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涼在一旁的黃村長見張恩薄剛才露的這一手,心知自己遇上高人了,急忙上前問:“不知張師傅應當如何稱呼?”張恩薄在新田村中過的是隱姓埋名的生活,自個深居簡出,外人隻知他姓張,是王百姓的遠房親戚,卻哪有人知道他的全名。


    “在下張恩薄。”張恩薄心想自己既然已經顯露了道術,那自己就沒必要再隱藏身份了,要知當年之所以隱姓埋名全是因為害怕激進的紅衛兵知道,如今自己如果救活這紅衛兵頭子的兒子的話,那麽以後就不用再過這種隱姓埋名的生活了。


    這天師覺張恩薄之名在民國之時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川地本屬南方,而張天師之名對於在那時對於南方的民眾來說更是如同神仙般的人物,黃村長一聽這張恩薄之名心坎一跳一跳,心想這人會不會隻是同名同姓,又問:“那還請問您是哪位張恩薄?”


    張恩薄明白這黃村長心中所想,畢竟這張天師的名頭太大,有不少神漢想借其名來欺神騙鬼,於是他又說:“天師教張恩薄正是在下!”


    黃村長一聽眼前這人乃是名副其實的張天師,心中大喜,說:“我早就聽說張大名,還請張天師一定要救救我這孩子!”


    “我一定盡力而為!”


    黃村長見張恩薄願意出手相救黃國光,於是急忙把自己那套馬屁工夫拿了出來,生怕張恩薄記仇自己平日的所為,不肯全力施救。


    站在一旁的王天佑一老早就看不慣這黃村長的客套話,可師父在這,自己又不好發作,於是插話說:“師父,既然不是‘金身’厲鬼搞得這黃光國成這樣,那又是什麽呢?”


    張恩薄看了一眼王天佑,走到黃光國的身邊,用手拌開他的眼皮,隻見黃光國的上眼白處有一條安灰色的直線。


    “師父,這......”


    張恩薄翻了翻白眼,說:“難道我沒有教你這手‘觀眼辨術’的法門嗎?”


    俗話說的好,眼睛是人們靈魂的窗口。這說法可並非隻是空**來風,道家“望”字訣中便有這通過眼睛辨認人身體狀況的方法,稱為“觀眼辯術”。這種方法主要通過觀察人的上眼白(男左女右)來達到辨認的目的的。如果一個人眼白中有青白色微帶血絲則代表這人健康;滿布血絲則說明這人可能是一晚熬夜、喝酒過度,剛哭過或得了結膜炎,可以不用擔心;布滿了黑色小點則就要小心了,因為這代表這人被別人下了蠱毒,而豎著一條直線,那直線呈深黑色的直線,表示中了降頭,如果直線是灰色的則說明有人對他下了符咒!這黃國光正是有一條灰色的直線。很明顯,他是被人下了符咒!


    “他是被人下了符?!”王天佑皺著眉說:“可為什麽剛剛我用‘玄灰泥’卻會泥色變黑?那分明就是被髒東西衝到的跡象!”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張恩薄摸了摸胡須,說:“這世間法術施法皆離不開媒介,這媒介就好比是中醫中所說的藥引,而藥引的效果則是以最大的工效發揮藥的藥性,如果一副完整的藥缺少了藥引則就會失去它原來應有的效果。法術也是一樣的,像‘蠱毒’需要以毒蟲為引;‘降頭術’需以屍油、施術人的精血、被施術人的毛發等為引,而對黃光國下咒的人則用了魂魄為引,所以那‘玄灰泥’才會顯出黑色。”


    “什麽!”王天佑倒吸口涼氣,驚道:“這世間怎麽會有這以人的魂魄為引的法術?!”


    “這有什麽好奇怪,這法術一科被就是天馬行空的東西,加上幾千年下來的發展,各種奇怪的法術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有一些連我自己也隻是在書中見過而已。”


    我黃家可從來沒得罪什麽人啊誰那麽狠竟詛咒我家國光啊!”黃村長聽到張恩薄的說話,不由說到。


    王天佑心想黃村長他還好意思說自己從來沒得罪過人?以他平日作威作福的勢態來說,不說其他村子,就以這新田村來說他就得罪了全村一半以上的人。按王天佑的想法,黃村長並不是沒有得罪過人,而是得罪人太多,一時間不清楚是誰做的罷了!張恩薄當然明白這一點,於是說:“這對活人施用符咒本就是道家大忌,是極損陰德的。修道之人最信因果輪回報應,一般不會亂對活人下咒,但有些心術不正的人為財為情往往會對活人下咒的,而你不過隻是個小村長罷了為財可說不過去,還請你好好想想,要知我們可是要救你的兒子啊。”


    黃村長聽了張恩薄的一席話,思慮了一下,咬了咬牙,說:有一個,不過不能是她。”


    “為什麽?”


    “因為她已經死了!”


    “她是誰?”


    “是我親身母親!”黃村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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