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跟著衝了進來,飛撲落地,人身化為蛇體,一頭紮下去,把大地衝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一中氣在地下穿出去四十裏,卻連白衣人的一點氣息都找不到了。


    寒‘玉’淒聲嘶吼,飛衝出土,盤旋在半空,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給大地和山林鋪上了一層薄霜,山林裏的小動物瘋狂的逃走,但凡走得慢一步的,就被冰霜給覆上了,凍得伏在地上不停的哆嗦。


    “‘玉’兒!”一聲大吼傳出來,寒‘玉’在空中側目,就見申屠剛飛馳而至,雖然他還沒有飛的能力,可是奔跑之力也已經遠超動車了,剛一聽聲人已經到了山下了。


    寒‘玉’好像一下失去了力量,從空中落下,重化‘成’人身,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冰衣,軟弱的倒在了申屠剛的懷裏,淒聲道:“火蚺,我們的寶寶,我們的寶寶!”申屠剛把寒‘玉’抱在懷裏,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道:“不要哭,我一定把我們的寶寶給找回來!”


    “找不回來了,找不回來!”寒‘玉’瘋了一般的叫著:“你看看地下,我都快鑽透山了,可是一點那個人的氣息都沒有,我們都是不知道是誰做的,我們到哪裏去找啊!”


    申屠剛的兩隻眼睛裏飛跳著一層琥珀‘色’的星點,一道道星華在他的眼睛裏飛跳而出,話如金石一般鏗鏘有力:“你放心,就是上天入地,我也會把寶寶找回來的!”


    寒‘玉’的哭聲稍停,凝目看著申屠剛,兩隻眼睛也變成了琥珀‘色’的,輕聲道:“火蚺,你真的回來護我著我們了嗎?”


    申屠剛明明知道自己的思惟受到了蛇珠的影響,可是他卻並不去抗衡,祖父死了之後,他就一直孤獨的生活著,變形之後,四下奔‘波’,結‘交’的那些人總和他有幾分隔閡,就是米哈依洛娃也一直沒有能完全走進他的心裏,而濮陽蘭的事給他的刺‘激’就更大了,所以當蛇珠影響他生出這份親情之後,他並不是太過排斥,而寒‘玉’的柔弱,更讓他生出一份護佑之情,更是放縱蛇珠來‘操’控自己的情感。


    申屠剛凝聲道:“是的,我就是火蚺,我就是回來護著你的。”軟弱無力的寒‘玉’聽了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伏在申屠剛的懷裏,一滴滴從眼中滴出來就化成冰珠的眼淚,打在了申屠剛的衣服上。


    申屠剛突然臉‘色’一變,把寒‘玉’護在懷裏,大聲喝道:“給我滾出來!”他的靈魂之中有兩隻蝙蝠的靈魂,蝙蝠聲‘波’殺人的方法他已經是非常嫻熟了,此時他在喝聲中帶入一點聲‘波’,無形的音‘浪’在空中一轉,小草無不低頭,樹葉紛紛而落,四個青衣道人臉‘色’難看的從山石後麵走了出來。


    寒‘玉’眼中殺畢現,身體扭動,就要出手,申屠剛抱著她的手臂猛的一用力,把她縛住,沉聲道:“你們躲在這裏要幹什麽?”


    一個長須道人不屑的道:“咄,你們兩個妖物,這是我們的東鎮堡的地界,你們竟然在這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敢問我們為什麽盯著你們嗎?”


    另一個紅麵道人也道:“你們兩個妖物還不束手,隨我回堡,聽憑我們上官堡主的處置!”


    申屠剛冷笑一聲:“你們活糊塗了嗎?四個養氣級的道人,就想要捉捕我嗎?”妖修仗著先天的身體素質,同級之間,每每要比人類修士強上一點,更不要說申屠剛和寒‘玉’的實力都遠超這些道士,真要是打起來,這幾個道士隻有死路。


    四個道人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他們剛才就看出申屠剛、寒‘玉’兩個遠遠比他們曆害,這才一直隱蔽沒出,現在被人給喝令出來了,若是低頭,就弱了東鎮堡的名頭,可是上去‘交’手,又肯定贏不了,不由得都陷入了兩難之間。


    一個年輕的道士受不得這樣壓抑的氣息,用力一揮劍,叫道:“除‘奸’去邪,斬魔衛道,是我輩的責任,自來邪不勝正,你們不要太囂……啊!”話音沒落,一道無聲的音‘波’衝進他的耳‘門’,好像刀子一般在他的腦海裏攪了一圈,疼得他耳‘門’流血,話也都咽回去了,最慘的是兩隻耳朵裏不停的嗡嗡作響,外麵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


    長須道長和紅臉道人同時驚震的揮劍擋在了年輕道人的身前,另一個瘦小道人則抱住了年輕道人,取了‘藥’粉給他耳中灑去,這會他們雖然氣憤,卻一句狠話都不敢說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我們東鎮堡的弟子!”隨著話音,一道灰影飛至,手裏化出一柄圓盾向著申屠剛的頭上砸了下去,申屠剛一掌拍去,掌上暗蘊熊力,太陽真氣在掌心飛騰起一道七彩光環,狠狠的撞在了圓盾的中心。


    一道‘波’‘浪’般的氣勁在手掌和圓盾之間化開,灰影凝空不落,申屠剛的臉‘色’卻是變紅了一分,對方竟然是胎息巔峰期的修者,而圓盾更是一件上等的法器,申屠剛不變形的情況下,實在難以抵擋。


    突然十八根冰芒在空中升起,一個冰環分成兩截出現在申屠剛的手臂上下,合攏之後凝成一體,呼的一聲衝了出去,正撞在圓盾之上。


    冰環爆裂開來,可是圓盾上的神光也跟著變黯,灰影悶哼一聲飛身退去,落在了長須道人身前,卻是一個身穿阿迪達斯運動服的男子。


    長須道人驚喜的叫道:“五師叔,您可來了,這兩個妖獸竟然跑到我們東鎮堡的地界來撒野,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讓他們小覷我們東鎮堡了?”


    男子冷冷的看著申屠剛懷裏的寒‘玉’,沉聲道:“好一個凝珠覺醒期的蛇妖,我們堡主還缺一個坐騎,你要是識實務,就老實的聽我發落,若是不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手掌一翻,一隻黑‘色’的皮袋跳在了他的手中。


    那皮袋發幹,裂出七、八道裂紋,又舊又破,除了袋口上係著七‘色’絲絛還保執鮮‘豔’之外,竟沒有一點亮‘色’了,可就是這樣一個袋子,男子剛一托出來,申屠剛懷裏的寒‘玉’就不由自己的顫抖起來,恐懼的縮在申屠剛的懷裏,身邊的那些冰芒也都因法力的‘波’動而無法凝續,崩散開來。


    申屠剛冷哼一聲,身上的氣息外放,把寒‘玉’護住,將皮袋的氣息隔絕在外,然後冷笑著一指那個男子,道:“你拿著裝屎的袋子是想臭死我們嗎?”


    男子有些驚異的看著申屠剛,叫道:“這是我們東鎮堡老祖東鎮神丐的‘捕蛇袋’裏麵一共有一萬五千三百八十四條蛇的血,早就被凝成蛇魂懼意之寶了,你竟然沒事?”


    妖修有一個天生的弱點,就是他們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對捕獵的物品生有懼意,就好像魚妖再曆害,也會在漁網的麵前退步,狐妖再嫵媚,也會在剝皮刀下失去風‘騷’,這個是天生的,已經刻到了骨頭乃至於靈魂之中了,永遠也沒有辦法除去,所以寒‘玉’一感受到捕蛇袋子的氣息,馬上就沒有了剛才的力量,可是申屠剛卻是狗妖,隻是被火蚺的執念影響,才使眼睛變‘色’,看似蛇妖,男子卻被他‘迷’‘惑’了。


    申屠剛不屑的道:“要我怕你那個屎袋子嗎?對不起,我最近感冒,對臭味的反應沒有那麽敏感了。”


    男子目光‘陰’冷的看著申屠剛,尖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東鎮堡堡主上官傾城的大弟子阿可蜂峰,我們東鎮堡專一擒拿各種妖獸,一會我把你拿下之後,到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麽好的口才。”


    申屠剛嘻皮笑臉的道:“你沒有這個機會的。”阿可峰哼了一聲,手臂傾斜,袋子口緩緩衝下,一股血流了下來。


    腥氣撲鼻,臭味直衝人腦,幾個道人急忙退開,申屠剛也不舒服的捂住了鼻子,而在他懷裏的寒‘玉’卻已抖得沒有辦法站住了。


    阿可峰慘忍的看著申屠剛,不過看到袋中的血還是不由得‘露’出幾分‘肉’疼的樣子,申屠剛就那麽由著阿可峰向下倒著,直到寒‘玉’已經要承受不住了才掏出一個證件丟了過去,道:“你自己看看吧,如果你還敢抓我們的話,我任你動手,絕不反抗。”


    阿可峰手臂稍抬,血停止不流,抓住了證件打開,臉‘色’立‘色’一變,怒斥道:“你是特局的人,為什麽不早把這個拿出來!”


    阿可峰就是再大膽也不敢抓特局的人,但是倒出去的血卻無法收回來了,隻能是白白‘浪’費了。


    申屠剛得意的笑道:“怎麽?我幾時拿出來,要聽你的嗎?”這張證件是濮陽卉似權謀‘私’給他辦的,本來濮陽卉申屠剛的情況說明之後,古雲賓隻同意給他出一張重案局的證件,但是濮陽卉卻以一但有事,壓不住各家‘門’派為由,硬是磨著肖若雪給辦了一張特局的工作證。


    阿可峰恨得直哆嗦,大聲叫道:“好,就算你是特局的人,也沒有隨意傷我東鎮‘門’下的權利!這個,你給個解釋吧!”


    申屠剛道:“他罵我,我們特局的尊嚴是不容他來傷害的,所以他被打了活該!”


    “你說他罵他就罵了?我看是你在汙蔑他!”阿可峰大聲怒斥,申屠剛不以為然的一笑道:“你認為汙蔑,那就算汙蔑吧,隻要你能找得出證據,我隨你處置好了。”


    阿可峰氣得直哆嗦,不要說沒有證據,就是有,以特局局長古魂賓那般霸道的‘性’情,他也不敢殺了申屠剛,無奈之下,一揚手把證件丟給了申屠剛叫道:“馬上離開這裏!”


    申屠剛冷笑一聲,道:“憑什麽?”阿可峰傲然的道:“就憑這裏是我們東鎮堡的地盤。”


    “我呸!”申屠輕蔑的唾了一口道:“這裏是國家的地盤,你們東鎮堡比國家還高嗎?”


    阿可峰立刻閉嘴,要是五百年前,任何一家修者‘門’派都敢說這話,可是現在,隨著科技的日新月異,而修者的實力卻不停下降,他們早就沒有和國家對抗的能力了,再加上特局的存在,一句話說得不對,滅‘門’毀派,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那個瘦小的道人突然‘插’口道:“是國家的怎麽了?國家也尊重‘私’有財產的不可侵犯‘性’啊,沒有原因,你們無端闖進別人家就是不行!”


    申屠剛看了那個道人一眼,就見他又瘦又小,除了兩隻‘精’光閃閃的大眼睛,就看不出有什麽奇異的地方了,於是笑問道:“看來你對法律很了解啊,可是我告訴你,我是特局的人,有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察搜修者‘門’派,更不要說我現在是在辦案了。”


    小道人還要再爭辯,阿可峰揮手攔住,他雖然是東鎮堡的大弟子,隻是公開身份還是市委秘書長,對俗間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不要說特局,就是低這個一級的重案局,也是特別執法機關,出來的人往往都可以擁用臨時處置權,何況沒有特權就壓不住修者的人特局了,如果申屠剛拿著‘雞’‘毛’當令箭非要找他們東鎮堡的麻煩,事後也不會有太大的處分,東鎮堡更是會哭告無‘門’的,所以還是少自找沒趣的好。


    “那不知道屠先生正在辦什麽案?有讓我們東鎮堡幫忙的地方嗎?”申屠剛的工作證上的名字是屠龍刀,雖然阿可峰明知道這個名子是假的,也隻能這麽稱呼了。


    申屠剛沉聲道:“我們特局南宮業老先生的一條‘陰’陽蛇被人偷走了,我們一直追到這裏來,可是本來確定的目標卻跟丟了。”


    阿可峰臉‘色’相當難看,道;“南宮老先生一直住在特局去,他的東西誰能拿去,你不要騙人!要是那東西丟失了也找不上我們!”以南宮業的身份,真要是扯上他們偷了東西,東鎮堡可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申屠剛指了指懷裏的寒‘玉’,道:“丟得是一條‘陰’陽雙係蛇,南宮業老先生要養出來做靈寵的,為了保執她的天‘性’,所以一直有她在這,也就是小蛇的家鄉照顧小蛇,可是昨天晚上,小蛇沒了,我們一路按著氣息追到這裏,卻什麽也沒有找到。”


    阿可峰這會是急了,大聲說道:“這事肯定和我們東鎮堡沒有關係,我們東鎮不是大派,隻有我們堡主是化靈期,除去他之外,別人也不可能從她這個凝珠覺醒的妖獸手裏把小蛇偷走啊。”


    申屠剛點頭道:“我相信你說的話,隻是我此事事關重大,如果我七天之內,不能把小蛇帶回去,南宮業老先生出關就看不到,我們兩個顧然要受罰,可是一但南宮業老先生自己找上‘門’來,那時又當如何?”


    阿可峰臉‘色’慘白,半響才道:“這樣吧,你們給你提示,我們幫你們找。”雖說能從凝珠期手裏盜走小蛇的人,絕不是凡輩,惹怒了這樣的人,他們東鎮堡隻怕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可是真要是把南宮業給惹出來,那就不是沒有好果吃的事了。


    申屠凝思片刻這才緩慢的那個白衣人的樣貌盡量描繪出來,阿可峰卻苦笑道:“就這點消息,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啊。”


    申屠剛手指微微用力,縮在他懷裏的寒霧‘玉’蟒這才小聲說道:“我追到這的時候,和他‘交’了一次手,後來這個人乘了一架木頭的小梭穿地離開了。


    寒霧‘玉’蟒說這話的時候,申屠剛的眼睛就像是流電一般,緊緊的盯著阿可峰,隻見阿可峰的眉‘毛’微微跳動了兩下,眼中流過了一絲驚恐,申屠剛看得心髒狂跳,強壓住那份喜悅,道:“阿可峰先生,看出這個人是誰了嗎?”


    阿可峰急忙搖頭,強笑道:“沒有,我……不認識這個人。”


    申屠剛看出阿可峰是在說謊,但是並不揭穿他,道:“那就請阿可峰生先生幫著我們找一找了,如果找不到,南宮老先生的怒火,可是我們承受不起的啊。”


    阿可峰的眉‘毛’又是一陣哆嗦,點頭哈腰的道:“那是一定,一定的了。”


    申屠剛不想再看阿可峰那幅樣子,拉著寒‘玉’就走,看著他們一點情麵都不留的樣子,阿可峰暗自惱火,但還是滿麵堆笑的道:“我也在城裏工作,這樣吧,今晚我為屠先生接風如何?”


    申屠剛毫不猶豫的道:“好,我今天一天都會泡在公安局裏,你要是找我就到公安局吧。”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人已經在幾丈之外了。


    阿可峰看著申屠剛走遠,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起來,長須道人湊過來低聲道:“師兄,這事不會真的和我們東鎮堡有關吧?”


    阿可峰狠狠的瞪了長須道人一眼,道:“你放什麽屁!我問你,這外圍山不須要巡邏的,你們怎麽會在這?”


    長須道人小心的道:“是公子臨時通知我們……。”


    阿可峰臉‘色’更回難看,一揮手製止長須道人再說下去,沉聲道:“我們回山,去見堡主!”說完身形一動,便沒了蹤影,長須道人他們再笨也猜到是出事了,一個個憂心忡忡的向山中走去。


    79小說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烈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曹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曹滸並收藏重生之烈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