牢牢的把持住重案局,特局也會有她一席之地,雖然沒有這個副總理光彩,但卻勝在有實權,可以做到‘肆無忌憚’這四個字,我們大樹底下好乘涼,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濮陽通的心都在滴血,但是沒有辦法,這件事他真的隻能看著,不然他就白流濮陽家的血了。


    特局的大牢裏,濮陽卉跟在南宮業的身邊,緩緩的走著,一直走下了九百九十九級台階,才看到了囚室,濮陽卉累得汗如雨下,渾身如泥,但是那雙眼睛還如明燈一般的亮,南宮業看在眼裏,惋惜搖了搖頭,輕聲道:“可惜,你是濮陽家的媳‘婦’。”說完閃身向上飛去,這座囚牢就是再深,也關不住他,人在半空大聲道:“你隻要點燃我給你的通信苻,我自然會下來接你的!”


    濮陽卉看著南宮業飛上去,這才走到了囚室前,三間囚室裏躺著兩男一‘女’三個人,都在熟睡之中,濮陽卉從懷裏取出三張苻,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分別丟進了囚室之中,三個人手上戴著的白‘玉’環一陣輕閃,隨後睜開了眼睛……。


    濮陽鵬看著地圖說道:“凱爾和美人魚家族的人去加拿大,然後設法到紐約見他的爺爺,而我們則在美人魚家族介紹的人頭幫助下,在美國西海岸登陸,然後被那裏暗哨送往內陸,接著做出一路殺往紐約的樣子,吸引他們,我說的對嗎?”


    申屠剛點點頭,道:“就是這樣的,金光巨雕正在突破的邊緣,我們得到他突破了之後,由他裝成凱爾的樣子和我們同行,如果三天之內他不能突破,那就是我來裝。”


    濮陽鵬看著申屠剛道:“你知不知道這一路我們有多危險?剛子,我們大都是普通人啊。”


    申屠剛苦笑一聲,道:“我自然知道,凱爾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顧忌到你們的生死,因為他雖然隻有兩個盟友,可是美人魚家族都是修者,能使用魔法,武力也不低,而你們就差了很多了。”


    濮陽鵬笑咪咪的聽著,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柳岜幾次沉不住氣要和申屠剛理論都被他按下了,申屠剛滿意的笑了笑,道:“你還真相信我。”


    申屠剛一邊說一邊拿起鋼筆在地圖上一‘插’,筆尖穿過地圖,紮在桌子上,墨水流出來,把地圖上歐洲的一塊都給汙了。


    申屠剛接著道:“我們不是他凱爾的‘私’兵,所以我給京城打了電話,卉姐很快讓大使館送來了京裏的布置。”說著申屠剛拿出一張紙來,鋪開道:“京裏要求我們設法讓我們坐得船,在墨西哥靠岸,那裏我們的人會直接送我們去德克薩斯,據我們的國安特工說,神罰的總部就在哪,我們的目標就是神罰,凱爾那些屁事讓他自己頭疼去好了。”


    眾人都‘露’出幾分笑意,柳岜又趴到桌子上看沒有被汙壞的美洲地圖,過了一會才道:“這條路線還算安全,可是我們的武器呢?”


    申屠剛道:“武器有布魯克斯家統一安排,不過可能會大能讓你們完全合手。”


    濮陽‘胸’全不在意的道:“我們什麽都能使。”


    申屠剛笑嘻嘻的道:“那就好。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說,濮陽卉在京裏來信,她也會來,不過是在德克薩斯才能見到,另外她還帶了強力助手,我想這次神罰總部一定會有好戲看了。”


    還是那間辦法室,蒂比安還是那樣有氣無力的躺著,狄克小心的翼翼的道:“小姐跟著凱爾先生走了,可是公子卻和那些華夏人走了。”


    蒂比安的手掌一動,掌心裏那隻傘蜥突然發出痛苦的叫聲,身體裏的血滾滾的湧進了蒂比安的掌心,最後成了一具幹屍。


    蒂比安手掌一揮傘蜥的幹屍化灰而去,隨後道:“罷了,隨他們的意,隻要萊麗能進入凱爾的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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