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天佑從台灣回來之後一待就是三個月,雖說前些年頭出生入死賺來的錢那是足夠自個舒舒服服過完這輩子了,可他的父親王百姓卻說:“堂堂的二十出頭的青年怎麽整天呆在家裏什麽都不做,像個資本家一樣隻會享樂那還了得?!”於是王百姓那是說什麽都要給王天佑找份活兒幹,王天佑那是知道自個的這個父親是個老解放軍,最看不慣資本家,不然他也不會像其隱瞞自個賺來的那些白花花的鈔票…….知道自個那是拗不過父親,於是逐在王百姓靠老關係的安排下在市裏開起了公交車。


    那時候的公交車司機可不比現在,就那時的社會時代來說像這種服務行業就好比現在的公務員,人家那是一不高興,說不定就不給你上車了,所以那時候走在街上的哪裏敢得罪公交車司機。


    當這公交車司機,那自然得會開車,王天佑未曾學過開車,那是必須得經過一個月的培訓那才能自個上路,所以王天佑那是隻能老老實實的到公交總公司的培訓基地去參加培訓。


    這一日,王天佑那是拿著介紹信坐上公交車前往培訓基地,眼看自個堂堂的龍虎山張天師嫡傳第六十四代弟子就要淪落到開公車的命運,別說王天佑那心有多麽涼了……..


    其實公交總公司的培訓基地說是個基地,可等王天佑到了那一看,原來不過就是兩棟三層樓高的小樓加上一片坑坑窪窪的空地罷了,眼見如此王天佑心想在這地頭上練車?難怪市裏頭那些公交車都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了,原來他們都是在這環境練出來的生死時速。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哪個有錢人家的紅旗牌轎車開了出來,而王天佑也不知怎的竟然愣頭愣腦擋在了那車的前麵大叫停車,這時從車上走下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青年,從二人的穿著上來看,那個中年男人肥頭大耳,一身的西裝,明顯的就是個老板,反之那青年對著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模樣,不用說,他一定是那老板的私人司機來的。


    那中年男人眼見這不出從哪裏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站在路中間就擋著自個的道兒,破口大罵道:“你小子吃飽了沒事幹是不?這大白天的你跑上路上做什麽?!活膩了趕著去投胎啊!要死你給我死邊去,別擋著我的道兒。”


    看王天佑此時的表情那好似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根本就沒有仔細聽對方的叫罵,他隻自顧自地說:“這車你們開不得!要是在開下去那是會出事的!”


    聽了王天佑這話,那中年男子險些沒給氣樂,說:“出事?這車我都坐了好幾年了,能出什麽事?我說你小子別礙事啊,快給我閃邊去!”這回王天佑卻是認準了死理,那是說什麽都不讓開,而他一身橫練得外家功夫站在路中間就好比一座大山一樣,任那中年人的司機上前來使上了吃奶的勁硬是沒把王天佑挪動半寸。


    就這樣,三人就在公交車培訓基地門口磨蹭了大半天,過了大約半多小時之後王天佑那才讓開道兒放行:“好了,現在時間到了,不會出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中年男人或許是因為自個有急事,所以見王天佑自個讓開了道了也就懶得和他追究了,逐與司機上了車,大罵一句神經病就離開了……


    “馬總,你說剛剛那人攔著咱們道那是什麽意思,看他的樣子又不是想敲詐咱們。”在小車上,中年人的司機越想這是越覺得奇怪。


    “今天出門我是忘記看黃曆了,沒想到竟然碰上這種神經病。”馬總冷哼一聲,說:“小方,咱們和李先生約定時間是多少,會不會因為遲到?”


    小方笑了笑,說:“馬總,我給你開了這幾年車難道你還不放心嗎,現在是中午十一點,我保準你在十二點前見到李先生。”


    聽了自個司機的話,馬總心中總算舒暢很多於是向後邊座椅靠了靠,想閉會眼睛養養神,可就這這時,不知怎的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差些沒把馬總從後邊的座位甩到前排副駕駛位去了,他睜開眼睛正像破口大罵小李,可瞪眼一瞧,哪想前邊的公路上那是塌了一大塊,隻要他們這車再向前多行幾米,保準掉到萬丈深淵去剪閻王老子去了……


    “真的,我這裏又部隊裏邊的介紹信,是他們叫我過來這裏接受培訓的。”王天佑拿著一張白紙在一身著中山裝男子麵前據理力爭,而那男子卻是連王天佑手中的文件看都沒有看一樣,隻是擺了擺手,說:“行了,你不用再浪費口水了,我們不會用你的。”


    “為什麽,我這裏明明就有介紹信。”


    “有介紹信頂個屁用。”那穿中山裝的男人沒好氣罵道:“你知道你剛剛在大門口攔著那人是誰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美國華僑馬先生,他一會回來那是給咱們辦實業來的,沒想到你小子膽子竟然不小,竟在道上擋了人家半個多小時,等一會他一不高興就不再咱們這裏搞投資了的話那損失是你個窮小子陪得起的嗎?!”那時候文革結束,鄧小平同誌接受了飽經滄桑的中國這爛攤子,那是立即提倡大力發展經濟,對外改革開放,於是有不少外資華僑企業那是紛紛來到中國辦產子弄投資,而之前那個馬先生也就是其中之一。


    聽見對方說了這話,王天佑隻覺自個那是一陣憋氣,剛想摔桌子罵人的時候不知怎的那個所謂的馬先生竟然回了來,而那穿中山裝的人看到馬先生之後馬上衝上去低頭哈腰地賠笑道:“馬先生,你怎麽回來了,你……你我我正不是正在教訓手下人嗎?你可別太過生氣了,這小子他那是眼睛長到褲襠裏了,所以才沒認出你來。”


    “這年輕人是你們公司的人?”


    “是的,是的,這幾天才剛剛到這兒來報道。”在一旁的王天佑聽了這話險些給氣樂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剛剛自個說不管怎樣那都不會錄用自個的,怎麽一轉臉自個那就變成他手下了。


    隻見那馬先生忽然抓住了男人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這回可真是謝謝你們公司的職員了,要是不是他的話我想剛剛我就已經得歸西了!”在場的所有人那是除了王天佑自個以外那都是聽得一頭霧水,馬總那是二話不說,他那是拉上王天佑去到市裏的一家外表裝潢那是十分高檔的西餐廳裏,叫上了一大桌的牛扒,鮑魚什麽的,最奢侈那還是那瓶一九四五的葡萄酒,王天佑,不經意間一瞧,哪想那酒市價竟然值好幾萬美金啊!這資本主義國家培養出來的商人那果然不一樣,這早些時候王天佑還以為在張潭生家中和郭家偉家中吃的那些玩意是皇帝才能吃到的,可如今一見到眼前這馬總點上的東西,這完全是小巫見大巫,雖說王天佑自個對於這些物質上的東西不是十分的在意,不過話說回來有誰不想在這世上享受一下,於是當下也不客氣,對桌上的東西,除了那些半生不熟的牛肉敬而遠之外其他的基本都在遭受王天佑的攻擊。


    肉包飯足,這話也應該回到正題上了,隻見馬總喝了一口那幾萬美金的紅酒,笑道:“王老弟你還真是好本事,也不知道你那是怎麽知道我那車子回出事的?”


    王天佑沒有酒量,不過是喝了一小點紅酒臉就開始紅了起來,話不知不覺中那也是百無禁忌,從自個師從何處,那有什麽本事通通都說了出來,最後他那才是話到正題上:“和你說實話吧,打從我看到你們這車過來的時候我就奇怪,因為你這車裏有三個人!”三個人?自個車裏那明明就隻有自個和小李,馬總那是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好一會王天佑,見他滿臉通紅,還道他那是喝醉了正說著胡話,可哪想他擺了擺手,又說:“不……不對,那玩意不能說是人,應該是個不幹不淨的東西!”


    原來在培訓基地門口的時候,王天佑無意間瞧見馬總的車上的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老頭,當時他那就是大叫不好,因為他接觸這一行道這麽久,一眼間就看出了那是枉死的冤鬼想找替身投胎!當機立斷下那是馬上擋在道中間攔著馬總的車,說什麽都不然他繼續開下去。


    在道教的說法裏,這凡是死於非命並不是正常壽終的人魂魄那是不能夠投胎的,它必須用讓一個生人死掉,並且其死法那是與自個一模一樣(不能視直接下手害人,隻能通過欺騙的手段,所謂鬼話連篇,也就是這個理由)替代自個,那麽他才能到下邊投胎,這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鬼找替身”。


    王天佑身為龍虎上出來的,看到這一幕自然不能不管,於是硬是擋下了馬總的車之到午時的時候才肯放行(午時是一天中陽氣最重的時候,那鬼到了這時間自然是不能再下手害人)。


    聽了王天佑這話,馬總那是給其嚇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之前自個要是真的不顧王天佑的阻止繼續走的話誰知道那是會發生什麽事。


    “一般那玩意找替身是不能亂找的,有兩種人那是它才能找的。”王天佑打了個飽嗝說:“一種是生辰八字與那玩意正好相符,被它給盯上的人;一種那是時運低得快大難臨頭的人才會被那東西找上。”用科學的方法皆是,所謂的鬼魂如果是一種電磁場的話,這生辰八字與其相符的人身上的生物磁場正好與冤鬼身上電荷相符,所以二者會發生作用,導致生人產生種種幻覺,而時運低那是陽氣衰弱,換句話說身上的負離子電荷比陽離子電荷高出一些,導致了其與冤鬼身上的磁場產生了共振,所以才會使其被冤鬼盯上。


    馬總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又想繼續追問下去,可仔細一瞧,王天佑那已經是整個人趴在了餐桌上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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