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生這種事。”


    全副武裝跨於馬上的獅心王理查遙望著西沉的落日,感歎道。本該已經返程回到英國的他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仍留在地中海東岸地區。“也許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他,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理查扭轉他那長滿金的“獅頭”,麵對著山崖下排列齊整的數萬十字軍,振臂高呼道:“將士們,這次就讓我們把哈米吉多頓大戰真正的終結吧!”“噢――噢!!!”熱血沸騰的騎士們跟隨他們國王的身影,排山倒海般朝前策馬狂奔起來,在這片焦熱的土地上卷起滾滾黃沙。那麵繪有金色十字架的大旗,也再一次迎風招展。


    【第八十五話聖十字】


    “數日前”――


    “一切總算安定下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我兒子大概已經兩歲了,我還沒見過他呢!”“不知道母親現在過得怎麽樣。”


    浩浩蕩蕩的十字軍回程隊伍裏,充滿愉快和期待。騎士們眼中夾雜著喜悅和濃濃的鄉愁,這次順利班師他們已經等待了太久。在和樂融融的談笑中,位於隊的英王理查微閉雙眼,似乎坐在馬上睡著了。此刻,是他長年軍旅生涯中彌足珍貴的一絲恬靜。“有那個叫安條克的年輕人在康德拉身邊,三年內應該不會再有戰火了。”他這樣告訴著自己。正在這時,遠處的一陣騷亂聲把他從小憩中驚醒。“怎麽了?”他猛地回頭問道。隊的騎士們一陣麵麵相覷,由於歸家心切而早已鬆懈下來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後麵生了什麽。理查隻好自己到後麵去看看。他馭馬前行了不久,一個神色慌張,宛如大夢初醒的士兵踉踉蹌蹌的迎麵趕來。“陛下,大事不好了!”“何事驚慌?”理查眯縫著眼睛,朝遠處望去。“是敵襲!我們遭遇了敵襲!”“什麽?”此話一出,本還有些慵懶的理查陡然打起精神,“駕”了一聲,戰馬向前飛奔而去。


    在多達數萬人的龐大隊伍裏,瞻前就無法顧後。待理查趕至騷亂的爆點,一片與隊完全不同的光景使他震驚了。幾百個頭裹白巾的穆斯林騎士正砍瓜切菜一般斬殺著亂了陣腳的十字軍。雖然敵方的人數遠遠少於己方,但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遭到偷襲,在狼狽的應對下,十字軍後部傷亡嚴重。“怎麽會這樣,明明已經簽訂停戰協議了!”理查來不及細想,連忙用他那如獅吼般的大嗓門吼道:“將士們,準備迎敵!”他策馬在隊伍中來回奔馳,傳達禦令,不多時,全隊便一齊轉身,呈方陣狀散開,做好迎擊態勢。十字軍雖有所懈怠,但畢竟是百戰精英,一旦警醒起來,便如出鞘的利刃,鋒芒盡顯。“撤!”敵方一個將領見勢頭不對,帶兵轉身就逃。他們似早就埋伏在此處,已等候多時,故而對這裏的地形也十分熟悉,幾百人溜進山穀,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可惡,遊擊麽?”理查頓足怒道,此時,從敵人撤退揚起的沙塵中,一支冷箭突然迎麵飛來,不偏不倚射中了理查坐騎的眼睛。白馬慘叫著跌倒,理查也被掀翻在地。“保護陛下!”近衛騎士們一擁而上,理查卻大聲道:“別管我,快去追敵人!他們射倒我的馬就是想讓你們分心,拖延追擊的步伐。”“是。。。是!”騎士們見國王無礙,便狂奔著衝進山穀,追殺窮寇。


    怎料第一隊人馬剛進穀中,兩邊山壁上就滾下十幾塊巨石,頓時把追擊的騎士壓得人仰馬翻,肝腦塗地。同時,石頭也把本來就不寬的穀道堵死了。“可惡,這也是埋伏嗎?別怕,繞路追!”理查再次下令道。[]他相信憑著人多勢眾,量對方有千般把戲,也難逃一死。十數分鍾後,十字軍果然取得斬獲,幾個稀稀落落的穆斯林兵被俘虜,押了過來。“說!你們是哪來的小賊,是不是薩拉丁派你們來的?停戰期間他為何敗盟!”被區區幾百人打成這樣,理查早就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大聲吼道。俘虜卻似乎由於語言不通,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麽,隻是揮動著手指,嘰裏呱啦亂嚷一通。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理查這才現那支插在死馬眼睛裏箭上綁著一張布條。扯下來一看,這原來是一封信。理查的目光快在信的字裏行間跳躍著,看完全文,他的怒氣不禁更上一層。“異教徒果然無信譽可言!薩拉丁欺人太甚!”他拔出腰間佩劍,親自上前,將俘虜的頭一個個斬了下來。


    “吾友理查,我本想與貴方長久修好。但經一番調查後,現汝新立之康德拉國王實乃酒囊飯袋,不成氣候。國內王公貴族皆謂我不可錯失良機,無奈眾意難違,我隻好順從真主的選擇。數月前之停戰協定,權且作罷,還望吾友諒解,與我再決勝負。”理查咬牙念完薩拉丁的信,狠狠將其擲於地上。“本以為你還有一隙之明,看來異教徒終究還是異教徒,無恥小人,以為我會怕你嗎!”他換一匹馬,登上山崖,向陣容已整頓齊整的十字軍將士們表了聖戰再開的宣言。“將士們,這次就讓我們把哈米吉多頓大戰真正的終結吧!”“噢!――噢!!!”剛剛蒙羞的騎士們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全都挺起長槍,振臂疾呼起來。就這樣,本已在回英國途中的十字軍被徹底激怒了,數萬人調轉馬頭,殺氣騰騰的將全軍折返。十字旗和星月旗的戰爭,再度一觸即。


    “幾天後(現在時刻)”――


    鷲巢裏,assassin的領伊瑪目摸著花白的胡子,洋洋自得。耶路撒冷國王康德拉中毒已深,最多活不過一個小時,他認為勝負已然抵定,現在唯一要做的隻是等待勝利的來臨而已。十幾分鍾前,伊瑪目就在麵前擺了一個沙漏計時器。在這最後的一小時裏,他不打算做任何事,隻用懷著愉悅的心情,看時間隨瓶中之沙慢慢流盡就行了。哪知沙漏還沒流到一半,一個手下就匆匆忙忙闖了進來。“伊瑪目大人,十。。。十字軍來了!”“什麽?”伊瑪目眉頭微皺,“你在說什麽啊?鷲巢地處隱蔽,還從沒被外人現過。況且,十字軍的主力不是全都回歐洲了嗎?”“屬下所說絕非戲言。您。。。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伊瑪目心中狐疑,登上他所在的這座清真式建築頂層的陽台,向外望去,頓時感到眼前一黑。山腰上黑壓壓一片,一大群身著亮晃晃鎧甲的人馬如百足蜈蚣般正朝這裏蜿蜒而來。一具具閃耀著寒光的甲胄清晰且真切的映入他的眼簾,不容得他再質疑。“怎麽回事?這些人來幹什麽?”伊瑪目焦急地問。可是很顯然,他的手下也答不出這仿佛從天而降的數萬人到底為何而來。踟躕了一會兒,當伊瑪目再次轉頭看去,“百足蜈蚣”已向上攀爬了一大截,開始咬人了。男人的廝殺聲,女人的尖叫聲逐漸傳入他耳內,十字軍驚人的行軍度令他瞠目結舌。“這些人來意不善,快!全員出動!”伊瑪目下令道。“是。”手下領命出去了。可伊瑪目心裏清楚,他麾下的人全然不足以和眼前這隻背上烙著十字架的巨蟲對抗。assassin雖單兵作戰能力極強,但終究隻是個暗殺組織,無法和身經百戰的正規軍隊較量。整座阿爾伯茲山裏隻有約兩千名刺客,即使個個身懷絕技,可以一個打十個,人數對比也依然懸殊,不可能有勝機。果然,雙方剛開戰不久,刺客們便頹勢盡顯,那蜈蚣眼看著越爬越近,踏著無數屍體,快要闖入鷲巢花園的大門了。“可惡!”盡管還沒完全弄清眼下是個什麽狀況,伊瑪目心中卻已有決斷――逃!現在能做的隻有逃了!“我的命是最重要的,我絕不能落到這些人手裏!”他轉身朝密道方向奔去,長長的袍子把桌上的沙漏卷翻在地,玻璃碎開,沙子全灑在他腳上,其狀狼狽不堪。他也顧不得這許多,像隻落水狗一樣連滾帶爬鑽進了密道。


    “安全了,這樣就安全了!”伊瑪目佝僂著老邁的身軀在密道裏奔跑著。“這條密道隻有我知道,隻要一到出口我就安全了!”聽著外麵不斷變得清晰的廝殺聲,他也不停自我安慰道:“死吧!全都去死吧!用你們的血肉為我築起盾牌,拖住那群基督徒的步伐吧!我隻要再堅持三十分鍾,一切就都無所謂了!”在求生意識的驅使下,他宛如腳底生風,沒過多久就已能看到盡頭處的亮光了。起初他還在猶豫,是逃出密道好,還是幹脆在密道裏躲半個小時好。但從敵人開始放火燒山,他聞到一股刺鼻的焦焚味時起,這個猶豫就打消了――留在這裏也隻能等死,外麵才是最安全的!他加快腳步,向近在咫尺的出口衝去。


    “到了!”他走出密道,已置身於山腳下。但剛一出門,就聽到“嗖”的一聲,他隻覺胸口一熱,再低頭看去,一支箭已貫穿他的右胸,箭頭紮進他背後的山體,把他整個人釘在了山壁上。“這。。。”猛咳一口血後,他抬頭向前一看,隻見密密麻麻的十字軍騎士如閱兵般一字排開在他麵前。軍隊正前方,一個須皆金黃色的人挺立於馬上,他正是英王理查。原來為了防止有人出逃,十字軍的大隊在上山之前就已分出一部分人馬留在山下,將整座山團團包圍,不留一個缺口。理查有令,隻要一看到有人從山上逃下,二話不說,直接先朝其射一箭。“獅心王理查。。。”伊瑪目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哦?老頭,你竟認得本王?”“哼。。。還裝什麽?你就是魯斯,或者jack對吧?能找到鷲巢算你有本事,但殺了我又能如何?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贏的最終還會是我!”“啊?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魯斯是誰,jack又是誰?”理查對眼前這個瘋老頭的妄語感到摸不著頭腦,反問道。“什麽?難道你不是嗎?”


    理查已懶得搭理這個將死之人,他扭過頭去,正和一個騎加急快馬剛從外麵回來的傳信兵交談。二人說了幾句話,理查的表情突然改變了。“什麽?薩拉丁偷襲阿克城?!”他驚叫道。“是的,目前薩拉丁正率主力大軍攻打阿克城,城內不斷向外求援。”“調虎離山。。。他在那封信上寫要和我在阿拉穆特城的阿爾伯茲山決戰,還讓我追著之前偷襲我們的那幾百人來到這座山,自己卻跑去打阿克城!可惡,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從知道他敗盟的那一刻起,我就該趕快回阿克城才對!薩拉丁,我看錯你了,你竟是此等卑鄙小人!”理查捶胸頓足,怒不可遏。聽到他的話,伊瑪目卻比他更加震驚,絕望爬上了他的臉龐。“竟然。。。竟然是這樣!”伊瑪目仰天長歎一聲,嗚呼哀哉。“瘋老頭,你在那兒鬼叫什麽?”幾個士兵正在氣頭上,既然無法馬上趕去與薩拉丁正麵決戰,那麽好歹先拿個人出氣吧!他們彎弓搭箭,數箭齊,頃刻間就把伊瑪目射成了馬蜂窩。“別管這裏了,我們快回阿克城,但願還來得及!”理查看也不看被釘死在山壁上的伊瑪目,對全軍下令道。不多時,將阿爾伯茲山洗劫一空的十字軍便全員下山,重新整隊,朝阿克城方向出了。


    “同一時刻?阿克城前”――


    “還不肯投降嗎?”城外,十萬穆斯林大軍的領袖薩拉丁?尤素夫捋了捋自己毛球般的黑胡子,道:“那我就沒必要再等了!”他招一招手,傳令士兵們開始最後一輪攻城。“怎麽辦?異教徒好像要動真格的了!”阿克城內,韋博主教焦急地問。他身後一班牧師,全都低頭合眼,默然祈禱著。他們誰也沒想到,在國王康德拉遇害僅短短十幾分鍾後,本已簽訂停戰協定,數月來秋毫不犯的薩拉丁竟突然撕毀盟約,沒有任何預警的兵至城下。接二連三的生不幸,這天可稱是耶路撒冷王國最黑暗的一日。絕望,如烏雲般籠罩在整個阿克城頭。“不用怕!”麵對稍顯懦弱的韋博主教,康德拉的妻子伊莎貝拉王妃表現出出奇的勇敢和堅強。她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小王子,說道:“這座阿克城是英王理查一手重建的,沒那麽容易被攻陷!我聽信使說,理查王仍未遠去,他聽到消息一定會趕回來救我們。我們要堅持下去,斷不可投降!”


    王妃的一番話,使士氣得到了鼓舞。但也正是這個時候,城頭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什麽聲音?難道敵人在用投石車?”韋博主教驚呼道。可細聽之下,又不像是巨石砸城的聲音。這時,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進來匯報道:“敵人用投石車向城上砸來了許多裝滿油的大布袋,又齊火箭,過一半的將士都被燒死了。殿下,我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以投石車扔布袋?這是什麽怪異的戰法?惡魔撒旦的門徒竟如此殘暴!”韋博主教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如果能堅持過今天,我們或許還有生的希望。”王妃閉上眼,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但敵人似乎連半小時時間也不肯給我們了。”


    隨著衝車對城門的最後一輪衝撞,燃燒的大門打開了,薩拉丁在穆斯林騎士的拱衛下進入了阿克城。“哎,真麻煩。這種時候,那個王妃就該帶著孩子一起歸天才對。可惜基督徒禁止自殺,到頭來還得我親自動手。”薩拉丁一邊著牢騷,一邊騎馬旁若無人的朝王宮走去。幾天前,他就調集幾乎全國的兵力和財力,從埃及遠道而來,為這場戰爭,他做了充足的準備;而本來人數就處於劣勢的阿克城,又因國王遇刺導致士兵戰意消沉,在突如其來的掩襲下更加不堪一擊。就這樣,薩拉丁像鯨魚吞蝦米一樣用極短時間就拿下了這座號稱百攻不落的名城。現在,他成為了阿克城裏獨一無二的新王。


    他帶人徑直進入王宮。此時宮殿的主廳裏隻剩下王妃和她繈褓中的孩子:小王子躺在搖籃裏哭個不停,王妃則異常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似在等待命運的裁判。“我還以為你會有些親兵,沒想到一到關鍵時刻,就全都跑沒影了。你怎麽不跟他們一起躲起來呢?”薩拉丁戲謔的笑問道。“你有這麽多人,我躲到哪裏還不一樣都會被你找到?”王妃冷靜的回答。“嗬,你倒是明理。”“我素聞薩拉丁乃仁義之人,數年前攻下耶路撒冷城時未殺一個百姓。為何今日會性情大變,不守盟約,做出這等背信忘義之事?”“很遺憾,因為今天我所扮演的是‘反派’。”“啊?”薩拉丁不再搭理王妃,走到嬰兒的搖籃邊,笑道:“你應該明白我是誰吧?”


    薩拉丁壞笑著彎下腰來,孩子哭得更猛了。“如果在十字軍和穆斯林兩大陣營各安插一個人無疑是最好的遊戲方案,你們是這麽認為的,我也一樣。在做伊索?那那西的這段日子裏,為了把[愛神]納入囊中,我做過許多功課,對伊斯蘭教的研究得不淺。薩拉丁這位穆斯林的英雄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說,他是我有限的知識網中認識的唯一一個十字軍時代的人物,所以我選擇了他。怎麽樣,你想到過這種結果麽?人格之間的信息是互通的,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那個叫five的老頭是什麽下場了吧?現在隻剩你了哦!”薩拉丁頓了頓,繼續說道,“不久前,你大概還認為勝券在握吧?我要怎麽才能在一小時內幹掉兩個身在不同地方,且距離這麽遠的敵人呢?嗬嗬,現在知道答案了吧?這一招我把它命名為‘聖十字戰法’。”


    薩拉丁從遊戲開始的一刹那,就花大力氣不斷派人查探assassin總部的位置。查明之後,他便派幾百人去偷襲獅心王理查,引理查去追偷襲者。偷襲者潛入鷲巢所在的阿爾伯茲山脈躲藏起來,理查自然也就追到了那裏。由於薩拉丁給理查的那封信中寫到,與其約定於阿爾伯茲山一戰,所以理查下意識的以為阿爾伯茲山是薩拉丁旗下的一個據點,而山上的穆斯林全都是薩拉丁的手下。在這種誤導下,怒火中燒的理查必會傾盡全力大開殺戒。最後,他不僅不知道自己成為別人借刀殺人的棋子,甚至連自己無意間端了assassin的總部也全然不知。另一方麵,薩拉丁早早的就調集大軍,長途奔襲阿克城。這一切的舉動,皆是在康德拉國王遇刺之前,嬰兒的身份暴露之前就已開始了的。究其原因,是因為jack比魯斯想得更深,他一早就認為丘比菲不會隻把賭注下在assassin一處,而會在兩個陣營裏都安插人馬。所以,實際上jack手頭上的時間遠不隻有一個小時,而是極其充裕的好幾天才對。理查、鷲巢、埃及、阿克,不同方向的四個點畫出兩條進軍線,形成一個交叉的十字,這就是他口中的“聖十字戰法”。


    “你這個瘋子,到底在說些什麽?”一旁的王妃聽得一頭霧水,她當然不知道薩拉丁是在和嬰兒說話,還以為他在對自己說話。“是啊,你說對了,我本來就是個瘋子。”薩拉丁轉眼看向王妃,“好久沒聽人這麽叫我,實在是懷念啊!我可得好好謝謝你!”話剛說完,他便抽出腰間彎刀,手起刀落,一道血紅的直線從王妃臉上劃過,沿顴骨下方將這張美麗的臉蛋削成了兩半。“嗬,這些個虛擬人物,總是這麽入戲。”薩拉丁低頭再看嬰兒,隻見他已爬出搖籃,憑著最後一絲求生欲,奮力向前爬著。“這又是何苦呢?”薩拉丁一刀刺中嬰兒的小手,蹲下身子,麵對著嬰兒的臉,笑道:“不要怕。”


    “我可從沒說過要殺你啊!”


    注:


    薩拉丁?尤素夫:穆斯林世界中最著名的英雄人物,埃及阿尤布王朝開創者,伊斯蘭教遜尼派宗主,阿拉伯抗擊十字軍的領袖。1187年,薩拉丁從十字軍手中收複了耶路撒冷城。從此之後,耶路撒冷再未落入十字軍之手。埃及都開羅至今仍留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城堡。值得一提的是,薩拉丁實際上也遭遇過兩次由assassin主導的暗殺,其結果是他把多達十幾人的刺客一個不留的誅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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