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駿向寬敞之處遊出了十幾丈,水勢漸緩,地勢漸高,不久就露口出水,遊水越低,自胸而腹,漸至腳跟,此時舊傷新疾,筋疲力盡,躺在地上喘息不已。


    休息良久後,龍駿精神轉佳,環顧四周,漆黑不見五指,忙從包中取出離子光纖棒照明,仔細觀察依稀便是山麓內洞,道路奇陡,竟是筆直向上。


    龍駿雖百無聊賴,卻也不會坐以待斃,當下取出鉤鎖槍,通過紅外線掃描打在崖頂,射出一根鋼絲,仗著其中旋矩倏地拉了上去。在洞中小道中愈走愈奇,不知不覺跨過一道石門,走進了一間石室,室中並無特意之處。


    龍駿不禁大覺失望,坐在地上揉捏小腿緩解疲勞,不經意地抬頭仰望,但見室頂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符號,最右處寫著四個大字,當下凝神細看,頓時目瞪口呆,失聲道:“九陰真經!MyGod!”


    龍駿望著室頂上的字跡,怔怔半晌說不出話來,天啊!我要去楚漢之爭怎麽出現了九陰真經?這次耶酥跟我開的玩笑可是夠大的了。


    當下抬起光纖棒照去,隻見室頂石壁寫滿密密麻麻的字跡,不單有“九陰真經”“解穴秘法”“閉氣秘法”及破解玉女心經之法,更有全真教內功心旨和精妙劍法;字跡像是用劍鋒利刃刻上去的,每一筆劃均入石壁三寸之深,書法筆致波璨森森,如劍如戟,筆力中雖雄健之極卻又不失圓渾蘊藉之意,可知刻字之人功力與修為都已臻至極高的境界。


    龍駿本是天資絕頂,但此刻一來受驚不小,而則因來錯了時空而沮喪,瞥了真經一眼,隻覺奧妙難解,也就不再多顧,當下緩緩站起,前舉照明燈探路,轉了個彎,眼見一排石階自下而上,石階盡處是條短短甬道,通向上麵石口。


    他好奇心起,左手拿著燈光,右手摸出防身的手槍,緩緩走上石級,探出露口竟是一具石棺,室中另有三具已然封蓋的石棺,看得他心生寒意,登覺石室透著一股邪氣。


    瞧見石棺旁的蠟燭殘灰並未落有塵土,猜知日前定有人來過,或許室中尚有人居住說也不定,當即查看石門,雖機關重重,但對於他來說比之再麻煩百倍的電子密碼防盜安全設備都難他不住,這些簡單的石器機關,仿佛兒童時耍的玩具。


    不足半盞茶的工夫,已將所有石室盡數闖遍,仍未發現個鬼影,更覺其中的詭異,最後來到一間後堂,但見堂中也是空蕩蕩沒什麽陳設,隻東西兩壁都掛著一幅水畫,西壁畫中是兩位姑娘:


    一個二十五六歲,正在對鏡梳妝,另一個是十四五的丫鬟,手捧麵盆在旁侍侯,畫中鏡裏映出那年長的女郎容貌極美,秀眉入鬢,眼角之間隱隱帶著一層殺氣,令人不自覺生出敬畏之念。東壁上懸掛的畫像,依稀是位道人,身材甚高,腰懸長劍,右手食指指著東北角,隻是背脊向外,麵貌卻看不見,畫中左上角題著一首詞:


    “昨夜寒蟄不住鳴,驚回千裏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街行,人悄悄,簾外月籠明,白首為功名,舊山蒼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箏,知音少,斷弦有誰聽?”龍駿雖在國外孤兒院長大,但其父留下的幾棟別墅中,母親當年曾一一保留原樣,珍作異寶,其中書房中更是滿屋中外書籍,他幼年也曾翻閱一些國語書,知道這詞是嶽飛所作的《小重山》;又見下款寫著一首小詩:“重陽起全真,氣概何雄哉?揮劍訣浮雲,朝英古墓來。”


    龍駿默念兩遍下款,暗道:“全真教?王重陽?林朝英?莫非這裏便是終南山活死人墓?Oh!MyGod!這到底是什麽錯亂的時空啊?”麵對此時此景當真匪夷所思,心疲力倦之下找到一間石室的青石床栽頭而睡,希望自己醒來時候又回到了香港,這一切勞什子皆是做夢而已。


    孰知剛躺身子,隻覺床鋪徹骨冰冷,寒氣侵體,大驚之下,忙跳下床來,仔細瞧去一塊長條青石竟是古寒玉製成,想來定是古墓派的寒玉床無疑,哎!看來自己真的穿錯了時空。


    現在該什麽辦?父親沒找到,自己也欲回無路,不由暗恨自己當初沒有多帶來一塊備用的鋅板,難道我要困在古墓麽?心道:“既來之則安之,不若先到外麵的世界瞧瞧宋朝人長的到底是何模樣?”


    當下好奇心起,又走到墓下石室,按原路返回水底,欲遊出古墓,卻哪知石洞水路頗長,若無上乘武功閉氣之法,決計潛水不出,龍駿先後試了兩次都支持不住,喝了一肚子水無功而返,氣得他暗罵自己糊塗,忘記帶來潛水裝置。


    翌日醒來喝了一瓶營養液維持新陳代謝,足可三日不用進食,龍駿坐在水邊苦思良久,驀然想起石室頂壁上刻有九陰真經等武功,反正自己無路可走,不如試著修習,或許真的有武俠小說中那麽神奇說也不定。


    言念至此精神一振,立即回到古墓石室中。尋常人自幼練武,必由外家功夫練起,待拳腳功夫熟練後,方可修習內功心法,行氣入膜,以充全身,循環漸進,繼而打通十二經脈、奇經八脈,一旦內功練習,內氣可收可發,收時真氣堅凝於腹臍之間,發則氣隨意轉,力從氣均,無所不至。


    可是如此按部就班,欲練到內外兼修,沒有幾十年的功夫如何能成氣候,倘若要練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境界更是難比登天。如是功底與悟性不足,一旦接觸玄妙神功,本身所習練的武功便會與之相抵,輕則頭暈目眩,重則走火入魔,可知練武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欲速則不達。


    而龍駿除了國際空手道外,對武功一無所知,反不存在反噬副效應,而且本身又毫無內功可言,起始練什麽門派武功也不易走火入魔。當下將《九陰真經》記下,按經文中記載的呼吸運氣之法、靜坐斂慮之術等入門心旨習練起來。


    起初思潮起伏,難以歸攝,但依著字跡中所授吐呐的呼吸方法做去,良久良久,漸感思定,丹田中卻有一股暖氣漸漸循環經脈,隻因初窺上乘武學門徑,毫無功底可言,更不名師指撥,時常氣運全身卻不得解法,致使周身肌膚又白轉紅,又紅轉青,繼而再轉變紙白,膚色不停變化,有時灼熱難當,便斂身側臥寒玉床上,依納全真教的內功心法引導真氣,氣沉丹田,中正安舒,免得灼傷內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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