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佑與王真一借著昏暗的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邊好像有四個人,其中兩人正是郭家偉和那手臂受了傷挷著繃帶的老王,而另外一人躺在一旁的床上的正是今早凶性大發的郭家偉的女兒,至於最後那人則是個王天佑未曾見過的身穿灰袍的老者,二人隻見郭家偉正吸著支濃濃的雪茄,皺著眉頭說:“我說老王,看來我剛剛是錯怪了王師傅,你看能不能把他們找回來?”


    “這沒問題,明天我就去把他們找回來,不過耽誤之急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小姐給弄醒呢?”老王說到。


    郭家偉聽後點點頭,說:“也不知道他們在小玲身上施了什麽法術,我找了陳醫師過來都看過,說是小玲背上的脊椎神經被王師傅的那七根針給封住了,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從其背後將針取出,所以隻能拜托石師傅你了。”郭家偉轉身對了灰袍老者說到,那灰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這是當然,不過剛才我觀察過郭先生的女兒背上的銀針,想來定是大陸那邊龍虎山的‘盛陽針’沒錯,而且施術者每下一針便換一種手法,他總共用了七種手法在不傷到你女兒的情況下硬生生地把你女兒的經脈給封了,至於就郭先生所說對方竟是個十八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沒想到經過文化大革命後大陸內還有這樣的高手!”


    王天佑一聽頓時一驚,要知道當年王天佑為了學這手封人經脈的手藝可沒下苦功夫,而當今這年頭上除了在台灣那任第六十四代張天師的張源先尚得傳外就隻有自己會使!沒想到對方輕而易舉地就看破了自己的手藝,於是自己的注意力不自覺被那灰袍老者給吸引住了。


    “那不知道石師傅你是否會解?”郭家偉向那老者投去盼望的目光。


    “會解到是會。”那老者想了會兒,說:“可我不明白為什麽那年輕人要把郭先生你的女兒的經脈給封起來呢?”


    郭家偉與老王對視一眼,逐把今早發生的事全盤托了出來,而那老者聽後皺緊眉頭,說:“這就奇怪了,之前我幫郭小姐看的時候根本沒發現她身上有屍毒啊?!而且就她外表來看她並沒有像其他即將變僵屍的人一樣開始長出獠牙和白毛啊?!”


    王天佑與王真一在門外一聽到對方給那所謂的郭小姐看過,再加上郭家偉等人叫其為石師傅,心中明白眼前這人赫然正是大名鼎鼎的茅山十傑之一的石堅,於是王天佑向王真一打了打眼色,看看同樣是出身茅山派的王真一是不是認得眼前的這一個老者。但他哪裏知道茅山術遍布天下,凡是會一兩手茅山術的江湖先生無不稱自己為茅山道士,而正真從茅山上下來的道士卻是少之又少,在茅山十傑中正真能說是從茅山上下來的除了王真一以前的師父林殷人外就隻有其那個反骨師弟茅龍,至於眼前這位石堅想來是外家茅山的傳人。


    對於石堅的懷疑郭家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女兒變成僵屍那樣子是我和老王有目共睹的,而且不是之前那個王師傅出手的話想來我和老王一定已經沒命了。”在一旁的老王聽後則是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這就更沒道理了!就王管家剛才所說他的傷是被郭小姐所咬的沒錯吧?”老王點了點頭,表示這事不假,而石堅則說:“這僵屍和普通的髒東西不一樣,就我所知僵屍會通過牙齒上的唾液傳染屍毒,如果王管家是被王小姐咬了的話應該也中了屍毒,可是剛才我觀他的氣色卻不像是中了屍毒的樣子啊!”


    郭家偉聽石堅這麽一講,心中也泛起了疑團,但一切事情又哪抵得上自己女兒的安危?於是他說:“我說石師傅,不管我女兒是否真的變成了僵屍,但她卻還有一口氣在那,我希望你能盡全力把她給救回來!”


    石堅搖了搖頭,說:“中了屍毒變成僵屍的人是無藥可解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隻好快刀斬亂麻,免得她害人害己!”


    “什麽!”郭家偉原本還以為王天佑隻是道行不夠才說那種話的,卻哪想得到在香港大名鼎鼎的石堅竟也說出了和玩天佑一樣的話來,頓時愣在了當場。石堅見郭家偉突然一臉頹廢樣,忍不住安慰道:“這事現在還不定,因為郭小姐身上沒有一絲中了屍毒的跡象,或許是其他什麽原因才導致她變成那樣的。”


    “石師傅說得不錯!”就在這時王天佑與王真一快步走了進房門,他們原本想悄悄看看郭家小姐身上到底煩了什麽毛病,但見既然有石堅這樣的高手在場,何不聯手其一起想法子,或許這樣救治郭家小姐的機會比較大,於是二人便光明正大走了出來。


    “王師傅?”郭家偉見王天佑突然走了出來心中頓時吃了一驚,但很快就平穩了下來,微笑道:“今早的事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兒的事還請你不要袖手旁觀。”


    王天佑聳了聳肩,笑著說:“那沒什麽,郭先生你也是愛女心切,這怎麽能怪你呢?”


    “就是那個龍虎山下來的王天佑?”站在一旁的石堅突然插話說到。


    “在下正是第六十三代張天師張恩薄的徒弟王天佑,而這位則是我的徒弟王真一。”


    郭家偉在香港出了那麽多年的名,自個理所當然地變得心高氣傲起來,雖然在聽到張恩薄的名頭後稍微吃了下驚,可他哪裏會服氣這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和自己平起平坐,心想王天佑之所以能在郭小姐身上用處那高難度的法術全是因為他師父給他藏了私,留下什麽可以加強道行的法寶,而再看他年紀輕輕竟收了個比師父還大二三十歲的徒弟更覺得其不倫不類,總之他是越看王天佑心裏就越是不爽,於是輕捏地說道:“你師父的名頭我是聽過的,不過就我所知他好像隻有自己侄子張源先這個徒弟,至於什麽時候收了你嘛......這我就不知道了。”


    王天佑一聽心裏頓時來火,心中罵到你這不是拐著彎罵我借著別人的名義招搖撞騙嗎?!你茅山十傑算個毛啊!竟這麽看不起人,可不要讓我逮到機會,不然你就慘了!而其外表則相安無事的樣子慢慢地向石堅解釋自己如何拜張恩薄為師的。這可是牛八教他的絕招啊!原話則是說想玩人就必須先讓人放鬆警惕,這樣才能在人家沒發現的情況下捅人家一刀!


    石堅又哪裏在意王天佑真實的師出何處,隻是想刁難對方,讓對方在自己主顧的麵前出洋相罷了,他見王天佑在那長篇大論地介紹自己頓時沒了耐煩,說:“行了,行了!廢話少說!就你的高見你覺得這郭家小姐是被什麽髒東西給衝到了呢?”


    “願先聽石師傅的高見。”


    “原來你是想偷師的。”石堅冷笑道:“這僵屍有等級之分,從其身上的菌毛顏色從低等級到高等級而分有白僵、黑僵和紫僵三種,在這三種之上又有即將修煉成旱魃的飛僵,而就觀郭小姐身上的變化而論她根本不屬於著四種僵屍的任何一種,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被人家施了類似於‘符仔仙’的法術才會變成這樣。”石堅說完後冷冷地看著王天佑,盛氣淩人地擺出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王天佑看了看石堅,笑著說:“如果我所學的東西沒錯的話那些所謂的‘符仔仙’法術其實是借用陰靈控製人體,而我所用的‘盛陽針’封**法隻是對人體管用,而這法子卻能製得住她,所以我認為她應該中的不是這種法術。”


    “玄學界的道術、巫術多不勝數!難道你都見過?說不定其中就有可以不借陰魂控製人體的法術呢?!”石堅見王天佑拆自己的台,心中頓時不悅。


    “可是不管是什麽道術,如果是中了法的人眼白上一定會有異象,我想石師傅早些時候一定檢查過其眼白吧,不知道又發現什麽異象?!”


    “你.........!”


    “道家診斷的法子不外乎‘望、聞、問、切’四訣,如果郭先生你不建議我靠近你的女兒的話相信中和剛才石師傅所說我定能找出原因。”王天佑胸有成竹地說。


    “是嗎?!我到要看看你怎麽個診斷法?!”石堅心中大是嘲笑,心想自己都看不出是什麽毛病王天佑這小子毛都沒長齊又怎麽會知道呢?!想到這點後便站在一旁,等著看王天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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