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羅格島的小橋流水,突然來到唐朝灣這個海風呼嘯、巨浪翻飛的地方秦嶽還真有點不適應,躺在別墅奢華的房間裏,聽著外麵的風聲和浪擊海岸聲,秦嶽直到很晚才睡著。


    不光光因為初換地方,還因為他得為這些手下的未來考慮,唐朝灣未必比羅格島更安全,如果沒有合適的發展計劃和足夠的防禦措施,他們將死的更快。


    看來盜龍怪們對空氣濕度明顯大於內地的沿海並不怎麽感興趣,根據海耶斯的報告,一個晚上也隻不過才有六十二隻盜龍怪出現過周圍。沒輪到大兵們動手,盜龍怪全部死於軍犬口中,最多的時候一撥盜龍怪有二十多隻,結果半分鍾,這些凶悍的怪物全被一號鐵掀翻在地,秦嶽看過這些蟲子的屍體,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清晨秦嶽是被導彈的爆炸聲驚醒的,走出別墅一看,幾個民兵在收拾咀嚼蟲的屍體,步兵戰車和蓋特坦克的炮塔還在轉動。


    丘陵隻有兩條通路,隻要大兵一蹲,那兩條路就是死路,現在重要的是防空,這也是離開羅格島的原因之一。羅格島麵積太小,部署不下多少戰車。


    秦嶽有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個敗家子,剛剛從杜騰飛手裏賺了250公斤的黃金,立馬花掉了。他換來了一輛防空履帶車,蘇聯最主要的防空單位。


    防空履帶車屬於蘇軍陣營單位,裝甲薄但防空性能好、速度極快、價廉,是性價比最高的兵種之一。製造履帶車隻要500單位黃金,這在裝甲單位中是最廉價的,但是若論對空火力,它的能力僅次於天火坦克。


    丘陵靠海、空氣濕潤,隻會有小批次的蟲子出現,現在基地裏的四輛戰車都有極強的對空能力,對付這些蟲子是沒有問題的。


    秦嶽對鐵狗下了命令,每隔三十分鍾軍犬就要在丘陵周圍巡邏,無論從哪方麵看,現在的基地防禦力量都不錯。


    解決了後顧之憂,秦嶽開始著手對付身邊可能的隱患。


    當天吃了早飯,第一隊的民兵們在漢斯的帶領下離開丘陵基地進行實彈演練,清掃周圍村落裏藏匿的蟲子;其他幾隊民兵的任務是拆卸村子的房屋,將磚頭石塊之類的東西搬上丘陵,建設房屋準備過冬。


    在杜騰飛送來的軍事地圖上,有幾個地方標注著紅點,杜騰飛的解釋是這些地方都有幸存者的存在,而且用無線電和軍區聯絡過,希望軍區能把他們接去。


    丘陵麵積還算廣闊,沒事可幹,秦嶽想把這些幸存者都接過來,多點人多一份力量,靠這不到二百的民兵想在入冬前建築起足夠使用的房屋,那不大現實。


    秦嶽留下了三條普通軍犬,除了一支民兵小組,隻帶了洛班、鐵狗和和戈麥斯乘坐蓋特坦克前往第一個幸存區,一家大型食品加工廠。當然,他也想帶點食品回來,基地裏現在可是有五百多張嘴啊。


    即使行駛在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上,蓋特坦克依然速度飛快,紅色警戒世界戰局不穩,一切設計都是以戰爭為標準,所以秦嶽想在坦克裏享受房車的舒適是不可能的。


    一路顛簸,秦嶽差點連早餐都吐出來,好在,那家食品加工廠距離丘陵隻有五十幾公裏,幾分鍾就趕到了。


    這家食品加工廠距離海邊也不遠,周圍全是荒蕪的鹽堿地,加工廠位於其他幾家工廠之間,因為是製作食品的地方,防止有人盜竊,廠子的圍牆建設的很高大。秦嶽注意了一下,圍牆上沒有什麽破損的地方,應該沒有蟲子來過這裏。


    一下車,秦嶽拍了拍鐵狗的腦袋,示意它在前麵帶路,他可不想玩什麽冒險遊戲,萬一被人誤殺可就慘了,現在他可是幾百噸黃金身家的人啊。


    鐵狗的鼻子在地上使勁嗅了嗅,原地轉圈,發出‘嗚嗚’的叫聲,轉了好幾圈,才向著一條小路跑去。


    跟著鐵狗一路走來,秦嶽看了一下,工廠裏的路麵還算清潔,沒有血跡之類的汙漬,隻是有不少大腳印和一些烏黑的車輪印。


    秦嶽猜測這些人應該和正達飼料廠的員工一樣藏在地下室裏,可鐵狗卻領著他走向倉庫所在地,六個倉庫整齊的排列著,高大寬敞。秦嶽感歎一聲,他能猜得到,如果是以前,這裏一定很熱鬧,每天都有無數的卡車等著拉送食品。


    “這是華西省的老品牌了,清源食品,小時候做夢都想吃這裏的餅幹。”羅培山掐了把野草笑著說道,帶隊的曾雷跟著笑了笑,沒說什麽,不過眼神流露出讚同的意思。


    快到倉庫了,鐵狗忽然停下了腳步,張開嘴對著周圍低沉的吼了幾聲。秦嶽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附近,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如果有威脅,鐵狗早就穿上裝甲了,可它什麽不幹,隻是在這裏悶吼幹什麽?


    因為接受了軍犬的部分基因,秦嶽的鼻子比一般人更要靈敏,一停下,他就嗅到周圍的空氣中有腐肉的臭味。


    鐵狗停下,幾個民兵都有些緊張,將戰地枯骨摘了下來,曾雷慢慢的走到秦嶽跟前,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看秦嶽。


    “帶著兄弟去倉庫裏看看,小心點。”秦嶽點點頭道,從後麵跟了上去,一隻手提了一支戰地枯骨。


    曾雷做了個手勢,這些都是軍隊出身的漢子立馬一字散開,兩人一組,分開進入五個倉庫。


    倉庫的大門被一副巨大的鐵鎖鎖住了,曾雷一槍上去,打碎鐵鎖拉開了鐵門。


    倉庫的鐵門一拉開,一股爛肉獨有的惡臭撲麵而來,秦嶽嗅覺強於常人,聞到這股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曾雷一個翻滾進入倉庫,左手的戰術手電順便打開,這支手電隸屬於平民武裝,光線強烈,一打開,整間倉庫都變得亮堂起來。


    秦嶽往裏一看,不滿的臉色變為憤怒。


    曾雷和那民兵也看到了倉庫裏的情景,兩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仙人板板!”這個秦嶽的口頭禪,不過民兵們也學了個十足十。


    其他幾個倉庫裏也有驚呼聲和怒罵聲出現,秦嶽不去看也知道,其他幾個倉庫裏的景象和這裏差不都。


    《肖申克的救贖》裏有一句台詞,叫做‘沒人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些沉痛的回憶總讓人不願意再想起’,秦嶽記得這句台詞,對這句台詞也有深深的感觸。


    當日在趙家窪看了那些被摩托黨折磨死的人,秦嶽曾心情陰鬱了好多天,他到現在最介意的一件事就是沒能殺掉那個摩托黨的老大。事發這麽久,本來秦嶽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了當時的慘景,可是現在倉庫裏的一切又勾起了他的回憶。


    十幾具屍體吊在倉庫的衡量上,這些人被反綁著,好像一個個蠶蛹在風中慢慢晃動。即使身體已經開始腐爛,可秦嶽還是能從他們的身體外表發現嚴重的傷痕,有幾個人的肚子被剖開了,內髒灑落一地。


    倉庫門被突然打開,裏麵聚集的蒼蠅受到驚嚇,‘嗡嗡’的在倉庫裏亂飛亂撞,有些蒼蠅慌不擇路,直接從門口往外飛,撞在秦嶽的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民兵們剛要說什麽,看了倉庫裏的東西縮了縮脖子,沒必要說了。


    秦嶽眯著眼睛,他緩緩的看了打量了一下這些屍體,示意曾雷出來關閉倉庫。看到秦嶽的指示,另一個民兵臉上露出放鬆的表情,即使是看著這些東西也是一種折磨。


    “村長???”羅培山猶豫著說道,“是不是摩托黨幹的?”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他也是下意識的想到了那些邪惡的惡棍。


    秦嶽沒有理睬羅培山,他低下身拍了拍鐵狗的腦袋,說道:“去找線索。”


    幾個民兵看向秦嶽的目光都有些敬畏,他們當過兵,但是沒有從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這樣的氣勢,現在的秦嶽就像一個散發著寒氣的冰塊,僅僅是站在他的身邊民兵們都有些不寒而栗。


    鐵狗搖了搖尾巴,跑了幾步在路旁叫了兩聲,秦嶽走過去,地上是個黑色的煙蒂,上麵寫著幾個奇怪的字母。他撿起這個煙蒂遞給幾個民兵,所有民兵都搖了搖頭,羅培山遲疑的說道:“將軍,這東西好像不是咱們華夏貨,我沒見過這牌子的香煙。”


    鐵狗繼續在廠子裏跑動,叼著一件染血的襯衣跑出來。這件襯衣很肥大,顏色是藍色和褐色交錯,上麵的血漬已經變成了黑色,顯然被人丟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曾雷翻了翻衣服,確定的說道:“這是北俄海軍的襯衣,村長,起碼也是從北俄淘來的東西。”


    秦嶽微微一笑,鐵狗還在尋找著什麽,他吹了個口哨喚回鐵狗,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去北俄人所在的幸存區。”


    羅培山猜得到秦嶽的動作,他追上去說道:“就我們這些人嗎?村長,是不是回去計劃一下?”


    “你怕了?”秦嶽微笑著回頭問道。


    羅培山愣了一下,堅定的搖搖頭道:“自從跟著村長,我從來沒有怕過,但我不想村長您出什麽岔子,您是咱們村子的主心骨。”


    “那就不必廢話。”秦嶽笑了笑說道,眼睛很亮,好像冬夜天空


    裏的星星。


    北俄人的幸存區在地圖上被標記的清清楚楚,根據杜騰飛所說,這些北俄人都是海軍士兵,前不久正和華夏海軍聯合軍演,後來在歸國的途中蟲子降臨,這些人補給不夠,隻好暫時上了華西省的岸。


    根據地圖的標示,蓋特坦克領著越野車迅速的到達了北俄海軍所在的地方,一個建於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防空洞。與前些天秦嶽在晉台市見過的那地下通道一樣,這些建築都是出現在同一時期。


    說也好笑,當初建造這些東西是用來給百姓們避難用的,當時華夏籠罩在和北俄人要打核大戰的陰雲中。想不到現在這些用來防禦北俄人的建築竟然成了他們的保護傘,隻能說世事無常。


    應書友群朋友們的要求,我勒個去,今天兄弟八更三萬字,我現在向大家求票應該不算過分吧?推薦票,有多少朋友們投多少吧,老三不讓大家寒心,大家也不能讓老三寒心哪。


    老三在此預祝大家過一個舒服的端午節,唉,沒存稿了,老三這個端午節可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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