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看著照相館,把香煙丟掉,踩踏一腳,朝著照相館過去。


    照相館內,有一個女人,長發披肩,穿著紅色皮衣,長褲,皮靴,正在低身給懷裏的小白狗整理毛發。


    渾然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中校。


    中校在猶豫,但最終還是伸出手,對著櫥窗敲打兩下。


    照相館內的女人抬起頭,朝著櫥窗外看了一眼。


    眉頭微微一挑,眼神裏浮現一抹詫異。


    但很快,詫異消失不見,她把白色小狗放下,朝門口走了過去。


    “怎麽?不歡迎我進去?”中校看著女人,擠出和煦微笑。


    “進來吧。”


    女人淡淡說了聲。


    同時朝著遠處的軍用越野車看了一眼。


    沒多說什麽。


    門,倒是沒有關閉,似乎她等會兒就要讓麵前的男人離開。


    中校掃了沒有關閉的門,眼神裏閃爍一抹哀傷。


    但也沒有點明。


    “以前就知道你喜歡拍照,沒想到,你拍的照片,比以前更專業了。”


    中校看著牆壁上張貼的照片,開口讚歎。


    “李默,你有話就直說吧,從燕京那邊大老遠跑過來,不會隻是誇我而已吧?”


    “阿雪,你難道不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嗎?”李默眼神帶著一抹憂傷。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看著麵前的楊雪。


    如此美人,唯有他才能配得上她。


    “如果是為了那件事,我看還是算了吧。”楊雪頓了一下道。


    “李默,對於這點,我對不起你,我隻能說抱歉,至於家族那邊,我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楊雪說完,微微歎息一聲。


    李默沉默不語。


    他眼睛盯著楊雪杏眼,女人眼神裏的冷漠,讓他心裏非常難受。


    “楊雪,之前,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李默有點痛苦問道。


    楊雪忽然笑了笑,隻是這笑容中,李默看的出來,多了些許的冷漠。


    “為什麽會這樣,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還要問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起碼你跟我當麵說清楚吧?我們都是軍人,也認識了那麽多年,難道說,連實話實說這點都做不到嗎?”李默沉聲道。


    “你要實話實說?你能做得到嗎?”楊雪反問一聲。


    李默點頭,“我能。”


    “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廖凡為什麽會從軍營離開?”楊雪盯著李默。


    “他是心中愧疚,對那些死去的兄弟愧疚,所以離開。”李默歎息一聲。


    “可,那些兄弟為什麽會死?這點,你比我更清楚吧?”


    楊雪眼神裏,赫然生出一抹恨意還有一抹痛苦。


    李默身體一震,他眼神瞳孔深處,更是微微一縮。


    “楊雪,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害了他們?”李默忽然間苦澀無比。


    “我沒說,這件事到底深層次原因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楊雪態度很冷淡。


    “借口。”


    “都是借口。”


    李默忽然間情緒波動起來。


    “我自己心裏不清楚,不要以為你這麽做,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本來一切都說的好好的,我也能原諒你之前對他的情感,可為什麽現在你反悔了?”李默眼圈通紅。


    楊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默,我說了,關於這件事,我很對不起你。”


    “不用解釋,我不需要你對我說這句話,我就說我這次來的目的吧。”


    “你們家族那邊,得知你在這裏,他們知道你的脾氣,所以更清楚,他們過來,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就讓我過來,帶你回去。”


    李默最終說出了他從帝都燕京那邊過來的原因。


    “你回去吧,我覺得可以回去的時候,會回去的。”楊雪看著手腕上的腕表,下了逐客令。


    李默語氣一窒,沒想到楊雪對他現在的態度這麽冷淡。


    “是他,都是因為他,你來這裏,開這麽一家照相館,也是因為他,可是他知道嗎?楊雪,你這麽做,這麽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你可知道,他廖凡已經有了女朋友,外麵更有不少女人喜歡他,與他有糾葛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這樣一個濫情的人,配得上你嗎?”


    “住口。”


    啪的一聲,一道巴掌聲響起。


    楊雪一隻手甩上了李默臉頰。


    李默臉頰浮現一道手掌印。


    楊雪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但,剛才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李默,我為剛才的失態向你對不起,我們是好朋友,我不希望你說他這麽多壞話,再說了,你們也是好兄弟,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在聽到。”


    “還是那句話,我在這裏生活很安逸,你走吧。”


    楊雪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回旋餘地。


    李默摸了一下嘴唇上的血絲。


    他忽然間露出一抹痛苦微笑。


    “楊雪,你還是不太了解我。”


    “咱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李默,是一個有堅持能堅持的男人,我是有血性的,而且我很注重自己的承諾。”


    “來之前,我與你們家那位保證過,我一定要帶你回去。”


    “所以,你必須回去,我也會讓你心甘情願回去。”


    李默重新戴上了黑色皮手套。


    “李默,你怎麽做,我不關心,但你最好別去招惹他。”


    楊雪似乎看懂了李默心思。


    李默笑了笑,“我怎麽做,是我自己的事。”


    “好了,今晚上,我情緒不對,向你道歉,雪,你要記住,他配不上你,我說的。”


    說完,李默走出了'雪凡照相館',神色陰沉朝著停在街角的軍用越野車而去。


    隻是,他的眼神看上去冷漠無比,像是要殺人一般。


    “中校,我們去哪裏?”衛兵很少見中校憤怒,看著中校猙獰的臉孔,他心裏有點惴惴不安。


    但他知道,中校一定需要發泄。


    “酒吧。”李默雙手插在頭發叢中,看上去心情很煩躁。


    青陽市的某處酒吧。


    衛兵很快開了個房間,房間裏麵走進來一個女人。


    李默二話不說,直接把女人給強行按在大床。


    不有分說,開始了發泄。


    “廖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次,我一定要你好看。”


    “楊雪是我的,楊雪一定是我的。”


    李默不斷征伐身下女人,忽然間,情景一變,他身下的女人,麵容變成了楊雪。


    他在幻想,似乎幻想能給他帶來無限激情。


    如果廖凡看到他,一定會很驚訝。


    因為這位李默,正是他當年在燕京軍區最好的兄弟之一。


    他與虎子,李默,三個人在軍區裏,橫行無忌,一時瑜亮,成為軍中翹楚。


    可惜,如今三兄弟各自分離。


    虎子成了植物人,他廖凡退役。


    而李默繼續在軍中行走,如今更是混到了中校級別。


    “凡哥,你快來幫幫我吧。”玄虎一大清早就給廖凡打來電話,叫苦不迭。


    “怎麽回事?”廖凡苦笑不得,不知道這家夥幹什麽。


    “輕舞打我。”玄虎帶著哭腔。


    “老大,你說我怎麽這麽命苦?我來這裏是送溫暖的,她居然打我,我們之前可是很友好的關係啊。”


    玄虎很委屈,委屈的像是一隻受傷的可愛小老虎。


    “她打你?”廖凡笑了。


    “這還真是符合輕舞的脾氣,不過,她為什麽打你?”廖凡倒是好奇的很。


    “說吧,你是不是說了不好聽的話,招惹了人家輕舞?”


    “哪有啊。”玄虎連忙大叫冤枉。


    “她是看不上我,不信任我,不要我來陪她,她要你來陪。”


    玄虎無奈苦笑。


    “讓我來陪?”廖凡詫異了。


    “這不對吧,她對我貌似也有偏見,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絕對不敢開玩笑,凡哥,你快來吧,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她打死了。”


    玄虎叫苦不迭,那邊還傳來哎呦哎呦的叫喊聲。


    玄虎實力,其實不是輕舞對手。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被輕舞暴打一頓,沒有還手之力,也屬於正常。


    廖凡無奈苦笑,“輕舞啊,你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不過,無論怎麽樣,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能鬧起來,不然,讓外人看了,豈不是笑話?


    廖凡快馬加鞭,跑到了輕舞居住地方。


    此時,玄虎正躲在牆角裏,鼻青臉腫的。


    廖凡單單是看著都覺得心疼。


    “這到底怎麽回事?”


    廖凡詫異看著怒氣衝衝的輕舞問道。


    輕舞冷哼一聲,“你讓他自己說,若不是我看在你麵子上,我就廢了他。”


    輕舞一點仁慈都沒有。


    玄虎哭喪著臉,“輕舞,你個沒良心的,虧我當初對你那麽好。”


    “你居然要廢掉我,凡哥,她要廢我,你聽到了吧?”玄虎像是個孩子,跑到廖凡身邊,抱著廖凡胳膊,大叫委屈,希望得到廖凡的同情。


    “好了,別叫苦了,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廖凡看著玄虎詢問。


    玄虎這一刻,忽然間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


    廖凡看他扭捏娘們樣子,“支支吾吾什麽?有屁快放。”


    “哼,怎麽?不敢說了?不敢說,那我繼續打。”輕舞在一旁冷哼。


    “我說,我說。”玄虎連忙苦澀笑道。


    “凡哥,是這樣的……”


    隻是玄虎還沒說完,腦袋上立刻被廖凡狠狠敲一下。


    “你活該被打。”


    “有樓梯不走,非要爬窗戶?顯得你功夫高啊?還有,她的麵紗,我都不敢隨意揭,你居然還想去揭,我真是服了你了。”廖凡聳肩表示自己心很累。


    “凡哥,不是,我就是想看清楚她的麵容而已。”玄虎為自己解釋。


    廖凡頓了一下,“輕舞,你也是的,你怎麽可以隨便打自己兄弟,看,把他打成什麽樣了?都快像猴了。”


    輕舞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廖凡的形容,真是搞怪。


    “凡哥,我很帥氣的。”玄虎擠出笑容腆著臉強行解釋。


    “那是他活該,再說了,我麵紗豈能隨便揭開。”


    輕舞小聲嘀咕了一下。


    看上去有點顧慮。


    廖凡眼睛一轉,貌似想起來為何輕舞心有顧慮了。


    “這樣吧,玄虎,你先回去,輕舞這裏,以後我來陪她。”


    玄虎點頭,“嗯,好,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這狠女人,肯定又要欺負我了。”


    玄虎一副手傷心很痛模樣,歎息不已,一個勁的叫屈搖頭感慨,“唉,心痛啊,真的很心痛。”


    “再說一句,我弄死你。”輕舞杏眼狠狠一瞪。


    玄虎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做個大鬼臉,“你打不著。”


    說著,就倉皇逃跑,比兔子還快。


    “行了,他現在走了,你也老實點吧,對了,我跟你講個事情,你把麵紗拿下來,整天戴著麵紗有什麽意思,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廖凡沒好氣的看著輕舞。


    輕舞咬了咬嘴,“我臉上有疤。”


    她輕聲歎息。


    “我知道。”廖凡立刻道。


    “放心,你臉上的疤,我會幫你弄掉。”


    在輕舞右邊臉頰,太陽穴到耳垂部分,是有一道淺淺疤痕的,很影響美觀。


    “真的?”輕舞激動,不由自主朝前一步,手赫然抓住了廖凡手臂。


    看輕舞激動模樣,廖凡笑了笑,“你凡哥我,無所不能。”


    “嘚瑟!”輕舞冷哼。


    “別一口一個凡哥,我到底是不是輕舞,我還不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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