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邪童附體”與“神打”本就如出一轍,隻不過“神打”招的是大羅金仙,而“邪童附體”則是招惹上了不幹不淨的東西。(本章由轉載發布)雖然說是一仙一鬼,但經過了“茅山術”的加持附在人體身上都會使被附體的人變得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如今這被邪童附體的王真一就是這一種情況,鼠妖雖然可以憑借自己的異能控製群鼠,然而王真一卻可以渾然不理會群鼠的撕咬,大步向鼠妖走去。


    鼠妖乃是修煉成精的妖怪,再加上日日夜夜吸收了“白虎銜屍”格局的所散發出來的至陰之氣,多多少少會沾染點妖靈之氣,識得些人性。隻見它麵對著王真一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心知不好惹,於是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向王真一的頭顱。


    借著微微的火光王天佑可以依稀看見鼠妖那兩對白森森的利牙竟然突然間爆張一尺有餘,如同利劍一般往王真一的腦門磕去。王天佑長年修習道術,深知畜生修煉一般都會有一招壓箱底的招子,就好像鄉野間的黃大仙會從**放出毒煙一樣。一般這招術都是這些妖精用來保命用的,平時不會隨便使來。如今眼見鼠妖的牙齒,心中明白那就是它的招子。


    俗話說得好,是驢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鼠妖這一招可謂是用的虎虎生風,利齒過處,隱隱可以聽見劃空的聲音,不用想鼠妖的那對利齒定是比之利刃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王真一迎麵撲來之勢,如果其頭顱被利齒磕個正著的話豈不是隻有肝腦塗地的下場?想到此處,王天佑不免心中為王真一擔心起來,生怕自己的好徒兒在這一擊之下死於非命。


    如若麵對鼠妖這招的是平時的王真一的話定然不得幸免,可如今他被邪童附體,力大如牛尚且不說,一身的鋼筋鐵骨更是淩厲無比,隻見他右腳踏地,紮出了一個穩穩地前弓大馬,左手一伸,竟硬生生擒住鼠妖的上顎!緊接著右手跟上,壓著鼠妖的下爬,口中大喝一聲,雙手一扯,頓時把小牛般大小的鼠妖給扯成了兩塊碎肉,體內那些黑紅的內髒撒了一地,鮮血直把王真一全身上下給染了個紅。(.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那些饑餌的老鼠見自己的頭兒被別人幹掉,先是一愣,接著紛紛湧向鼠妖的屍體,狼吞虎咽的撕咬起來。可憐這鼠妖平時作威作福,常常捉來當地的平民百姓,吸食他們的腦漿,沒想到如今竟自作自受,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可謂是報應不爽!


    回頭再看王真一,隻見他一蹦一跳,時不時地還拍一拍手,傻笑著自言自語說道:“我贏了?我贏了......;”


    在一旁爬著的牛八看見王真一的那凶樣,害怕地說:“我說天佑,你......;你看那畜生已經被神棍給撕碎了,他爺應該快恢複正常了吧。”


    王天佑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這邪童和一般我們所碰到的髒東西不同,陰魂是強行上人身的,會受到生人身體陽氣的衝擊,魂魄的真元容易受損,除非陰魂和宿主本身的八字相符又或者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才會附在宿主的身上不願離去,而邪童卻是修道之人在施用道術的時候主動將陰魂放入身體造成的結果,如果處理不當,非但邪童不會離開,還很可能會造成‘奪舍’!”


    “什麽?!‘奪舍’!”聽王天佑這麽一說,牛八霎時間滿臉色變。要知道“奪舍”這玩意想有多棘手就有多棘手,他依稀記得在鄉下的時候自己和王天佑就接過幾手關於畜生“奪舍”的生意,有好幾次自己和王天佑都差點哉在這上麵,直到如今想起來都叫人心有餘悸。


    關於“奪舍”的說法有很多種,一說是道家一中借別人身體還陽的理論。(.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說有靈魂不死或死後神識非斷,**不過是精神軀殼、住宅的活證,稀奇莫過於所謂“借屍還魂”一事。借屍還魂的事態表現,是某人死後複活,人格、記憶完全轉換為另一已亡故的人,有證據可驗。


    一說是印度瑜伽中的一中功法,亦稱為奪“舍法”。是一中很高深的靈性鍛煉,據說可以如住別人的身體(一般是指剛剛死了的人的屍體)。但也有稱是西藏密教發源。最簡單的解釋就是修持此法的人,在死後能夠將自己的神識遷至另一個剛死亡不久的身體,利用此一新生的身體,繼續其修行或未完成的任務。


    也有把藏密和道教等所說“奪舍”歸於一類的,即是一種自主的借屍還魂法。西藏活佛,也偶有以此法轉世者。如《安多政教史》載,三世東科爾活佛傑瓦嘉措(1588―1639),圓寂於甘肅涼州(今武威市),遺體被送往東科,碰到送殯隊伍,死者為19歲的漢族青年,這青年當時複活,自稱東科爾,遂被認定為三世東科爾活佛奪舍轉世,青海卻摩寺最後一代卻摩倉活佛,也以“奪舍”法轉世。這種情況在活佛中甚為罕見。


    “奪舍”除了有“借屍還魂”之說之外在中國民間亦有陰魂強占生人軀體之說,他與一般的鬼上身不同,所謂鬼上人身,是說陰魂和生人共用一軀體,而“奪舍”則是指陰魂將生人的魂魄給趕出體外,自己獨占生人的軀體。王真一自己的情況特殊,他是因為施用了“神打”而誤把“邪童”給招上身來的,是很容易造成“奪舍”的,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種程度的話後果可真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這情況如若是換做平時的話王天佑隻要用道術將王真一身體裏的“邪童”趕走就好,可是現在的王天佑法力尚未恢複,別說是把邪童給趕走了,就連自己在王真一麵前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又步了那隻鼠妖的後塵。


    “天佑說等會神棍會不會把我們當成鼠妖一樣把我們也給撕了?!”牛八一臉緊張地說到。


    王天佑沒有作聲回答牛八,心中則飛快的地將自己學過的和看過的道家典籍都想個便,看看有沒有能將“邪童”趕出來的辦法,可是不管他怎麽抓破自己腦袋想出來的辦法是必須是在自己法力沒有失去的時候才能夠使出來的,想到此處,王天佑頓時猛拍自己大腿,暗罵自己沒用。


    就在這時,原本隻憑著微微火光照亮的石洞忽然閃出一道白光,王天佑一眼瞥去,隻見在鼠妖的碎屍肉中有圓滑如玉的珠子,而那些白光正是從那珠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看到此處,王天佑霎時間相起自己的師父曾經和自己說過天地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修仙,都會在自己體內凝結出內丹,這內丹聚集了修仙者長年累月吸收天地日月精華的靈氣,如若服下即使不能飛升成仙,亦能延年益壽,並且這內丹對於王天佑這類修道之人更是大補之藥,可以幫助自己恢複法力。


    群鼠本在吞食著鼠妖的肉,眼見那內丹皆是一愣,紛紛露出貪婪的目光。王天佑心知這內丹乃是天地靈氣的結晶,這些畜生自然對其垂涎三尺,於是急忙站起身處飛身上去搶奪,手中捏著的石塊時不時向鼠群砸去。


    這老鼠始終是老鼠,依然改不了怕人的本性,之前之所以能夠逞凶全是因為受到鼠妖法力的控製,如今鼠妖一死,自然是一盤散沙,眼見王天佑飛身而上,紛紛一哄而散,也不管地上那粒鼠妖的內丹了。


    眼看著內丹即將到手之際,王天佑忽然覺得自己的麵門冷風襲來,用餘光一瞥,隻見原本正在傻笑的王真一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自己的麵前,對著自己的麵門就是一拳。王天佑見這一拳勢大力沉,想躲已經來不及,於是隻好直起腰杆雙手護臉,硬接下這一拳。


    “哎呀!”王天佑本以為憑借自己十多年來橫連的外家功夫怎麽說也可以接下王真一的這一拳,可哪想低估了這“邪童”的力道,這拳掌相接之間就受不了大力連退數步,雙手如同給大鐵錘砸到一般生疼,口中不免喊了出聲。


    王真一冷眼看著王天佑,說:“你這妖孽!竟敢來搶俺老孫的東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便彎下腰,去拾地上的內丹。


    王天佑見了隻能暗暗叫苦不迭,心道這內丹要是給“邪童”吞下的話那就更難收拾了,到時就算自己恢複了法力亦無法改變王真一被“奪舍”的命運。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牛八不知道忽然間是不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竟然冒著被“邪童”撕碎的危險偷偷摸到了他的身旁,從其**把內丹搶先偷到了手,並將其扔給王天佑,叫道:“天佑!剩下的就全看你的了!”


    “混賬!”王真一見煮熟的鴨子飛了,惱羞成怒,一甩手重重地牛八給摔開,也不理其是死是活就大步向王天佑走去,口中還大叫著:“妖孽!快把東西還給我!”


    王天佑接著內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內丹含入口中。霎時間,他隻感覺內丹入口即化,變成一絲略苦而又清涼的液體滑入腹中。緊接著,四肢頓時傳來一股暖流,他心知是自己外泄陽氣得到了補充的,心中大喜。也不看見王天佑是如何動作,三枚古銅錢就已經從他的手中飛出,直奔王真一而去。


    這古銅錢本無利刃,按一般常理來說是不能傷到人的,但是王真一給“邪童”附體,陰魂最怕這古銅錢,一擊之下如同電殛,猛的後退數步。


    “天佑!別讓神棍跑了快上!”牛八在一旁催促到。


    “廢話!這用你說?!”說罷,恢複法力的王天佑疾步向前,欲將王真一給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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