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害你，葉秋，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好了，我跟你雖然認識，但我沒必要故意加害你。”
“隻是，這證據真真實實存在，我隻是借花獻佛而已。”
王晨苦澀一笑，無奈搖頭。
心中卻道：“對不住了，葉秋，我也沒辦法。”
葉秋臉色瞬間蒼白，他這一刻明白了，原來他隻是王晨的一顆棋子而已。
“喂，我先走了，我來這裏，隻是來送北辰先生的，我的任務既然完成了，我就不在這裏多加逗留了。”
王晨朝廖凡和死神說完後，看也不看臉色鐵青的葉宏圖，帶著周紫涵就要離開。
“慢著。”
死神忽然開口，讓王晨留步。
王晨心神一緊，看著死神，擠出一抹笑臉。
“怎麽？”
“我隻是想跟你說一句，這件事，如果真的有你牽涉其中，我依舊不會放過你。”
死神盯著王晨看著，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神。
王晨麵色稍微僵硬，但頓了一下後，笑道：“可以啊，隻要你發現是我背後作祟，你隨便來，我接著。”
“但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要走了。”
王晨拉了一下周紫涵手臂，從廖凡身邊經過。
廖凡見王晨對他對視一眼後，沒多說什麽，這家夥灰溜溜跑了。
今天要對付的人，是葉家這對父子。
廖凡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也就沒有強留王晨。
如果殺了他，或者打傷了他，對自己會很不利。
畢竟他牽涉到了副市長等人。
王晨離開，葉宏圖父子就尷尬了。
“爸，我們現在怎麽辦？”
葉秋慌張走到父親身邊，害怕的要死。
之前的狂性，全部都消失不見。
葉宏圖噗通一下，身體一歪，坐在了板凳上，他看上去失魂落魄。
要說現在有什麽辦法，他一時間還想不出來。
“我要殺了他。”
死神冷冷看向廖凡。
同時她把之前王晨交給她的視頻遞給了廖凡看。
廖凡看著視頻，裏麵是葉秋讓手下處理狐狸內容。
葉秋麵目的猙獰，一覽無遺。
廖凡歎息一聲，“這葉秋，可是被當槍使了。”
“不過，這王晨倒也是撇的一幹二淨。”
“難道真以為你就能逍遙法外？”
視頻內容是葉秋殺人沒錯，但，葉秋能如此明目張膽，難道真的沒有人背後支持？
若是說沒有，廖凡堅決不相信。
可，目前找不到王晨指示殺人的證據。
故此，葉秋便必死無疑了。
死神對葉秋的恨意，廖凡覺得無法用言語描述。
從她眼神的殺意看的出來，她一定要殺葉秋。
死神短匕嗖的一下，冒出一道寒光。
廖凡卻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死神胳膊。
“你幹什麽？”死神杏眼中充斥一抹疑惑。
“你不能殺他。”廖凡道。
“你要他活？”死神眉頭皺起。
“不，我可沒說，我隻是說，殺人不需要你動手。”
廖凡拍了拍死神肩膀。
“讓他來做。”廖凡瞥了一眼北辰一刀。
今天這裏，必須要見血。
但，最好不要死神動手。
因為北辰一刀是日本人，他在這裏殺了人，可以隨時逃之夭夭。
他武功高強，即便警察追蹤，也奈何不了他。
更何況，一旦北辰一刀殺了葉秋，葉宏圖會去找北辰一刀麻煩嗎？
顯然不可能，他不敢，也沒這個實力。
“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為我姐妹報仇。”死神咬牙搖頭。
“不可以。”廖凡眼神迸射出一股堅定。
“你憑什麽阻攔我？”死神扭動手臂，想要掙脫廖凡束縛。
可廖凡力氣很大，她那裏是廖凡對手？
隻不過，兩個人扭動之間，死神的身體與廖凡有了親密接觸。
廖凡感覺一陣柔軟襲來。
“別亂動了，不然，你的便宜都被我占了。”廖凡苦澀一笑。
死神冷哼一聲。
可依舊不依不撓。
“因為我們是朋友，是合作夥伴，所以我不想你有麻煩。”廖凡認真道。
除掉葉宏圖和葉秋，不是一件小事。
他們若是死了，回頭警察一定能查出來一些線索。
到時候，難免有風透露出去。
死神麵臨的境地就會尷尬很多。
“朋友？”死神把玩這句話。
“你的姐妹狐狸已經死了，你報仇，隻需要他死了就成，為你姐妹陪葬，至於怎麽死的，你就不需要管了。
我想如果你姐妹狐狸還活著，也絕對不願意看到你親手結果他。”
廖凡勸說完後，歎息一聲，甩開了死神手臂。
“我言盡於此，該說的都說了，你如果還非要堅持，我也沒辦法。”
廖凡聳聳肩，但眼睛很真誠看著死神。
死神很好奇，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人？
當啷一聲。
死神手裏短匕掉在地上。
她原本緊皺的眉頭，鬆懈了不少。
“好，我聽你的。”
“這才好嘛。”廖凡伸出手，朝死神肩膀擁抱一下。
“別，離我遠點，想占我便宜是吧？”死神白了廖凡一眼。
廖凡哈哈一笑。
他在笑，北辰一刀想哭。
“爹，救我。”
看著北辰一刀朝他走來，葉秋嚇得雙腿都站立不穩。
一股尿騷味，從他胯襠地方散發出來。
人，死到臨頭的時候，才會非常恐懼。
“求……求你放我兒子一條命。”
葉宏圖看著北辰一刀，忽然間跪下祈求。
北辰一刀冷冷的看著葉宏圖。
“你求錯人了。”
劍，噗嗤一聲，穿透過去。
葉宏圖眼睛瞪大，啊的一聲，跌倒地上。
“兒子，我的兒子。”
可惜，葉秋已經無法說話了。
北辰一刀特地的回頭看了一眼廖凡。
他忽然笑了起來。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更是殺。”
他舉起了手中劍，對著葉宏圖就要刺過去。
“慢著。”
葉宏圖喪失兒子劇痛之中，忽然間求生欲攀升起來。
“廖凡，別殺我。”
葉宏圖朝廖凡跪著爬過去。
他抱住廖凡腿，一味地腦袋碰撞地麵。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廖凡淡淡道。
廖凡眼神冰冷，他沒有任何同情。
因為如果不是他擊敗了北辰一刀，成為勝利者的話，估計，現在躺在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應該是他和死神兩個人了。
而此時，估計他葉宏圖會仰天長嘯，倍覺高興。
可惜，事與願違，這種事情，沒有發生在他麵前。
“理由？”
葉宏圖喃喃自語，眼神迷茫。
他很焦急，額頭上都出現一層汗水。
“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唯你是從。”葉宏圖打顫牙齒道。
“這個理由，不太好。”廖凡聳聳肩，略顯失望。
“不，我……給我一分鍾，就一分鍾。”
葉宏圖看了一眼北辰一刀手中的劍，心裏慌得一逼。
“一分鍾到了。”廖凡看了一下腕表。
“有什麽需要交代的，趕快交代。”
廖凡聲音冷淡，沒有夾雜任何情感。
“我可以把葉家的企業，全部交給你，股權轉讓給你，我的一切，都給你，隻要你讓我活著。”
兒子死了，這是鐵定的事實，已經無法挽回，他要活著，他一定要活下去。
人不能活在過去。
葉宏圖在心裏，不斷的催眠他自己。
“股權全部轉讓給我？”廖凡眉頭一挑。
他忽然一笑，“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哈，死神，你說是不是？”
死神白了廖凡一眼，“你隨便，我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這裏已經不屬於我了。”
廖凡攤手，摸了一下額頭。
“好，你把股權全部給我，把你需要交付的東西，都給我。”廖凡很爽快道。
葉家的財產，可是不少。
如果葉宏圖死了，葉家可就徹底亂套了。
他的那些企業，肯定樹倒猢猻散，不如便宜自己算了。
別人白白送給自己，難道自己不要？
廖凡覺得自己沒那麽傻。
“我這就給你簽字畫押。”
“我讓人把股權書都拿過來。”
葉宏圖像是看到了一線曙光，連忙朝廖凡道。
“行，你盡快。”
……
當廖凡看著葉宏圖簽字之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把一切手續裝在牛皮袋內。
掂量一下，看似很輕，實際上，這個分量很重啊。
葉家的財產，怎麽說，都有好幾百億吧。
“他，不殺？”北辰一刀指著葉宏圖。
“你還是趕快跑吧。”廖凡提醒一句。
北辰一刀收起了劍。
“多謝，殺雇主，在行業裏，實在是最不齒的事情，多謝你讓我全了名節。”
“不過，廖凡我話放在這裏，總有一天，我還會找你挑戰，我會擊敗你。”
北辰一刀眯著眼睛。
“你確定不殺我？”
“嗬嗬，真的想讓我殺你？”
廖凡的手，嗖的一下伸出，直接抓住了北辰一刀收起的劍柄。
北辰一刀心裏忽然一沉。
廖凡把玩長劍，看著北辰一刀的神態。
他樂嗬嗬一笑，“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既然已經說了，你殺了人，那就不會殺你，這句話我還是能辦到的，我說話絕對算數。”
鏗鏘一聲，劍入了劍鞘。
北辰一刀在墓地中，深深的看了廖凡一眼後，抓起車門，進入轎車，揚長而去。
這次，他從日本過來，可謂血本無歸。
哦，不，也不算血本無歸，總歸是得了葉宏圖的十個億。
他可賺大發了。
但，北辰一刀心裏絲毫沒有賺大發的興奮，反而覺得屈辱和恐懼。
他現在想要快點逃離華夏這片國土，想要快點回到他的家鄉。
“你還真是大度，就不怕他北辰一刀回來找你算賬？”死神瞥了廖凡一眼，冷哼一聲。
廖凡嗬嗬笑了笑，“我既然能擊敗他一次，便可以擊敗他兩次。”
廖凡眼神露出自信光芒。
“你這次可賺大發了。”死神忽而冷笑，言語中帶著譏諷。
廖凡自然聽出來她語氣裏譏諷的味道。
她這是在說自己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喂，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是他自己親自給我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葉宏圖，你說，是也不是？”
廖凡蹲下身體，看著葉宏圖，手朝他肩膀微微拍了一下，笑眯眯的神色讓葉宏圖神色凜然一緊。
“是，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葉宏圖可不敢忤逆廖凡的話，他擔心廖凡一個不高興，待會兒讓他去見西天如來佛祖可就徹底完蛋了。
廖凡輕了輕嗓子，繼續看著葉宏圖。
“喂，葉老板，這個人是怎麽死的？”
“你不會要去報警吧？”
廖凡似笑非笑。
葉宏圖看著自家兒子葉秋的屍體，心裏可謂肝腸寸斷。
但即便如此，他猛然一咬牙。
“他是不小心自殺的。”
“哦，你這家夥，可不老實，明明是那個北辰一刀殺的，如果你想報仇的話，記得，去找他。”廖凡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
“廖……廖先生，明天我就讓人把公司都轉交給你。”
葉宏圖此刻喪失兒子之後，心神恍惚。
一聲歎息，已經老了很多。
“不用了，公司你呢，繼續給我搭理，對外也不要聲張你的那些企業都是我的。”
“我的意思，你明白？”
廖凡打算做個甩手掌櫃，隻需要控製住股權，這葉宏圖就蹦躂不了什麽。
一切命脈都抓在自己手裏，他怎麽蹦躂？
除非他能找人把自己幹掉。
但，廖凡覺得目前能幹掉自己的人，還沒出聲呢，至少，還沒出現。
“美人。”廖凡站起來，走到了死神身邊。
他的手，忽然搭在了死神溫柔香肩上。
死神眼神一道寒芒閃現，杏眼帶著殺意。
“你最好離我遠點。”
“怎麽？這時候就要甩開我？你不會這麽負心吧？”廖凡一臉委屈。
“你到底要幹什麽？”死神眯著眼睛。
“我想看美人你的麵容。”廖凡故意做出不正經的樣子，樂嗬嗬一笑，打趣看向死神。
“隻是，這證據真真實實存在，我隻是借花獻佛而已。”
王晨苦澀一笑，無奈搖頭。
心中卻道：“對不住了，葉秋，我也沒辦法。”
葉秋臉色瞬間蒼白，他這一刻明白了，原來他隻是王晨的一顆棋子而已。
“喂，我先走了，我來這裏，隻是來送北辰先生的，我的任務既然完成了，我就不在這裏多加逗留了。”
王晨朝廖凡和死神說完後，看也不看臉色鐵青的葉宏圖，帶著周紫涵就要離開。
“慢著。”
死神忽然開口，讓王晨留步。
王晨心神一緊，看著死神，擠出一抹笑臉。
“怎麽？”
“我隻是想跟你說一句，這件事，如果真的有你牽涉其中，我依舊不會放過你。”
死神盯著王晨看著，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神。
王晨麵色稍微僵硬，但頓了一下後，笑道：“可以啊，隻要你發現是我背後作祟，你隨便來，我接著。”
“但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要走了。”
王晨拉了一下周紫涵手臂，從廖凡身邊經過。
廖凡見王晨對他對視一眼後，沒多說什麽，這家夥灰溜溜跑了。
今天要對付的人，是葉家這對父子。
廖凡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也就沒有強留王晨。
如果殺了他，或者打傷了他，對自己會很不利。
畢竟他牽涉到了副市長等人。
王晨離開，葉宏圖父子就尷尬了。
“爸，我們現在怎麽辦？”
葉秋慌張走到父親身邊，害怕的要死。
之前的狂性，全部都消失不見。
葉宏圖噗通一下，身體一歪，坐在了板凳上，他看上去失魂落魄。
要說現在有什麽辦法，他一時間還想不出來。
“我要殺了他。”
死神冷冷看向廖凡。
同時她把之前王晨交給她的視頻遞給了廖凡看。
廖凡看著視頻，裏麵是葉秋讓手下處理狐狸內容。
葉秋麵目的猙獰，一覽無遺。
廖凡歎息一聲，“這葉秋，可是被當槍使了。”
“不過，這王晨倒也是撇的一幹二淨。”
“難道真以為你就能逍遙法外？”
視頻內容是葉秋殺人沒錯，但，葉秋能如此明目張膽，難道真的沒有人背後支持？
若是說沒有，廖凡堅決不相信。
可，目前找不到王晨指示殺人的證據。
故此，葉秋便必死無疑了。
死神對葉秋的恨意，廖凡覺得無法用言語描述。
從她眼神的殺意看的出來，她一定要殺葉秋。
死神短匕嗖的一下，冒出一道寒光。
廖凡卻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死神胳膊。
“你幹什麽？”死神杏眼中充斥一抹疑惑。
“你不能殺他。”廖凡道。
“你要他活？”死神眉頭皺起。
“不，我可沒說，我隻是說，殺人不需要你動手。”
廖凡拍了拍死神肩膀。
“讓他來做。”廖凡瞥了一眼北辰一刀。
今天這裏，必須要見血。
但，最好不要死神動手。
因為北辰一刀是日本人，他在這裏殺了人，可以隨時逃之夭夭。
他武功高強，即便警察追蹤，也奈何不了他。
更何況，一旦北辰一刀殺了葉秋，葉宏圖會去找北辰一刀麻煩嗎？
顯然不可能，他不敢，也沒這個實力。
“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為我姐妹報仇。”死神咬牙搖頭。
“不可以。”廖凡眼神迸射出一股堅定。
“你憑什麽阻攔我？”死神扭動手臂，想要掙脫廖凡束縛。
可廖凡力氣很大，她那裏是廖凡對手？
隻不過，兩個人扭動之間，死神的身體與廖凡有了親密接觸。
廖凡感覺一陣柔軟襲來。
“別亂動了，不然，你的便宜都被我占了。”廖凡苦澀一笑。
死神冷哼一聲。
可依舊不依不撓。
“因為我們是朋友，是合作夥伴，所以我不想你有麻煩。”廖凡認真道。
除掉葉宏圖和葉秋，不是一件小事。
他們若是死了，回頭警察一定能查出來一些線索。
到時候，難免有風透露出去。
死神麵臨的境地就會尷尬很多。
“朋友？”死神把玩這句話。
“你的姐妹狐狸已經死了，你報仇，隻需要他死了就成，為你姐妹陪葬，至於怎麽死的，你就不需要管了。
我想如果你姐妹狐狸還活著，也絕對不願意看到你親手結果他。”
廖凡勸說完後，歎息一聲，甩開了死神手臂。
“我言盡於此，該說的都說了，你如果還非要堅持，我也沒辦法。”
廖凡聳聳肩，但眼睛很真誠看著死神。
死神很好奇，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人？
當啷一聲。
死神手裏短匕掉在地上。
她原本緊皺的眉頭，鬆懈了不少。
“好，我聽你的。”
“這才好嘛。”廖凡伸出手，朝死神肩膀擁抱一下。
“別，離我遠點，想占我便宜是吧？”死神白了廖凡一眼。
廖凡哈哈一笑。
他在笑，北辰一刀想哭。
“爹，救我。”
看著北辰一刀朝他走來，葉秋嚇得雙腿都站立不穩。
一股尿騷味，從他胯襠地方散發出來。
人，死到臨頭的時候，才會非常恐懼。
“求……求你放我兒子一條命。”
葉宏圖看著北辰一刀，忽然間跪下祈求。
北辰一刀冷冷的看著葉宏圖。
“你求錯人了。”
劍，噗嗤一聲，穿透過去。
葉宏圖眼睛瞪大，啊的一聲，跌倒地上。
“兒子，我的兒子。”
可惜，葉秋已經無法說話了。
北辰一刀特地的回頭看了一眼廖凡。
他忽然笑了起來。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更是殺。”
他舉起了手中劍，對著葉宏圖就要刺過去。
“慢著。”
葉宏圖喪失兒子劇痛之中，忽然間求生欲攀升起來。
“廖凡，別殺我。”
葉宏圖朝廖凡跪著爬過去。
他抱住廖凡腿，一味地腦袋碰撞地麵。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廖凡淡淡道。
廖凡眼神冰冷，他沒有任何同情。
因為如果不是他擊敗了北辰一刀，成為勝利者的話，估計，現在躺在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應該是他和死神兩個人了。
而此時，估計他葉宏圖會仰天長嘯，倍覺高興。
可惜，事與願違，這種事情，沒有發生在他麵前。
“理由？”
葉宏圖喃喃自語，眼神迷茫。
他很焦急，額頭上都出現一層汗水。
“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唯你是從。”葉宏圖打顫牙齒道。
“這個理由，不太好。”廖凡聳聳肩，略顯失望。
“不，我……給我一分鍾，就一分鍾。”
葉宏圖看了一眼北辰一刀手中的劍，心裏慌得一逼。
“一分鍾到了。”廖凡看了一下腕表。
“有什麽需要交代的，趕快交代。”
廖凡聲音冷淡，沒有夾雜任何情感。
“我可以把葉家的企業，全部交給你，股權轉讓給你，我的一切，都給你，隻要你讓我活著。”
兒子死了，這是鐵定的事實，已經無法挽回，他要活著，他一定要活下去。
人不能活在過去。
葉宏圖在心裏，不斷的催眠他自己。
“股權全部轉讓給我？”廖凡眉頭一挑。
他忽然一笑，“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哈，死神，你說是不是？”
死神白了廖凡一眼，“你隨便，我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這裏已經不屬於我了。”
廖凡攤手，摸了一下額頭。
“好，你把股權全部給我，把你需要交付的東西，都給我。”廖凡很爽快道。
葉家的財產，可是不少。
如果葉宏圖死了，葉家可就徹底亂套了。
他的那些企業，肯定樹倒猢猻散，不如便宜自己算了。
別人白白送給自己，難道自己不要？
廖凡覺得自己沒那麽傻。
“我這就給你簽字畫押。”
“我讓人把股權書都拿過來。”
葉宏圖像是看到了一線曙光，連忙朝廖凡道。
“行，你盡快。”
……
當廖凡看著葉宏圖簽字之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把一切手續裝在牛皮袋內。
掂量一下，看似很輕，實際上，這個分量很重啊。
葉家的財產，怎麽說，都有好幾百億吧。
“他，不殺？”北辰一刀指著葉宏圖。
“你還是趕快跑吧。”廖凡提醒一句。
北辰一刀收起了劍。
“多謝，殺雇主，在行業裏，實在是最不齒的事情，多謝你讓我全了名節。”
“不過，廖凡我話放在這裏，總有一天，我還會找你挑戰，我會擊敗你。”
北辰一刀眯著眼睛。
“你確定不殺我？”
“嗬嗬，真的想讓我殺你？”
廖凡的手，嗖的一下伸出，直接抓住了北辰一刀收起的劍柄。
北辰一刀心裏忽然一沉。
廖凡把玩長劍，看著北辰一刀的神態。
他樂嗬嗬一笑，“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既然已經說了，你殺了人，那就不會殺你，這句話我還是能辦到的，我說話絕對算數。”
鏗鏘一聲，劍入了劍鞘。
北辰一刀在墓地中，深深的看了廖凡一眼後，抓起車門，進入轎車，揚長而去。
這次，他從日本過來，可謂血本無歸。
哦，不，也不算血本無歸，總歸是得了葉宏圖的十個億。
他可賺大發了。
但，北辰一刀心裏絲毫沒有賺大發的興奮，反而覺得屈辱和恐懼。
他現在想要快點逃離華夏這片國土，想要快點回到他的家鄉。
“你還真是大度，就不怕他北辰一刀回來找你算賬？”死神瞥了廖凡一眼，冷哼一聲。
廖凡嗬嗬笑了笑，“我既然能擊敗他一次，便可以擊敗他兩次。”
廖凡眼神露出自信光芒。
“你這次可賺大發了。”死神忽而冷笑，言語中帶著譏諷。
廖凡自然聽出來她語氣裏譏諷的味道。
她這是在說自己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喂，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是他自己親自給我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葉宏圖，你說，是也不是？”
廖凡蹲下身體，看著葉宏圖，手朝他肩膀微微拍了一下，笑眯眯的神色讓葉宏圖神色凜然一緊。
“是，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葉宏圖可不敢忤逆廖凡的話，他擔心廖凡一個不高興，待會兒讓他去見西天如來佛祖可就徹底完蛋了。
廖凡輕了輕嗓子，繼續看著葉宏圖。
“喂，葉老板，這個人是怎麽死的？”
“你不會要去報警吧？”
廖凡似笑非笑。
葉宏圖看著自家兒子葉秋的屍體，心裏可謂肝腸寸斷。
但即便如此，他猛然一咬牙。
“他是不小心自殺的。”
“哦，你這家夥，可不老實，明明是那個北辰一刀殺的，如果你想報仇的話，記得，去找他。”廖凡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
“廖……廖先生，明天我就讓人把公司都轉交給你。”
葉宏圖此刻喪失兒子之後，心神恍惚。
一聲歎息，已經老了很多。
“不用了，公司你呢，繼續給我搭理，對外也不要聲張你的那些企業都是我的。”
“我的意思，你明白？”
廖凡打算做個甩手掌櫃，隻需要控製住股權，這葉宏圖就蹦躂不了什麽。
一切命脈都抓在自己手裏，他怎麽蹦躂？
除非他能找人把自己幹掉。
但，廖凡覺得目前能幹掉自己的人，還沒出聲呢，至少，還沒出現。
“美人。”廖凡站起來，走到了死神身邊。
他的手，忽然搭在了死神溫柔香肩上。
死神眼神一道寒芒閃現，杏眼帶著殺意。
“你最好離我遠點。”
“怎麽？這時候就要甩開我？你不會這麽負心吧？”廖凡一臉委屈。
“你到底要幹什麽？”死神眯著眼睛。
“我想看美人你的麵容。”廖凡故意做出不正經的樣子，樂嗬嗬一笑，打趣看向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