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客樓是小窪村這邊比較有名的酒店。
標準按照縣城三星級酒店打造，當然設施方麵跟青陽縣城比多少還是有點差距。
但，對於小窪村村民來說，卻是非常不錯的了。
平日宴請貴客，亦或者政府部門招待上級領導，都會來這裏。
新農村建設不斷推進，山村這邊自然要逐漸跟縣城走在同一水平線上，模仿是有必要的。
“村長，今天這個事情多虧你，那廖星還真是倔脾氣，如果不是你阻攔我，我非對他臉多打幾個耳光。”二牛冷嗬嗬一笑，拿著筷子，夾起一塊五花肉放在嘴巴裏咀嚼。
村長李紅星淡淡一笑，從桌子上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兀自抽著。
“這個事情跟我沒什麽太大關係，主要是你辦事情比較利索，話說回來，今天你做有點不對，有點過了，再怎麽說，都不能動手打人吧。”
“村長，這可不是我先動手的。”二牛辯解道。
“即使是廖星先動手，可你也沒必要還手，你知道廖星背後還有一個侄子呢。”李紅星提醒道。
“廖凡？嗬嗬，他啊，我早就想教訓了，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這件事也算給我出一口惡氣。”二牛嗬嗬一笑，對李紅星提及的廖凡並不畏懼。
“你最好還是別招惹他，我覺得他不好惹，不過上次事情也給你我一個提醒，以後要謹慎點，謹慎無大錯。”李紅星頓了頓，認真提醒道。
“村長，這個事情，你老就別操心了，再說了，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再被他算計，咱們還是說回今天這個事情，政府的錢，不拿白不拿，我這之所以能白紙黑字弄出來，不也多虧了智多星嘛。”二牛笑了笑，他所指的智多星，自然是指李紅星。
“來，偉大的睿智的智多星，這杯酒我敬你。”說著，二牛舉杯喝酒。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二牛手朝著桌子底下一摸，摸出來一個紙袋。
“村長，等會走的時候，這個你拿著。”二牛別有深意一笑盯著李紅星。
李紅星瞅一眼紙袋，心領神會點頭。
“來，再喝一杯。”李紅星哈哈一笑。
……
廖凡從聚客樓出來，嘴裏叼著香煙，眼睛盯著村長的那輛黑色轎車。
雖說是大眾牌轎車，卻也是政府給他的公務用車，性能還是不錯。
二牛跟李紅星離別後，李紅星就準備開車回去。
聚客樓距離他家洋樓位置並不算遠，可李紅星還是選擇開車。
炫耀身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周圍但凡看到他的人，都是笑眯眯十分尊敬的給他打招呼。
即使不尊敬，也會特地擠出笑容，客客氣氣問候一聲。
在任何時代，官本位的思想，都會深入人的骨髓之中。
幾千年的華夏文明以及華夏文化，所帶來文化烙印，早已經深入華夏人血液中骨髓內。
廖凡拿著白天從周軍那裏拿過來的小型監控器，稍稍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扔掉香煙頭，朝著村長轎車走過去。
李紅星正在啟動轎車，準備打道回府。
車門被敲打一下，他抬頭一看，發現廖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車門前。
“廖凡？怎麽是你？”村長李紅星頗為詫異。
不過，他還是擠出一絲笑容。
廖凡笑道：“村長，麻煩帶個路，可以吧？”
“行，順風車可以上，咱們又不是什麽外人。”李紅星也很幹脆。
廖凡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從自己兜裏拿出香煙遞給李紅星。
李紅星沒有拒絕，伸出手把廖凡遞過來的香煙放在耳朵上，並沒有立刻抽。
當車子行駛到一個稍微偏僻街道時，廖凡忽然示意李紅星停車。
“你要下車嗎？”李紅星眉頭一挑，好奇問道。
“村長，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說。”廖凡頓了頓，眼神閃爍一絲別樣深意笑意。
李紅星皺著眉，“說吧，什麽事情。”
“村長，我就問白天的事情，關於我二叔。”廖凡提醒了一下，開了個頭。
李紅星哦了一聲，他把耳朵上方才廖凡遞給他的香煙拿出來，放在嘴唇邊抽著。
“你說這個事情啊，是不是關於貧困補助的問題？”李紅星抿了抿嘴唇，隨即道。
“是這個事情，我聽我二叔說，他原本屬於特別貧困的，現在成了一般貧困，而二牛把他的那個名額搶走，所以這個事情我想確定一下。”廖凡也很直白，就把心裏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李紅星頓了頓，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他眉頭一挑，眼睛斜瞥了廖凡一眼。
“這個事情，你可不能把責任推在我頭上，二牛呢，村裏之所以把這個名額給他，是因為他提供了一些文件證明他特別貧困，所以通過商定，就把廖星名額轉給了他。”李紅星似乎心中早有說詞，故此，並未有任何心慌意亂。
“提供文件證明？什麽證明？他家裏情況，村裏的人都很清楚，有房有車，算是家庭很好的小康之家。”廖凡聳聳肩，無奈一笑，有點不理解了。
“這個啊，他的車子，房子，都是借貸來的，他給的證明是現在欠債很多，那些車子房子都是表象，我也讓人核實他的證明了，都屬實，不過，廖凡，你不會以為我跟二牛中間有什麽瓜葛糾纏有說不得的秘密吧？”李紅星忽然麵色微變，別有深意盯著廖凡。
“欠賬？嗬嗬，白紙黑字似乎挺沒辦法反駁的，但是，村長，那你也不能把我二叔的名額給弄掉吧，不說他死掉兒子，就單單他一個人孤獨過這麽多年，還要照顧兒媳婦，這都算是特殊貧困了吧，村裏其他貧困戶也不少，二牛這個我真不理解。”廖凡搖頭表示想不明白。
“要不然說，你是廖家的種呢？我跟你二叔也說不明白啊，就好像我在中間坐了什麽壞事一樣，廖凡，你我都是為公家辦事情的人，如果出現錯誤，都是要被人調查，好了，咱們不要再繼續這個事情的交談，不然的話，我心情會被你弄的很不好，指不定還會發火。”
村長李紅星很不願意跟廖凡繼續現在的話題。
他倒是頗為幹脆，直接跟廖凡說，不要再談。
廖凡摸了摸他的下巴，頓了頓，心裏冷笑。
“村長，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們換個談話方式，你先看看這個，順便聽一下裏麵談話內容。”
廖凡把自己兜裏揣著的小型攝像機，拿了出來，按了開始播放鍵後，放在手掌心，讓村長仔細看著。
內容不長，三五分鍾就看完了。
李紅星伸出手，想要把廖凡手裏小型攝像機奪過去。
廖凡早有準備，豈能讓村長如此輕易得逞？
廖凡手朝一邊一放，李紅星沒奪過他手裏攝像機。
麵色變得十分難看。
“廖凡，你這什麽時候拍攝的？”
“村長，你忘記了，這可是你方才說的，我順便錄製下來。”廖凡笑道。
“你卑鄙。”李紅星眉頭皺的很緊，臉色陰沉。
“卑鄙？村長，這個你不能怪我，要怪的話，也要先問問你自己做沒有做虧心事。”廖凡不以為然，對於村長李紅星的指責，他覺得很可笑。
“虧心事，哼，什麽虧心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紅星冷哼，即使麵對廖凡提供的視頻錄像，他還在狡辯。
“那這個東西呢？”
廖凡的手朝後麵座位上摸過去，拿過來之前二牛給李紅星的紙袋，打開紙袋，看到了裏麵紅色東西。
還有一些玉器玩意。
廖凡眉頭一皺，這玉器倒是顯得頗為古樸，一看價值就不菲。
廖凡並沒想到，眼前掃一眼看到的玉器，牽涉到一個很大秘密。當然這都是後話。
廖凡現在想的是，二牛為什麽把這些東西給李紅星？
如果單單感謝李紅星讓他得到貧困補助，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二牛不是傻瓜，他給的這些東西，單單價值都不在四千元吧。
做虧本生意？不可能，二牛是個商人，還是個奸猾的商人。
他不可能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廖凡思忖一下，覺得事情古怪無比，隻是並未朝深裏琢磨，畢竟自己琢磨，也琢磨不出來什麽，還是先把眼前事情解決掉。
李紅星看著廖凡動作，徹底爆發了。
他冷聲道：“你給我下車。”
“村長，不要發怒，你想想，如果我跟你一樣，也發怒的話，這個東西留給檢查員或者紀檢委，你覺得自己能安然無恙嗎？能說的清楚？”廖凡一點都不怕，他顯得十分平靜，十分坦然。
不做虧心事，自然不害怕鬼敲門，行的端，做得正，自然無所畏懼。
“你威脅我？”李紅星眼神眯縫，散射寒芒，但，能看到一絲畏懼。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廖凡笑道。
他敲打煙頭一下，放在嘴邊。
“你看，那雪花，潔白無比，可一旦被黑色染上，就不容易洗掉了，溫度一熱，就融為一體，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想要洗幹淨，想要別人看不到，根本不可能。”
“你想要我怎麽做？才肯把這個東西給我？”李紅星瞅著廖凡。
他此刻也冷靜下來，廖凡一定有所求。
“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把東西給我，到時候，我被監管起來之前，總歸還有幾天緩衝時間，把我逼急了，我自然會做出一些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李紅星咬咬牙，認真道，不過，他瞳孔微縮，還是有點心虛。
他自然不想跟廖凡魚死網破。
廖凡笑了笑，“我放過你這一次，如果你下一次再犯怎麽辦？”
“那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李紅星鼻子發出輕哼，但他覺得廖凡會答應他的，這是他的自覺和經驗。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一切按照公平程序來，公平公正，就這麽簡單。”廖凡說到公平公正的時候，語氣顯得很重。
“公平公正？”李紅星玩味一笑。
“行，成交。”
說著他就要把廖凡手裏攝像機拿過去。
廖凡手一揚，“村長，現在可不是時候拿走。”
“萬一你到時候反悔呢？”村長李紅星眼睛驟然一縮，冷意十足。
標準按照縣城三星級酒店打造，當然設施方麵跟青陽縣城比多少還是有點差距。
但，對於小窪村村民來說，卻是非常不錯的了。
平日宴請貴客，亦或者政府部門招待上級領導，都會來這裏。
新農村建設不斷推進，山村這邊自然要逐漸跟縣城走在同一水平線上，模仿是有必要的。
“村長，今天這個事情多虧你，那廖星還真是倔脾氣，如果不是你阻攔我，我非對他臉多打幾個耳光。”二牛冷嗬嗬一笑，拿著筷子，夾起一塊五花肉放在嘴巴裏咀嚼。
村長李紅星淡淡一笑，從桌子上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兀自抽著。
“這個事情跟我沒什麽太大關係，主要是你辦事情比較利索，話說回來，今天你做有點不對，有點過了，再怎麽說，都不能動手打人吧。”
“村長，這可不是我先動手的。”二牛辯解道。
“即使是廖星先動手，可你也沒必要還手，你知道廖星背後還有一個侄子呢。”李紅星提醒道。
“廖凡？嗬嗬，他啊，我早就想教訓了，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這件事也算給我出一口惡氣。”二牛嗬嗬一笑，對李紅星提及的廖凡並不畏懼。
“你最好還是別招惹他，我覺得他不好惹，不過上次事情也給你我一個提醒，以後要謹慎點，謹慎無大錯。”李紅星頓了頓，認真提醒道。
“村長，這個事情，你老就別操心了，再說了，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再被他算計，咱們還是說回今天這個事情，政府的錢，不拿白不拿，我這之所以能白紙黑字弄出來，不也多虧了智多星嘛。”二牛笑了笑，他所指的智多星，自然是指李紅星。
“來，偉大的睿智的智多星，這杯酒我敬你。”說著，二牛舉杯喝酒。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二牛手朝著桌子底下一摸，摸出來一個紙袋。
“村長，等會走的時候，這個你拿著。”二牛別有深意一笑盯著李紅星。
李紅星瞅一眼紙袋，心領神會點頭。
“來，再喝一杯。”李紅星哈哈一笑。
……
廖凡從聚客樓出來，嘴裏叼著香煙，眼睛盯著村長的那輛黑色轎車。
雖說是大眾牌轎車，卻也是政府給他的公務用車，性能還是不錯。
二牛跟李紅星離別後，李紅星就準備開車回去。
聚客樓距離他家洋樓位置並不算遠，可李紅星還是選擇開車。
炫耀身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周圍但凡看到他的人，都是笑眯眯十分尊敬的給他打招呼。
即使不尊敬，也會特地擠出笑容，客客氣氣問候一聲。
在任何時代，官本位的思想，都會深入人的骨髓之中。
幾千年的華夏文明以及華夏文化，所帶來文化烙印，早已經深入華夏人血液中骨髓內。
廖凡拿著白天從周軍那裏拿過來的小型監控器，稍稍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扔掉香煙頭，朝著村長轎車走過去。
李紅星正在啟動轎車，準備打道回府。
車門被敲打一下，他抬頭一看，發現廖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車門前。
“廖凡？怎麽是你？”村長李紅星頗為詫異。
不過，他還是擠出一絲笑容。
廖凡笑道：“村長，麻煩帶個路，可以吧？”
“行，順風車可以上，咱們又不是什麽外人。”李紅星也很幹脆。
廖凡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從自己兜裏拿出香煙遞給李紅星。
李紅星沒有拒絕，伸出手把廖凡遞過來的香煙放在耳朵上，並沒有立刻抽。
當車子行駛到一個稍微偏僻街道時，廖凡忽然示意李紅星停車。
“你要下車嗎？”李紅星眉頭一挑，好奇問道。
“村長，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說。”廖凡頓了頓，眼神閃爍一絲別樣深意笑意。
李紅星皺著眉，“說吧，什麽事情。”
“村長，我就問白天的事情，關於我二叔。”廖凡提醒了一下，開了個頭。
李紅星哦了一聲，他把耳朵上方才廖凡遞給他的香煙拿出來，放在嘴唇邊抽著。
“你說這個事情啊，是不是關於貧困補助的問題？”李紅星抿了抿嘴唇，隨即道。
“是這個事情，我聽我二叔說，他原本屬於特別貧困的，現在成了一般貧困，而二牛把他的那個名額搶走，所以這個事情我想確定一下。”廖凡也很直白，就把心裏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李紅星頓了頓，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他眉頭一挑，眼睛斜瞥了廖凡一眼。
“這個事情，你可不能把責任推在我頭上，二牛呢，村裏之所以把這個名額給他，是因為他提供了一些文件證明他特別貧困，所以通過商定，就把廖星名額轉給了他。”李紅星似乎心中早有說詞，故此，並未有任何心慌意亂。
“提供文件證明？什麽證明？他家裏情況，村裏的人都很清楚，有房有車，算是家庭很好的小康之家。”廖凡聳聳肩，無奈一笑，有點不理解了。
“這個啊，他的車子，房子，都是借貸來的，他給的證明是現在欠債很多，那些車子房子都是表象，我也讓人核實他的證明了，都屬實，不過，廖凡，你不會以為我跟二牛中間有什麽瓜葛糾纏有說不得的秘密吧？”李紅星忽然麵色微變，別有深意盯著廖凡。
“欠賬？嗬嗬，白紙黑字似乎挺沒辦法反駁的，但是，村長，那你也不能把我二叔的名額給弄掉吧，不說他死掉兒子，就單單他一個人孤獨過這麽多年，還要照顧兒媳婦，這都算是特殊貧困了吧，村裏其他貧困戶也不少，二牛這個我真不理解。”廖凡搖頭表示想不明白。
“要不然說，你是廖家的種呢？我跟你二叔也說不明白啊，就好像我在中間坐了什麽壞事一樣，廖凡，你我都是為公家辦事情的人，如果出現錯誤，都是要被人調查，好了，咱們不要再繼續這個事情的交談，不然的話，我心情會被你弄的很不好，指不定還會發火。”
村長李紅星很不願意跟廖凡繼續現在的話題。
他倒是頗為幹脆，直接跟廖凡說，不要再談。
廖凡摸了摸他的下巴，頓了頓，心裏冷笑。
“村長，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們換個談話方式，你先看看這個，順便聽一下裏麵談話內容。”
廖凡把自己兜裏揣著的小型攝像機，拿了出來，按了開始播放鍵後，放在手掌心，讓村長仔細看著。
內容不長，三五分鍾就看完了。
李紅星伸出手，想要把廖凡手裏小型攝像機奪過去。
廖凡早有準備，豈能讓村長如此輕易得逞？
廖凡手朝一邊一放，李紅星沒奪過他手裏攝像機。
麵色變得十分難看。
“廖凡，你這什麽時候拍攝的？”
“村長，你忘記了，這可是你方才說的，我順便錄製下來。”廖凡笑道。
“你卑鄙。”李紅星眉頭皺的很緊，臉色陰沉。
“卑鄙？村長，這個你不能怪我，要怪的話，也要先問問你自己做沒有做虧心事。”廖凡不以為然，對於村長李紅星的指責，他覺得很可笑。
“虧心事，哼，什麽虧心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紅星冷哼，即使麵對廖凡提供的視頻錄像，他還在狡辯。
“那這個東西呢？”
廖凡的手朝後麵座位上摸過去，拿過來之前二牛給李紅星的紙袋，打開紙袋，看到了裏麵紅色東西。
還有一些玉器玩意。
廖凡眉頭一皺，這玉器倒是顯得頗為古樸，一看價值就不菲。
廖凡並沒想到，眼前掃一眼看到的玉器，牽涉到一個很大秘密。當然這都是後話。
廖凡現在想的是，二牛為什麽把這些東西給李紅星？
如果單單感謝李紅星讓他得到貧困補助，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二牛不是傻瓜，他給的這些東西，單單價值都不在四千元吧。
做虧本生意？不可能，二牛是個商人，還是個奸猾的商人。
他不可能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廖凡思忖一下，覺得事情古怪無比，隻是並未朝深裏琢磨，畢竟自己琢磨，也琢磨不出來什麽，還是先把眼前事情解決掉。
李紅星看著廖凡動作，徹底爆發了。
他冷聲道：“你給我下車。”
“村長，不要發怒，你想想，如果我跟你一樣，也發怒的話，這個東西留給檢查員或者紀檢委，你覺得自己能安然無恙嗎？能說的清楚？”廖凡一點都不怕，他顯得十分平靜，十分坦然。
不做虧心事，自然不害怕鬼敲門，行的端，做得正，自然無所畏懼。
“你威脅我？”李紅星眼神眯縫，散射寒芒，但，能看到一絲畏懼。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廖凡笑道。
他敲打煙頭一下，放在嘴邊。
“你看，那雪花，潔白無比，可一旦被黑色染上，就不容易洗掉了，溫度一熱，就融為一體，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想要洗幹淨，想要別人看不到，根本不可能。”
“你想要我怎麽做？才肯把這個東西給我？”李紅星瞅著廖凡。
他此刻也冷靜下來，廖凡一定有所求。
“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把東西給我，到時候，我被監管起來之前，總歸還有幾天緩衝時間，把我逼急了，我自然會做出一些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李紅星咬咬牙，認真道，不過，他瞳孔微縮，還是有點心虛。
他自然不想跟廖凡魚死網破。
廖凡笑了笑，“我放過你這一次，如果你下一次再犯怎麽辦？”
“那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李紅星鼻子發出輕哼，但他覺得廖凡會答應他的，這是他的自覺和經驗。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一切按照公平程序來，公平公正，就這麽簡單。”廖凡說到公平公正的時候，語氣顯得很重。
“公平公正？”李紅星玩味一笑。
“行，成交。”
說著他就要把廖凡手裏攝像機拿過去。
廖凡手一揚，“村長，現在可不是時候拿走。”
“萬一你到時候反悔呢？”村長李紅星眼睛驟然一縮，冷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