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駿瞧見得手及時,鬆了一口氣,施展全真教極精深的輕身本領“金雁功”,全無聲息地落在二人身旁,雖然小龍女的功力本已極高,隻是此刻處子春情被誘發,想到要與心愛的過兒行夫妻大禮共赴巫山,不自禁羞喜難當,隻覺身子燥熱無比,早已心神俱醉宛如飄著雲端,哪還會理睬周圍發生何事,隻希望立即得到慰藉和滿足。


    龍駿將赤身的尹誌平移到一旁,然後托住小龍女富有彈性的小蠻腰,眼見濃蔭之處溪水潺潺尚未開墾,不禁甚是心動,但轉念一想,此刻趁人之危,與這牛鼻子又有何分別,當即撩起白衫羅裙蓋在小龍女身上,伸手在她胸口的“膻中穴”周遭推拿幾下,才解開她身上被封的穴道。


    小龍女依然蒙著眼睛,隻道是意中人在與自己親熱,想到此刻情景羞澀萬分,紅暈滿頰,竟不好意思摘下遮臉的麵巾,伸出玉手主動纏住龍駿的脖子,香甜的唇瓣印上了他的嘴唇。


    龍駿一時沒了主意,全身驀然僵住不知如何是好,隻覺櫻唇所觸之處,猶如火燙,情熱如沸,他半年多沒有碰過女人,這下欲火熊熊燃燒起來,暗叫乖乖不得了,如此下去定會監守自盜,很想推開她,雙臂卻怎麽也不聽使喚,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小龍女適才被尹誌平情調許久,此刻欲火難禁,白膩的纖手緊緊摟著對方不放,櫻唇更如雨點般吻在龍駿英俊的臉頰,漸漸地月光下的兩個身影合在一起,終分不清哪個是他還是她?


    且說龍駿路見不平,本欲搭救小龍女,哪知錯有錯著,竟糊裏糊塗地共赴巫山雲雨,月光輕柔,花香醉人,龍駿醒來時,已是五更時分,懷中玉人訓若羔羊般依偎在懷中,兩隻脫籠的小白兔隨著均勻的呼吸而不住起伏著,嫩白滑膩的臉頰上浮現一陣紅暈,露出暴風雨後滿足的嬌態,整個胴體似籠罩著一股仙氣,櫻口嗬出香噴噴的氣息盡數撲到龍天羽的臉上,暖烘烘癢癢的。


    龍駿瞧得心馳神蕩,心想:天啊!昨晚自己竟與小龍女發生了關係,看著她冰清玉潔、淡雅飄逸的仙韻,不由生出自慚形穢之感,怎麽辦?喚醒她說自己愛她麽?但她顯然愛的並非自己,正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龍駿又哪會乞求旁人施舍根本沒有可能的感情,何必自尋煩惱!


    當下輕輕起身,穿好衣服,又為小龍女裹好嬌軀,暗歎一聲,從脖子上摘下自己的護身符耶酥十字架,默默祈禱:“主啊,一定要保佑她”然後放入她的衣兜內,才戀戀不舍地親了一下小龍女的額頭,轉身便欲離去。


    但轉念一想,萬一臭道士先行醒來再占小龍女便宜豈不為糟,當即將道袍蓋在尹誌平身上,挾在腋下行出五裏處,放在一處密林空地,反複尋思:“出家人尚且不能修身養性,何況凡世俗人,可見空門未必真空,心性猶為重要!”


    當下不再理他,施展輕身功夫,掠過灌木深叢,欲速奔出穀外;孰知剛奔出六七裏,驀然從西北方的桑樹林竄出一個人影,這人一步邁得好大,待得第二步跨出,人已在丈許之外,伸手抓向龍駿的肩頭。


    這下變起倉促,龍駿慌忙無措,不及躍起或向旁避讓,隻得身子僵直,突然向後仰天斜倚,施展古墓派玉女心經中一招“鐵板橋”在半空中驀地向後連翻幾個筋頭。


    玉女心經本是雙人合練,乃古墓派的鎮派絕學,龍駿單身無法修煉,卻閑來無事將兩路合練法門,拆開逐一試練,反而更有成效。此招使用之人功力越高,背心越能貼近水平,翻身講究的是起落快、身形直,所謂:“足如鑄鐵,身挺似扳,斜起若橋。”


    龍駿避過對方一抓,落在地麵,用手輕揉腰部,心道:“從未試過剛才那麽大的高難度動作,幸得年輕骨軟,否則定扭折腰不可!”


    適才淩空被人抓起,隻覺對方手上勁勢淩厲之極,含勁內蓄,顯然並無相害之心,否則以其手法極快,必難抵擋,大駭之下凝神瞧去,不覺吃了一驚,但見一人用頭支在地上,雙腳並攏,撐向天空,動作古怪至極,當下學著江湖人的口吻,喝道:“來者留下萬兒,無故攔路,有何貴幹?”


    那人雙手在地一撐,身子忽地拔起,落在龍駿麵前,大叫道:“兒子,我想通了,定是那黃蓉丫頭詭計多端,將經文顛倒了哎呀眼不視而魂在心,舌不吟而神在腎是錯的!是錯的!”


    龍駿但見他高鼻深目,滿臉雪白短須,根根似鐵,聽他喊自己作兒子,登時生怒,在他記憶中,父親的傳奇令他崇拜,不顧母子而去又使他暗恨,可說既敬且恨,此時被人中傷,怒不可抑!


    聞得那人最後幾句,竟是《九陰真經》的錯亂句子,原文:“眼不見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為五氣朝元。”此人顛倒來練,竟未走火入魔,當真奇怪得緊。


    那怪人喃喃自語,說著嘰裏咕嚕的怪語,極是難聽,驀然臉帶喜色,興奮道:“啊,‘哈虎文根英,星爾吉近,斯古耳矣。’這也是錯的,如此惟獨陽脈與陽維脈難以倒轉,兒子,我想得通了,快隨爹爹去練功!”言罷伸手便抓向少年的手腕。


    龍駿起初心道:這三句明明是《九陰真經》總綱中的梵語,但與經中所載卻又不同,頗感奇怪,此時又被那怪人喊作兒子,這下可急了,口中怒道:“fuck!老子是你爹。”當即揮手攔切,削向那人伸來的手腕虎口。


    那怪人吃了一驚,尚隻道他在相試自己的功力,更不打話,手勁蓄力,揮掌如風,格在龍駿手掌間,微一旋轉,猶如鐵箍般牢牢扣住對方左手脈門,同時右掌翻起,向他肩頭斜劈下去,正是“神駝雪山掌”,寒氣徹骨,挾著嗤嗤勁風,劈空而下。


    龍駿心叫乖乖不得了,哪想到剛一出手便被製住,此人武學功底比之王重陽也稍遜不多,當下哪敢托大,立即使出經文中《易筋鍛骨篇》的“錯骨分筋手”左臂力貫透勁,震脫對方的手腕,右手化掌,舉起架開劈來的手掌,內力相抵,身子一晃,退了三步險些倒下。


    那怪人用了七成功力,見他竟未被劈倒,喝了一聲彩,雙腳前傾微一用力,身子猛然衝前,當胸拍出一掌,另一手擊向少年的麵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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