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麵前炫大斧。”


    “不自量力!”


    一道冷哼從一旁傳出。


    但見白色浮塵忽然輕輕一甩。


    不知道為何,原本高速前行,在空中摩擦出一道絢麗火花的子彈。


    砰然一聲,掉在地上。


    子彈的金屬殼閃爍光華,可惜,已經沒有了用處。


    而在子彈的周身,如果視力好的話,一定能看到上麵有一根細細的絲線纏繞上去,讓其動彈不得。


    白色浮塵是武當掌教張如鬆的。


    張如鬆吹灰之間,已經把子彈威力卸掉。


    一旁的趙宇額頭上冒出一層汗水。


    剛才情急之下,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所以恐懼席卷全身,讓他大汗淋漓。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好像要把他全身的力氣都卸掉。


    可是,沒事,哈哈,子彈都奈何不了我,哼,今天我趙宇注定要崛起了。


    趙宇朝著張如鬆抱拳道:“多謝掌教真人,如果不是您出手,我趙宇估計就死了。”


    趙宇摸了一下鼻子,猛然抽搐一下。


    他的癮稍微發作,讓他打了個嗬欠。


    張如鬆瞥了趙宇一眼後,直接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沒有人敢傷的了你,他趙長生要開槍殺你,這恰好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心虛。”


    “趙長生,你不是覺得我沒證據嗎?我現在若是有了證據,你趙家,我可就肆無忌憚的進去了。”張如鬆淡淡一笑。


    趙長生臉色陰寒,“趙宇,你難道真的要一條道路走到黑?”


    事到如今,主動權已經轉移,可趙長生還是不甘心,他現在還想拖延一點時間。


    “現在阿月應該帶廖凡離開了吧?”


    隻是,隨後趙宇的話,讓他有些絕望。


    “張真人,這是我剛才找人在後院拍攝的照片,廖凡正打算離開呢,好在我已經安排了不少人,在一旁阻攔他。”


    “雖然這個廖凡實力強勁,但我的人起碼能抵擋兩三分鍾。”


    “這兩三分鍾卻已經足夠了。”


    趙宇拿出的照片上出現的人正是廖凡,趙宇以及楊子龍玄虎等人。


    同時他還拿出了錄音,錄音裏麵正是幾個人對話,說要趕快離開,武當的人就在門口。


    張如鬆眯著眼,盯著趙長生,“趙先生,如果不想讓本真人大開殺戒,我希望你能閃開。”


    張如鬆的聲音雖說不是很響亮,可聽到趙長生耳朵裏,就跟炸雷一般。


    趙長生神色躑躅,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決斷。


    然而,張如鬆可沒給他商量考慮時間的,大手一揮,武當的人跟他瞬間走入了大門。


    有了證據,他張如鬆就能肆無忌憚進去,就不會擔心政府的人會找他武當麻煩,給他們武當名聲帶來汙點。


    因為他們要抓的廖凡就在趙長生家裏,趙長生若是阻攔,就是窩藏罪人,他武當即便對這群人動手,也是名正言順。


    趙長生麵色陰沉,心中隻能祈禱廖凡趕快走。


    “給我攔住他們。”趙長生咬牙道。


    “你們把人給我攔住,別傷著人就成。”張如鬆吩咐道。


    “張真人,交給我來就成,您們先去殺廖凡吧。”趙宇宛如跳蚤一樣,刷的跳出來,嘿嘿一笑,麵色上露出得意狠戾。


    他現在嘴角猙獰的樣子,活像是得意的小醜。


    他帶來的人聽到他的話後,立刻朝趙長生等人過去。


    “你們待會兒,不要傷了這老家夥,說到底,他還是我親戚,再說了,如果我跟兩位表妹結婚了,那他可是我的未來嶽父。”


    趙宇簡直恬不知恥,說的話,讓趙長生憤怒不已。


    “孽障,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哼,你還奈何不了,我說了,怎麽了?”趙宇得意無比。


    且不說趙宇帶人在門口與趙長生的保安保鏢們交手,此時的張如鬆帶著武當弟子,宛如整齊的軍隊,很快就來到了趙家別墅的後院。


    後院之地,有一條筆直寬敞道路,沿著這條道路,可以直接通往省道。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後院門口,裏麵的葉狂正迅速招手,讓處理掉一群阻攔黑衣人的廖凡幾個趕快上車。


    “凡哥,快,上車,青姐他們在其他地方接應。”葉狂言語焦急催促道。


    “嗯,我們快走。”廖凡點頭。


    “不過,你們這邊真的沒事?我感覺趙宇這家夥早有打算。”


    “他什麽德行,我爸爸知道,他還翻不了天。”趙月並不知曉此時的武當已經從側麵幫助趙宇了。


    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這麽說。


    “想走嗎?殺了我武當的人,廖凡,你要走了,我武當的臉麵朝哪裏放?”


    武當張如鬆一身白色道袍,忽然間躍入廖凡等人身前。


    他落的位置恰到好處,恰好阻擋了廖凡等人前往轎車的中間,擋住去路。


    與此同時,其他武當弟子,宛如流水,歘的一下,全然過來,把廖凡等人包圍起來。


    廖凡眯起眼睛,盯著張如鬆。


    從張如鬆的身上,他感覺到一種高手風範。


    是那種雖說身上不會散發無上威嚴,但卻宛如一根定海神針,隻要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沉穩感覺。


    他很自信,自信的讓廖凡心中產生一股壓力。


    身穿道袍的張如鬆,麵色淡然,可廖凡知道,今天若是想離開,必須要從張如鬆身邊走。


    “武當張如鬆?”廖凡眉頭一掀。


    “是我。”張如鬆道。


    “你氣勢洶洶帶這麽多人過來,真是給足我麵子,不過,我想問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麽?”廖凡見周圍那麽多人,反而不想走了。


    因為他知道,想走沒那麽容易,倒不如鎮定點。


    “真是恬不知恥,居然還裝作不知道,我們武當的人,是你殺的,我們是來報仇的。”


    “把我們武當的人當猴子耍是吧,我們武當是第一門派,你公然挑釁我們,把我們置於何地?”


    張如鬆沒開口,他帶來的弟子們,卻嘰裏呱啦的朝廖凡回應,宛如炮彈一般,似乎想要用言語炸死廖凡。


    廖凡嗬嗬冷笑,“殺武當的人?我的確殺了,但,他們該殺,我殺了有錯嗎?”


    武當的人,該殺。


    廖凡這句話說完之後,頓時惹得周圍武當弟子一片嘩然。


    狂,簡直太狂妄了。


    我們武當弟子都在這裏,掌教真人也在這裏,這廖凡居然還敢如此說話,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殺了他,掌教真人。”


    “對,殺了他,這家夥太狂了。”


    廖凡對這群人的亂吼不以為意。


    “聽說武當出手,一定要名正言順,張如鬆掌教,我想聽聽你的理由。”廖凡沒有搭理這群弟子,反而正眼看向張如鬆。


    “他們已經說了理由,我武當天地玄黃四位弟子,以及張無機,都被你殺的,這一點你該承認吧?”張如鬆道。


    “沒錯,是我殺的。”廖凡如實道。


    這事情他覺得沒必要否認。


    “好,那你就受死吧。”


    張如鬆見廖凡答應,手中浮塵立刻無風自動,浮塵揚起,宛如刀尖,在張如鬆手中迅速急轉。


    然而,廖凡哈哈一笑,“你沒資格殺我。”


    “你的理由,太牽強,而且太垃圾。”


    “嗯?死到臨頭,還要狡辯?”張如鬆眼睛微眯。


    “沒必要狡辯,張無機該死,你可知道,擂台生死賽上,他也殺了人,我殺了他,隻是擂台戰鬥,是符合規則,這一點,我想,誰也不能否認吧。”廖凡沉聲道,以理據爭。


    “阿彌陀佛。”


    廖凡話音剛落,忽然一聲佛號響起。


    一輛藍色淩誌停下,車門打開,裏麵走出三個人。


    兩男一女。


    女的是竹葉青,男的則是和尚以及智空。


    “智空大師?”張如鬆眼神泛起一抹詫異。


    他不明白智空為何會來。


    “張真人,別來無恙,往日一見,已是三年前。”智空雙手合十,朝張如鬆微微一笑。


    “別來無恙,智空大師不再五台山,卻來龍江,實在是稀奇。”張如鬆道。


    “張真人不再武當,不同樣稀奇?”智空哈哈大笑。


    “不知智空大師來此何事?”張如鬆眉頭微微一挑。


    “我來阻止張真人對廖凡動手。”智空道。


    “智空大師白跑了。”張如鬆道。


    “不,張真人,方才你所說的事情我都聽到了,廖凡說的我也聽到了,張無機的死,是廖凡正當防範,有正當理由,擂台賽上,武當張翠山忽然改變擂台規則,要定下生死,為此,擂台賽上死了不少當代武林人傑,武當張無機的死,固然讓人憐惜,可其他人的死,難道就不值得憐惜?如果所有人都如武當這樣,那現在武林和都市必然早已腥風血雨了。”


    智空並沒有直接出手阻止,而是出言駁斥張如鬆。


    讓張如鬆啞口無言。


    “如果不相信的話,我想,你可以把張翠山叫來。”智空道。


    張如鬆浮塵微搖,“我相信智空大師的話,那如你所說,無機的死,是比賽規則,可我武當天地玄黃四位弟子又該如何?我武當與王閻羅王家有些交情,前些日子,王閻羅去武當找我商量要幾個武當弟子當保鏢,去參加擂台賽比試,不曾想,擂台賽還沒開始之前,他們就遭遇不測,而罪魁禍首就是廖凡。”


    “他殺我武當四位弟子,我總該要個說法吧。”武當張如鬆眼神泛起冷意。


    “武當四位弟子,純粹該死!”一旁的竹葉青忽然冷聲道。


    “找死。”


    張如鬆背後有一人現身,手掌蘊含真氣,猛然朝竹葉青拍來,殺氣凜然,竹葉青如寒芒在背,身體猛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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